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又怎样?以为这样就能掌控她了吗?
拉着衣袖,拭去头上的汗珠,忍着剧痛上前两步,眼神坚定的说道:“没错,殿下的确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放眼整个南楚大地,任何一个想要生存的人的性命都捏在你的手里。但是,你掌管得了一个人的生,却不一定控制得住不让一个人去死!”
听了这话,司马忱傲眼神一紧,猛然从椅子上坐起来,两个大步跨到她的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头,恨恨地说:“你居然敢用生命威胁我?好,很好,有种你就伤害自己试试。一旦你有一点意外,离宫里的人将会成为你的陪葬品!”
“你……”她抬头瞪着他,不敢确信他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是太久没见吗?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不要考验本王的忍耐,你应该知道本王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冷漠。“怎样,是要留在东宫,还是要让离宫里的人陪你一起命丧黄泉?云朵儿!”
“云朵儿”三个字几乎说得咬牙切齿。
“奴婢沈梦离,谢过太子殿下恩赐,定当结草衔环,成为东宫称职的宫女,将宫女分内的事做的妥妥当当。”盯着他,她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清楚,只是紧皱的眉头表达了心中的不甘。
云朵儿和司马忱傲曾经有着单纯美好的回忆,有过世上最真挚不染尘埃的感情。
她不承认自己是云朵儿,同样也不承认他是司马忱傲。
她只是卑微的沈梦离,而他亦只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他们的关系仅是主子与奴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呵——”司马忱傲冷笑一声,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绿色琉璃小瓶子,递至她的面前。
“奴婢身份地位,承受不起殿下的如此大恩。”
梦离垂首,后退一步。
他上前一步,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起她的手,将药品塞进她紧握着的的手中,霸道得不容置疑。
“伤痕累累的宫女,没资格伺候本王!”
说完,越过她,迈步走出去。
看着手里的药品,梦离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转身,看见候在门外的小安子,咬着牙,忍着膝盖的疼痛,走过去。
“请安公公给奴婢安排差事。”宫女的本分,她会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