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容阳端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他娶她是有目地的,虽然他做事冷酷无情,但这一次,如果最后得不到密码,他会杀了她吗。
抬头望着窗边的女人,她此时显得那么无依,柔柔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让她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她很美,却又让他不敢轻易的去靠近,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一件东西明明放在手里,却又怕碰坏不敢去抓一样。
姜小凡静静的望着窗外,不管幕容阳如何决定,她都让自己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
伸出手轻轻的抚mo着胸前的吊坠,是它带着她来的吗?月光下它依然晶莹剔透,如果说她身上有什么东西比较奇怪的,那也只能是它了,想着不禁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早就听说过关于水晶的神秘,甚至有些是神话一样的传说,这个小小的吊坠里会有什么秘密吗?
淡淡的月光,透过晶莹的水晶,模糊又真切,月亮居然被放大了好几倍,它还有放大的功能,心里有些奇怪,转头问着桌旁的幕容阳,
“你听说过放大镜吗?”
“别动!”幕容阳看着她,突然有些激动的喊,就见他快速的起身,走到窗边,指着地上水晶吊坠小小的影子。
“你看,这个影子里,是不是有字?”
姜小凡低头一看,吊坠的影子是有些不太一样,本来只有豌豆大小的坠子,投在地上的影子却被放大了好几倍,模糊的影子里的确有些明暗的区别,看到这些,她又抬头,看看拿在手里的吊坠,依然是晶莹剔透,不见任何瑕疵。
“看不清楚,那是字吗?”姜小凡突然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嗯,应该是字,我们找个明亮的光线,再看一下。”
两个人迅速的来到灯光下,姜小凡摘下脖子上的坠子,又拿了一张纸放到后面,这次居然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你刚才是不是看错了?”什么也没有,姜小凡的话里居然透着一种小小的愉悦。
“真是奇怪,......”幕容阳拿过吊坠走到窗边,对着月光又看了看,这次地面上的影子,与纸上的相同,只是一片淡淡的阴影。
“你这个坠子借我用一下。”幕容阳说着,就要放进怀里。
姜小凡一个剑步来到他的身边,一把抢了过去,这也许是她能否回家的唯一途径,给他肯定是不行,如果他不小心破坏了,她这辈子就只能呆在这里了。
“不行,这是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不能拿走。”
“这个可能就是宝藏的密码。”幕容阳看着她的脸,话语中一片坚持。
“我不管,这个是我最宝贝的东西,你不能拿走。”姜小凡说着把吊坠挂到脖子上。
幕容阳的眼里露出危险的光芒,面色变得冷若冰霜。
姜小凡紧紧的抓着胸前的坠子,她的脑中闪过幕容阳杀人的场面,心跳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得罪了。”幕容阳说着,伸手迅速的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下,姜小凡感觉到一麻,身子定在那里,却怎么也动不了。
真该死!怎么忘记了他会点穴的。
就见幕容阳轻轻的掰开她的手指,然后拿下她脖子上的绳子,小心的把坠子放进了怀里,最后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拍。
瞬间恢复过来的姜小凡一脸愤怒,伸手就向他的胸口抓了过来,幕容阳轻轻一闪身,脸上带着一丝嘲笑。
“我不想伤你,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拿走。”姜小凡怒道。
“你嫁进了王府,府里的东西没有我不能拿的。”幕容阳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你这个小人。”姜小凡说着,一巴掌打了过来,就听“啪!”的一声,她感觉到手掌火辣辣的疼。
再看时,就见幕容阳脸上浮起了五个明显的手指印,眼中的愤怒像一团火焰,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节微微的发白。
糟了!一巴掌打过去,姜小凡突然清醒过来,他现在的样子,不会是想杀了她吧。
幕容阳紧紧的握着拳头,忍住想打向她的那一掌,他活到二十三岁,这是第一次挨打,而且还是被一个女人打,如果他出手,这一巴掌可以让她死上几百次,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转身黑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姜小凡在他离开后,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刚刚好险,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难怪他要娶自己进门,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自己答应他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他却未必会再向以前一样信守承诺,想着不由得一阵发冷。
......
第二日,当小青起床后,发现正房的大门开着,屋里空无一人,床上收拾的干干净净,桌上放着一张纸,走近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我心情不好,出门走走。
看完后,小青脸色惨白,急忙跑到了前厅,幕容阳正和两位夫人一起用餐。
“王爷。”
幕容阳抬头,见小青一脸的焦急,伸手挥了挥,身旁的两位夫人纷纷起身离开。
“什么事?”幕容阳沉声问道。
小青伸手恭敬的递过了信纸。
幕容阳看完,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使劲一拍桌子,喊到:“张龙,把王妃身边的暗卫叫过来。”
就见从暗中闪出一个身影,快速的消失在眼前。
不一会前厅里来了六个人,均是一身的黑色衣衫,幕容阳盯着他们,让小青把信纸拿给他们看,就见六个人看完后,纷纷跪下,其中一个人说道:“属下们见王爷来王妃的房间后,就回避了,请王爷责罚!”
幕容阳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
“马上出门寻找王妃,找到后回府每人领三十大板。”
“谢王爷!”话音刚落六个人就消失在视线里。
“你先回去吧。”幕容阳看了看脸色有些发白的小青,叹了一口气。
即使找她回来又如何,大哥的能力远远不足以担起国君的重担,父皇恐怕是早有废太子之心了,未来的日子免不了又是一场夺位之争。
伸手不由从怀里掏出那条吊坠,他已经连夜调查清楚了,这条吊坠的确是宝藏的密码,它只有戴在云悠月的身上,才会在光照下显示出里面的字,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拿过来了。
想想昨晚对她说的话,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脸,昨天晚上,她的力道之大让他吃惊,想来一定是气到了极点。
她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好像曾听师傅也这样说过,想着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