被他的这句话吓了一跳的许棉几乎是尖叫出声:“你疯了!”
一直以来许棉在沈亦然面前都是安静怯弱的样子,也许是这句话给她震惊太大以至于都忘记了害怕。
当她意识到自己反应的时候,沈亦然已经欺身上来,用力地捏着她的脸颊说:“我是疯了!我说过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他的声音就跟他的吻一样粗暴野蛮,话落的时候不等她开口就咬住了她的嘴巴,牙齿狠狠地啃咬着她的上下唇,就算她咬紧牙关,他还是轻易地撬开了她,唇齿缠绵,舌尖交融,让原本都处于愤怒的两人渐渐都沉沦在这一场风暴之中。
一吻结束的时候,许棉有些虚脱,她厌恶地别开头,抓着被子狠狠地擦拭她的嘴巴,谁知这个举动将沈亦然惹得更是愤怒,他一把扯开被子,将她的身体暴露于空气之中。
只穿了丝绸睡衣的许棉先是感到一阵寒意来袭,紧接着沈亦然的右手直接扯烂了她身上单薄的睡衣,男性的躯体瞬间就压了上来。
在许棉的尖叫挣扎中,他将她狠狠地撕碎,引她沉沦在那一场无边无际的地狱里。
许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记不清沈亦然要了她几次,每一次都像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她明明无比厌恶与恐惧着,可她的身子却仿佛习惯了这种欢愉,极其享受着。
沈亦然是个恶魔,许棉知道,每个爱上他的女人都会万劫不复,而跟他有过一次关系的女人最后都销声匿迹了,偏偏只有她留了下来。
有时候许棉恨不得自己也同其他女人一样,被沈亦然给送走或毁灭,可他没有那样做,从十八岁那年第一次糟蹋她之后,沈亦然仿佛开心极了,找到了一种新的报复她的方法。
她想过死,跳过楼,割过脉,吃过安眠药,可每一次都能被沈亦然从死神的边缘将她拉回。
沈亦然说过,她的一切都是沈家的,包括她的命,所以没他的命令她没资格去死。
她试过摆脱这种命运,就像那晚逃出沈家一样,结果还是回到了原地。
许棉望着天花板出神,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样活着算什么。
一直到姜姨在门外呼唤她去吃饭的时候,许棉还是呆呆地,安静得像个傀儡娃娃。
不得已,姜姨只能推了门进来:“小姐,少爷在等您用餐,再不下去少爷等下又要对您发怒了。”
姜姨是沈家的厨娘,也算是沈家上下唯一一个对许棉上心的人,所以一般来说许棉还是很听她的话的。
应了声好,许棉动作麻木地下床穿衣,一直走到饭桌面前坐下,接触到了沈亦然的眼神,许棉才像有所知觉地眨了下眼。
姜姨默默看着也不敢吭声,而且沈亦然不喜欢两人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所以姜姨将许棉带到之后就离开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这样一起吃饭,可每一次许棉都还会害怕得拿不起筷子,她的手一直在抖,夹一块菜都战战兢兢地,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到他。
相对于许棉的害怕,沈亦然表现得很平静,他本就生得好看,吃饭姿势也很优雅,在旁人看来其实秀色可餐。
许棉用很快的速度吃完了她的半碗饭,菜几本没动几样,她吃完之后偏又不敢动,就呆呆地等着沈亦然吃完。
沈亦然先是自顾自吃了一会,发现她吃完了,便说:“吃饱了就走,不必等我。”
很多时候其实沈亦然还是很好说话的,只是他给许棉的伤害太大,在许棉认知里这个人就是恶魔。
许棉刚起身没走两步,又听沈亦然喝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