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二嫂?”随着焦急的声音由远到近,乔冬凝看到了那个挡住张老爷子的身影……
是张扩!
是她的小叔,不是张望。
“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给我大呼小叫!”张仲仕除了气愤,还有心疼,那是他张家的骨肉啊!他还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他的重孙子,他……毕竟已经风烛残年,这样的身体状况,谁知道他还能过几天呢?
“爷爷,她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你也不必要这样吧!”张扩的身边跟着向薇,向薇走到乔冬凝身边,和大慧一起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人。
“你还好吧?”向薇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嫂子,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这个家里,只有她对她最好!只是……为什么她不要自己的孩子呢?
乔冬凝点点头,转而看向大慧,“大慧,送我回我父亲那里吧。”
没有多余的语言,乔冬凝和大慧走出了张家,把张老爷子的咆哮声甩在了身后。
“等一下!”就在乔冬凝坐上大慧的车的那一瞬,张扩追了出来,他拍着窗户,示意她降下车窗。
“什么事?”乔冬凝如他所愿,摇下玻璃看着他。
“爷爷说你把大哥的孩子打了?”张扩不敢相信,气喘吁吁的问。
这是今天乔冬凝第二次被人提及这个话题,她心口上的痛就再一次生生的给揭开!
“张先生!”大慧看了看脸色苍白,眼里含泪,虚弱无力的乔冬凝,此时此刻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阳光娇美。“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孩子亲手扼杀掉,冬儿也是无可奈何。”
“什么叫无可奈何呢?”张扩不理解,她爱张望,不是吗?她的眼睛那么赤果果的说明她对张望的爱,那么为什么不肯要他的孩子呢?
大慧叹了口气,口气生硬的说,“宫外孕。满意了吗?”
说罢,她踩上油门,风一样的离开了张家!
张扩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心里一阵抱歉。深深叹口气,他转而走回张家。
罗森平坐在书房里,老板椅上的罗展已经憔悴的惨不忍睹。
他怎么也想不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只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所有情况都超乎了他们的掌握。
在罗展手下的产业,只有一家酒店目前还是盈利的,其余的两个产业,一个服装、一个私人银行已经是被推到了悬崖边上。
金融危机让罗森平手下的私人银行越来越难做!上个月,他们的股票被人大幅度买进,很多的股民也跟着一起凑热闹,罗展以为恢复有望。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月简直让他从天堂跌到地狱!
仅仅是一周的时间,股票一下子跌落77,公司市值从120亿美元大幅缩水至28亿美元,罗展知道,他的公司距离破产只剩下一根稻草的重量了……
“是张望!”罗森平扔掉手中的笔,疯了一样的喊着,“一定是张望……”
“早就告诉你,不要对冬儿下手!”罗展已经没有力气吼了,现在说什么都白费了,“红颜祸水……”
“爸爸,丢了什么我都不在乎!可是,冬儿怎么办?我这辈子只要这个女人!我只要她!”罗森平抓着头发,心口的痛无声无息的蔓延全身,他这一辈子只爱了这么一个女人,却最终还是失去了她。
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是说的他吗?
罗展什么都没有说,他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那唯一的酒店了。
一阵电话铃响,罗展慌乱的接了起来。
“喂,我是……什么?”罗展倏地站起,整张脸上的肌肉都纠结了,“不答应,想也别想!”他狠狠的甩掉电话,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
“怎么了?”罗森平察觉父亲的不对劲儿,马上走了过去。
罗展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药瓶子,哆嗦着倒了两粒药,罗森平急急端上一杯水,让他把药喝下。
“张望把手伸向了‘金鹰’。”罗展闭上眼倒在靠背上,无力的说。
“什么?”罗森平感觉自己的心被谁狠狠的攥住了,那种窒闷和疼痛混合而成的感觉让他几乎发狂!
“他要怎么样?”
“他要收购‘金鹰’。”罗展眯着眼,视线模糊。
“然后呢?我不相信只是单纯的收购!”罗森平的声音有些尖锐,尖锐的刺耳。
“他要这片土地,改建加油站!”
罗森平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无力了。
张望这个魔王,他的魔爪已经彻底将他们按倒在地上了。人人都说他是蝾螈,冷血到没有人性,原来……原来果真如此!
他想要置一个人于死地,就绝对不给他留一点点的活路,也根本不给他翻身的可能,直至把他最后一口气湮灭为止!
张望走出飞机场,坐上来接他的车,心里盼望着能够早一点见到乔冬凝。
而一通电话的到来,让张望的思念之情有了剧烈的转变。
“爷爷,我是。”
“什么?她怀孕了?问她什么?”张望不解的问,为什么爷爷不把话说清楚?
“好的爷爷,我先去一趟乔家……嗯,我会亲自问她。晚上我们再说。”挂了电话,他随即吩咐司机,“去乔家。”
冬儿,你到底做了什么?爷爷为什么这么气愤?
怀孕?孩子……我们将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吗?
张望的心竟然瞬间激动起来!
你说的什么?
我听不见了……
原来最大的痛苦。
不是痛彻心扉。
而是彻底的麻木!
一进乔家,乔飞尘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笑容,只是隐隐约约的带着些伤感。
屋子里有浓浓的中药味,令刚进门的张望觉得一阵不安。孩子不健康吗?冬儿在保胎?
向乔飞尘问候之后,他来到了乔冬凝的房间里,只见冬儿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