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海天再次惊呆了。海大富不是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冰深叹一声:“他在外创业的时候,做过非法的生意,进山打过国家禁止捕猎的动物,有一次遇到了狗熊,被咬去了男人的命根子。”
陆海天一阵苦笑。居然命根子都没了,怪不得若冰说他不是男人,但是,他心中还有疑团,忍不住问:“这事是他没回海城发生的啊,你为什么还嫁给她?”
若冰叹道:“我还不是贪图他的钱吗?女人哪有不喜欢过富裕日子的,跟了他,虽然不能享受男女之间的快乐,但毕竟我可以穿时尚的衣服,戴时尚的首饰。”
陆海天听说了海大富的秘密后,感觉到若冰的诱惑力突然加倍。他的目光不时地落在她丰满的胸部,或者她性感的腿上。
若冰被今天的诡异事件闹的,一点情志也没有。她打开电视,让他自己观赏,然后去了厨房。不多时,若冰煮了两碗面过来,还荷包了两个鸡蛋,切了两根火腿肠。
他看看表,已经是半夜了。
若冰一边吃饭,一边问他,要不要给养母打个电话。他摇摇头,因为以前他常常夜半不回家,养母和养父都习惯了。
在以前,陆海天一旦和养母怄气时,就会跑出去,一整夜地不回。
吃了饭,时间在无聊中慢慢地爬进着。
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一时谁也不说话,电视开着,上面演了些什么节目,他没看进去,想必若冰也一样吧。
若冰突然按了一下遥控器,电视关了。
顿时,客厅里静了下来。她打了个哈欠,看看他,问:“你困不困?”
陆海天的确有些困了,所以点点头。
若冰说:“那就去楼上睡吧。”
说着,若冰起身朝楼梯走去。
那一刻,陆海天的心突然狂跳起来。若冰不会要履行她的诺言吧?太好了。他兴奋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那柔细的小腰,在眼前扭来扭去,真担心它突然折了。所以,他一只手扶着楼梯,另一只手虚抬着,做着随时搀扶她的准备。
来到二楼若冰的房间外,她停下来,默默地看看他,说:“海天,我知道你现在想什么,但是,我们还不能在一起……”
陆海天大感失望,嘴巴张了张,正想说什么。若冰摆摆手:“你不用说了,这一次算我欠你的,等以后有机会吧,我一定好好地给你。”
说着,她朝主卧室旁边的次卧室一指:“你自己去那边吧。”
陆海天当时心里那个沮丧啊,你让我来陪你,却又不肯让我进你的卧室,若冰啊若冰,你这不是吊人家的胃口吧。
他还想说些什么,门慢慢地关上了,听到里面上锁的声音,叹息一声,只好来到小卧室中。
陆海天一走进小卧室,突然就有些心里发毛。因为小卧室里,摆着和挂着几张照片,都是海大富的。他看看床铺,又看看衣橱,明白了,这里曾是海大富的卧室。
海大富虽然娶了若冰,但是,他没有男人的能力,所以,一直和若冰分居。
在海大富的床上躺下来,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心头想着如何让若冰成为自己的女人。
陆海天知道,暗恋若冰的男人镇上太多了,那些人没有一个不是被若冰的姿色和娇艳吸引的。
若冰的时尚,让她敢于暴露自己性感的部位,丰满的胸、纤细的腰、修长的腿,再加上圆月似的脸,如画一般,小红皮鞋咔嚓咔嚓地走在街上,能不吸引男人的眼球吗?
突然,陆海天听到对面传来若冰打电话的声音。
这么晚了,她和谁打电话?他下意识地将耳朵贴在墙上,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若冰非常焦急。
半晌,门突然开了。他刚才进来时只是虚掩了门,没有上锁。
若冰一脸紧张地说:“海天,你快走吧。”
陆海天坐了起来,愣愣地望着她。
“海大富要回来了。”她接着说了一句。
他哦了一声,这才明白她为什么紧张了。
海大富要回来了,如果被他发现我在他的家里,若冰自然会洗不清。想到这,他有些紧张,但又有些舍不得离开。
若冰见他还在迟疑,跑了过来,拉着他,噔噔噔地下了楼。
刚来到胡同里,胡同口就传来一阵刹车声。接着,一个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朝这边走来。
若冰赶紧将他拉到大门的后面,示意他一会儿趁机逃走。
陆海天心说:这叫啥事?我有点做贼的感觉。他心头非常不爽。
人影走近,一脸的横肉,果然是海大富。若冰迎了上去,低声说:“这几天风声太紧了,民警经常来,你怎么还敢回家?”
海大富说:“我是回来取东西的,取了东西就走。”
陆海天躲在门口,等若冰和海大富向里走去,这才走了出来。但是,他并没有离开,有些好奇地望着他们的背影。若冰回过头来,朝他做了一个“走”的手势,他没理她,而是再次藏匿在她家的院中。
若冰家的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因为家里有两棵槐树,所以,足可以藏人。陆海天嗖嗖嗖地上了槐树,坐在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海大富和若冰的影子。
爬树对陆海天来说,可不是什么难题,因为他从小就跟随父亲去夺魂之林,没少爬树。
我看到海大富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他从床下面拉出一个箱子,然后打开箱子,取出一把钥匙,又把衣橱挪开,手在墙壁上摸了摸,好像打开一个洞,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来,盒子再打开,他从里面抓起一个物什。
手枪!陆海天呆住了。海大富居然藏着手枪。
我隐约听到若冰在劝着他什么,但是,海大富一把将若冰推倒,大步走了出来。
很快,他看到海大富走下小楼,来到院子里。
突然,陆海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海大富来到了槐树下。他围绕着槐树慢慢地转动着,头朝上望着。
陆海天紧张地手心出了汗。难道海大富看到我了?
很快,他发现海大富又去了另一棵槐树下,抬头望着。
只听他说:“若冰,你信不信邪?”
陆海天低头看去,原来若冰已经走到了海大富的身后。
若冰点点头,说:“我早就和你说过,还是砍了这两棵槐树吧,在院子里不吉利。”
“哈哈。”海大富大笑一声:“有什么不吉利的?我觉得挺好,我不是没死嘛,再说,就是死了,我们还可以来一场人鬼情未了。”
若冰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海大富握住若冰的手,低声说:“如冰,对不起,我虽然娶了你,却不能给你幸福……”
若冰朝大门外看看,说:“好了,你快走吧,天快亮了。”
海大富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若冰站在大门口,半晌,才关了门。
陆海天悄然溜到树下,来到楼内,上了二楼。不多时,他听到脚步声传来,故意躲在若冰的卧室门口。一会儿,若冰走了进来。她没有料到陆海天会藏在旁边,一直走到床边,坐了下去,望着窗外出神。
他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后,在她白皙的脖颈间哈了一口气。若冰惊呼一声,转过身来,看到他时,愣愣地说:“你没走?”
陆海天点点头。
若冰急问:“那你都看到了?”
他再次点点头。
若冰赶紧抓着陆海天的手说:“好弟弟,这件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他淡淡地说:“那可不行啊,海大富藏着手枪,这可是非常危险的,我必须报警。”陆海天故意要为难她,好让她向自己求饶。
若冰脸色一变,摇头说:“海天兄弟,就算姐求你了好不好?”
他哼了一声:“不行,海大富身上带了枪,一定去做违法的事,我不能让他危害社会。”
若冰叫道:“不,不是的,他虽然藏着手枪,决不是为了危害社会。”
陆海天彻底地呆住了,看若冰的神色,她似乎不是撒谎。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
若冰唉了一声,告诉陆海天,其实,海大富虽然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但一向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那天,他去送货,半路上遇到一个人。那个人拿着手枪,提着一瓶白酒上了车,让他将车开到海边去。海大富只好遵命行事。那人用手枪顶着他,逼着他喝下白酒,告诉他,他是一名流窜犯,还有两名兄弟在荒岛上等着他,为了逃避警方的追捕,他们三人每个三天,就有一人出来购置食物和水。海大富听说那人是流窜犯,就暗中变化了路线,绕到了城北村附近。那人感觉到什么,将海大富推到副驾驶的位置,亲自驾车,并警告他,他的两个兄弟都是不好惹的,如果他将自己的情况透露给警方,那两个兄弟一定来灭他全家。
那人车技并不熟练,加上海大富的车是货车,所以,在路口出了车祸,撞在界碑上。那人撞的面目全非,死了。海大富提前拿着手枪跑了下来。第二天,他到现场,发现有两个可疑的人在旁边,他们盯着车上的一个行李箱。那个箱子是逃犯携带的,里面有大量的食物和水。海大富知道,那两个人大概就是逃犯的同伙,他们已经怀疑死者就是自己的同伙。
虽然死者已经面目全非,但是,他的手表、衣服应该还是容易辨认的。
果然,很快,那两人发现了海大富,将他拉到一边,让他不要声张,让他的家人对外说死者就是海大富。
那两人这样做,是担心警方一旦涉入调查,就会发现逃犯的足迹。
果然,若冰认了尸,说那人就是海大富后,一切就很自然地平息了。因为海大富的车是自己撞在界牌上的,除了王大嫂,没有理赔的第三方要求者,事情就这样隐瞒了下来。
听完若冰的述说,陆海天这才明白了,怪不得若冰一次又一次地甘心被王大嫂夫妇讹诈,其实和逃犯的威胁不无关系。这件事一旦弄大,逃犯也不答应。
陆海天忙问:“海大富带着手枪去哪里?他想干什么?”
若冰叹息一声:“有几次,海大富想报警的,但是,他怕万一逃犯逃出警方的控制范围,一定会回来报复的,为了我的安危,大富这才一直隐瞒着真相,这段时间,他一直乔装为两个逃犯购置食物和水,平时就和他们躲在荒岛上,这次他回来取枪,是不想这么下去了。”
“难道他想和逃犯硬拼?”陆海天问。
若冰点点头:“他是这样说的,他说一年来,他已经取得了两个逃犯的信任,一开始,逃犯还提防他,两个逃犯轮流休息,现在,他们已经放松了警惕,休息时不再紧绷着弦。”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报警?”他觉得海大富一个人行动,太冒险了。
若冰叹道:“我劝他报警,可他说那两个逃犯的水性都很好,万一警方包围了荒岛,再被他们逃脱就遭了,不如趁他们休息时一枪击毙,他了解过,两个逃犯身上有几条人命官司,打死他们也算为民除害了。”
陆海天不想再说什么了。他觉得海大富还算个有责任的男人,虽然他的行为有些偏激,可毕竟也是为了若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