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云篇)
夏沫的房间在我的隔壁,第二的房间也在我的隔壁。
突然感觉我现在的处境就像这格局一样。
第二,青春时刻的第一朵萌芽花,只可惜被春雨一浇就凋谢了。她感觉一切都还在,或许只是长过这朵花的那个枝干还在罢了。
而今搁在我和她之间的是希洛。
夏沫,就像经历春花夏长秋实后一根营养过剩的小枝干上突然开出的花朵。秋天的花朵,那么不合时宜的开放了。虽然美丽,招人,但终是孤独的经历秋霜在未来得及夏长秋实就已被摧枯了的花朵。农民把这样的花朵叫回光花,和回光返照一个意思。美丽,妖艳,短暂,孤独。
或许搁在我们之间的就是半夏半秋的风霜。
想到这里,我有些感觉自己有些贾宝玉了,突然就自嘲一笑。隔着窗纱品着铁观音听起秋声来,不再去想那么多。
而此刻突然跑到我脑海的就是那秋声中相似的回忆。
(第二篇)
终于又见到了这个男人。明知道,见与不见对他来说似乎一样,但对我来说见到他自己会突然就莫名的高兴起来。踏实。怎么比喻自己和他的关心哪?就像瓦檐和檐下地上的漏坑。隔得远远的又不近不远。望眼可及,触手不得。只有阴天落雨它带给我的就是被填满的踏实。而此刻的我就像刚刚老天下了一场及时雨。
一墙之隔,我们就只是朋友。
我不知道回忆了多少次那天午后,我真的不知道哪天我错在了那里。或许只有我的手带着尖锐刺骨的芒刺。有时候生怕自己突然就失去平衡把生命的天平偏离友谊而倒向爱情。怕那种最后的狼狈。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我如此的难以自拔过,一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帮助过我。帮你的时刻胜过爱你的人,疏远的时候胜过擦肩的过客。
这个又爱又恨的人,我不知道我这种自以为是的爱你,还能坚持多久。
然后在不知名的一天发生一种变故,然后我变成了妻子和妈妈。
如果真到那个时候,我想我就会去爱我那个对我死心塌地的男人和那个需要我抚养的孩子。
但是此刻,我依然爱你。
看我这本孤单的日记,它已经有1135页了。而每天我写进去的东西,我从不敢去看一眼,因为我拾不起哪已过的孤寂和见不得光的爱恋。留着吧,等我的孩子识字了让它念给我听吧。
(夏沫篇)
又梦到我的父亲了,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他的脸了。而梦中那么真实的模样尽然是离云的样子。
我还是一个连初恋都没有女生,而过去的岁月只有我的父亲。过去,我坚持每天画一张他的素描,直到我再也不能下笔我才选择放弃,可是我心里已然有他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但我真的走不出那场爱的呼唤和悲嚎啕。
离云,一个我喜欢的小伙子。我不知道这种喜欢中参杂了多少别的东西,但我感觉我应该喜欢他就像喜欢自己。我不知道拿什么来形容这种关系,有人告诉我我有恋父癖,我只是告诉他你不懂什么叫爱和亲。
我的爱叫亲爱,你们的爱叫****。
我形容它就像叶和根。在很早以前,我们靠的很近,我即是枝又是干的那些日子。你在我的眼中形象鲜明唯一。然而,唯一的你还是落了,落在我的脚边融入我的根基。后来,出现的都有你的影子,我爱着他们带着亲的爱着他们,他们把我的爱分走了,丛唯一分成了无数的唯一。我的记忆也开始残缺,我也像他们一样找不回了唯一。但他们去有自己的唯一。或许,我的爱注定了孤独,而且这种爱长命百岁又短暂迷人和美丽。
我找不到一个或许,来让我逃离这种爱的方式。于是我不在乎他们感觉我的爱有那么多的真实和不真实,我只爱哪一个----虽然是补上去的完美。
偌大的受仙台上这三盏灯亮到了最后一个睡去的人闭上眼睛和最先一个醒来的人睁开眼睛。
”起床了,起床了。”这是我的奇葩闹钟,他叫早的声音逃不出任何人的眼睛。然后,我赶紧跑到梳妆间,想看一看我这副嘴脸到底适不适合去学校。跑到梳妆台我才看到,那两个熊猫眼各自在自己的梳妆台上忙碌。
“第二,刚是不是滕雷给你打电话了,让你和我们一起去。你没休息好吗”我这样边刷牙边问第二,不知道她听明白没有。
“是啊,我收到了消息。我这个人太认生了,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忙着一边涂眼霜一边修理着假睫毛。
“夏沫,你也没有休息好啊。”
“我就是昨晚上回房子喝了一瓶红酒,有些太兴奋了,一夜没有合上眼。说我哪,你看你还不是一样。”夏沫边挑选着今天该喷的香水,一边问到了我头上。
“我昨晚上,特别有灵感写了一晚上的诗。看来这个月的花销又有了。”这是我的理由。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当然一墙之隔有说不完道不尽的好处。比如,厨房不用我来照顾了,连衣服脏了也不用。可以三个人一起吃饭,一起玩纸牌,一起看肥皂剧。畅谈理想。
甚至有时候会抢着上洗手间。
还有对方一声招呼,你就可以及时出现帮她解决某些问题或者好吃的东西也说不定。
第二求助我最多的就是她的功课,而夏沫求助的是她的生活。比如正当我忙着为第二计算折损和净利率的时候对面就突然传出一声尖叫:离云救急。我跑过去一看,电脑蓝屏。
我们三个这样长住着,这里的生意竟然就越来越红火起来。只不过,这个安静的小院从来不会有人打搅。或许,这就是夏沫的存在。
突然有一天,第二跑过来敲我的房门。开门发现她用毯子裹得紧紧的,让进房间才知道她来例假肚子有些痛。我这才发现她满脸是汗。我让她呆在我的床上,先用我的电热狗暖着肚子。然后我出门买必要的东西。
出门,我看到夏沫的房门半张着,我看一眼然后赶快就出了小院。
回来发现,电热狗被放在床头上而她满脸是汗的熟睡了过去。我正要出房间,发现她已经睁着眼睛。
“电热狗,你怎么没有用?”我问她。
“这个是不是你卖给奚落的。”她睁着大眼睛痛苦已然布满了她的脸,然而她的问题---女人就是这样,不知不解。“是,我们公司为她定制的。”
“我不想她的东西上沾上我的味道。”她有些落寞和无助的看着我。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低下头去,眼泪就断了线了。“我忘了原来你也是她的东西。”然后她起身要回去,被我拉住一声喝止了。“乖乖养病,想那么多干嘛。”
然后她就扑到我怀里哭起来。“就借我一次你的肩膀吧,我有些承受不了了。”然后我抱着她回到床上。她就这死死地抱着我的脖子,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们两起床的时候夏沫就不见了。她的门开着,我走进去要关门我去看到,一桌子的烟灰盒塞满烟缸的烟头。我知道她从不抽烟。然后上课途中她突然就晕倒了,送到校医院经过前厅的时候我看到第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她似乎不认识我怀中的这个人似得。
她是校医院的前厅接待部的主管。
看我抱着夏沫登记不方便,她赶紧过来问“她怎么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帮我登记,我也不清楚赶紧给她安排检查。”我焦急的告诉她。然后她看看我,开始登记。登记好直接带我们去了专家门诊。
“先送病人去病床输液。你是病人家属。”专家大夫问我。
“不是,是拼房客。”
“好吧,病人由于稍小的时候呼吸道受过感染,所以她的呼吸道系统很脆弱。以后尽量不要让她呼吸到太刺激的东西。问题不大,但必要引起注意。输完液就可以回去了。”
“谢谢医生。”
然后我走过去正要进病房,我看到第二很关切很着急的和她说着话,边帮她揉揉胳膊,因为这个液体里有VB的缘故,所以输液比较痛。
然后我站在病房门口,我有些想不明白这种又爱又恨又伤又疼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