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出现了,短信息:梅,你起来了吗?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木每:好,去哪一家?夏予:保利国际吧。木每:好吧,几点?夏予:现在。
我好容易在梅吧里清闲地喝杯咖啡,他令如火警,刻不容缓,放下手中的一切,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家开车。从地下停车场冲出地面的时候,阳光瞬间照进车厢,灿烂得金光闪闪,我的例外长裙上洒着罗拉香水,性感而挑逗,要不是系着安全带,我觉得我要在车里腾云驾雾了。
一路上,我想起莎士比亚的情诗,想起少年维特的烦恼,想起邓肯,想起意大利那个色情片的导演丁度,我想起他来干什么?他总在影片里无限放大女人的欲望,每次我情欲绽放的时候,都情不自禁地想起这个谢顶老男人,赶紧对照,有没有那么严重,有没有呢?
真没有。
我就想立即见到他,看见他的笑容,他温柔地说:梅啊梅啊梅啊梅,我就继续不啊不啊不啊不,然后他说,亲爱的,你又来了;然后我说,是的,亲爱的,我错了……
想到这里,我都笑出眼泪了。奔往约会的路上,心长草,但愿别出车祸,闯红灯、开罚单,随便吧,只要别拖车、人带走,都无所谓,谁要是此时阻拦了我奔往见他的道路,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加速从他身上碾过去。
当然一切都是比喻。他比我先到,他说,梅,我们只能看《边境风云》了,因为其他两部我都看过,还有动画片,似乎也不适合我们看。
这部片子只有一句经典的对白:警察哥问他妹:为什么问题总找上你?他妹说:因为我就是一个问题。我就想起了我哥,他也同问过,我也同答。看电影期间,我们十指相扣,他很用力很用力地握着我的手,我觉得我骨头都要碎了;黑暗中他问我最近一段时间在忙什么,我说你别说话,看孙红雷吧。这么一个特别难以评说的影片,看完,两个人起身,累得腰有点痛,去吃饭吧。
刚才我们看了一部什么电影呢?爱情?犯罪?善恶?救赎?总之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梅,我只喜欢好莱坞大片,我不喜欢国产影片。”
“我只喜欢好的电影,无论产地,当然好莱坞盛产好电影,但是很多国产影片也不错,毕竟有文化情节在,也值得关注。”
“我没有时间关注有浪费时间风险的多余的东西,所以我只看名著,真正大师的作品,我用尽一生的时间也读不完伟大的作品,所以那些小众的东西,我不想看,也没时间看。”
“又来?你这就是典型的市侩阅读观,只结交有身份地位的朋友,只穿名牌,只泡被优秀男人泡过的女人,只读大师作品,只吃大家公认的美食,只看旅游杂志评选出来的榜上胜地,这能证明什么?证明你是大师?是精英?贵族?名流?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商业计划书里被过度解构的高端人士,你们早就脱离了大众生活,将大众玩于股掌,却总认为自己就是大众,为啥总不耻小众,不耻个体幸福呢?因为你们根本就经不起任何个体公平而公正的推敲,所以不耻是回避实质问题的最好回避,是吧?”
“梅,你说的都对,但这就是世界的真相,就算没有我,没有你,世界也是这样运转的,我每次跟你说这些问题的时候,你都会针对我,这些跟你和我没有关系。”
“别偷换选题,是你说你只看大师作品,藐视小众的,你跟你所谓的世界是同流合污的一体,你可以客观描述世界是这样的,但我希望改变世界从自我个体开始,从有意识地自我做起开始,而你,瞬间就把我对你个人的态度推给无辜的整体,把自己安全剥离在外。当洪流般的整体进入到惯性的无意识之时,必须,也只能依靠,无限觉醒的个体通过无限改善细小的元素去积累出质变的环境。”
“梅,你若不认清规律,只能说明你的无知和幼稚。美国民主吧,美国总统有多少死于非命?谁决定了他们的生死?是人民的选票决定他们要被谋杀还是意外死?世界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二战爆发是导火索引发的吗?两个国家对峙打还是不打,不是国王说了算,是军火商来决定的,然后无数人献出自己的生命,世界属于少数人的,你如果不认同这个规律,我们就不用再说了,你所占有的信息量太小,你这样想我也理解。”
“吃什么吃什么?饿死我啦!”我不想争辩了,他所有的观点都来自于他的特殊信息通道和特殊角度,而我,就是一个劳苦大众,世界运行的秘密对我闭紧大门,我看到的全是终端的悲愤和戾气,我认同一切或者反对一切,都是可以被引渠入库的洪流势力,被少数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砝码,我很认真思考,越是认真,越是容易被卷入洪水势力的中心。
吃火锅,涮进很多肉,他说,梅,我怎么一见到你就胃口大开,吃这么多肉;我说,因为我胖吗?一看就馋了?他说,是,我想吃你;我说,不好消化吧;他说,吊起来,慢慢吃;我说,是吊烧鸡吗?
他说,梅,我不喜欢你这么开玩笑;我说,我都要被吃了,你还管我说啥,要不然先从舌头吃起吧。
我说,再这么吃下去,我会肥成猪,我今晚必须去跑步;他说,我喜欢长跑,我们一起跑吧;我说,你是在遛狗吗?他说,梅,你的幽默感一点也不好笑;我说,我没打算让你笑。
吃完饭,我问去哪?他说去老地方吧。我说好,刚想补充说明,
突然电话响,我接起,说电话,然后一直到进了房间门,才收线。一进门,拥抱,亲吻,默契地笑,我说,喂,我不方便啊!“啊?你在开玩笑吧?梅,真的吗?”“我为什么要说假话?”“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说来老地方,你也没说啊!”“我本来想说,结果电话响了。”“可是你一见面就应该告诉我啊!”“我为什么一见面就告诉你这个呢?而且你也没问过我啊!”“这还用问吗?”“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说啊?”“梅,你真的不懂吗?”“懂什么?以后要像茶花女一样不方便的时候戴朵花吗?”“梅,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一个男人都趴在你身上了,你才告诉他你不方便,这讲出来谁会相信呢?”“你才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我说我不方便,你就不来见我了?也不用老地方了?要不要这么赤裸裸,就剩下皮囊之欲?”“好吧,梅,你不用愧疚,我们在一起说说话都是好的,只是我一直带着渴望,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才不愧疚,你才愧疚,你全家都愧疚!”我气坏了,这是什么逻辑啊!
他说,你穿这么性感的裙子,还用了这么浓的香水,这么刻意地打扮了自己,如果不方便,你本应该很休闲很简单方便地出门啊;我说,这是哪个王八蛋立的规矩啊,精神不好吧,我方不方便跟我穿什么有个毛线关系啊!
毛线,毛线,毛线!
“梅,你真是一个怪物。”
“你才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
“发生在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全世界没有人会信的。”
“要不要我写出来试试?”
“写吧,所有人都觉得你编得一点也不像真的。”
“真假不重要,好看就行了,经得起人物性格和时代背景的推敲就行了。”“梅,你整天瞎忙,你应该安静下来,写出伟大的作品。”“又来!谁说我没安静呢?什么是伟大的作品呢?我不认为你所说的伟大是伟大,伟大的作品是遇见的,不是说写个伟大的作品就能写出来的,另外,我这辈子跟伟大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千万别把我跟伟大扯上狗腿子的关系,哪天你伟大了,我就撤退。”
“梅,你心虚得很。”
“我是个贼吗?”
“父母惯着你,老葛照顾你,还有一堆粉丝捧场,你不用为了五斗米折腰,你辞职了,谁也管不了你,说不到你,你想干嘛就干嘛,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可以像三岁小孩一样说话做事,你知道别人不能,你自诩小众,鄙视精英和权贵,其实权贵们连看都看不到你,也没时间看你,你就理直气壮地一个人自说自话吧,就在我面前做个毛线梅吧!”
“我可以反驳你吗?”
“可以,无论你怎么反驳,事实就在这里。”
“首先,我父母不惯着我;然后,老葛不照顾我,我也会照顾我自己;我也不是啥明星,那么几个梅炒粉捧场,我还真能拿来当干粮?我也有生存需要,铭道策划出生到现在八年了,是吃闲饭走过来的吗?没有人活得绝对自由,但是我愿意为了争取自由而奋斗;很多人的不能,不是不能,是贪图;然后再说精英权贵,我可以随时坐在第二张椅子上,在名利场上拼杀,然后每天很忙,我的确鄙视,因为眼下的精英权贵们太不要脸,我不屑于去获得他们掌握话语权的名利场,不屑于与他们为伍,所以我宁愿自说自话,远离他们,然后理直气壮地反对他们。”
“梅,你有空在梅吧里多做几盏花灯吧,照顾好自己的小皮囊。”他翻身压在我身上,把脸埋在我的头发里,我的肩膀痒痒,毛线梅,这个称呼有趣,是纠缠不清的毛线和梅吗?
“你用你的方式,把我分析个透,可你的方式,是个伪命题。”
“梅,你怎么有那么多伪命题?”
“我自从认识你以后,每天都在伪命题里高台跳水。你都已经趴在我身上了,然后来反对我,无论你的分析是否正确,你跟我讲的绵绵情话是不是出自你之口?我们争辩的所有问题,最后都在床上终结了,就算咱俩永不让步,你做你的精英权贵懒得搭理我,我保持我对你一厢情愿而坚决的鄙视,但是你看,现在我们就躺在这床上,纠缠不完,所有的争吵都是调情,你对我所有的不认同都是无关痛痒的伪命题。这些观点可能都是毛线,什么左右阵营,都是毛线,毛线,毛线!”
……
分别时,再拥抱一次。他说,梅,你这时候出门老葛一定很放心;我说,不信,因为不方便干坏事吗?他说,不信你试试。
于是,我在QQ里告诉老葛,我出去玩啦,太晚啦,喝酒啦,不能开车啦,就住下啦……结果,非常出乎预料,老葛的确没有像平常那样气急败坏地发火、臭骂加指桑骂槐,我放下手机,大脑瞬间真空了。男人才了解男人。
“梅,怎么样?”他含笑的眼,对我似笑非笑,他知道的。“你对了。”“梅,我比你了解男人。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什么吗?就是很多女人在别人面前大夸自己的老公如何老实,如何本分,如何对家对自己好,其实我们都知道,他老公在外面不是最风流的,也差不多了,梅,我没说你,你没对我夸过老葛。”
“我现在夸还来得及吗?他的确挺老实,挺本分,挺顾家,而且对我挺好,我不相信他在外面风流。”“梅,你是聪明女人,有些话不用我说。”“你想说什么?”“没什么,我们又可以厮守在一起了,真好!”
“我不相信他风流。”
“梅,你真想知道吗?”
“你派个美女拉他下水?这是你们惯用的伎俩吧,百发百中吧。”“梅,美女和金钱,很少有男人过得了这两关,更不用说皮肉之苦。”“你要潜规则老葛吗?打算开价多少?不能太便宜!”“梅,他是做工程的,人脉资源有多重要,不必我说吧,如果我能带给他巨大的机会和财富,他会不会听我的话呢?”“会!你喜欢啥他就会陪你干啥。”“如果我什么都不需要他做呢?”“那他也不可能把老婆送给你。”“梅,要不要试试?”“不要!”“梅,金钱和地位对男人的吸引力超出女人的想象,有些事情,你最好不知道,知道与不知道所承担的责任也完全不同。”“当然,探究真相要付出代价,而且付出代价也可能得不到真相,而且,可能,我们的小心脏,都承受不起真相的打击。”“梅,那还往下说吗?放过老葛吧,如果你真想知道,我跟他聊几句,我就可以告诉你,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他是真是假。”“我们在一起生活十八年,不如你聊几句更了解?”“梅,你是女人,你知道女人看男人跟男人看男人是不同的,那夜总会每晚歌舞升平,天上人间都是开给谁的?都是谁的父亲谁的丈夫谁的儿子?然后你觉得你的父亲丈夫和儿子是绝不会去的,去的都是别人家的父亲丈夫和儿子,是吗?”
“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实在没有意义。他去也正常,他不去也正常,这是他的自由,我不推断,也不怀疑,也不介意。”
洗澡,躺下,听他讲故事,我有点心不在焉。
我知道男人个个风流,贼心贼胆天生都不差;我知道这破烂的社会对男人很好,有钱特别好;我甚至知道在婚外的恋爱队列里不乏看上去最老实最忠厚的好男人;这些,女人都知道。但是,爱情,总是一个一个的个案,总因为个个将自己与他人的区别而确认了爱和不爱的根本区别。
如果人人都难逃规律,那我们还假装恪守这反规律的约定干啥呢?是谁最初制定了这些反人性的游戏规则?还煞有介事地以示公平。
关键我们还信了,我们遵守了,又眼睁睁地看着行不通。
不用试,我知道,老葛不是圣人。若有妙龄女子投怀送抱,你不用指望男人洁身自好,但有没有洁身自好的男人呢?一定有,可能身体不好,胃口恰好不好,或者某些神奇的原因,我列不全,男人这个动物,我不太懂,但是不妨碍我的热爱。
可是,我绝不相信人可以同时爱很多人,无论男女。无论你有多风流,一个人的心,总是容量有限,你就算夜夜笙歌,过尽千帆,能进入心底的肯定少之又少。
男人们对我说,男人不需要把女人装心里,置于手边就好了;男人很简单,就那点儿事;男人的喜欢有很多种,很多种都喜欢,虽然都是一个搞法,虽然看上去都可以含情脉脉,如胶似漆,但是他们可以一转身就喜欢上别人。如果男人们果真如此,还值不值得爱?可是我不信!我们天性喜欢优秀的基因,但我们更喜欢自己,有人与我同在,在内在的城池里欣喜而伴,这欢愉,爱过的人都知道,而且,我不相信有人没爱过,因为那是人类的天性。即使爱过之后受了伤,你仍然不能怀疑爱的存在,这伤就是最好的证据,这证据,封存在你心底,恰就是爱的印迹。老葛去嫖妓,老葛包二奶,老葛一夜情,但我仍然相信老葛爱我。这并不矛盾。他呢?我有多相信?我除了相信之外,都徒劳无益,无益的事不要干,真相跟我们的生活可能毫无关系,甚至相互矛盾、抵抗。这是最大的伪命题。有多少女人相信男人这个群体?但每个女人都曾经陷入过某个男人的情祸,我们前赴后继地投身到自己完全不相信的可能里,赌万分之一的例外概率吗?或者这跟相不相信没有关系,仅仅是活着的本能,肉身霸道,欲望侧漏。
明知人天性如此,我们偏偏喜欢以爱的名义要挟彼此违抗天性;明知伟人不常有,伪人比比皆是,我们偏偏喜欢亲力亲为把身边各种小人物扭成伪人彰显自我存在;我们甚至也不相信自己,但假如对方愿意,我愿意也值了,这种有条件做伪人的貌似公正实则功利心虚的算计,最终把情感装置成一个伪系的物化设备。“夏予,你离老葛远点,你不许打他的主意。”“梅,你这么说是多余的。”“多余也要说,天知道你们这种人能干出什么事来。”“如果我想,我就不会告诉你了,我现在说出来,你反可以放心了。”“我不放心。”“梅,我的心思都在工作上,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想多余的东西,这一点我告诉过你了。”“我不是东西。”“想你是例外,你以为我愿意吗?想得我自己都觉得很烦。”“我也很烦,咋办?”“梅,遇见了就是遇见了,顺其自然。”“那是你的自然不是我的自然。”“我不像你一样是自由人啊,很多事身不由己,除非你不在这个江湖混,自动出局。”“那不可能,你会把所有试图踢你出局的人先踢出棋盘,而且,还可能干得不动声色。”“梅,你会踢我出局吗?”“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吗?”“谁知道你这样的小众呢?”“你会把我连人带棋盘掀翻吗?像当年对她的自行车一样?”“梅,你把我想得太坏了。”“你能干出来,而且还能干得不动声色。”我望着他的脸,笑得那么纯良,那么斯斯文文的书生气,没有人相信他是一部阴险的机器,但是我告诉你,他就是。
我鄙视,却又深陷。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我所迷恋的是此时此刻恰好经过的他,来占山为王?他满足我所有对男人的幻想,骨子里却是我最不屑的愚忠昧孝;并且,我知道,我在他眼中同样是个冥顽不灵的异类,他仅仅是喜欢我的小皮囊?或者有一点点像自行车的女主人?
可是已经来不及。任何一个瞬间,我都想起他,清早一睁眼;早餐时偶然一个走神;坐进车厢打开音响,所有的音乐流出来,唱的歌里;打开邮箱一眼略过就看见他只言片语的那封“你说了不算”的简短回复;每次走进木每私生活咖啡吧时,经过他曾经坐过的那个位置……一切都显示:他已占用大量内存空间,并且,不可卸载。
我中毒了。
他这样一个人,很忙,很固执,即使很爱,也是很自我。我这样一个人,很闲,很嚣张,即使很爱,也是很自私。我这么评估当下,突生忧愁,任地球人都知道,这样两个人凑到一起,该有多么悲剧。 这悲剧,通俗易懂,不用解释,不用写成书,就知是没戏。
没戏,没戏,注定没戏。
短信的中途,我说:我太讨厌这种折磨人的想,我希望能把你从我的生活中切除掉。
夏予:鬼话。
木每:我想试试,我能不能做到。
他的电话打进来,说:梅,你怎么了?我若无其事地回答:没怎么啊,一切太平,相安无事,用两个月
时间试试,如何?他说:梅,难不成在我开会期间,有新的伪大叔出现了?我就得意地笑,我说:我有很多伪大叔很正常啊。他说:当然,我喜欢的女人不可能没人喜欢。你了不起吗?了不起吗?了不起吗?话题跑调,开始调侃,你了不起吗?算了不起吧!不自恋会死
吗?实事求是吧!我不觉得!难道你很差吗?我差不差不用你鉴定!那由谁鉴定?最后,挂断电话,耳朵都被电话压扁了,半边脑袋麻木,也不知道说了一些啥,通话时间:1小时16分钟。越想抽身,越深陷。
男人都花心,女人都犯贱;女人也花心,男人也犯贱;最后的结论就只能成就怨妇一枚。爱都爱了,床也上了,把客观的工作都做齐了,再来推敲主观故意,全是伪命题。所有的情感,在发生之后,再去推敲之所以然,都注定是伪命题,越解释越苍白越乏力。
他每天口口声声说规律,也是伪命题。规律也是有概率的。你若要给自己下理论上的结论,就必须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可有多少人真能找到自己所在的位置?研究规律不难,难在将自己对号入座。
我该怎么办?除了顺水推船,在的时候拼命享受,不在的时候拼命不思念,还能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