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的通俗一点助人为乐,有时候会变向的成为多管闲事,但对于白智雪来说在医院陪伴苏氏受伤的员工,是一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所能付出的一点力量,换个想法,也算是她对苏氏的感恩,即使她并没能改变结果。
她在肯德基简单的解决了晚饭。
“舒服。”
她摸了摸饱饱的肚子,满足的走在路上。
医院楼下去往城郊公交车站人有点少,也是因为深冬,人更少,除了偶尔来往的一两个行人就只有白智雪,她总觉得周围阴森森。
才七点,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是她的自我安慰。
“哒哒……”
是男人的脚步声。
白智雪下意识的加快脚步,而身后的脚步也跟过来,她紧急的从包里取出削铅笔的小刀转身,陌生男子却自然地从她身旁走过去,她提着的心忽然放下:
“真是自己吓自己。”
话音刚落,走过去的男子急速的转身一把抓住白智雪,她下意识的挣脱,却发现男子用刀抵着自己的腰部。
“你要钱,是吗?”
她本能的问。
突然又有两名男子从旁边的草丛中大步走过来,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而笑,这样狡猾邪恶的笑容,她已经有过一次深深的经历,她努力不慌张的说:
“放开我,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
“呵呵……”
男子们一笑,步步逼近。
白智雪害怕的咽下口水,当男子刚准备伸手摸她脸时,又是一名男子冲过来,身手敏捷的将流氓打倒在地,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一句话也没说。
“滚。”
正义的男子沉声一吼,吓跑了流氓。
男子穿着朴素的棉衣,背着画板,身姿挺拔有力,他转过身,浓眉挺鼻,却总是隐藏着透不出光的神秘感。他朝白智雪走过去,她下意识的往后退。
“我救了你,你不感激我吗?”
男子望着她。
“谢谢。”
她过于简单的答复显然在自我保护。
“我救了你,你还怕我?”
他摊手而笑。
她眼神很严肃:“救了我的人,也不一定是好人,我再次感激你的出手相救,原谅人性的自我保护意识,再见。”
说完,她转身就走。
人行道旁,亮着红灯。
白智雪准备走过去,男子却跟了上来,她望着并肩而站的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不到好人却也不足坏的模糊感觉,他看了一眼她:
“我送你回去。”
他指着马路对面公交车站。
“有病。”
她看了一眼停在马路对面的宝马,以为他指的是那辆高级的宝马跑车,不满的回应,她很鄙视这种无故搭讪的陌生男人。
他止不住的笑。
“你笑什么?”
她不明白他的笑点,他没有回答而是一直撇头而笑,轮廓分明迷人。她回头看着马路对面的宝马车缓缓地开走,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不礼的行为,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绿灯亮了,她连忙走过去,他也跟了过去,在车站里,他笑着说:
“我看你想过马路,应该也是来这个公交车站,而这里只有城郊一路,我家在终点站,所以想和你一起搭公交……”
“而已……”
他轻声的补充。
“天哪……”
白智雪尴尬的都抬不起头,面色僵硬。
公交车在终点站停下。
白智雪坐在最后一排,她看到男子先下车后她才下车,以为不会有交集,男子却在车站等着她。
“喂。”
他伸手给她打招呼。
“啊……”
因为低着头所以她被吓了一跳,尴尬的问:“我家在前面还有一段路,如果你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又是刚一说完,她就猛地朝前走,但他又跟了上来,她沉了一口气停下脚步突然地回头:“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
“你和刚才流氓是一伙的吧,演了一出戏,是不是。”
她急冲地打断了他的解释。
只见男子又在笑。
“你又笑什么?”
白智雪摸不着头脑。
“很巧……”
他走到她身前,指了指前方,说:“……我家也在前面。”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独自往前走去,她又一次陷入极度尴尬的境地,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眼镜,画板,再看过去他似乎也不是坏人,有点艺术家的气息。
走到别墅前,白智雪停下脚步,向男子道别:
“我家到了。”
男子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眼前的孤立低调的别墅,沉默了很久,然后微笑的和她道别:“我叫景澜,你呢。”
她想了想再说:“如果有下次见面的机会,我再告诉你。”
她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白智雪。”
景澜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紧望着别墅随意而又意味深长的念出这个名字,然后再轻轻一笑,他的笑容总是充满无尽的神秘。
一辆奔驰开了过来,刚才路边的几名流氓兴奋的从车里下来,能够坐上如此豪华的车他们一路高歌疯过来,头目走到景澜身边递过钥匙,景澜接过钥匙坐进车里,将朴素的棉衣脱去,里面是精致的衬衫,再将眼镜摘下扔在一旁,面容更加俊朗深邃。
他咧嘴一笑,邪魅的坏。
“嘭嘭。”
头目小心翼翼地敲着车窗,车窗摇下。
“钱,呵呵……”
头目就是弱者的卑躬屈膝。
景澜从钱包里取出预留好的一小叠钱,伸出手却没有给过流氓一个正眼,头目卑微的低头想接,景澜却一松手,钱随着风散落一地,流氓们跟着风却拾钱,着实像没用的哈巴狗,从后视镜里看过去,景澜不屑一笑,然后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