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庄住了几天。这几天,花非烟一直在指点着陆海天修炼玄功。陆海天也假装卖力,并不断地透露点小收获,让花非烟非常高兴,认为他已经在自己的调教下,有了很大的进步。
这一天,花非烟带着陆海天再次出发了。她原本想自己走的,但是临走前,她的想法被陆海天看出来了。陆海天堵住了她的绣阁门,希望她能带上自己。
花非烟对陆海天真的有了依赖性。她觉得这个十来岁的孩子智力远远超出了年龄,他敏锐的感觉和独到的见解,让她不得不大为赞赏。
两人出庄不久,花非烟便有了茫然感。她说:“海天,我们这样盲目地寻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有好的办法吗?”
陆海天想了想说:“有,但是,必须我的判断准确才是。”
“什么判断?”
陆海天摇摇头,没有说出来。他此时心中有一个念头,就是魔尊的话完全是准确的。
其实肯定魔尊的话陆海天也有依据,就是风魔和花魔的行径,他们并不像外界传嚷的那样心狠手辣,到处制造杀戮。所以,他判断只要制造出魔域杀人的消息,魔域的人一定会出现,然后暗中跟踪,就能够到达魔域。
这种思路应该建立在肯定魔尊的话的基础上。
当然,即便判断是错的,或许也可以用这样的办法引出魔域的人。
想到这,他将自己的思路一说。
花非烟美眸一亮,忍不住赞声说:“海天,我带你出来是正确的,只是,我们怎么制造杀戮,难道要想魔道的人一样杀人吗?”
陆海天忙说:“我们可以去那个出过事的城镇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
花非烟点点头,为省时间,她握住陆海天的手,飞身来到城镇外。
两人步入镇内,混在一些百姓之中,查看着周围的情况。
果然,在客店外的时候,发现一个白衣人从客店出来,又向对面的包子铺掌柜询问着什么。等他走后,两人来到包子铺前,询问掌柜的。果然掌柜的告诉他们,白衣人问的正是那天三个死者的事。
两人随后跟踪那人,来到了镇外。发现那人径自朝海边走去。
到了海边,那人腾空而起,像一道白鹤,向大海深处飞去。
花非烟吸一口气,带着陆海天随后追赶。
她发现对方的身法不但轻盈,而且速度非常快,如一道淡光,眨眼就消失在远方。
渐渐地,前面出现一座岛屿。
两人都认出来了,这里就是遇到魔尊的岛屿。花非烟落了下来,松开手,调息片刻这才重新站起来,说道:“又是这里,海天,难道魔域就在岛上吗?”
陆海天摇摇头:“不可能,这座岛屿并不算大,如果魔域在此,咱们早就发现了。”
花非烟想了想说:“刚才那人好像也来了此处?”
陆海天点点头,突然,他看到旁边的石头上有些水渍,心中一动,对花非烟说:“我下去看看。”
说着,陆海天就像一条游鱼般钻进了大海。花非烟怎么也想不到陆海天水性这么好,但是她还是非常担心,本来想阻止的,只是陆海天身子太快了,她没等阻止,人已经下了水。看着涛涛海水,花非烟焦急地等待着。她担心一个浪头过去,将陆海天冲进大海深处。
陆海天在海边出生,可以说水性是他的一大特长。
他进入水中,摸索着岛屿在海面下的岩石逐渐下移。
岛屿在海面上方露出的只是一小部分,而下面越来越宽。
陆海天灵力无上,屏息到了海底,果然,在海底,他发现了一个洞口。
陆海天来到洞中,慢慢地露出水面,见里面空无一人,不过,在靠近石壁的地方有一个泛着绿光的球体。陆海天想到了传送通道,这里一定是前往魔域的通口。想到这,他回到了海面之上,将发现告诉了花非烟。
花非烟大喜,于是跟随陆海天下了海。她虽然水性一般,但是有一身的灵力,可以用护体光圈在大海中阻住海水。
进入洞府,两人来到了传送通道前。
陆海天知道,发现了通道只是一个前提,而根本是知道进入通道的口令。
没有口令无法进入魔域。
花非烟说:“这是什么?”
“这应该就是进入魔域的通道了,只是我们需要知道口诀,否则无法打开机关。”
“口诀是什么?”花非烟问完,突然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幼稚,陆海天能够帮他找到通道就不错了,他怎么知道口令呢。
陆海天围绕着绿色光圈转动着,寻思着可能的口令。
魔王、魔尊,不可能,因为这是固定的通道,不可能以人的绰号为名,急急如律令,也不可能,这是适合用在道家通道的口令。
但是,口令会是什么?如果不知口令,找到通道又有什么用。
花非烟也在想着,她更加的没有头绪。
半晌,花非烟说:“要不,咱们就在洞府中等,只要有人来,咱们就偷听……”
陆海天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如果三个月无人来,咱们就在这里等三个月吗?”
陆海天不是没想到这个办法,问题是,那样实在不好确定时间。他们等不及。
陆海天接连试探了几十个口令,都不准确。
他几乎有些放弃了,在石壁边坐了下来,叹道:“看来,真的用你的办法了。”
花非烟说:“那咱们就出去做几个案子,想必魔域的人会闻风出来的。”
“他们怎么闻风?要想闻风,先得从这里走出来,咱们不就知道口令了吗,还需要去做什么案子。”
花非烟脸一红,也在陆海天的身边坐下,说:“那就等吧,也许他们几天就出来一次。”
“但愿吧。”陆海天闭上了眼睛。
“唉。”花非烟突然叹息一声。
陆海天睁眼看看她:“怎么了?”
花非烟说:“我一想到魔尊还有风魔、花魔等魔头的修为,就心中非常沉重,其实即便咱们找到魔域,也没什么用。”
陆海天喃喃地说:“是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是……”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间通道豁然打开,只见绿光冲天而起,在缓缓地旋转着。
陆海天大喜,一拉花非烟的手,叫道:“快进去。”
两人飞快地来到通道中,再见通道旋转越来越快,猛然间飞出了洞府。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通道收住,两人滚身而落,抬头处,来到了一个山谷中。
这座山谷,静怡无比,虽然看上去和其他的山谷差不多,只是林木如画一般,空气也仿佛静止的。
两人在山谷中走着,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一片宫殿。
在宫殿前,有一条小溪,溪边坐着一个男孩,不是石头是谁?
两人藏身花丛中,只听石头喃喃地说:“不知道外公能不能打开父亲身上的封印。”
正说着,一道淡光出现在石头身边,人影现出,正是那日在魔堡外遇到的汉子。
那人说:“魔尊带这风花雪月四大魔使去后山了,想必以他们的合力,一定可以打开日月神主的封印。”
花非烟看看陆海天。陆海天低声说:“咱们最好不要惊动他们,趁着魔尊不在,去宫殿里看看。”
陆海天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解救玉蝉。
两人悄然来到宫殿内,翻找了一遍,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花非烟见陆海天到处寻找,问道:“你在找什么?”
陆海天说:“人啊,咱们先看看宫殿里有人没有。”
花非烟说:“你不是最怕遇到人吗,为什么还要找?”
陆海天忙说:“没人最好,咱们去后山。”
山谷中没有什么发现,陆海天觉得如果玉蝉被魔域的人带来,肯定在后山。
为了不放过前山的每一块地方,陆海天和花非烟从正面上山,一路寻找着,来到山后。
两人刚到山顶,就看到后山出现几道光波,那几道光波从东西南北以及上空,朝下发射。
等到了半山腰,已经可以看清,最上面的人是魔尊,而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站着一个人。
其中两个两人见过,一个是风魔,一个是花魔,另一个白衣人,似乎就是在城镇遇到的。还有一个五十来岁,浑身青衣,一脸的冷森,这个人不认识。
陆海天低声说:“瞧,那四位一定就是风花雪月四大魔使了,白衣人是月使,青衣人是雪使。”
花非烟点点头,朝下看看,突然问:“你怕不怕?”
陆海天心中猛然一荡,因此此时,花非烟就在他的身侧,她浑身的幽香直灌鼻端,散开的秀发也在丝丝地撩拨着他的耳腮。
陆海天下意识地挪开一点。
花非烟扑哧笑了,然后说:“还记得猫王吗?”
陆海天点点头。
花非烟接着说:“有一次猫王对我说过一句话。”
陆海天忍不住问:“什么话?”
“她让我小心你。”
“哦,小心我什么?”
“他说你人小鬼大。”
陆海天的脸腾地红了。
花非烟又笑了,然后望着山下。陆海天收回胡乱的心思,也望着山下。此时,光柱渐收,魔尊等人并肩站在一起。但见光柱圈动的地方,出现一座石像。一开始,陆海天还以为是玉蝉呢,忍不住热血沸腾,但再看去,是一个男子石像,便想起石头的父亲来,心说:这人一定是魔王了。
他目光朝周围望着,并不见其他的雕像,心说:难道红衣的消息有误,毁灭灵台山的并非魔域之人,还是魔域的人将玉蝉放在了其他地方。
从种种情况看,魔域的可能性很小,也许有人冒充魔域的人为恶。他想起了魔尊对花非烟说的话,如果魔尊所言为实,那么,是谁嫁祸魔域呢?
正想着,花非烟一挥手,两人朝下摸去,渐渐地靠近了后山。
只听风魔说:“魔尊,看样子,我们合无人之力也无法打开日月双神的封印啊。”
魔尊点点头。
只听花魔怪笑一声:“我怎么也想不通,难道日月双神的修为就能抵得上咱们五个人?”
魔尊说:“他们的修为的确非同凡响,每一个都不亚于我,只是如果说他们其中一个能够超过你们四人合力,或许可能性不大,最起码在伯仲之间,因为要想解开封印,需要解封者的修为超过对方。”
月魔淡淡地说:“魔尊说的是,他们只是封印在前,如果我们五人合力封印一人,让他们双神解印,也未必能够。”
雪魔哼了一声:“但凭我的冰魄寒封,也够他们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