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炎炎,时光很快过了一个月。
马家又扩大了一些,要了屋后的一块地,围了围墙,正请工匠准备盖一栋与前屋相连的房子。
母亲拿水给正在监工的父亲,说:“瞧,儿子回来后,我们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父亲:“唉,人是挺能干,就是不喜欢在家呆着。这一去西蜀大半个月,连个信哨个话什么的都没有。”
马行云一边点材料,一边说:“还以为那苍龙派会来为难我们呢,这一个月了,都没有动静啊。”
父亲:“还没那么快。才刚刚和我们做了生意,我们这就遇事儿,全武林都会怀疑他们的。而且,他们也知道你哥哥的厉害,暂时不会来烦我们。”
马行云:“那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父亲:“这我就不知了,那臭小子整日见首不见尾的。”
这时,前屋铁铺有人叫道:“请问有人在吗?”
母亲应了一声:“呃,这就来了!”然后把水碗放到父亲手中,便来到前屋。
铺前一名年轻女子正等待着,左顾右看。
母亲走到铺前,问:“请问有什么需要?”
女子:“啊,我是来找马星流的。”
母亲打量了一下这女子,一身白衣,身负长剑,面容美貌,体态婀娜,便问:“你找我儿子啊,他现在不在。请问你是?”
女子:“在下峨眉派周明月,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母亲:“哦,他去了蜀中了,一般三五日是回不来的。”
周明月:“啊,他回去了?”
母亲:“回去?不,他是去游山玩水的。”
周明月:“那他……有没有……算了。”
母亲:“你是他的……什么人?”
周明月:“我是他朋友,很好的朋友。比……比朋友再好一点。”
母亲又打量了一番周明月,点点头:“啊,我明白。明白的。”
周明月:“那他有没有提起他以前……以前在蜀中的事?”
母亲:“蜀中的事?没听他提起过,也没听他说去过西蜀。从小在广盛林学艺,然后去从军一起镇守在虎啸关,之后就回家了,哪也没去。这次去蜀地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出远门。”
周明月:“啊?他是在广盛林学艺,不是在顺平府?然后又去从军?”
母亲:“顺平府?没听说过。”
周明月:“哦,可能我找错人。”
母亲:“找错人?这怎么会……”
周明月:“没什么,只是江湖传言而已,我也没抱很大的希望。对不起,那我走了。”
母亲:“那慢走啊。”
周明月点点头微微一笑,转身欲离开。但想了想,拿出一封信,交给母亲:“这封信,请代我交给他。”
母亲不敢接:“可是,你要找的不是我儿子啊。”
周明月:“就算是最后一点希望吧。我要找的人,可能两年前就已经死了。但我还不想放弃,不久前,江湖中有传言马星流还活着,我便赶过来,想把握住最后一点希望。可是……算了,没什么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看着周明月的背影,母亲叹了一口气。
马行云走了出来,问:“接到生意了?”
母亲:“没有,来一个找你哥的,不过找错人了。错就错了,还留下一封信。”
马行云:“把信给我,我交给哥哥。这段时间已经有好些人来打听哥哥的消息了,都是失望而归。前天爹去送货,你去买菜的时候,也有一人来找哥哥,当时只有我在。那个人是……是什么了?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也是武林门派的,好像姓晏的。听说找错人后,也是很失望地离开。”
母亲:“怎么会有找错人的呢?难道真有一个和你哥哥同名同姓的人?”
马行云:“真有啊,听爹说,在苍龙派的时候,有一个大门派掌门说,几年前,有一个高手,凭一己之力大战各路掌门高手,名震武林。那高手也叫马星流,不过后来死掉了。”
母亲:“哦,有可能刚才那姑娘找的是那个人。不过看着那姑娘挺漂亮的,若是来找你哥哥的该多好。”
马行云:“好了吧,哪有那么好的事。不过,娘,您真的认为,广盛林的霍掌门说哥哥在战场上受的伤,这是真的吗?”
母亲:“不是真的,难道霍掌门骗我们?”
马行云:“不是,我只是觉得,事情好像不简单啊。”
母亲:“好了,不说你哥哥的事了,说说你自己吧。”
马行云:“我哪有什么事。”说完,跑回里屋。
马星流到了CD,几乎找完了所有做兵器的铺子,问了几个军营,和一些知名门派,都解释不了那支枪头的历史。
不过,根据打造的风格来看,此枪头确实来自这一带。
离开近一个月了,盘缠也用得差不多了,便计划回家。
此时他在一个自己都忘记了名字的小镇,刚拜访完一户铁匠,在驿站旁的小茶馆喝茶等下一班去CD的班车,再从CD转车回象城。
刚一会儿,刚刚拜访过的张铁匠也到小茶馆和朋友聚会。看到马星流,便问:“诶,你什么时候出发呢?”
马星流:“快了,在等车。”
张铁匠:“对了,想起个事。往西百里的大邑镇,有一户人家,听说对枪颇有研究。他们不是铸铁人家,所以我一时也没想起来。”
马星流:“在大邑那边?”
张铁匠:“是啊。具体在哪我也没去过,不过到了当地你可以问一下。”
马星流点点头:“好的,谢了。”
盘算了一下还剩余的盘缠,便往驿站走去。
半天的晃悠,到晚上才来到大邑。
请教了不少路人,才找去那户人家的方向。
不过此时天色已晚,马星流问了两家旅舍没有合适的价格,便到了野外,搭帐篷过夜。
次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顺着路人所说的方向,穿过一片胡杨林,来到一座小村子前。
隔着一条河,远远地看到村子前一片空地上,几十个人、男男女女一起手握着长枪在操练。
马星流不禁笑了笑,心想这回找对地方了。
河上仅有一座麻锁桥可以通人,走在上边,那桥摇摇晃晃的,感觉怪吓人。马星流心里也是一上一下,脚下也挺虚。但是从村子出来的人,老到驻拐小到还流着鼻涕,过桥跟走平路似的。
过了桥,马星流驻在原地,看着平地上人们操练。
大伙使的都是一路的枪法,看着看着,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马星流一时手痒,就在旁边拣了一根竹杆,跟着一起挥舞。
大约半个时辰,大家方才停下来。
马星流怕众人见生,忙挥挥手打招呼。
众人见到生人,并不吃惊,反以微笑点头回应。
马星流拦住一名年长者,问:“请问一下,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年长者:“这里叫银屏村,因为那边那座山叫银屏山。”说着,指了一下不远的一排山峦。
马星流:“再请问一下,你们刚才所使的枪法,叫什么枪法?”
年长者:“什么枪法?根本就没有名字。这村子的人一生下来就会这样使枪,我们也没听说过叫什么名字的枪法,大家都练,几百年下来,就成村子的传统了。”
马星流:“那请问一下,这村子资历最老者是谁?”
年长者:“那就是村长了。”
马星流:“哦,那能劳烦告之村长住在何处。”
年长者:“有何不可,我带你去吧。”说完,转身带马星流往村子深处走去。
走到村尾,在竹林前的一间屋子,年长者指了指,说:“这就是村长家了。——喂,村长,有人找你!”
马星流:“啊,别,还是我进去打招呼吧。”
这时,一老者驻拐走出来,说:“铁头李,你又喊那么大声作甚啊。”
年长者:“这小伙子来找你。小伙子,这就是村长了。”说完,扬扬手,转身便走了。
马星流道谢后,走到村长前,问:“请问您就是村长?”
村长:“小伙子,看你也是个习武之人吧。”
马星流:“您如何知道?”
村长坐在房门前台阶边的凳子上,说:“看得人多了,是什么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另一张凳子,示意马星流坐下。
马星流走上台阶,坐在凳子上,说:“我看村子里很多人会使枪,想来你们所使的枪法,有一段很长的历史了吧。”
村长:“自我生出来,这枪法便在了。其实也说不上是枪法,只是我们村民每天都会照着这些动作在操练,已经成为了一个传统。小孩子学大人的,待孩子长大了,孩子的孩子再跟着学。”
马星流:“那你们有没有当成一种武术去修炼呢?”
村长:“平时村民都当是健身来练,把它形成武术来修炼的,人也不多,就那么几个,我孙女也是其中一个。但是把它当成武术来修炼就难多了,有很多瓶颈要突破。小伙子,你对枪法兴趣?等我孙女回来,让她给你演示演示。”
马星流:“很有兴趣啊,我也会枪法。”
村长:“哦,你会哪门枪法呢?”
马星流:“我也不知道。因为受过很重的伤,两年多以前的事,都忘记了。但在那之前,我应是学过很多年的枪法,当手一握枪,脑海中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很多套路。不过,今日来,有件事想请教高人。”说完,拿出那支用布包裹好的老枪头,把开包裹后,将枪头递给村长。
村长看了看,说:“这支枪头很普通,上几代人中还出现过这样的枪头,但是到如今,几经变化革新,也已经换了好几代枪头了。”
马星流:“那您的意思……此枪头是产自于地处?”
村长:“应该不假。年轻时我见过这样的枪头,但已经不作为兵器了,只作为纪念。而在枪头上刻下‘忠义’这两字,那么这枪的主人应是习武之人,而且应当有一定的名望。”
马星流:“那您知道此枪头原是何人之物?”
村长再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没有印象了。这枪头太普通了,以前基本上习武之人家里都会有这样的枪头。我们家里……对了,老太婆,把咱家的那支枪拿出来!”
屋里的村长夫人答:“拿枪作甚,你又舞不动。”但说着,过了一会儿,提着一支枪走了出来。
马星流忙起身,作了一揖。
村长接过枪,看了看枪头,再对比了一下马星流的那支枪头。
马星流也凑上前仔细地看了几遍,基本两支枪头是一模一样。只是那支枪也相当老旧,轻轻动一下就掉一片灰尘。
村长看完后,说:“如果你要找你的枪头出自于何处,那么你该有答案了。”
马星流点点头:“不错,正是此处之物。但是,这枪头又原本属于谁的呢?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村长夫人:“小伙子,是谁给你这支枪头?或是从何处取得?”
马星流指着自己的脑袋:“我亦不知,我失忆后,清醒过来时,这枪头便是我身边之物了。我也想通过它,找到我之前的记忆。”
村长夫人:“原来如此。不过,等我孙女回来,你问问她,她可能会知道。”
村长:“诶,筱语怎么会知道呢,都那么久远的历史了。”
村长夫人:“没准筱语他爹有告诉筱语什么事呢。你看这两支枪头,几乎是一样的,这说明了啥?”
村长:“说明啥?”
村长夫人:“说明它们都是一个时代的产物,甚至它们的主人也许就是很好的朋友呢。没准小伙子的枪头的原主人,跟咱儿子认识呢。”
村长:“这也对啊。”
马星流:“那……请问你们儿子在吗?”
村长:“不在了,八年前就死了。”
马星流:“啊?那……对不起啊。”
村长夫人:“其实他的死,也是他咎由自取。当年他与几位朋友离开村子去外闯荡,不知在江湖上惹了什么仇家,与人打架,受了重伤。后来,就他自己回来了,不久便重病难愈过世了。”
马星流:“那这枪头,有可能是与他一起出去闯荡的朋友之物?如今枪头转到我手,这其中必有许多故事。”
这时,一伙年轻人走了过来,为首的女子举着手中的筐对二老叫道:“爷爷,奶奶,看我钓了不少鱼回来!”
村长夫人:“哦,筱语回来了啊。”
马星流上前一步,对女子作一揖。
女子跳上台阶,把筐放下,回以一礼,说:“原来有客人啊。”
村长夫人:“这位小伙子是来找故事的,你回来正好了。”
女子:“找故事?嘿嘿,我家有啥故事呢?这位怎么称呼?”
马星流:“在下象城信义山庄马星流,请恕特来打扰。”
女子:“啊?你叫马星流?哦,我叫苏筱语。我也认识一个与你同名同姓的人,那人可是个高手啊。”
马星流:“不会又是传说中在贯云海大战群雄的那个马星流吧?一路上我有听说了,有说那家伙又活过来的传言。”
苏筱语:“贯云海的事我不知道,没去。不过,我可是和那个马星流交过手,他的战技出神入化。可惜,他是顺平府之人。”
马星流:“顺平府?”
苏筱语:“是啊,就是那个欺世盗名、枉称正派的门派。”
马星流:“看来苏姑娘是很不喜欢那个门派了。”
苏筱语:“岂止不喜欢?简直……算了,不提了。你说有事要问我,是何事?”
村长把枪头递给苏筱语:“他为此枪头而来。”
苏筱语递过枪头,看了看,又看看自家的枪头,说:“没什么区别啊。我爹的这支枪,是他师傅赠予他的,而这枪头的主人,没猜错也应该跟我爹很熟了。难道……”
马星流:“咦?有何门路?”
苏筱语:“你跟我来见一个人,或许,他能告诉你。”说完,对台阶下还等着她的两名年轻男子说:“小勇、阿东,想去见见老酒鬼不?”
两人同答:“好啊。”
苏筱语:“去见那人之前,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啊,那人有点不正常。”
马星流:“如何不正常?”
苏筱语:“走吧,路上跟你说。”
马星流点点头,背起行囊,跟着苏筱语上前。
苏筱语在村头买了一壶酒和一只烧鸡,便带着几人往山麓那边走去。
马星流问:“为何要带酒肉啊?”
苏筱语:“因为那人是个酒鬼,而且整日疯疯癫癫,不过武艺却是奇高。每次我们给他带壶酒,他都会教我们许多武艺。我的武艺最早是爹教我的,早年爹离开了村子,去了中原。几年后回来,受了重伤,很快便去世了。后来,我的武艺,都是跟酒鬼学的。”
小勇也说:“是啊,我们都是跟他学艺的。”
马星流:“那我真要请教一下了。”
几人走到山边,远远地看到一座祠堂。
走近后,看到大门前的牌匾写着:白马祠。
进到祠堂后,右手侧有一尊雕像,前边是一排香火。
祠堂正中有块墓碑,写着:汉顺平侯赵公子龙之墓。
马星流看后,自叹说:“原来赵云先祖之墓在此处,之前我竟不知。”再看那雕像,赵云横枪跃马,英姿飒爽。
苏筱语对祠堂后叫道:“酒鬼,出来了,我是苏筱语,给你带酒带鸡来了!”
过了一会儿,祠堂后山人影一闪,接着从祠堂后走出一人来。
那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猫着腰走路,鬼鬼祟祟的样子。那一身脏乱,一千年没洗过澡的样子,足以用‘丐霸’可来形容。
苏筱语举起手中的酒和鸡,说:“来,看看给你带来什么了。”
酒鬼顿时两眼发光,说:“酒!酒!”说完,伸手接了过来,便坐在地上不顾一切地吃了起来。
苏筱语:“今日我来,是有事想请教你。”
酒鬼:“我一身功夫都被你学完了,现在你的武艺已经远远凌驾于我之上,我哪还有东西教你。”
苏筱语:“不是让你教我武艺,是有件东西给你看一下。”说完,拿出马星流那支枪头。
看到那支枪头,酒鬼顿时惊呆了,整个人像僵住一样,死死盯住枪头,鸡塞到嘴里一半也没动嘴。
苏筱语:“酒鬼,你认得这支枪头?你知道它原本是谁的吗?”
突然,酒鬼像疯了一样跳起来,把酒和鸡丢开,大叫:“你!是你!你这个大恶人!”
诸人皆吓了一跳,马星流忙问苏筱语:“这……这是正常现象吗?”
苏筱语:“正常,他时常发疯的,你们先别动,我来劝劝他。”
酒鬼左看右看了一下,看到马星流是个陌生人,便大叫:“你这个大恶人,我要杀了你!”说完,挥拳扑了上来。
马星流一看来势凶猛,忙出拳连连招架。
苏筱语忙对另两子说:“快,拦下酒鬼,保护马星流!”
3人上前,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
酒鬼被分开后,不甘心,一个鱼跃跳到祠堂里,拿出一支枪,朝马星流连连攻上来。
4人一看,赶紧散开。酒鬼就一直追着马星流打。
苏筱语等人想上前拦住酒鬼,但酒鬼挥枪扫过来,把3人都逼得连连后退。
趁着此空档,马星流到墙角拿过一支扫把,对酒鬼叫道:“你想打,来吧,陪你打个够!”
酒鬼大叫一声,挥枪奔马星流而来。马星流挥动扫把,迎击上前。
这一战,打得是尘土飞扬,狂风阵阵。
酒鬼的枪术极高,但在马星流眼里,却似乎一切都能在掌控之中。
阿东问苏筱语:“现在怎么办?”
小勇:“全村就筱语武艺最高,只有你能拦下他们了。”
苏筱语:“等一下,这个马星流的功夫不简单,我们看看再说。”于是,3人捂着嘴退得远远的。
马星流或攻或守,酒鬼越战到深处,越如入迷宫,来往30多回合,马星流已经完全占到了上风。
小勇:“这个马星流的枪法很强啊,有点像……”
苏筱语用力地一击掌,说:“就是他!这个就是马星流,不会有错的!”
阿东:“他是何人?”
苏筱语:“就算他化妆成了另一个人,我也认得他的枪法和战技,这是改良过的顺平府的枪法融合了我们的枪法,这是其他人无法能学到的。而且现在他的枪术又改进了,脚步更如鬼似魅,各招式之间更流畅。与其说是融各家所长,不如说他已自成一脉。”
又过两回合,马星流一击扫开酒鬼的枪,然后再一记侧踢,踢飞酒鬼。
苏筱语:“快,制住酒鬼!”
阿东和小勇同时跃出,按住酒鬼。接着苏筱语也跟到,疾出数指,封住其穴道,让其无法动弹。
马星流丢开扫把,指着自己对酒鬼说:“你再看仔细了,我是你的仇人么。”
酒鬼:“啊——你这个大恶人!”
苏筱语走上前,问:“你没事吧?”
马星流:“还好,没事。”
苏筱语:“原来你真是马星流啊。”
马星流:“啊?我就是马星流啊。”
苏筱语:“不,我是说,你就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马星流。你我交过手,你的枪法是别人无法使出来的,就是你!”说完,扯了一下马星流的脸。
马星流忙甩开苏筱语的手:“干嘛?好痛的呀。”
苏筱语:“诶,不像是戴着人皮面具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马星流:“什么怎么做到的?”
苏筱语:“原来的你是个美男子来的,又高又帅。对了,你的个子也没那么高了,这是怎么做到的?简直就是直接换了一个人。”
马星流:“我原来就是这样的啊。”
苏筱语:“不对,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这两年你都做什么去了?”
马星流:“我能做什么去了?我在家里呆着呗。你认识的那个真不是我。”
苏筱语:“真的就是你,别再赖了,你当我是傻子啊。你还记得差不多三年前,你我那一场比武吗?”
马星流:“差不多三年啊……那个时候……不记得了。说实话,我脑里根本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
苏筱语:“啊!你失忆了?”
马星流:“是啊,两年前我受了重伤,之后就失忆了。”
苏筱语:“那是在我们见过面之后受的重伤。那你是如何受的伤?对了,你也记不得了。你肯定是被人换了身体了,以前的那个不是现在这样的你。我估计啊,某人暗算了你,趁你昏迷时,把你的身体偷走了。”
马星流:“换身体?不可能。我肯定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我的样子长得和我爹很像,不可能是假的。再说了,偷我的身体有何用?”
苏筱语:“当然有用了。原来的那个你可是美男子啊,可以四处招花惹草了。”
马星流:“就为了招草惹草,那至于要偷身体吗。”
苏筱语:“那我哪知道。但你肯定是遇到了很多事,而且是麻烦又重大的事。不过,以前的那个你,高大强壮,但真不适合你作战的战术,因为不够灵活。但现在的你,速度更快更灵活了,武艺一下子就高了很多。难道……现在才是真正的你?”
马星流:“当然是真正的我了。但之前发生的事,我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苏筱语:“这事真有趣,以后你找到事情真相了,一定要来告诉我啊。不过,我还是觉得以前的那个你比较好,毕竟真是个美男子啊。”
马星流:“啊?现在的我就那么糟?”
苏筱语:“嘻嘻,开玩笑的了。其实,这个你也不差,多少算是一表人才。话说回来,比起原来那个风流倜傥的模样,现在的你比较讨人喜欢哦。”
马星流:“先别管我了,看看酒鬼认不认得那支枪头吧。”
苏筱语:“好。”说完,拿着枪头放在酒鬼面前,问:“酒鬼前辈,您到底认不认识这支枪头呢?”
酒鬼看着枪头,颤抖着身体,不停地说:“恶人!大恶人!恶人!……”
马星流:“一般他要多久才会清醒?”
小勇:“这个就不知道了,但是一疯就疯很久的,我们都是就不管他了,过两日再来看他这样。”
马星流:“看来,这个对他而言,是件无法面对的痛苦回忆。曾经应该是受人所害过。”
苏筱语:“村子里没人认得他,但我觉得,是有些人不愿认他。当年我爹从中原回来,一身的重伤。不久后,酒鬼也出现在此处,疯疯癫癫了。看年纪,应该跟我爹差不多,应该是当年和我爹一同离开村子之人。但是他们遇到了什么事,爹从来都没提起过。”
马星流:“那应该是为了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去寻仇,以此陷入江湖仇怨之中。”
苏筱语:“可是现在从酒鬼口中也不出什么情况,现在该如何?”
马星流:“这支枪头对他的重要性,看来比我更重要。这事要寻找下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苏筱语:“这也有可能,关系到我爹。如果你查到什么,一定要告之我。”
看到酒鬼还在疯癫中,众人只好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