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爷皱眉,立刻说道:“女儿啊,你可没有输,这比试的四场,都是二二开,你怎么能算是输了!”
杜箐茹摇摇头道:“爹,女儿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喜欢的人,从来不曾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那我便从一开始就输了。更何况,忻莫他喜欢的人是她呢?江湖上传言的第一美人,我是输的心服口服。”
“我,我不是……什么第一美人啊……”我被杜箐茹的话雷的厉害,立刻反驳道。
杜箐茹叹气,“事到如今,你还需要对我隐瞒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江湖上有你这般身姿和功力的,除了一直未曾露面的第一美人,还能有谁?你的面容又岂会不好,不必骗我了,你们走吧。”她转身,当先回房。
我望着他们相继离开的背景,不得不汗颜。忻莫在我身边却是大笑道:“珞晴啊珞晴,没想到你现在的名气却比我的还要响亮,第一美人,真是不简单呢!”
我瞪着他,扯下自己的面纱,重重地哼了一声,“好啊你,忻莫你现在连我都敢取笑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我自己这副娃娃脸,怎么可能比得上那些真正的美人,若不是面纱的效果,这第一美人完全就是子虚乌有,有了这种称号,完全让我连自己的脸都露不得了。
忻莫明亮的眼眸直直地看着我,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笑道:“还是你的模样看的顺心,便是有其他再美的美人,也比不上我心中的第一美人呢。”
我不由得红了脸,忻莫现在却是连我都能打趣了,难不成他忘了小时候被我调戏的面红耳赤的模样了?我神色一转,顺势用手摸上他的手背,灿烂的一笑,“师兄,你现在的胆儿也打了嘛,竟然让我给你收拾麻烦。”对着他的手背便是狠狠一掐,“看来师兄现在一点都没有以前那般乖巧了呢。”
忻莫赶紧松开了手,憋红了脸道:“珞晴,你现在也越发招惹不起了。”
我瞥了他一眼,“那你还敢招惹我?”
他揉了揉手,面色郑重,目光深深,带着毫不动摇的决心,“我此生,也只不过招惹你一人而已。”
我转过身,不知该如何作答,连忙道:“还不走,还留在这里作甚?”
只听他笑意满满地回道:“是,珞晴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心中,不由便泛起了涟漪。忻莫是认真的,我又该如何呢?
离开了杜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去处,忻莫和我面面相觑,此刻我倒是觉得越发尴尬起来。若是不知道忻莫情意,我还能淡然处之,如今他表现的如此明显,我若是再想装傻,那就有够愚笨的了。
正当我与忻莫不知要说什么之时,突然听到街上有人在喊我,“珞晴师妹,珞晴师妹!”
这声音听着感觉有些耳熟,忻莫问道:“珞晴,谁在喊你?而且,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师兄?”
师兄?如此一想,除了那人,便不会有人这般与我拉关系了,除了那位医痴,还能是谁。果然,在人群中便看到有一男子,急匆匆地向着我这方向跑来,白皙的面上带着笑容,清秀的面庞,儒雅的气质,不正是白瀛惜吗?
我略蹙眉,问道:“乱叫什么呀,白瀛惜!”只见他因奔跑呼吸略微急促,衣衫也有些褶皱,单手拎着药包,身上有些草药的淡淡香气。
“太好了,终于见着你了,珞晴!”白瀛惜笑意不减,一把拉过我的手,连忙说道:“你赶紧和我去看看师父,如果是你的话,兴许有办法。”
“什么意思啊?”我挣了挣手,没想到白瀛惜这医痴的手劲还不小。
忻莫伸手一拂,将白瀛惜抓着我的手扫了开去,握住我的手,面色有些不渝,“珞晴,这位自称你师兄的是谁?我可不知什么时候也有人乱认师妹了哈!”
知道现在忻莫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连平日温和的笑容都不见了,我也就赶紧对着他介绍起来,“师兄,这位白瀛惜是白桑师叔的弟子,白桑和白苍老头是师兄弟,所以这位白瀛惜在名义上,也算是我的师兄了。”
“师兄?”白瀛惜将目光转到忻莫身上,问道:“难不成你也是珞晴的师兄?”
忻莫握着我的手紧了些,沉声道:“珞晴的师兄,从来便只有我一人。”
白瀛惜撇了撇嘴,没有答话,对着我又赶忙说道:“珞晴,快与我去看看白桑师父,师父现在很危险!”
“师叔?师叔他怎么了?”看白瀛惜这般急切的模样,想必不是小事,毕竟白桑是我的师叔,如有有事,也得帮忙才行。
“你与我来,我们边走边说!”白瀛惜对我示意道,也不管我身旁的忻莫,直接带路去了。
我看了看忻莫,对他点了点头,不论如何,先去看看再说。忻莫对我笑了笑,柔和地说道:“好吧,就去看看我们那位师叔。”
我知道,忻莫总是会顺着我的,即使方才他对白瀛惜不满,此刻也都压了下去。双手之间的温度,也直直地传入了心中。
路途上,白瀛惜像是直接无视了忻莫一般,对着我叙述起整件事情来。起因是因为白桑师叔救了一个人,当时白桑师叔在采药时,遇到了浑身满是伤口,面色泛青,明显是中了毒的一个男人。因实在不忍那人如此痛苦,便决定将他带回去救治。谁曾想,那人身上的毒,不是一般的凶狠。在救治时,白桑不小心沾染到那人的血,此时也中了毒。
“师叔也中了毒?”我瞪大了眼睛,白桑师叔的医术可是极好,若是他都中了的毒,那绝对不一般。
白瀛惜点点头,眼中满是担忧,“我想珞晴你应该也见过一些比较珍奇异怪的毒术,说不定能看出来师父中的是什么毒。”
“师叔他自己知道吗?”我可不认为,就我的医术能够比得上白桑,他的见识可比我多得多,若是他都解不了的毒,那在世上应该也没什么人能够解得了了。
白瀛惜叹声道:“师父似乎是知晓一些,可是却没有解毒的法子,也让我不用去管。”他抬起手,望向拎在手中的药,“光是这些药,是绝对不可能解了毒性了,师父一定有事瞒着我,他中的毒,也绝对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