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辰你好意思吗?
因为他的鞋是皮鞋,看着就有一股冷意,不穿袜子,肯定会冷。
“脚不是问题。”夜北辰一脸豪气,将自己温热的袜子套在了她小脚上。
只穿了一只,柳静柔便不肯了。
“我们一人穿一只啊,不然我良心不安。”
当初结婚说好了有福同享的,她不能剥削他。
“一只给你穿,一只给儿子穿。”他刚毅而冷静的脸上满是温情。
“那你呢?”柳静柔靠在沙发里,神情恍惚而享受的眯着眼。
“看着你暖和我就暖和。”他的声音低低的闷闷的,清晰的轮廓垂着,只能看见他挺翘的鼻梁。
给她穿好袜子后又小心的给她穿上鞋。
柳静柔咧着嘴,无声的笑。
“你是在乎儿子才对我这样好。”幸福来得过于猛烈,她的小心脏承受不了,所以这种猜测是肯定会有的。
“你想听到什么回答?”夜北辰将她的两只脚甩了一下,冷峻的脸上染了一层愠色,“你是不是还要再问问我到底爱不爱你以及为什么娶你为什么跟你睡?”
照顾一个女人,除非那男人耐心真的很好,不然不可能天天如一日的对她。
如果对她的这些好全部归功于她怀了他的孩子,他大可以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比她聪明,比她有自知之明,比她贤惠才华横溢知书达理的女人绝对能找出一大把。
“你总是这样不解风情。”柳静柔扫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男女之间除了亲热,照顾与被照顾,总还要点其他的风花雪月调调情吧?夜北辰就是懒得调情的代表。
当然,除了床上。
女人是需要哄的,平时你就不能多让着她点?非得用那判官的冷面跟她闹……现在已经分不清谁跟谁闹,两个人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总需要点调剂。
“是,我不解风情,还是你们女人厉害,一直不做Ai也能安然无恙……”
夜北辰说的这句话将他彻底出卖了。
他脾气为什么这么暴?就是因为性生活没满足他。
可是他又不能对她发脾气,谁叫她是孕妇,所以他闺怨,能解风情吗?
“你就是动物!”柳静柔当下给他下了结论。
并且用鄙视的眼神将他足足看了三分钟之久,他也不害臊,跟她强劲的对视,看谁的眼睛耐得住长时间的进攻。
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目不转睛的伸手将听筒拿起,发出了一声十分凶狠的声音,“什么事!”
柳静柔吃力的伸手揉了揉眼睛,眯着眼没过多久,他办公室大门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柳静柔,你老相好又找来了。”看夜北辰揶揄的表情,柳静柔微笑带过。
“你坐着别动,好好上班,我来开门。”柳静柔笑的轻盈,脚步更是轻盈,几小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她与占天狼之间,只能用一个词来表述——孽缘。
他们之间的友情或者什么情已经超出了正常缘分的范围,成功升级到了孽债的范围内。
看到他,她还是很开心的。
之前想赶他走,他真的走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离开总是好的。
可现在又看见了他,也没有什么不开心。
那种心情很奇妙,别的人给不了这种感觉。
占天狼径自走了进来,脸上没多余的表情,这不算异常,超乎意料的是他身后跟了一个人,陌生人。
一个月的时间,他好像冷淡了不少。
“带着你的人擅自闯进我的地盘,占天狼,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夜北辰看着他走到沙发里坐下,快步走到了柳静柔身边,冷毅的表情透着慑人的压迫感。
以前他与占天狼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倒也平静。
“他不是我的人。”占天狼翘着二郎腿看了那跟进来的人一眼,冷淡的介绍,“听说这是我表弟。”
他那个表弟一看就不是中国人。
“你带你表弟来祸害中国了?”夜北辰睨着眼看了那高挑的男人一眼,冷笑的看着占天狼,“我看最主要的目的是来祸害我的吧?你带着他不去你家来我这里干什么?”
“说的好。”占天狼抿唇轻叹了口气,然后敲了敲茶几,眼风毫不客气的看向了柳静柔,“客人来了连个招待的茶水都没有?”
“先说来干什么,不然没茶。”夜北辰一手将柳静柔拉住,眼底的敌意浓烈而张扬。
那冷静而决断的声音仿佛预示这一场风暴。
那个陌生的男人在这时开了口,说一口英式中文,“我让他带我来游玩。”
男人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外套,里面穿着很多马甲,然后一件精致的白色衬衣。
看这样子就不像是来游玩的。
“你觉得我有闲工夫陪你们游玩,还是你觉得柳静柔有那个精神陪你们游玩?”夜北辰露出了鄙夷的笑容,翻云覆手间,眼神暗了下来,“你果然忘不了我老婆。”
夜北辰虽然之前答应占天狼保护她,可这是在无法阻止他们来往的基础上。
在占天狼走后,他才发现有一个人真正属于自己的感觉那么妙不可言,特别是对方同时将自己当做唯一。
不管她与占天狼之间是什么关系,只要占天狼出现,柳静柔必定会分出一份的心思。
“我同样忘不了你。”占天狼一手抹了抹嘴角后扯出了一抹邪笑。
“嗯。”夜北辰抿着薄唇看向了那高个子男人,突发奇问,“我老婆漂亮吗?”
这两个男人如果不是真的无聊,那一定是无聊死了。
塞文点了点头,十分诚实的看着柳静柔,“漂亮。”
“因为我老婆漂亮,所以你们想干什么?”夜北辰冷冷的哽咽了一下后浓眉一挑,眉目间生出一股凉意。
那高个子真是很诚实,想了想后蹦出两字,“玩玩。”
如果有人对你说,我想玩玩你老婆,兄弟们,你能继续装作绅士有礼文质彬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