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只吃了三分,人已醉了七分,摇摇晃晃,迷迷蒙蒙,一双明亮的,似夜月星辰般的眼也失了光彩,氤氲朦胧,看人看景都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步幅也有些摇摆。索墨白和迟帅郭睿玺分手后又返回了酒吧。
“刘安,你不够意思啊,会所里来了个极品舞娘,也不打声招呼,跟你老朋友分享一下,亏我们还是一起长大的。”正值午夜,有着昼伏夜出性质的俱乐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索墨白和刘安在会所的一个半包间里,包间距离舞池中央较远,相对比较安静。
“有嘛?!”刘安和索墨白是差不多大,但刘安却显得更加成熟,薄厚适中的唇薄抿着,一双眼睛深棕,一双剑眉斜飞,刚毅、坚韧、果断。相比较索墨白就要柔和许多。
“有。”面容柔和,气质可不柔和,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索墨白凝视着杯中如血的红酒。继而眼睑一合一起,一双眼睛锐利坚韧,眼仁大而黑,似一汪深潭不可见底,似午夜星空深邃幽远,透过包房的玻璃墙直直的射向舞台。
舞台上三五美艳异常的半裸女子正搔首弄姿,咬唇眯眼,扭腰甩臀,调动身上一切可以调动的骨骼关节,让白花花的肉变得张扬而又轻狂,充满情与欲。引起尖叫,也让仅存的半缕里塞满红的、绿的,花花绿绿的纸,那些纸很值钱,因为它们就是钱。
“噢?!我怎么不知道?!”刘安也端起了酒杯,浅抿一口,也看着舞台上那色与欲、情与艳,眼微微眯起,嘴角扯出一抹笑,刘安很开心,很开心的看着舞台上的舞娘,她们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可是她们又都相同,因为她们都一样的美艳,一样的卖命,一样是他赚钱的工具。
索墨白正欲开口,忽然漫天的红纸飞扬、飘落,散落的铺在舞台上,让那些攀在钢管上、吊在吊环上的舞娘们纷纷落地,翘着丰满的臀趴在舞台上爬行,哄抢。散落的纸币靠近舞台边缘,爬来抢钱的美艳的舞娘总是有意无意被台下看客拧了屁股拍了臀。
整个会所的男人们都在笑骂声中疯癫,今夜的大太阳俱乐部注定在黑夜灿烂夺目。
“哈哈,好,抢吧,就像是野兽那样抢吧,你们抢的越欢,他们看得越开心,你们也就能抢的更多,我也就能赚的更多。”刘安拍手大笑,笑前俯后仰,笑的肌肉颤栗,“墨白啊,你说,还有比她们更极品的舞娘嘛?”
“你的俱乐部里有小偷。”刘安的艳俗是从小培养的,是根深蒂固的,赚钱与女人更是来者不拒的,索墨白深谙这一点,所以决定换个话题,一个会让刘安暴跳如雷的话题。
“小偷!你说小偷,妈xx,敢再老子的地盘上偷东西。”刘安一跃而起,穿着皮鞋的脚蹬在了沙发上,粗鲁的撸起袖子,越骂越生气,越生气就骂的越起劲,“这不是毁我大太阳的名声,阻碍我赚钱的大计,我X,活腻歪了吧,呸!孙子!”
“你下来!”可是恼羞成怒的刘安哪里会听的进去索墨白的话,无奈的叹口气,索墨白总是法子治他,“小心踩坏了沙发,很贵的。”
刘安一听,就安静下来了,低头看踩在沙发上的脚,赶紧跳了下来,又是拂尘又是整理的,口中念念有词,“钱呐,钱呐,我花花绿绿的票子啊。都怪你,踩坏了都是你赔。”
索墨白决定无视之,这个刘安太奇葩了,只要话题不涉及女人和金钱,他是谦谦的君子,一旦威胁到他的金钱利益,那么他就是钱色小人。
“赔,别说赔了,就是给你重新装修一番也是可以,不过……”索墨白懒懒的抻了抻身子,慵慵懒懒的靠躺在沙发上,“你先帮我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