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梦惑然拧紧眉心,“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啊。阿拓不会不乐意我跟好朋友们接触的,他不是这种人。”
阿耀扬起寂寥的浅笑,低下头看着球鞋,不予置评。
花花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孟梦抿抿唇,翻出手机拨出梁城拓的手机号码。
“喂?你出来了吗?我在车里等你呢。”梁城拓淡淡沙哑的磁性嗓音自话筒中传出,有着奇异的诱人魅力。
孟梦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那个……阿拓,我遇到来接我的阿耀跟花花了,好久没见到他们了,我想跟他们出去聚一聚,晚点再去酒店找你,好不好?”
长久的沉默。
“喂?”孟梦怀疑电话已经掉线,低声追问:“阿拓,你还在吗?”
梁城拓极轻浅地叹息一声,“随你喜欢吧,不过我们不必住酒店,你玩完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恩!”孟梦甜如蜜糖地笑了,她就知道阿拓不会是阿耀说的那种人!
花花瞪大闪亮黑眸,眨呀眨的注视着孟梦挂断电话,“怎么样?他同意没?”
孟梦俏皮地歪歪头,“当然!”
两个女孩畅快的笑声,在空旷的候机大厅里回荡开来。三个人欢欢喜喜的离开,去找个温暖的地方重聚旧情。
聊过后孟梦才知道阿耀与花花为了方便跟她见面,已经统统搬到星海来打工生活。这真的让她很感动,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转了。他们都来了星海,这样曾经的“铁三角”就又可以在一起“鬼混”了!
孟梦本来想借梁城拓能力,帮阿耀与花花找份好工作,花花虽然没意见,阿耀却极力反对。孟梦虽然不明白男人的想法,但总也不能勉强人家,只得作罢。
三人聊得兴起,都已经深夜时分还没尽兴。要不是梁城拓的一通电话打来,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已经天黑了。
当看到梁城拓亲自开着跑车来接孟梦,花花是一脸如坠梦境的迷醉痴态,阿耀则是冷冷淡淡的疏漠。
孟梦乖乖上车跟好友们说再见,她觉得梁城拓与阿耀似乎有好久的目光交流,但醉熏熏的她已感觉不到两人间近乎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是傻笑着让阿耀把花花安全送回住处。
车子绝尘而去,阿耀欣长挺直的身影还久久伫立在路灯下,风吹不动。
孟梦开心过头喝了很多酒,一路又哭又笑,跟梁城拓含糊不清地叨唠了许多,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应该也就是他们“铁三角”从小成长的趣事吧。
车子穿过喧闹的繁华街市,驶进西山区幽静高雅的青山别墅带。
夹杂着馥郁草木芳菲的清凉晚风掠过,孟梦昏昏沉沉的神智清醒了几分,四下看着陌生的景象,咕哝句:“这是什么地方?”
梁城拓拉下不安稳得就快翻出车外的孟梦,哭笑不得,缓和了脸上凝霜的抑郁,“乖乖坐好,一会儿就到家了。”
“家?”孟梦回过迷离醉眼,向着梁城拓吃吃傻笑,“我们要回家了吗?我好想念爸妈,好想念我的床……回家了好,回家了就不会再看到那个讨厌的恶魔男了!回家了就又能跟阿耀他们一起疯玩了……”
恶魔男是谁?梁城拓拧起眉,心里打出个大大的问号,“又是阿耀,你一路上说的话里就没离开过这个人。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喜欢?阿耀?”孟梦竟然还呆呆地打了个响亮酒嗝,“阿耀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朋友,我当然喜欢他!”
虽然明知道孟梦说的“喜欢”并不是他说的“喜欢”,但梁城拓脑中仍不住轰一声,有浓重的酸味儿弥漫开来,就像打翻了沉年醋缸。
车子通过电脑智能监控的黑色镂花大门,流畅地驶进同样是电脑声控门的车库。
梁城拓压抑着满腔忿忿醋意摔门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车门,抱出已昏昏欲睡的孟梦。
“阿耀,我们再喝一杯!”
孟梦好死不死地喊出这样一句,无疑是在梁城拓极力压抑的“醋火”上,浇了高浓度燃油。
梁城拓脑中,即刻又是轰然巨响震荡着紧绷的神经。于是,他稍嫌粗鲁的把孟梦放在汽车前盖上,而后俯身倾压其上,霸道地封缄了总会说出刺激他耐性话语的小嘴。
孟梦只觉得呼吸困难,就直觉的去推开压在身上“重物”。只是任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身上的“东西”就是不动如山。那“东西”后来竟然还长出“触手”,在她身上不停抚弄来去,痒得她想笑又笑不出声。
梁城拓结束惩罚性的一吻时,发现自己已经欲罢不能。急促地抱起软绵绵的孟梦,健步冲上通往卧室的楼梯。
孟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处身在陌生空间。
难不成又糊里糊涂地穿越时空了?孟梦极尽幻想的揣测着,打量完周遭陌生的豪华房间,才想起看看身边——梁城拓正如天使般安睡着。
孟梦自觉可笑地吐了吐舌头,侧身正对上梁城拓的俊颜细细欣赏。抬起手,她小心翼翼的轻轻抚过那好看的眉眼与直挺的鼻梁,在轻抿的唇畔流连很久后,才滑到那线条清晰的下颌,再缓缓掠过修长的脖颈,攀上健美诱人的胸膛……
“啊!”
因手突然被人抓住,孟梦忍不住低叫了声。
假寐许久,再也受不了某人“骚扰”的梁城拓睁开星般璀璨的双眸,笑得温柔彻骨,“大清早起来就不老实?在你面前,我可不是绝缘体,而是一点就着的干柴……”
孟梦倏地脸颊飞红,羞赧地啐了梁城拓一口,却又柔若春水地倚进他怀里,“这是什么地方?我昨天怎么到这儿的?”
梁城拓粗声粗气地说:“亏你还敢提昨天,你昨天喝个烂醉,知不知道?而且,竟然还一直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呃……”孟梦愕然抬头,冷汗已堪堪滑落,“不会吧?喝个烂醉我信,但我怎么可能喊别的男人?一定是你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