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已经来我们家快五年了,也大了,要回家找对象。走前我们跟她说时,她还高兴地说:“姐姐,你走了会不会想我?”
姐姐说当然想了。她说:“我要是想你了就给你打电话,你就回来好吗?”
姐姐说不行,我家离这很远,以后你长大了,上学和同学玩就不想我了。她忽然笑着说:“不会的,我又没气你,你回去两天就会来了,对吗?”
为了不让她一下子伤感情太大,我三番五次做了她很多思想工作,她这下也明白过来,才哭哭啼啼起来。最后我实在没法说服她了,就问她是要姐姐还是要妈妈,她低头想了很久也没回答。
吃完饭好长时间了,她忽然大声地宣布:“妈妈和王玲姐姐我都要!”
孩子虽小也有了她一定的思想感情了,人之所以高于一切动物不就是我们懂得感情吗,而且能够表达出来,小孩子是我们未来的延续,也是情感的丝线。
姐姐走后的第二天晚上,她就哭泣着说:“妈妈,我好想王玲,你还让她来吧,求求你好吗?”
我笑她不懂事,说人家还没走到家呢,不可能马上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长的再大,走的再远总要回家的,家是每个人的根。
再说了,姐姐也想她的亲人啊,不能只为了和你在一起而不要家了,就像你长大了上大学了,出国了就不要妈妈了吗?我知道你会要妈妈,对吗?就像王玲姐也要她的家一样,所以你不要哭了,有妈妈的孩子就有了一切。
话说得再透彻,她还是控制不了想念的情绪,只是哭的越来越少了。说起时难免不想,孩子也会收藏感情了,也许时间长了,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渐渐地也会淡忘吧。
我会生蛋了
她已经五岁多了,如果再不想吃饭时,总说肚子疼的谎言我们都知道了。她知道我们不再相信,在她又吃不完饭时,我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她知道通融不过时就说:“我说肚子已经吃饱了你不信,如果非让我吃,一下子把肚子吃得像楼上那个阿姨一样大,明天也会生一个小宝宝出来。”
我严肃地训斥她是在胡说八道,以后不准这样说话,小孩子哪那么多废话。
她悻悻地走去小声说:“那阿姨就是饭吃的太多,然后就把肚子撑得大大的,然后就会生孩子。”
还有一次,她弄了几个鹅卵石放到裤裆里,先用两条腿夹住,然后笑着对我们说:“我要生蛋了。”
我们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见她慢慢松开两腿,笑着故意撅住屁股说:“快看快看,我的蛋就要生出来了。”
说话间,几个鹅卵石跟着就从她裤筒里掉了下来,她自己也大笑着说:“生出来,生出来,我一下生了三个蛋,嗷,我会生小蛋蛋喽。”
当时,我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是夸她还是训她好,这么大的孩子,啥事都敢说敢学,有这样的奇思妙想,我也拿不准是好还是坏。只好对她说,只有鸡、鸭、鹅等飞禽类小动物,还有恐龙、驼鸟等一些动物才生蛋,人是不会生蛋的,以后不要这样学了,别人会笑你傻的,懂吗?
也难怪孩子有这样的想象,因为我们的国家从来也没有给孩子灌输过,有关生育和性的知识,我们的传统也不允许给孩子说长道短。对于每个孩子来说,他是从哪里来的,永远是一个奇怪而神秘地问题,几乎每个孩子都问过这话,然而,我们又有几个人如实地讲给了我们的孩子呢?
就像他们几岁了,我们让他们自己睡一个小床时,他们个个都是很不情愿。我们就说你都这么大了要学会独立,要自己睡了。他们同样会不解地说:“你们都那么大了,为什么还睡一起,我比起你们来不是太小了吗,为什么偏让我自己睡?”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做父母的没有一个能如实解释给他们,只有用武力和威严而强硬地手段解决了事,又有哪个孩子真正地口服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