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天眉头一皱,瞥眼看看那边的水叶,见她依然在痛苦地哭着,正被水成拉起来。
晶儿上前握住陆海天的手,摇了摇,低声说:“天使哥哥,您快想个办法吧。”
陆海天摇摇头:“晶儿姑娘,我不是不想救你家小姐,实在是没有起死回生的办法。”
红衣突然心中一动,说道:“公子,你不是会变身吗,不如变成山鹰的模样。”
陆海天一呆:“不,不,红衣,那不成。”
陆海天突然想起第一次穿越异界大陆后,变身新郎的事来。此时,他也不知水叶是个何等女子,再说,和红衣如此恩爱,也不敢胡来。红衣低笑道:“又不是让你真的和水叶成亲,你先变成山鹰的样子,救了人家姑娘的命吧,其他的事慢慢想办法。”
陆海天见水成搀扶着水叶朝这边走了过来,虽然她盖着头巾,但要是来到近前,再决定就晚了。看到水叶一步三摇,那痛苦的样子,只好变身山鹰的样子。晶儿一转眼,见陆海天成了山鹰,惊喜地叫了一声,赶紧捂住嘴巴,忙取了山鹰的喜服给陆海天套上。
陆海天苦笑一下。红衣已经伸掌打出一个巨坑,将一干尸体沉入地下,又抚平了地面。
水成搀扶着水叶来到这边,一抬头看到陆海天,以为是山鹰,惊呼道:“山鹰公子,你没死?”
陆海天嗯了一声。
虽然面部变成了山鹰的模样,但是,其他部位没有变,所以陆海天的声音还是自己的。
水叶听到了,扑了过来,抱住陆海天,欣喜地哭道:“山鹰,你没死,真的没死,可我刚才听到石头雨落的声音,接着吹打声都停了,而且晶儿告诉我,你们都被压在了冰石下面。”
陆海天忙说:“是我的仆人,用身子掩护了我。”
“是吗,他们……他们真是忠实的仆人,山鹰,你的嗓子……好像声音不对?”
陆海天脸色一变,幸而水叶蒙着红头盖巾,无法看到。他忙说:“好像被石头雨滑了一下喉咙。”水叶赶紧伸手来摸他的喉咙。陆海天见她探出袖子的那只手,五指纤细白皙,如春笋一般,不由得一呆。
红衣咳嗽一声:“好了,山鹰公子万福没事,大家回去吧。”
水叶听到她的声音,问道:“这位是?”
晶儿忙说:“小姐,她……她是天使。”
“天使?”水叶扑通跪了下去,颤声说:“水叶不知天使光临人间,还望恕罪。”
红衣将她搀扶起来,说道:“水叶姑娘,起来吧。”
水叶忙说:“天使常常以石头雨惩罚我山水部落,却不知道山水部落的人犯了什么过错?”
红衣忙说:“惩罚你们的其实不是天使,是一个魔头,他是个专干坏事的恶魔,你们听说天使做恶事吗?天使为你们谋幸福的。”
水叶大喜。
晶儿说:“小姐,迎亲的队伍已经没有了,我们还是这样过去吧。”
水叶点点头。晶儿搀扶水叶朝山寨的方向走去。陆海天看看红衣,红衣低声说:“公子,现在你还不能离开,要想个办法稳住了水叶才是。”说着,红衣跟在晶儿和水叶的身后。陆海天微微摇头,也跟了上来。水成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四顾,喃喃地说:“那位少年天使去了哪里?”
山不在高,而在于有没有修仙问道者。水不在深,而在于有否灵物。
山寨就在山坡上,一排排,都是木制的房子。此时,山寨上方,站着十几个人,中间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正朝陆海天等人望来。
晶儿低声告诉陆海天和红衣,那老者就是山鹰的父亲,也就是山族的族长。
晶儿跑到山族长面前,将刚才发生的石头雨一事说了一遍。山族长见儿子没事,松了口气,吩咐族民开始进行婚礼。
向左一拐,就是一处大的房子,这里就是为水叶和山鹰准备的新房。虽然是木制的,倒也宽敞。部落的人来了不少男男女女,婚礼倒也热闹。红衣看到陆海天和水叶拜了天地,心中不是滋味。因为晶儿的介绍,大家都以为她就是天使,纷纷拜为座上卿,无比崇敬。
陆海天和水叶被一条大红的绸带,签到了洞房内室。晶儿将绸带放下,然后来到陆海天的身边,低声说:“天使哥哥,千万别让小姐看出来。”
说着,晶儿摘下两人胸口的红花,把绸带挂在门口左右,转头出去了。陆海天想拉住她,谁知道,她的身子比鱼还灵活,哧溜一下就出了门,然后探出头来,朝他做了个鬼脸,又把门轻轻地掩上了。
水叶坐在床边。陆海天则在洞房里不停地走动着。他在左右为难,不知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应付。红衣啊红衣,你为什么出这样的馊主意,这不是捉弄我吗。是啊,水叶是得到了慰藉,可我呢,我怎么办?
突然,水叶说:“夫君,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
“可我听到你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好像心中有烦恼的事。”
“啊,是这样的,我的两个仆人,为了救我走了,还有十几个吹打的从人,我……我总觉得过意不去。”
“夫君真好心人,是啊,他们都死的可惜,我们明天去东坡下向天使祈祷吧,希望他不在为难我们山水部落。”
“好……好……”
陆海天在桌子边坐下。水叶慢慢地站了起来,从鬓间摘下一把簪子,递给陆海天,轻声说:“难道你不想挑开蒙头盖,看看自己的新娘子吗?”
陆海天心中一颤,他接过发簪,抖着手,慢慢地靠近蒙头巾,又迟疑了。
此时,他多么希望红衣赶紧出现,带着他离开。他真的没有了主意,本来他还自负聪明,此时却不知道该应付这种场面。
水叶轻轻地喊了一声,陆海天一咬牙,将她的蒙头巾挑了下来。
猛然间,眼见大亮。陆海天就像突然进入了梦境,呆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水叶居然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只见她云鬓高挽,乌发如云,一双黛眉舒展着,如柳叶一般,柔柔细细的,那眼睛如两口湖水,清澈而柔和,眸光中又散发着浓浓的情谊,陆海天只看了一眼便醉了,就像刚刚饮了半斤美酒,一时神思恍惚,不知身在何处。虽然,水叶的姿色无法和玉蝉、貂蝉姐妹相比,却比风柔还多几分柔美,论姿色应该和雪莲、红衣不相上下。
水叶倒也大方,或许是和山鹰熟悉了,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说道:“夫君,今天之后,你我就成夫妇了,也算为山水部落开了个先例,还记得那天你说过的吗,一旦山水部落打破近亲联姻的风俗,怨气将无,山水部落的灾难也会逐渐消失。”
陆海天心说:山水部落的灾难,难道是指石头雨吗?看来,石头雨和山水部落近亲联姻有关,对啊,近亲联姻难免会诞生一些畸形儿,听晶儿的口气,似乎畸形儿一出生,就被扔掉,时日一久,渐渐地生成了怨气,怨气而成魔,这和自己穿越汉末去阻挡杀戮有什么区别?
陆海天正想着,见水叶眉头一微蹙,似乎在想着什么,忙说:“是,是。”
水叶一笑,端起酒杯。陆海天迟疑着将酒杯端了起来。
喝了交杯酒后,陆海天心中突突直跳,忐忑不安。
水叶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坐下,见陆海天依然坐着发呆,低声说:“夫君,天色不早了,咱们休息吧。”
陆海天身子一震。说实在的,水叶之美,万里挑一,他不是不动心。陆海天原本是个多情种,只是和玉蝉接触久了,性格潜移默化地变了不少,要换了以前,早就按捺不住了。玉蝉心无杂念,冰清玉洁。对陆海天的影响非常大。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虽然陆海天有些不知。
天色渐晚。烛火跳跃。
突然间,窗外有人吃吃一笑。陆海天听得出来,发声人正是红衣。他快步奔了出来,只见红衣的身子一闪,消失在门外。陆海天赶紧追了出来,叫道:“红衣别走。”
红衣在一棵树后,停了下来,回头望着他。月光下,只见她两只眸子明亮如星。红衣的目光中充满了狡黠之色,笑道:“夫君,天色不早了,咱们休息吧。”
那声音像极了水叶,显然。红衣刚才偷听到了水叶的说话,故意学着她,倒有几分的相似。陆海天脸红红地说:“红衣,你也取笑我。”
红衣笑道:“公子,我刚才偷看了一下,水叶长得好美啊,你还犹豫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回去吧,别让新娘子苦等。”说着,红衣伸手推他。陆海天一把抓住红衣的双手,将她拥在怀里,喃喃地说:“红衣,你忘了我们是下来干什么的?”
“当然没忘。”
“你说过,要下来为我们生个宝宝,我怎么能和别的女孩子成亲。”
红衣大为感动,虽然她是个奴婢,又是小妾,也不在乎陆海天娶谁。压根里她觉得自己天生薄命,当公子的喜欢谁,她都无权干涉。但听到陆海天这般动情的言语,也是心中一暖,喃喃地说道:“公子,红衣本是个奴婢,能够伺候你,在你身边已经开心死了,你要娶谁,红衣决不会不开心的。“
陆海天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低声说:“我已经和貂蝉拜了堂,不能再娶水叶了。”
红衣看看她,笑道:“可是,您已经和人家拜了堂啊,总不能让人家在洞房里苦等。”
“都是你,非要拖我下水。”陆海天说道。
红衣吃吃一笑:“那我补偿你好不好?”
“怎么补偿?”陆海天笑问。
红衣拉着他的手回到新房,一进门,红衣探手朝屋内拍去。陆海天见水叶应掌倒在床上,吓了一跳:“红衣,你干什么?”
红衣将他来到床边,笑嘻嘻地说:“别心疼,我没打死你的新娘子,只是让她昏睡一会儿。”
说着,红衣拉过陆海天脉脉地望着他。
陆海天马上懂了,笑道:“你是想……”
红衣玉面微红,将水叶挪到床里,自己也上了床,落下了幔帐。
陆海天大喜,纵身扑到床上,也红衣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