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喜只能应下,“是,侯爷。”。
而后命手下的人赶紧领着那些部队送着官粮去仓库。
哈喜迎着白远进了府衙。
园中的戏台子尚在,哈喜忙道:“侯爷先去沐浴更衣吧!下官令下人打水。”。
白远没有应话,算是默认了,毕竟如今他也确实需要梳洗一番,也算是哈喜还有点自知之明。
哈喜忙招呼下人去准备洗澡水,自己则亲自领着白远去厢房。
待白远在里头沐浴时,哈喜这才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是说定远侯白远放。浪不羁,是开国元勋中最好攻破的吗?
可是为什么哈喜此刻却半点都没有那种感觉,反而觉得似乎浑身都凉嗖嗖的。
师爷从一旁走来,小声道:“大人,那些官粮……”。
哈喜抬了抬手,示意此地不宜说话。
只是白远毕竟是练武之人,耳力自是比旁人要好的多。
便是坐在浴桶中,也不禁眯了眯眼。
哈喜领着师爷离的厢房远了,确定周围无人,这才轻声道:“你今晚子时带上人,从库房取些粮食送往粮铺里,记住,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师爷点头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办妥!”。
哈喜面部露出得意之情。就算是开国元勋来了又如何?
他早便听闻了定远侯府妻妾成群,只要他安排几个美人儿,还怕搞不定这定远侯吗?!
白远虽说了不必接风洗尘宴,可是哈喜却还是准备好了鱼肉酒菜,还有几名姿色还算不错的美人儿。
宴席就摆在了戏台不远处,刚好可以一边用餐一边看戏,岂不是两全其美。
哈喜想的那般好,却不知白远瞧了却是黑了脸色!
这边朱门酒肉臭!那边路有冻死骨!
白远冷喝道:“大胆哈喜!你可知罪!”。
哈喜心中一个咯噔,根本就不知白远为何发难。
哈喜试探性的应话道:“回侯爷,下官不知,敢问侯爷……”。哈喜没有继续说下去,等着白远的回答。
白远冷冷道:“派去赈灾的粥菜窝头可有送去?”。
哈喜暗暗松了口气,只当白远是误以为他没有实行去赈灾的任务,忙道:“回侯爷的话,方才已经有人带着清粥小菜,窝头前去街上派发,一切皆按照侯爷指示。”。
白远却道:“街上灾民如此众多,死了不计其数。他们连温饱尚且不能给足,你却在这边温香软玉,大鱼大肉,喝酒听曲?本侯倒是不知,一个小小府衙,月奉竟是如此丰厚!”。
哈喜一听,忙噗通一声跪下,“侯爷明查,下官只是为了给侯爷接风洗尘,平日并非如此。”。
白远冷哼一声,“你可知离县城不远的山头有土匪?”。
哈喜硬着头皮道:“下官有所耳闻,只是那些匪徒不曾下过山来打家劫舍,下官便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当真是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若非你这等贪官与奸商勾结!又怎会逼得民众上山当土匪?你身为地方官员,当地民众过的如此艰苦,不主动带头赈灾也就罢了,竟还敢只顾自己吃喝玩乐,任由难民们自生自灭!当真是好一个地方父母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