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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对面1

很快来到一所门面古朴的茶庄前,里面正有位青衣女子忙碌。听到声音,她过来迎接,与惜言面对的时候,惜言眼前如百花怒放,不由一呆心内暗道“老天,你怎能造出如此美丽的女人?”青衣女子似乎不会笑,冷冷道“需要什么?”

惜言回过神忙道“我想见一个人。”青衣女子上下打量她一眼转身边走边道“这里是茶庄,不是寻人的处所。”惜言急道“我就是问清长风,到底还在不在乎罗停云,她就要嫁人啦。”青衣女子又冷冷的看着惜言好半天,才走进里间,不大会出来道“请进。”惜言随她进入一间简洁的客厅,长风面色就和白纸一般,见到惜言,迎上来问“她要嫁人?”惜言反问“你到底为什么不理她?你可知她差点为你送了一条小命!”长风沉默不答,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终于苦笑一声道“你又怎么找到这里?”惜言不回答反问道“你是否因为这里的绝色大美人?当初你为何又对罗停云动心?”心下不由想到男子如此薄幸会否凤于林也会这样?不由感到一阵心凉,眼见长风还是一副漠然的样子,惜言怒气更甚,原原本本将罗停云与雪驹指腹为婚的事一说,又说起大安侯抢亲,罗停云被迫躲到雪驹府,目前只得听从母命要与雪驹成亲。

长风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表情,叹道“这几****也未回府,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我躲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头的事。”惜言急道“那你到底怎么?为何不让罗停云知道?”长风苦笑,只是一摇头“事已过去,说有何用?我……当然希望罗停云幸福,她做出任何选择,只要她过得好,我,我也就放心罢!我现在根本给她不了任何幸福。”说时神情落寞眼神中流露出深沉的伤痛,惜言看的心里一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罗停云是个蠢材,只晓得在大庭广众缠着长风,只顾自己感受,不知道长风的处境打算。”一个娇媚冰冷的声音说。不用回头,惜言也知道是那个青衣美女。她理也不理,只是看着长风。美女走过来看着惜言道“她要嫁就去嫁,不关长风任何事。”惜言一愣,瞪了青衣美女一眼,长风苦笑“你这又是何苦?与你无关。”

青衣美女不理他,对惜言冷冰冰的道“长风的父亲不知为何得罪大皇叔,先是被关押大牢,后又全家被抄,几日前皇叔要长风答应他女儿的亲事,很多人知道,他女儿有绝症,不知哪个拍马屁的算命先生说,要找人冲喜,皇叔就找到长风,他答应了,只要皇叔放了家人,冲喜日期定在下月初八大吉之日,所以那几天长风出来进去都前呼后拥,但都是皇叔的家人,其实也是看守长风的人。罗停云不知好歹,一味莽撞拦住长风表白,长风若一改口,不但救不了全家,还有可能把罗停云的命送进去,毕竟皇叔府的卫士虎视眈眈,随时对罗停云不利,长风那么绝情是为了保全罗停云,他的心里苦的要命谁知道?罗停云毕竟身边还有亲人。可是几日前,大皇叔的女儿等不得冲喜还是因病死啦,那大皇叔竟然迁怒长风,居然把长风的父兄母嫂都流放到遥远的海岛,还把长风赶出府!”

长风仿似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脸的木然,只是双手却已紧紧攥成拳头,手背青筋毕露。惜言只听得如中雷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长风道“惜言姑娘,请你回去不要让罗停云知道我的现状,你这就请吧,也请别让任何人知道我的所在。”他语气虽然平淡但惜言一看到他眼里神色,也不由心中难过。

青衣女关切的看了看长风,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一皱眉一咬唇,一把拉出惜言来。她在门外问道“你是怎样找到这里?”惜言本不想说,青衣女道“你如不说我就自伤。”说时手中已多了一把薄薄的匕首直抵在手腕上,惜言心下一软,道“那几****见罗停云心里难受,一着急就藏身在长风府附近,想着见到他要质问清楚,结果有一天晚上见他一个人出来,我怕他身后还有人,就没现身一路跟着,可他进了这里再没出来。我今天是因为罗停云伤心得一身病可又不和人说,才找来这里的。”

青衣女好似松了口气,立刻收起匕首又马上板起脸道“即然这样,那你以后也就没必要再来。”说时一转身进去把门重重一关,惜言登时为之气结但一想到长风的话,默立半日方神色黯然的转身离去。

青衣女回转屋里,长风也不看她,只是痴望着手中的绳结,青衣女恼道“长风,你如果是个男儿,就振作。你师父让你到这里来,是要办大事的,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想想你父母兄嫂现在的死活,再想想还有多少人因为这个大皇叔的暴行受苦,你各人的情路受阻是不是可以放下,从长远考虑问题?”

长风还是不语,将绳结慢慢收入怀里看向青衣女道“你说,清茶。”

青衣女的面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缓和了语调道“我已经派人下书,我培训过的勇士,不日将秘密进京,到时候,就有一场好戏看了。”

长风问“还是我打头阵吗?”青衣女一摇头“你的状态不稳,还是我在前方打头阵,你到时看准时机奋勇出击,长风,记住儿女情长固然重要,但家国大义更加要紧。”

她一副大义凛然,长风心中的伤痛也被一股悲壮豪壮激荡的减轻些,当下凝定思绪,和清茶商讨起将要展开的行动的细节。他思维清晰,分析的条理清楚,时而考虑好出言,时而又沉思着,清茶望着他的侧影一时间竟有些出神,直到长风问她一个问题,见她呆望着自己,就故意又扬声问了一遍,清茶才回过神,忙微笑着道“长风你在成功之后第一件事该是先探望家人吗?你这般优秀,你的母亲肯定是个贤惠的大美人。”

长风不由一笑“家母年轻是据说是个美女,但为人一向说一不二,家父可是出名的妻管严呢,我的哥哥嫂嫂也很尊敬家母,我是幼子一向受宠,但也很怕母亲。如果这次举事成功,我要把家里人都接回家团聚。”

清茶淡淡道“我的母亲早不在了,她的经历可是很多。”言毕起身以袖掩面快快的走出去,长风默然一叹。

惜言回到雪驹府一看罗停云已经醒来,正独坐发呆,手中把玩一个绳结,上头系着一块莹绿润洁的翠玉,惜言怜惜的看着她消瘦的脸颊,一心要逗她开心可又不知说些啥好,想了想先坐在她身边,罗停云对她亲昵的一笑。

惜言心里为她酸楚,勉强笑问“想啥呢,马上就要嫁人啦。还有什么不开心?夫君这么好,你娘又这么满意”。说时心下立时想道“长风现下如此落魄,那青衣美女又不知是何人,罗停云真和他在一起,也未必有多开心,雪驹温柔体贴家道又好,对罗停云一往情深,罗停云娘也一心要女儿嫁雪驹。”想必,就打定主意,关于长风的事再不吐露一字,陪坐在罗停云身边。罗停云看她一眼奇道“你怎么了?喘的好急,方才出去碰见什么啦?”

惜言一惊,咧嘴一乐却比哭还难看,站起身道“我去看我娘。”罗停云看她离开有些不解但也无心多问,等自己的娘回来,天色已大黑,灯光下娘的气色出奇的好,对着女儿笑个不住,罗停云也不问只是把玩着绳结,还是娘自己说道“罗停云,再过几天就是雪驹生日,本月十二,多好的日子,桃夫人早把一切收拾好啦,房屋器具伺候你俩的仆人齐全着呢,聘礼呢我就说随意,她到好,愣是送我一所房子做医馆。我呢也把这一箱子给你做嫁妆,看,我女儿哪里不如人啦?”刘管家再不敢有半点迟疑,“是!丞相!”

四人在吵闹中被下人带下执刑,南宫离月眸光掠过丝阴冷,唇角不自觉勾起,似笑非笑。

嘈杂的声音在外面源源不绝传入大堂,四人在院子外被执杖打,哀嚎声响彻云霄,却令南宫离月感到无比畅快。

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她会一点点,替死去的南宫离月报仇。

“爹对我们兄妹几个,用心良苦,女儿往日不孝,还望爹莫怪!”南宫离月七情上脸。

如果古代也能颁发演技奖,南宫离月必定能拿个最佳女主角。

南宫历从位上走下,“离儿,这些年,辛苦你了!是爹不好,一直没能好好照顾离儿你!离儿恨爹吗?”

南宫离月微微一笑,“女儿不恨!反而感谢爹让女儿从中学会自强,万事不要太过于相信人,依赖人,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能!”说罢,转头看向坐上的唐湘媛,讽刺讥诮:“女儿尤其感谢大娘,这些年来,若非大娘如此教导,女儿怎会有今日呢?”

南宫离月话中意思,任谁也能听得明白,南宫历笑容尴尬,不再多言。

唐湘媛笑不达眼底,眼神阴森毒辣,听着堂外儿女的嚎啕声,心疼地眉宇紧皱在一起。

这个仇,她终有一日要讨回来,十倍,百倍!

“爹,其实女儿今日,是有事要跟爹商量。”沉默半晌,南宫离月轻声道。

南宫历问道:“什么事?”

南宫离月微笑,“女儿今日感觉浑身极不自在,向来是西院的小院子过于简陋残旧,一旦遇上些阴雨天,周身会疼的厉害,女儿想装潢装潢,你看可好?”

南宫离月的住处简陋得犹如下人房,压根不像个名门闺秀所住的地方,既然南宫离月已经决定拥有所有好的一切,那么,她的住处,也要高档气派。

“言之有理!”南宫历心头被某些东西牵动,“如此,爹即刻就吩咐管家,让他立刻着手装潢,又或者,离儿但可搬出来东院这边居住,你看如何?”

南宫离月神色淡然,婉拒,“那倒不必,女儿住惯了西院,如若搬出去东院住,女儿也会住的不舒服,只要稍微装潢下西院那边就够了。”

“既然如此,那爹也不勉强你!”

“时候不早了。如果爹没什么训示,女儿想回去多加休息,许是因为昨夜受凉,头疼的厉害!”言辞间,南宫离月撑手抚了抚额角,模样几分憔悴。

她虽给这具身体带来新生,但毕竟受伤太多,陈年累计,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调理过来。

“好!快回去休息吧!秋月,快扶着三小姐。”南宫历的态度千年难得一见的热络。

殊不知,他今日的好,却是因为要成全日后的一件事。

南宫离月回到住处不久,管家后脚跟就跟上,一直询问关于装潢的细节,然而退去,到了晚午,已经着手命人动工。

房子装潢,她便不能再住下去,在西院这边,南宫离月只信任秋月一人,于是干脆搬去了秋月的下人房,住了将近有半个多月。

而南宫离月也趁着这半个月,径自开药,让秋月去药材铺抓药,熬药,调理,半个月的时间,她身上的大小毛病好去不少。

加上每天运动,身体一天比一天健康,逐渐能赶上现代时的身手。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南宫历会对她嘘寒问暖,南宫离月因为从未感受过半点父爱,一时大意,逐渐打消对南宫历的警惕。

一次宫宴,皇后生辰。

南宫历将南宫离月带入宫中,说是带她去见识见识。

南宫离月心想向来只有在电视中看到皇宫,既然有缘走此一遭,不如亲临其中。

一番参观后,不得不感叹古代人的智慧和才能,雄伟壮观的皇城,金碧辉煌的宫殿,哪一个步骤,不是需要精雕细琢?

而宫宴,能欣赏歌舞,吟诗作对,当然了,她并不懂。

然而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哪个世界,总有些无聊人,喜欢看别人出丑。

以往外界传言南宫丞相三女儿痴昧兼智障,如今南宫丞相竟带她入宫,群臣纷纷起哄,让南宫离月吟诗作对,献歌一曲。

南宫离月本想置身事外,让南宫历难堪,可转向这可是扭转她在外界名声地位的机会,于是,斗胆献丑。

然而,她真不会什么吟诗作对,弹琴奏曲。

虽然心知女儿并不痴傻,但南宫历难免担心她在才学方面,是否一窍不通,面对群臣的起哄,他着实捏了一把冷汗。

如若南宫离月什么也不会,他这张老脸以后该往哪儿搁?

更何况,他之所以今夜带她进宫,是因为听到风声,皇上有意将他的大女儿南宫天月许配给又傻又胖的傻子景王爷,出于无奈,南宫历才带南宫离月进宫。

当然了,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南宫离月绞尽脑汁,终于从小学课本里搬上一首歌颂小草的诗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南宫离月心想,既然是不知名的朝代,兴许在这首诗出现的时候,这个朝代已经灭亡呢?又或者,这个朝代所处的时空,跟历史上所记载的朝代完全是相对的呢?

只是,她得对不起白居易了。

一首诗吟诵完,全场一片寂静,就连一身威严正气的皇帝老头也沉默不语。

良久,掌声才如同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

皇帝和颜悦色,不吝赞道:“好诗,南宫三小姐好才情!”

南宫离月笑道:“皇上过奖了!民女献丑了!还望皇上和各位大人不要嫌弃才是。”

皇上爽朗大笑,赞不绝口,“岂会!只是朕觉得奇怪,传闻南宫丞相三小姐痴傻愚昧,更是智障,今日一见,不仅传闻是假,南宫三小姐还才情出众,聪颖过人,落落大方。”

“蒙得皇上赞赏,民女受宠若惊!”南宫离月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

“不知这首诗寓意如何,又叫何名?不知南宫三小姐可否赐教?”尚书萧易问道,不怀好意。

南宫离月眼角抽动,靠,念诗她就会,哪里懂得解诗,但输人不输阵,她装模作样地解读一番,“此诗诗名为‘草’,诗句充分寓意表达了皇后娘娘对众生的贡献就好比春风,天下子民皆如野草,一旦在如同春风的皇后娘娘和皇上的带领下,定能脱胎换骨,再度重生,更是寓意我们云灵国,国运昌盛,永享太平。”

南宫离月的这番解释,可谓是擦鞋擦到皇帝和皇后娘娘的鞋底去了,把他们捧得高高在上,不开心才怪。

皇后娘娘听完这一番解释,喜上眉梢,“好!南宫三小姐果然不同凡响,这首诗,本宫很喜欢!皇上,既然南宫小姐能做出如此绝佳诗作,何不奖赏?”

皇帝点头,龙颜大悦,“皇后所言极是!”思前想后,也不知奖赏些什么,皇帝问,“你想要什么?”

南宫离月垂首致敬,“民女能为皇上,皇后娘娘作诗,已属荣幸!民女不敢奢求要奖赏。”

皇上朗声大笑,“你不必谦虚,朕身为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只要朕有的,定当赏你!”

南宫历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的女儿何时学的一身好才学,他竟然是浑然不知。

想想,倘若她不是庶出的,以往又装疯卖傻,她的确会是个很好的女儿。

乖巧懂事,才情横溢,不知比他那些个儿女好上多少倍。

可惜啊~~

他现在才知道,恐怕是已经迟了。

“一切单凭皇上做主!”南宫离月并不想要什么。

今晚上她的这个举动,不出一夜,定然轰动全城,痴傻丞相三女儿竟然被皇上赞赏,才学不凡,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为死去的南宫离月讨回所有失去的尊严和面子。

“皇上,既然南宫三小姐这么说,不如我们就容后再赏,等她想好了再赏也不迟,你看如何?”皇后秀外中惠,端的是仪表优雅,雍容华贵,言行举止得体大方,软语绵绵,母仪天下之态。

虽已四十好几,但肌肤仍保养地极好,肤白如雪,薄施脂粉,画了个远山黛,眉宇间风韵犹存,绝佳美人。

“好,那就听皇后的!”皇帝对皇后,极为尊重。

南宫离月磕头谢恩,“民女叩谢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离了宫,果然在一夜之间,南宫离月创出绝佳诗句一事广为流传,更有的是,南宫历实则是在暗中保护三女儿,培养成一代才女。

总之引论纷纭,各有猜测。

因此一首诗作,惊艳四座,令人刮目相看,为之侧目。

而南宫离月得到皇帝和皇后的赏识,更是令她身价倍涨。

短短三日,前来南宫府提亲的大官贵胄不下十来人,既有将军想将她推倒,丞相想将她纳妾,更有京城首富之子重金来娉,娶她为妻。

但都被她,一一回绝。

西院,南宫离月的住处。

经过一轮装潢,西院这边的厢房焕然一新,夺目生辉。再不似以往的残旧,也无以往的冷清。

这段时日,南宫历遣来许多丫鬟在一旁伺候,为西院增添不少生气。

“小姐,这是您出嫁的好时机,您怎么都拒绝了呢?”

南宫离月坐在梳妆台前,秋月正细心为她梳发,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到了十六这年纪,早该嫁作他人妻。

二小姐虽然比三小姐大一岁,但一点也不愁,夫人一直在为她寻觅个好人家,才让二小姐妥妥当当嫁过去。

小姐就不同了,自小就被遗忘,亲娘又死得早,婚事也从来没人替她担忧一下。

再加上传闻她痴傻智障,更是没人敢来问亲。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她认为小姐应当好好把握。

南宫离月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螓首蛾眉,肤若凝脂,眸色生冷,“秋月,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我愿意待阁不嫁,恐怕父亲也不会由我。再说了,上面,不是还有一个比我还要大年纪的么?就算是笑,也只会笑到南宫家的女儿个个如此不济,过了出阁的年龄,也久久未嫁,恐怕到时候,落得别人笑话的,不是我南宫离月,而是整个南宫府。”

南宫离月停了停,铜镜把秋月绾发的每个细节小动作都呈现出镜面,惊叹秋月能梳得一手好头,南宫离月红唇上扬,似笑非笑赞道:“秋月,你这梳发的手艺真是一流。”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发型,却令人感觉到清新脱俗。

镜中映出水湖蓝身影,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出落得亭亭玉立,绝世倾城之色。举足投足间带着股霸气和自信,令人为之神魂颠倒。

“若是小姐喜欢,秋月往后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为您梳一辈子的发。”秋月笑意盈盈,两唇边梨涡深陷,极是好看。

南宫离月听得那句‘一辈子’,眉心浮起不易察觉的动容与惊愕,她抿一抿唇,着手取下头上的发簪,“女子的玩意,真是无趣!”回头看愕然的秋月,淡淡一笑,“不如你我就女扮男装,去一趟集市如何?”

女子闺中待嫁,足不出户,是基本的礼仪。

不想南宫离月竟说出这般大胆的话来,秋月忙声阻止,“小姐,这万万不可,若是教老爷夫人知道了,又得重重罚你了。”

南宫离月悠然一笑,“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应付!再说,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她自信的笑容中带着清冷,浑身上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却美丽。

秋月被南宫离月的从容所感染,随即动手为她绾个男儿发。

集市喧嚷热闹,放眼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对生活热衷的笑意,由此更是印证着云灵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两个秀气俊美的‘男人’走在大街上,自然而然地吸引不少爱慕的目光追随,白色身影肤色白皙,两缕发丝顺在肩前,手执折扇,五官精致秀美,轮廓分明,唇角勾勒起一抹弧度,眼眸明媚有神,有着女子的细腻,然而一身打扮干净利落,英气十足,潇洒俊朗。

她从衣柜一个不起眼的旧布包里取出一个小匣子,外观一点不起眼,黑魆魆的。娘小心地打开,里面顿时一片珠光宝气,晶莹透亮的耀人眼。罗停云只扫了一眼懒懒问“娘,这都是什么?”娘得意的道“玛瑙,翡翠,这是上好珍珠,看,晚兰玉,猫眼石,这些全是红宝石及蓝宝石,各色玉件成色十足。”罗停云看着母亲依然年青的笑脸,叹口气“娘,是否任何一件都价值不菲?”娘得意的道“当然,这都是我历年苦心积攒的,就为了给你留着风风光光的出嫁。让谁也不敢看不起我女儿。”罗停云轻叹道 “娘,这段时间养病我也想了好多,为了赌一口气才让别人看的起,干嘛不先看的起自己?谁爱说啥就说,咱该咋活就咋活。”娘闻言一愣,不意一向幼稚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娘走到烛火前,挑了挑灯芯,再看女儿,圆圆的脸庞竟不知何时拉长了弧度,变成了长圆脸型,大大的眼睛也蒙上一层思虑的神色,整个人外形没多大变化,可是以前单纯活泼的气质也不知何时变成一种沧桑之后的清愁端凝,娘嘴上不说话,心已经不断的下沉,下沉。她在反思自己的所为是否能让女儿真的快乐?

这一夜,母女俩都睡的不安生。天亮时,母亲先出门,只说有事,她这种情况隔段时间便有一次,罗停云也不以为意,从前在笼香村 ,母亲也常出门,说是给人看病,有时几日回来一次。也许今次母亲是备办医馆的事吧?惜言也一大早跑了出去,干娘要睡懒觉,罗停云一个人慢慢蹓到花园中,满园花草树木的叶子凝着一层露水,空气中一缕稀薄的晨雾,天色有些阴,气温也凉。罗停云边走必看,有时俯身下去闻闻花香,听到有人招呼她,她停下脚步寻声望去,是雪驹。

雪驹面带微笑,长袍似乎一尘不染,腰间一条宽幅腰带,显得身材秀拔,晨雾中整个人竟然有一种不真实的飘逸感。罗停云眼前一花,似乎看到长风正含笑走来,顿时眼中泪水盈眶。雪驹走到身边,罗停云似乎为采一朵花背过身去。雪驹毫不在意,道“终于有机会单独说句话,真高兴,你的身体好多啦?我第一次见你,在江水上,一个人驾着一叶小舟,那时还是挺壮实的。”罗停云依然沉默,雪驹又道“年前,我和家母及舅舅租了艘画舫,在洗梦江上观景,当时我娘说正驾船的你风里雨里很不容易,我的舅舅就把一锭金子扔到你的小渔船,你眼也不看又扔还,惊呆了一船人。我特意跑出去看你,你身手敏捷,很快就划着小船离开,我当时很惆怅,以为再见不到你。可是后来听娘说要为我成亲并拿来一幅画像让我看,原来是你,我只感觉不真实,但我的心几乎欢喜的要爆开。罗停云你放心,无论怎样,我都会对你好。”罗停云一呆,心下一阵温暖,再看雪驹已经离去,罗停云看着他的背影,呆住了。

长风此刻心情更是起伏,惜言一大早赶来告诉他罗停云的婚期,他不是没有动摇过,惜言说得很明白“我是罗停云的好姐妹,就是要她幸福。可是我想了一夜,罗停云那副难过的样子……嗨,我想,你和罗停云之间,还是自己谈清楚吧。”青衣女子一直都在一旁狠狠的看着惜言,这时方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又怎会因为一点儿女私情耽误自己?”

惜言瞪她一眼看向长风,他面上似乎看不出表情,平平淡淡的。青衣女子又说“我们还有事,你快走吧。”惜言冷冷道“你就是怕长风和罗停云在一起吗?和你又有何关系?”青衣女子长眉一挑正要发火,长风对她一摆手,道“清茶,够了。”又对惜言道“请吧。以后不要来啦。”惜言面色涨得血红恨道“长风,你会后悔一辈子。”便转身气哼哼的大步走出去。该去哪里?回雪驹府?罗停云的样子一看就难受,她并不想和雪驹成亲,又一直以为长风负心,现下只是强作开心为了她娘。惜言无奈的徘徊在大街上。

“惜言姑娘。”一个熟悉的声音亲切的唤。惜言心头一跳闪目望去顿时又喜又羞,道“金……良。”凤于林自对面迎上来高兴的道“我说昨晚怎么眼皮跳?闹半天是要遇到一个老朋友,走,我请客,去路边那座茶肆坐一坐好好唠唠。”惜言不由自主和他进了小小的茶肆,坐在靠近门边的地方,凤于林笑道“这里亮堂。”便叫了一壶香茶几碟细点,和惜言说起话,惜言才知道凤于林因在军队上一时看不惯一个将领欺负小兵,就借酒装疯把那个军官打了一顿逃了出来,又不敢回山见师父,一个人到处游逛,到了京师,正遇见大皇叔府招侍卫,凤于林赴考后因身手了得便成了府里的侍卫,今日是休班,他在街上闲逛却正好碰见惜言。

凤于林问起惜言近况,听她说道罗停云和她娘也在京师,罗停云不日要成亲,就笑道“野丫头也要做新娘啊。那你何时披上嫁衣?”惜言脸一红,低声问“凤于林哥目前可有合适的?”凤于林眼中浮上一层欢喜道 “我呀遇到的绝对是一个仙女。她一会儿过来,要给这里送茶叶的。”话未完,就像一个乡下孩子刚进城一般的扭捏不安起来。

惜言看过去,清茶袅袅的走过来,看也不看二人,只将一个篮子放在柜台上朗声道“和以往一样,茉莉玫瑰红茶都有,结现钱。”拿到钱以后,眼风一瞟凤于林道“金哥,你今天怎么有闲坐呀?”凤于林不敢看她,乖乖的道“休息,街面闲逛碰见一个老朋友。”清茶语带双关道“你这个老朋友似乎很爱多管闲事,人啊最好是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否则会找事上身的。”惜言站起身恼道“你说什么?”清茶不答反而欺身上前,双掌连环攻出七八招。惜言闪身一一避过,心下恼火出手还击也不客气,出掌踢腿便如疾风一般。

清茶冷笑道“这哪里是打架,分明是性命相博,金哥你就坐视不管?”她被逼到墙角已经气喘吁吁,凤于林忙上前伸臂驾开惜言,此时清茶忽的在凤于林肋下点了几下,凤于林被点中穴位动弹不得,清茶趁机跳开,大声道“妥啦。”全无方才的手忙脚乱。惜言一愣,只觉身上一麻也动弹不了,也被清茶点中穴位。心中又恼又纳闷,忽听远远的传来鸣锣开道的声音,只见八名虅甲在身的卫士骑着高头大马手执长枪当先开道,身后鱼贯而随一队长长的卫兵。清茶手疾眼快伸手把二人推入柜台下面,自己在面上围上一条纱巾遮住面孔,疾风一般的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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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造化道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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