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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犯入狱

“我走进这里的时候,我十五岁刚过十天。”

2014年,北方下了一场暴风雪。

刺目的雪光,显得她背光的狱房更黑了。

“9472012号。”

“到!”

她几乎是从那个冷硬的床铺上弹起来,身体绷紧立直,像极了一块单薄的枯板。

“有人要见你。”

狱警打开她的门,示意她跟着走,穿过走廊,走廊边的窗一个接一个,光一次一次晃过狱警和她,仿佛走不完的样子,深深没有尽头。她下意识的轻轻抻了个懒腰,像一只幼猫。打开会见室,她轻轻走进来,眼睛闪着很灵动的光却又熄灭了。

“孩子!孩子!”

她近乎冷漠的看着隔着玻璃焦急呼唤她的人,仿佛苍穹之于蝼蚁,无限鄙夷。她拉开椅子坐下,身子前倾,两个小臂轻放在桌子上,纤细苍白的手仿佛盈盈不堪一握,但也是这双手曾举起屠刀化身死神。她轻轻拿起电话,看着玻璃对面的人仿佛看一具尸体,目光宛如死灰。

“你在里面怎么样,你说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阿,你怎么能阿,你到底在想什么阿!你太让人失望了,你……”

她握着电话的手突然用力握紧,血管都鼓了起来,另一只手,她极短的指甲深深陷进手心的肉里,全身僵硬,声音里却带着深深的嘲讽。

“够了!”她低喊出来,身子忽地放松,而后冷笑起来,而后就转成了大笑,让周围接受探视的人和狱警都毛骨悚然起来。“你每次来都是同样的话!她该死!她该死!她就是你们弄来折磨我的!你们不是就想让她毁掉我!你们不是早就在心里认定我就是这样的了!?别假惺惺的,反正我就是这样的孩子,你们心里肯定巴不得我早就死了吧!”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做的不都是为了你好!你……”

“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别打着为了我好的旗号来伤害我!你们根本不在乎我到底想怎么样!你们做的是为了你们自己!这次假惺惺的又是想干什么?!说着为我好,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想要的虚荣和面子!”她把话筒狠狠砸在桌子上,双手用力拍打着玻璃,眼睛阴狠的吓人,旁边两个狱警过来摁住狂躁的她。待她平静了才松开手,她的肩膀被掐的泛红。

对面那个女人似乎是被吓到了,楞在了那里,没有开始的哭嚎和尖利。

她又冷漠下来,眼里像一片死海,唯一还有光亮,也宛如鬼火。她起身,示意狱警带她走。

“我不想再见她了,以后她来就直接让她滚回去,不过……”她沉默一下,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她估计也不会再来了。”

又走在长长的走廊里,还是那个狱警,这次走在她的身后,周围寂静的仿佛只有她们两个人的白色恐怖。

“那个……你还好吗。”那个狱警很年轻,有着与她格格不入的热血。有着青年女孩独有的热忱。

“早就知道结果,只不过终于面对了。”她在一个窗前停了下来,她整个人沐在光里,仿佛是迷失的精灵,纯粹的,直接的。“多好的阳光阿,这么暖和的阳光,可外面却那么冷,这里真好,真好……”

她身子一颤,闭上了眼,再睁眼说话时,声音颤抖起来,她眼眶也红了,泪水在光里似乎有着水晶的光泽。开始只是啜泣,后来就是嚎啕大哭,跌坐在光影里。

狱警慌了,突生的怜惜让她轻轻把她楼进怀里安抚,像在哄一个惊慌的小动物。她的手紧紧攥住她的警服,仿佛是掉进深渊里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警服被洇湿很大一片,哭的她的心柔软成一片温湖。她将她抱起来,仿佛抱着脆弱的妹妹,她的体重轻的仿佛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她似乎哭累了,疲倦的依靠着她的肩膀,眼睛睁得不大,眨的很慢很慢。

到了地方,她把她放在床上,她立刻蜷缩成一团在床的一角,紧紧的靠着墙。她安抚了一会儿,看她睡了,又替她盖好被子,才退出去。

迎面遇上了老领导,很和蔼的一个人。

“秋警。”她敬了个礼。

“是新来的邵烟阿,你看到那个孩子了?”秋警笑着问她。

“是。”她点了点头。

“这孩子……是这狱里最小的孩子了,其实也挺可怜的。”秋警神色哀伤下来。

“不能让她和别的人一个屋子么,我觉得她似乎害怕一个人……”邵烟焦急,那个蜷缩的小身影似乎一直在眼前。

“她太小了,总怕她被欺负了,虽然大多数女囚都很好,但怕万一阿。只能多照看一下了。”秋警叹息着摇了摇头。

“我能……算了。”邵烟犹豫了一下。

“想问她为什么在这里?”秋警了然的挑眉,看着她。“她在高一下学期时,在一个晚上,在办公室里,杀了她的班主任。”

“她……”邵烟神色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和嫌恶。

“邵烟,外界的一些潜在法则和固有观念有时是很残忍的。”秋警看出她眼中的意味。“你有尝试过被所有人排挤漠视和孤立无援的感觉么,这孩子,是被逼到这个地步的。”

邵烟不可置信的看着秋警。“她还只是个孩子,这些怎么可能,别耍我了。”

秋警叹了口气。“反正早晚也是要你知道的,跟我来。”

秋警带她进到电子档案室,调出那个孩子的语音询问录。

那是一个完全颠覆的世界。

『姓名:樊鹘

性别:女

年龄:15

获罪:过失杀人罪

判刑:四年

编码:9472012』

秋警坐在查询机器前,在仪器上刷了一下身份识别卡,调出她的信息,找出语音记录。

“我们会把所有跟犯人聊天的语音和视频记录存在这里,用来了解犯人心理状态。樊鹘她还小,我们还要慢慢探寻她的成长环境和成长状态,她刚来了几天,我们粗略观察发现,她的心理状态有时候似乎处于一种极端。我们打算把她作为特例观察,收集青少年犯罪的特征,当做素材研究。”

秋警点开一个,是第一次询问犯罪过程的。让邵烟找椅子坐下,看监控视频。

“名字。”

“樊鹘。”

“年龄。”

“十五岁。”

“你知道我们找你来做什么吗。”

“老师死了。”冷淡的,仿佛死了一个陌生人,无关紧要。

“你老师死了你觉得是意外吗。”

“我杀的。”

“为什么杀她。是因为她总是教训你吗。你的同学说她似乎总是针对你,你的嫌疑最大。”

“呵。”她冷笑一声,满是讽刺。“想杀就杀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办公室里有很多散落的纸片,大部分都有你的名字。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我都说我杀了她了!你那么多问题做什么!我不想满足你的好奇心!”

“这把水果刀是你用的那一把吗。从哪里拿的。”询问的警察打开抽屉拎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一把带着干涸血印的水果刀。

“在她桌子上。”她看着那个东西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

“死者手边有一根比较粗的柳条,我们在上面发现血液样本,和你的DNA符合,你能解释一下吗。”警察把检测报告放在桌子上,用手指点了点。

樊鹘别过头,没有答话,明显的回避动作,只是下意识拉了拉衣袖,意图想要遮住什么。

“你和死者生前是不是发生争执,而后升级到动手,也可能是她单方面对你动手,你被逼急了,拿起这把水果刀扎过去。是这样吗。”警察似乎不愿看见这样的一个孩子人生早早毁在这里,语气带了一些有利于她的偏向。

“我不想回答这种问题。”她低头,玩弄着手指。

“你到底为什么杀了她。”

“没有为什么。”

之后都是这种没有营养的来回询问,没有任何价值。秋警伸手关闭了这个视频。

“有什么想法?”

“她为什么一直执着于人是她杀的,而不愿意解释呢,大多数杀人犯都尽力为自己开脱,而她不是。”邵烟仔细想了一下回答说。

“你看看这个。”秋警点开一个报告,是一份身体检查。

“阿!”邵烟看了之后惊呼了一声。

报告上写着樊鹘身上多处被抽打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抽出伤口。伤口和伤痕痕和案发现场发现的柳条符合。检查时发现患者身上有很多疤痕。手腕,指骨,小臂,膝盖均有分布。诊断患者曾有有自残倾向和自杀倾向。心理检测表明,患者现状性格时而烦躁易怒,时而过于冷漠,性格极度分化有情感缺失,自我封闭的表现……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才十五岁。”

“医生说是长期外界刺激和自我压抑造成的。”秋警叹了口气。“现在只能通过多去跟她交谈,让她释放出心情,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因为她的情绪太过于反常,又是咱们这最小的孩子,她的心里辅导也备案了,要当做研究素材。这是昨天的。”

秋警点出一个新的视频,点开。

樊鹘躺在一个长软椅上,头和小腿安放在软枕上,双手交叠放在腰腹。

“你似乎不愿意见来探视你的人。”坐在一旁的辅导员试探的开口。

“我为什么要去看一见我就痛哭流涕或者义正言辞打着为了我好的旗号劝我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去。再或者带着‘我就知道她就是这样’样子来耀武扬威的人。”语气烦躁,薄凉。樊鹘皱着眉,冷若冰霜。

“你愿意,跟我讲一下你的事情吗?只有咱们两个知道,不会有其他人看到的。”

“讲什么,没什么好讲的。”樊鹘语气似乎有些抗拒,而后又讽刺一笑。“还有,你当我是眼睛瞎看不到这里的监控吗?”

“阿,哈哈,抱歉我没有注意到……不过没人会无聊看监控的。我们只是聊聊,像我,我这人很随意的,换句话说就是调皮。我对你很好奇而已,你也能看出来对吗。”辅导员貌似恍然大悟,随后又随意转移了话题,用很轻松温和的继续询问,拿自己的经历引导语气似乎让樊鹘放松了戒备。“你平时什么样子阿,很乖吧?小时候呢。”

经过长久的沉默与对峙,樊鹘终于放下心防,闭上了眼睛。

“我小时候阿……呵呵,跟文静一点边都不沾。娇气,矫情,胆子小,懦弱。家里人一说走我就哭,后来次数多了,就麻木了以前那么哭太傻了,其实自己也死不了。”她似乎是在慢慢想起来了,说的很慢,说到自己傻的时候嗤嗤笑了起来。

“你妈妈是做什么的呢。”故作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

“你是说每次把我当做她一生教育失败的典型,每次见我又哭又嚎的那个?”她鄙夷的冷哼。“是老师,高中老师。我一天就能看见她两次,白天一次晚上一次。平时就在外面吃饭,然后就在外面玩,反正九、十点之前她也不会回来,也不知道我在不在家。”

“那你进不去家吗,怎么不在家里待着,要在外面。”

“家那时候是是平房,院子挺大的。忘记带钥匙也是常有的事,想进去就只能翻院墙。摔伤过不少次,过程也很麻烦。家里又没人陪着玩,就蹲在院子里假装是一个蘑菇,无聊。她觉得一天上课很辛苦,她也不知道我也觉得很辛苦。”她有点烦躁,呼吸都急促起来,语气也很快。“从小就能自己上学,所以小学时候我家那条去学校的路有几条胡同,通向哪里,能到哪里我都知道。因为无聊,放学家里也没人,不愿意在院子里傻等,就在胡同里穿。”

“你没有爷爷奶奶吗,不去他们那?”

“那个时候,我叔家弟弟已经出生了。”语气透着淡淡疏离。

“他们是重男轻女么。”

“老人家不都那样吗,我小时候也许也被哄过吧,听说当初,我一直是养在别的地方的,后来才把我抱回来的。可是,还不如……”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没有最开始的那种句句藏着刺的感觉,只是充满无奈。

“你还记得以前在别的地方住的时候那里是什么样的吗?”

“我只记得好像有篱笆,豆角,还有每天晚上都很好看很好闻的夜来香……还有有人唱的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歌……其他……记不清了。”樊鹘捂着有点疼痛的头,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幽幽不知谁唱出的歌声。

“你对你妈妈好像不太……”语气清淡,让樊鹘防备渐渐卸下。

“她?算了吧,觉得亲近不起来。一次半夜,外面大雷雨,有人突然打电话给她说谁急病,家离这里还远,她就那么把我一个人扔家就走了嘱咐都没有,锁了门就走了。家里被雷弄断了保险丝,院子里树影在闪电时候映在窗帘上,跟鬼影一样。我害怕,缩在地上抖的跟精神病一样,以前还有姐姐陪我,可后来姐姐也走了……再后来我就把自己看成死人,发现这样就不那么害怕了。”她语气很浅薄,似乎说的事跟她无关。冷漠的如同屋外寒冬里的阳光,看着柔和却毫无温度,提起姐姐,她的语调更加低沉了下去。

“那你现在还怕打雷吗。”辅导员语气暗自带了安抚的暗示。

“怕,但怕也没用,谁管你怕不怕这种东西,就有时候打雷下雨,就睁着眼睛熬一整夜,天亮了就好了。”她有些不合时宜成熟。

“那你姐姐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被妈妈送走了,也不允许我再见她,说我是扫把星,只会拖累姐姐……”她语调有些颤抖,语气给人感觉痛苦。

“你为什么不跟你母亲试着谈一次呢。”

“谈?别开玩笑了。不管我跟她说什么,她那职业的劣根性,也只能回馈给你耳朵都听烦了的大道理而已。我小时候不管跟谁吵架或者打架,不管我是占理的一方还是怎样,她都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在大家面前教训你,然后说你应该应该怎么样别给她找麻烦让她丢脸。我觉得烦,也不愿意说我的事,要不就撒谎,反正他们只想听到他们想知道的。”樊鹘语气有些受伤,说话缓慢。

“也许她觉得没问题,才这样的。”

“呵呵,我小时候一到夏天经常流鼻血,止住很困难,我讲了她却以为我是在撒谎,找存在感。后来,还是姐姐偶然回来发现的,带我去的医院,可是由于拖了太久,才造成低血压。还有一次,小学时候突然性肚子疼,老师打电话给她们,她说可能吃坏了,拉个肚子就没事了。可后来疼的实在受不了去检查才知道是急性阑尾炎,再不开刀就粘连了。开刀的时候,那种割开的感觉特别清晰。我还能听到外面的哭声……几次生病都拖延,我就这个样子了。她从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我”

能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她似乎是很害怕那次手术,整个人都有些发抖。随即她用力绷紧自己,说话冷漠下来。用手抚上自己的心脏部位,原来有的委屈也猛然消失殆尽。

“我很记仇,这里很容易起嫌隙。很奇怪是吧,明明很小,却能记仇记得这么深,明明不是很重要的事却记得那么死。”

“你觉得你是坏孩子么。”

“其实我觉得我小时候还是他们认为的好孩子的,班级第一,学习委员,懂礼貌又乖巧不惹事。标准好孩子吧。”她略微上扬的尾音,有点小骄傲但更多讽刺。

“但是?……”

“呵呵,对,但是,如果不跳级的话,我挺愿意随便维持这样。跳级了,没有上六年级,直接上初一。上课有时候真的完全听不懂。我们那个数学老师就是个生不出孩子的怪物,一颗心阿,全都掉到人民币里面去了,满脑子都是钱。呵,真恶心。”她的声音充满恨意。似乎想到不好的事,她死死的握紧了双手又松下来,睁开了眼。“我累了,可以了吗,不想再说了。”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快到晚饭时间了,咱们走吧。”秋警拍了拍一脸复杂的邵烟,关了档案一起离开。

走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医疗队急匆匆的身影。秋警拉住带头的警官。

“发生什么了。”

“刚吃晚饭时候,樊鹘被老膘几个人欺负,然后……诶,秋警,我还没说完!”然后回头冲医疗队说“走,咱们跟上。”

秋警和邵烟急匆匆的往饭厅赶过去。

“秋警,老膘是谁。”邵烟有些着急的问。

“这里的一个无期,老膘是大家起的外号,她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无期了,总是欺负人,就一滚刀肉。”

“那我们赶紧走。”

赶到饭厅的时候,樊鹘被一个男警员拉着手臂,歪着头,像一个洋娃娃,另一只下垂的手里一把餐叉还有血迹,一边的地上,撒了一地的饭菜,老膘捂着眼睛哭嚎着满地打滚。周围的人满脸全是恐惧。

“赶紧来人,把人抬走。”跟在她们身后的警员一招手,医疗队就迅速把人放到担

架上抬走了。

“怎么回事!”秋警询问拉着樊鹘的男警员。

“咱们还是看监控吧。不过,她估计要先待在问询室了。”男警员敬了个礼说到。

“邵烟,把她带到问询室,之后送一份饭菜进去,送完之后你回休息室吧。”

邵烟满心疑惑,但也无可奈何。“是!”带着樊鹘离开了。

“说吧,为什么要看监控,你当时不在这里?”秋警边往监控室走边询问。

“情况有些复杂,事一发生大家都围了上去,很混乱。”男警员也是一头雾水。

“老膘都成了那样,我倒要看看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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