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都城,陆海天让林羽儿等人各自回去,自己和葫芦娃和罗三妹来到客店。在掌柜的卧室的床下,发现了一个暗室。葫芦娃带头下去,进入暗室后,发现里面还有一个暗门。只是暗门是厚厚的铁门铸成,葫芦娃打不开,又不敢破坏,所以将陆海天请来。
陆海天让葫芦娃和罗三妹以及跟下来的十几个禁军闪开,自己运足灵力,掌心贴在铁门上,猛地一震,将机关的锁震断,大门缓缓打开,里面出现一个通道。
通道内阴暗潮湿,高一人,宽两人,弯弯曲曲。葫芦娃让人取来床腿,当作火把,在前带路,然后顺着通道走着。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通道向上走,来到一个暗门处。打开暗门,上去后是个客厅。
葫芦娃推开客厅的门看看,忍不住叫道:“怎么是这里?”
陆海天等人来到门外,朝四周看去,发现这里居然还是客店。
陆海天眉头皱了起来。客店通客店,不对啊,如果是这样,通道的意义何在?
陆海天心中一动,说道:“我们肯定忽略了什么,再下去。”
于是,众人再次进入通道,沿着来路搜索着。
这一次大家不像刚才一样,在通道中走得很快,而是一步步地搜索的很仔细,甚至不放过通道两边的任何一处。
为了观察仔细,葫芦娃让每个兵士都打了一个火把。
火把如长龙一样,照亮了并不太宽的通道。然而,如此又回到起点,大家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两边的墙肯本就看不到什么门户。
葫芦娃望着陆海天,意思是还有必要继续寻找吗。陆海天不想放弃,因为他觉得掌柜的决不会随意挖这条通道,通道一定有什么用途。于是,他让大家再次顺着通道往前走。
走到差不多一半的位置,陆海天突然一摆手,示意大家停下。他用脚朝下面踏踏,隐隐发出空空的声音。陆海天说:“大家听出来没有,这地方和其他地方不同,下面是空的。”
葫芦娃马上命令兵士挖下去。
搬开脚下的石头,果然,露出一个铁板,铁板打开,下面又是一个通道。
葫芦娃说道:“万岁,俺真服您了,要不是您,俺们谁也发现不了这里。”
罗三妹说:“废话少说,快下去看看。”
葫芦娃举着火把在前,众人下了通道。
这一次,通道越来越低,越来越潮湿。
又走一段路,前面隐隐传来水声。果然,前面的地面上出现了水。
陆海天想了想方位,说道:“差不多是城南的小河了。”
葫芦娃让一个水性好的兵士潜水过去。不多时,那兵士回来了,回报说,前面真的就是城南河。只是因为洞口在水底,所以平时岸上的人无法发现。
因为洞口在水底,所以河水灌了进来。
陆海天点点头,让大家沿着原路回来,然后出城直奔城南河。到了河边,发现远处有一家茅屋,茅屋外有一个妇人正在织网。
妇人似乎没有听到脚步声走近,喃喃地说:“老头子也不回来,网织好了有什么用。”
罗三妹上前询问,妇人仿佛耳聋一般,也不抬头。
等到众人都走上前,猛然间,陆海天觉得妇人眼角出现一片杀机,叫道:“快躲。”
说着,陆海天纵身而起,朝后飞退。
再见妇人怪笑一声,双手一扬,手中的巨网朝大家盖来。
葫芦娃挥掌拍出,罗三妹弯刀连挥,劈向巨网。但是,巨网势头非常,罗三妹见状,知道总便自己吧巨网砍了一条豁口,说不定它还会网住自己,赶紧一滚神,堪堪躲了出去。葫芦娃借着一掌之震,巨网在震荡的时候,也蹿了出来。
但是,那十来个兵士却被巨网挂住。
往上布满了倒插的刀刃,锋利无比。妇人伸手一拉,只听惨叫声连连。
兵士们被刀刃钩进了肌肤,惨不忍睹。
陆海天大怒:“老婆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妇人呸道:“你不知道我,我却知道你,你杀了我家男人,今天休想离开。”
说着,妇人掌心一吐,银光闪烁,朝陆海天飞来。
罗三妹挥刀劈去,叮叮之声不绝于耳,原来又是一把刀刃,六寸左右,锋利无比。
陆海天怒道:“你是龙凤客店掌柜的家人?”
“不错。”
“那好,告诉我,掌柜的把传国玉玺放在哪里?”
妇人跳了起来,叫道:“等你打败我再问传国玉玺的下落吧。”
说着,妇人猛地双手一抡,居然将十来个兵士连同巨网朝陆海天扔来。
呼呼,巨大的风声,无乌山袭来。
罗三妹和葫芦娃都是一惊,却知道自己难以阻挡。
陆海天纵身而起,越过了巨网,在妇人的头顶一点,又在她的脊背上一踢。落在她的身后。妇人朝前扑出,几乎跌倒,转身又将人肉巨网抡来。陆海天探掌,用灵力托住巨网,叫道:“你还不住手吗?”
妇人大喝一声,双手松开,然后掌心朝前拍出。
陆海天见人肉巨网如小山一般撞来,身子朝后,贴在地面上,待肉网飞过,这才站起来,一掌击在妇人的肩头。
妇人闷哼一声,倒飞而出,吐一口鲜血,坐倒在地。陆海天纵身扑上,却见妇人猛地袖子里露出一把匕首,叫道:“老头子,我来了。”说着,匕首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陆海天急忙去抓她的手腕,却已经晚了,见她头一低,闭上眼睛,叹息一声,让葫芦娃和罗三妹将兵士和妇人埋了,自己来到茅屋内寻找。
半晌,他并没有找到传国玉玺的下落,却在桌子上发现一封没有寄出的信。
陆海天拿起信看了看,见上面说:“兄弟,我夫妻已被人盯上,怕是难以活命,东西我藏在你的内府,务必保管好。”
陆海天看看信,因为只有信笺,没有信封,而且看上去匆匆完成,只知道要留给她的兄弟,却不知道她兄弟是谁。
陆海天揣起信来到外面,罗三妹和葫芦娃已经料理完那些兵士的后事。陆海天询问葫芦娃,掌柜的这些年和谁来往最为密切。葫芦娃摇摇头,说他来客店的时间也不长,不太熟悉。
陆海天和两人慢慢朝后走,一路上在寻思掌柜的夫妇的兄弟到底是谁,但不管怎么说,信上有内府二字,说明他们的兄弟的住处不一般。
现在,最需要弄明白的是,掌柜的姓什么,叫什么,他到底和谁有亲戚关系。
回到都城,陆海天将岳大人叫来,询问了一些店铺建立的事。岳大人回去查阅了资料,发现龙凤客店的掌柜的在注册店铺时,写着姓氏,姓黄。
听到这个“黄”字,不知为什么,陆海天第一念头就是想到了原本孔雀城的黄大人,也就是和林羽儿有怨的黄家。
回到皇宫,陆海天将林羽儿招到寝宫,询问她可曾知道那些人和黄家有关,又将林木匠招来,询问黄家的亲戚。后来才知道,黄大人排行老二,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家黄老大在哪里。
是不是掌柜的就是黄老大?
那么,他们的兄弟事指黄老二,还是谁?
猛然,陆海天想起了于廷尉。
这段时间,于廷尉表现的非常谨慎,因为朝中也无案件要办,所以,他大半时间在请假养病。
陆海天决定去拜访一下这位于廷尉。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带着葫芦娃和罗三妹来到了于廷尉的府上。
于廷尉的府邸在城南方位,好大的一处宅院。在皇宫附近,这样的宅院自然不显眼,但在城南,就有些鹤立鸡群了。
家人看到一队兵士走了过来,刚想进去通报,被葫芦娃拦住了。葫芦娃让兵士看住家人,在外站岗,自己和罗三妹陪同陆海天走进府中。
三进大院,庭院深深。陆海天三人来到大厅,刚进去,就看到于廷尉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看到陆海天,于廷尉大吃一惊,慌忙轨道叩头。陆海天见他红光满面的,毫无病状,摆摆手,示意他起身,然后落了座,望着他的脸说:“看于大人的气色,似乎病情好了不少。”
于廷尉说:“感谢万岁的关心,微臣已经好多了。”
陆海天笑笑:“于大人既然身体无恙,我这里有个案子,想请你亲自出马。”
于廷尉忙说:“应该的,办案是微臣的职责。”
于是,陆海天将掌柜的夫妇的事一说,让他找到传国玉玺。
于廷尉在陆海天说起这些时,脸色不住地变化,虽然看上去他在极力地克制,却也难以掩饰表情。
陆海天不动声色,将怀中的信放在桌子上。
于廷尉看到那封信后,拿了起来,等看清上面的字迹,脸色大变,甚至手也在颤抖起来。
陆海天微微一笑:“于大人,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说着,他一摆手,走了出来。于廷尉恭送到大门外,擦了擦额头的汗,将大门关上。
陆海天早就将他的丝毫表现看在眼里,越发地怀疑他就是掌柜的夫妇口中的兄弟。
回到皇宫,陆海天命令葫芦娃和罗三妹时刻监视于廷尉的动静。
一天过去了,似乎一切都很平静。陆海天正在得意地想着案件的进展,突然,葫芦娃跑了进来,说道:“不……不好了,万岁,于廷尉上吊了。”
听说于廷尉上吊,陆海天一呆,急匆匆和葫芦娃来到于廷尉的府上。只见罗三妹带着一些兵士已经将全府控制了下来。于廷尉的尸体已经从梁上弄下来,正放在院子里。陆海天来到大厅,四处看看,见绳子还拴在梁上。
罗三妹走了过来,对他说:“万岁,经过调查,于大人似乎是畏罪自杀。”
陆海天问道:“于大人会武功吗?”
罗三妹摇摇头:“这个微臣也调查过,不会。”
陆海天朝大厅的梁一指,说道:“你瞧瞧,于廷尉的大厅如此之高,梁在两丈以上,绸缎之轻,一般人的腕力怎么可能扔上去。”
罗三妹看看周围,也没有其他的砖头瓦块之类,点点头:“万岁所疑甚是。”
陆海天想了想,说道:“或许咱们猜测错了,这件事和于大人本没关系,只是凶手利用咱们的猜疑,杀了于大人,好让我们以为案情就此结束,寻找传国玉玺的范围也缩小在于廷尉的府上。”
这时,葫芦娃跑了进来,报告,经过搜索,没有找到传国玉玺。
陆海天来到外面,旁边的花丛中,似乎有人踩踏过的痕迹,他走了过去,看到几个浅浅的足迹,又看到一枝花干上挂着手指肚大的一抹绸布,淡黄色的。陆海天将那个绸布捏了下来,揣起来。他仔细查看于廷尉的尸体,发现他的手腕曾被人掐过,而且从掐过的痕迹看,挟持他的人应该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