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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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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布登勃鲁克几乎总是独自在自己的漂亮的餐厅里吃第一顿早餐,因为他的妻子午前经常头痛、精神不振,总要很晚才走出卧室。吃过早餐,参议立刻到孟街去——公司的办公地点一直设在那里,在中层楼里和他的母亲、克利斯蒂安以及伊达·永格曼一起吃第二道早饭。直到下午四点吃午饭时才能见到盖尔达。

老屋的楼下由于商业活动倒还一直保持着活跃和生气,但楼上现在却空荡荡的,凄凉清冷得不得了。小伊瑞卡已经由卫希布洛特小姐收纳下做了寄宿生,可怜的克罗蒂尔德带着自己的四五件家具在一个寡妇中学教员,一位克罗色敏茨女博士那里找到了便宜的寄宿处。甚至连老仆人安东也因为少主人更需要他,已经离开这里到新居去了。有时克利斯蒂安一上俱乐部,下午四点钟圆桌旁边就只孤零零地剩下老参议夫人和永格曼小姐两人。圆桌四周的加板自然一块也用不着支起来,在悬着一幅又一幅的神像的空旷的大餐厅里,这张圆桌显得异常渺小。

自从约翰·布登勃鲁克参议死后,孟街的社交生活也消沉下去,除了偶尔有些神父牧师之流的人物来拜访以外,老参议夫人只有在星期四能看到一些亲友,此外,再也见不到别的什么客人了。但是另一方面她的儿子和新媳妇却已经举办过一次宴会了。这次宴会办得很有排场;餐厅和起居间都摆满宴席,特别请了厨师和临时工人;预备了吉斯登麦克厂造的酒,宴会从五点钟开始,直到深夜十一点还听得到人们的喧哗笑语。朗哈尔斯·哈根施特罗姆、胡诺斯、吉斯登麦克、鄂威尔狄克、摩仑多尔夫几家人,商人和学者,结了婚的夫妇和单身汉,都是这天的座上客。饭后大家又玩惠斯特牌,听了几曲音乐表演。这次宴会在证券交易所一直被谈论了一星期之久,备受赞赏。这一次宴会证明,年轻的参议夫人确实是一位交际场中的能手……当天晚上,屋子里还燃着烧残的蜡烛,桌椅凌乱,空气里残留着美酒佳肴、香水、咖啡、雪茄、女人身上和餐桌上摆着的香花交织成的浓厚香气,这时只剩下参议夫妇两人,托马斯握住他妻子的手对她说:“太好了,盖尔达!我们没有什么要脸红的。这种事很重要……我不喜欢办舞会,让一些年轻人在这儿乱跳乱蹦,再说地方也不够。但是成家立业的人在我们这儿会感到快乐的。这样的宴会固然花钱多一点……但是花得有价值。”

“你说得对,”她回答道,一边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花边,她的洁白胸脯隐约从花边底下透出,像大理石似的晶莹。“我也喜欢宴会。宴会特别能给人一种舒坦的感觉……我今天下午玩了一会乐器,当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现在我的脑子好像已经死了。就是有闪电打进来,我觉得我也小会改变面色。”

第二天十一点半参议在母亲身边坐下吃早餐的时候,他为她念了下面这封信:

亲爱的妈妈:

我一定要请您原谅,我已经到这里八天了,一直还没有写信,实在太不像话了。这里要看的东西太多,忙得我一点工夫也没有——这些事我下边再谈。首先我必须要问,你们这些亲人,您、汤姆、盖尔达、伊瑞卡、克利斯蒂安、克罗蒂尔德和伊达身体都好吗?这是我最关心的一件事。啊,这些天我看了多少东西啊!绘画展览啊、雕塑品陈列馆啊、皇家酿酒厂啊、皇家剧院啊、教堂啊,以及许许多多的东西。这一切留待我以后口头告诉你们吧,不然就是把我累死也写不完。我们还乘马车到伊萨尔峡谷去了一次,明天准备到屋尔姆湖远足。日程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地安排下去。伊娃对我很好,尼德包尔先生。那位酿酒厂经理,也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我们住在城内一个非常美丽的广场旁边,广场正中有一口井,就像咱们家市场上的井一样,我们住的房子离议会大楼非常近。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美丽的房子!这所建筑物从上到下绘着五色缤纷的图画,什么屠龙的圣乔治啊,穿着盛装、佩着纹章的巴伐利亚的老诸侯啊,你们想一想吧!

是的,我非常喜欢慕尼黑。这里的空气很有强健神经的作用,我的胃病现在一点也不发了。我很喜欢喝啤酒,喝的很多,尤其是因为这里的水不很清洁。但是对这里的膳食我还不很习惯。蔬菜吃得太少,面粉则太多,譬如说在汤汁里吧,真叫人头痛。这儿的人不懂得吃真正的烤小牛肉,因为肉铺的人总是把肉切得乱七八糟。此外我在这儿也吃不到鱼。整天喝啤酒就黄瓜和马铃薯凉拌菜,真是荒谬透顶,我的胃已经咕噜噜地提出抗议了。

当然,你们也会想到,人们初到一个新环境总要使自己习惯一大堆新事物的,我到这儿就好像到了外国似的。使用的是不同的铜币,跟普通人,跟佣人说话彼此了解也有困难,对他们说来我的话太快,对我说来他们的话叽哩咕噜一点也听不清——此外这里还有天主教。我恨他们,你们知道,我看不起这种教……

参议念到这儿笑了起来,他手中还拿着一块涂着香草奶酪的面包,仰靠到沙发上。

“看你,汤姆,你笑什么?”他的母亲说,用中指在桌布上敲了两下,“她能这样坚持她父亲的信仰,鄙视基督新教以外的那些花言巧语,我是非常高兴的。我知道,你在法国和意大利日子久了,对于他们天主教会也有些同情起来。然而这不是你的宗教感,汤姆,这是另外一种东西,我知道是什么。我们虽然讲究宽恕,但是在这些事情上嬉戏的态度和偏心都是非常有罪的。我一定要祈求上帝,让他随着你们年龄的增长使你们在这方面也懂得严肃起来。使你和盖尔达,因为我知道她也是那些信仰不坚定的人之一。我想你听了做母亲的这番话,不会生气吧。”

他接着念下去:

井泉上边立着一个圣母像,我从窗口就可以看到。常常有人来给她献花圈,一些普通老百姓带着玫瑰花的花环跪着祈祷,那景象真动人。虽然书里写的是:回到你的小屋去。街上常常有僧侣走过,他们总是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可是您决想不到有这样的事!昨天有一个地位很高的教会中的人坐着马车经过戏院街,也许是一位大主教,一位年高有德的人——不管是什么人吧。这辆马车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这位先生竞从窗口向我狠狠地盯了两眼,那眼色活像一个禁卫军少尉的一样,您知道,母亲,我一向就不把您那些传教士、神父之类的朋友看在眼里,可是跟这位教会里的浪荡王爷比起来,那位眼泪汪汪的特利什克真不啻小巫见大巫了。

“这是什么话!”老参议夫人吃惊地喊起来。

“真是咱们的冬妮!”参议说。

“怎么,汤姆?”

“喏,她多半是先逗弄了他一下……试试他是怎样的人。我是了解冬妮的!反正这两眼是非常使她开心的……也许这就是那位老先生的本意。”

对这个问题老参议夫人没有仔细追究,他接着念下去:

前天尼德包尔先生举行了一次晚宴,非常有意思。虽然人家的谈话我有时跟不上,我觉得他们的语调有时模棱两可,他们甚至请了一个宫廷的歌剧演员来唱了几首歌,还有一个年轻的艺术家求我,他要给我画一张画像,但是我拒绝了,我觉得不太合适。我最感兴趣的是跟一个姓佩尔曼内德的先生的谈话——你们过去听过有人姓这个姓吗?——他是一个经营忽布的商人,一个讨人喜欢的有趣人物,已过中年,却还是独身。吃饭的时候他和我同席,饭后我也大半跟他在一起,因为在所有这些来客中他是惟一的一个新教徒,而且他虽说是慕尼黑人,老家却是纽伦堡。他一再对我说,我们的公司他久已闻名,他说这话时语气极为恭敬。汤姆,你可以想到我当时多么高兴。他又详细地打听了咱们家的情形,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以及诸如此类的事。甚至连伊瑞卡和格仑利希的事他也问到了。他常常到尼德包尔家来,明天到屋尔姆湖远足他也可能参加。

下次再谈吧,亲爱的妈妈,我不能再写下去了。如果生活得健康愉快,像您常常说的那样,我还要在这儿待三四个星期,以后我就可以亲口给你们讲慕尼黑的事了,在信中我真不知道从哪儿下笔。但是我可以说,我非常喜欢这儿,只是需要训练一个会做像样的汤汁的女厨子。您知道,我已经是个老婆子了,我的好日子已经过去,我在世界上没有什么可指望的了。但是如果,譬如说伊瑞卡以后能够健康幸福地在这里结了婚,我绝对不反对。

念到这里参议禁不住又把早餐搁下,笑着靠到沙发上。

“她真是个妙人儿,母亲!要是她想做假,简直找不出第二份儿来!我最佩服她这一点。她简直不会装假,她的装假的技术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是的,汤姆,”老参议夫人说,“她是个好孩子,她应该得到幸福的。”

接着她把信读完了:

慕尼黑,1857年4月2日

玛丽安广场五号

2

4月底格仑利希太太又回到娘家来了,虽然她经历了一段不平常的生活,现在一切又恢复了老样子,她又要参加祈祷,又要在“耶路撒冷晚会”上听丽亚·盖尔哈特朗诵,她的心情却显然非常愉快,满怀希望。

她是从布痕回来的,这一天她那参议的哥哥到车站去接她,跟她一起乘马车回来。马车一走进霍尔斯登城门,参议就禁不住恭维她说,家里的人除了克罗蒂尔德以外,她实在是最漂亮的一个。“噢,天啊,我恨你,汤姆,”她回答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挖苦一个老婆子呢……”

但是参议说的确实是由衷之言:格仑利希太太的确出色地保持住她的风韵。她那金灰色的头发非常茂密,她在头边梳起两个蓬,然后从两只娇小的耳朵上面拢到后面去,用一个贝母的梳子在头顶高高挽起一个髻;她灰蓝色的眼睛仍然闪露着温柔的目光;此外,她的美丽上唇,她的美丽鸭蛋脸和柔嫩的肤色,这一切给人的印象是,她还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谁也不会想到她已经年满30了。她戴着一副非常精致的金的吊耳环,这种耳环在祖母一代就非常流行,只不过式样略有不同罢了。暗色的薄绸衣服,缎子翻领和平条子肩饰,松宽的腰身,使她的胸部望去丰满而柔和,极富魅力。

正像我们前面说过的那样,她的心情很好,每逢星期四,当布登勃鲁克参议、布来登街的几个本家、克罗格参议、克罗蒂尔德、塞色密·卫希布洛特带着伊瑞卡来吃饭的时候,她就有声有色地谈起慕尼黑来,谈那儿的啤酒,谈通心粉,谈那个要给她画像的艺术家,谈留给她印象最深的宫廷马车。她有时也顺便提到佩尔曼内德先生,而如果遇到菲菲·布登勃鲁克说出下面这样的话,像什么这样的旅彳了惬意固然惬意,却不会带来实际的结果,这时格仑利希太太就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不理睬她,向后仰着头,却又尽力把下巴贴到胸脯上。

此外她又新添了一种习惯,每逢门铃在走廊上响起来的时候,她就急急忙忙跑到楼梯口去看来的人是谁……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件事大概只有伊达·永格曼——冬妮小时的保姆和多年的挚友——一个人知道。永格曼常常对她说:“小冬妮,我的孩子,他早晚会来的。他不会存心做傻瓜的……”

家里的人也都感谢冬妮给家中带来了欢快的气氛,说实话,家中的空气这时确实非常需要活跃一下。原因就是,随着时日的推移,公司主人和他的兄弟之间的关系不但没改好,反而可悲地日渐恶化下去。两兄弟的母亲,老参议夫人,忧心忡忡看着事态的发展,为了居中调停,不知呕了多少心血……她虽然一再规劝克利斯蒂安应该更正常地上班,克利斯蒂安却只是心不在焉,以沉默代替回答。有时他的哥哥也这样责备他,这时他的态度就变得严肃不安,显得心事重重、羞愧难当。他并不为自己辩解,而且接连几天,在办理英文书信方面确实表现了更多的热忱。但是在哥哥身上却越来越发展一种对兄弟的恼怒和鄙视,虽然克利斯蒂安对哥哥的指责并不辩解,只是沉思地、目光惶惑不安地表示接受,哥哥的恼怒和鄙视却依然不能稍减。

托马斯的繁忙和他的神经状态不允许他同情地或至少平心静气地倾听克利斯蒂安对自己变化多端的病症作详细的描述,在他母亲和妹妹面前他甚至厌恶地称这些病症为“令人厌恶的自我观察的愚蠢结果”。

克利斯蒂安的腿疼病,那种捉摸不定的酸疼,因为采用了种种外部治疗,已经有一个时期不犯了。但是在饭桌上吞咽不下食物的现象却依然常常发生,最近又加上呼吸困难,染上哮喘病。好几个星期克利斯蒂安一直认为这是肺病,总是皱着鼻子不厌其详地把病况和病历说给家人听。格拉包夫医生被请来商量。他肯定地说,心和肺都正常有力,他把偶然呼吸困难的现象归之于某一部分肌肉的一时怠惰。为了使呼吸畅快,他首先建议用扇子,以后又开了个绿色粉末的药方,用时把药粉点着,把烟吸进去。克利斯蒂安整天离不开这把扇子,就晕在办公室里也挥个不停,当公司主人制止他的时候,他就回答说,在瓦尔帕瑞索因为天气炎热每个办事员都有一把扇子:“琼尼·桑德施托姆……我的天老爷啊!”又有一次,也是在办公室中,开始时他坐立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动了半天,接着竞把他的药粉掏出来,弄得满屋子乌烟瘴气,臭味熏人,很多人禁不住咳嗽起来,马尔库斯先生甚至脸色都白了……这一次引起了公开的冲突,激烈的争执,如果不是老参议夫人又一次把事情平息下去,为两人和解的话,兄弟俩马上就会决裂……

然而不愉快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参议对克利斯蒂安外面的生活,对于克利斯蒂安常常跟他的老同学、律师吉塞克博士一起的作为也是抱着反感的。克利斯蒂安不是一个伪君子,不懂得假装正经。他知道得非常清楚,在他的故乡这里,虽然那些令人起敬的商人们摆出无可指责的道貌岸然的面孔在马路上走来走去,手杖咚咚地敲着人行道,可是这座港口和贸易的小城在道德上并不是没有瑕疵的,人们为了弥补在办公室座椅上过度的劳累,不仅是狂饮大嚼一顿就算了……可是人们用了一件规矩方正的袍子把这些弥补的方法掩盖起来,如果说布登勃鲁克参议的第一条戒律就是“保住脸面”,那么在这方面他真是深得本城人处世为人之道了。吉塞克律师是那些善于适应商人生活方式的学者之一,而且任何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也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是,正如同其他的惯会享乐的人一样,他懂得怎样维持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怎样避免出丑。在政治和工作方面,保持无可非议的好名声。最近他和胡诺斯小姐订婚的消息刚刚宣布。这也就是说,他爬上了第一流社会,得到了一笔可观的陪嫁。他对于本城的事务抱着非常浓厚的兴趣,人们说,他正在着眼于议会中的位置,而且进一步对于市长鄂威尔狄克的宝座也怀着勃勃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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