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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河床(1)

鸢尾

曹雨繁生日,吕荷西送了她一束鸢尾。这是曹雨繁很喜欢的一种花。那天,他们一起去家具店买书柜。走过一个立交桥,她很兴奋地指着公路绿化带盛开了一大片的鸢尾给他看。暮色中,那种纯粹的蓝度显得模糊。她捧着他送她的花,步履轻盈,笑态隐约。

“我觉得,这种花,总是开得很绝望。”

“绝望?”

“不是吗,那么明艳的蓝,蓝到极致,无法自已。”

“雨繁,那你觉得鸢尾像在酒吧里跳舞的女孩吗?”

“哦,你怎会有这样的联想?我从来没有这样联想过。”

“在认识你之前,我曾经在住处附近的一家酒吧,看过一个女孩的表演。在她跳舞的三十分钟里,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鸢尾的形象。似乎看见一朵鸢尾,在车来车往的路边独自开放,花瓣上有尘,却仍然掩盖不住它的光彩。她跳的舞,会让人有奇妙的恍惚感。”

“你把我说得有点动心了,不如,我们今晚去看看她的表演?”

“她早已不在那个酒吧里跳舞了。”

曹雨繁低下头来看手中那束鸢尾,脸上若有所思。她记起了那天在唱片店里,牟鱼对她和叶瞳转述了一个他的女邻居跟他讲起的故事。

故事里,也出现了舞女和鸢尾。

她从医院出来,一直不敢仰起头来看天空。她怕自己会突然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摔倒,再也爬不起来。

这是第二次到医院做人流。男人对她说,你不要再去酒吧跳舞了,我们结婚吧。她信以为真。在她发觉自己怀孕的时候,这个誓言旦旦的男人却已消失得无踪无影。如今,她甚至已想不起这个男人的模样。

她感到身体某处有伤口在隐隐作痛。

阳光一直炫目。如果是平日,她一定还会仰起头来,看看那片蓝得毫无杂色的天空。只是当下,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她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换取一瞬间的仰望。

她上了一部出租车。强忍着的痛。

车子驶过一段又一段路,然后,她看见了路边的一块草坪上盛开着一大片的鸢尾。

“能把车停在前面吗,麻烦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车应声而停。

她推开车门,走近那块草坪。

这是她一直喜爱的花,那种要刺疼眼睛的蓝,像年少时怅惘的青春,像爱,像破碎。某一天,会悄然枯萎,而这样的蓝,一旦消退或暗淡,便将失去足以与意识会合的扩张能力。

她试图蹲下身子,摘取其中一朵。

痛。

她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两侧又在流血。

她终于还是仰起头来看天。

是的,天那么蓝。

她重新上了出租车。从倒后镜里,她看到了司机的脸。她认得这张脸,没错,是他,可是为什么,那个曾经的白衣少年,已经变成一个开出租车的眼神冷漠的中年男人了?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爱上他,过程并不曲折。

她原本是在一个舞蹈学校学跳芭蕾舞,中途辍学了。因为被同学从台阶上推下来,腿部受了很重的伤,伤愈后,再也无法跳舞。除了待在家里,就是一个人坐车,到图书馆里看书。她在阅览室里常常遇见他。

她最先注意到的,不是他的样子,而是他一直穿着的白衬衫。她喜欢穿白色衣服的男生,显得格外干净。而他,把一件已开始泛黄的白衬衫穿得很好看。肩膀把衬衫撑出了硬直的线条。从侧面,可以看见他轮廓分明的脸,嘴唇的弧线以及浓密的眉毛。

她注意到他一直沉浸在桌面厚厚的书本上。是《追忆似水年华》,她看过那书。她一直静静地看他,有时候,他坐得离她很近,近到可以听到他的呼吸。有时候,中间隔着一些人,她只能远远地看他。

后来,她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她去图书馆,只为了碰见他。与他互不相干地共处短暂的一段时光。

有一次,她忍不住开始跟踪他,尾随着他离开,远远地跟着他。上公车。下车。继续走路。

她的行踪终于被他发现了。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呢?”

“不知道。”

……

他们站在一个路口,久久地打量对方。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他。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她忘了羞涩,只顾着看他。

“你这样一直跟着我,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坏人也看《追忆似水年华》吗?”

“你怎么不去上学了?”

“有很多原因。”

“家里没钱供你读书?”

“不。”

……

他走过来,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温暖,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渗汗。

他们默不做声地继续走路。

他带她回家。

那是近郊处一所民居。

在他的房间里,他们笨拙地拥抱,笨拙地亲吻。只是亲吻。

亲吻过后,他们不再陌生。

他送她回家。

她一直不肯松开他的手。

后来,经过一家花店。

他问她喜欢什么花。

鸢尾。

他掏出身上所有的钱,给她买了一束鸢尾。

这束鸢尾让她很满足,她觉得自己开始爱他了。

他们一起去图书馆,一起读小说。她为他细微的付出长久地感动。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从她的生活里消失。

没有人能够找到他。

像一座花费了年月去建筑的城堡,在风雨来临之前,突然坍塌,了无痕迹。

她又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曾经给过她温存的男人。那是她在一家酒吧里跳舞时认识的。

她曾经在不同的酒吧里跳舞,邂逅不同的男人。她一直对这些男子心存侥幸,以为他们可以带着她走得很远。他们用私家车,载着她,去到不同的房间,她深知,他们带着她走得再远,也远不过一张欲望呻吟的床了。在沉寂的半夜,长时间的娱乐,她常听见肉体与肉体交欢,骨头所发出的声响。

他是她唯一带回住处的男人。唯一一次,她处于主动的位置。

她喜欢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他让人感觉安全,样子看起来很可靠,身上有一种父性的温柔与包容。

某夜。她在酒吧结束了表演,正准备回家。外面下着雨,两个人,靠得很近地在酒吧的门口避雨。只要一下雨就很难截到出租车。

终于,来了一部出租车。

她看他。他也看她。

她笑。一手扯过他的手臂,把他拉上了出租车。

他外表看起来很粗糙,却有着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她的手一直在他的身体上游走。他顺从着她。

他并不说话,手忙脚乱地给她解纽扣。

她摸他的脸,微微发烫。

此时此刻这个身体紧贴着她的男人,在床上,毫无经验。

她推开他。他一脸无辜,有着欲望找不到缺口而产生的压抑感,还是不说话,背对着她穿好衣服,一声不吭地离开她的住处,为她带上了房门。

这是一个初春的夜晚,房间里依然渗着微微的寒意。她赤裸着靠在窗边看他离开。外面仍然下着雨。他一直往前走,最终,在她的视线里消失。

后来,她辞掉了那家酒吧的工作。

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后来开始厌倦了与陌生男人的纠缠,曾经产生过自杀的念头。

有一次,她用薄而锋利的刀刃一寸一寸深入手腕,有着冰凉的触感,用刀片割破的是左手。她的右手,从那些血迹中缓缓移开,松手,刀片无声无息地跌落在地板上,蓝色的烟雾从她的指尖处散去。

她赤脚躺倒在床上,洁白的床单,在瞬间被血染红。

最后,她不动声色地为自己包扎伤口,继续若无其事地生活。

“荷西,我问你,你老实说,你跟那个跳舞的女孩,后来有没有发生一些事情……”曹雨繁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鸢尾。

“我就是去看她跳舞而已。”吕荷西的语气里有那么一点不确定。

“真的吗?我完全不介意你的过去。谁会没有过去呢?我希望我们能够坦诚相对。我知道我们之间最近存在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了,你开始学会对我隐瞒。”

吕荷西看了曹雨繁一眼,低下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响尾

出门前,吕荷西重又照了照镜子。那面镜子,悬挂在一面墙上,与窗户相对。他走近镜子,前进一步,后退一步,让镜中的影像不偏不倚恰到好处。他的身体把窗外的景致几乎全遮盖住了,原本,可以看见窗外婆娑的树影和一小片天空。

他的房间空空荡荡。每天起床以后,他总是先将窗户打开,让阳光或者雨水肆无忌惮地洒落进来,同时还有风声,清澈透明的清晨能给他带来一些想象。有时候,他什么也不做,就坐在靠墙的椅子上抽烟,蜷缩着,把自己埋在黑暗里,看着镜子里的光线,从上午到傍晚,一直变化,扩张或者收缩,时间,呈现透明的灰暗。影像一直在变。他独自微笑和忧伤。有时候,风很大,把树枝吹得很恍惚。阳光闪闪发亮,一群鸽子从优美的盘旋中四散开来,偶尔会让他感到天旋地转。

他用手整了整衣领,转身,轻轻把房门带上。

出门。经过一所小学的大门口。吕荷西住的地方与学校只是一墙之隔。从学校的教室里传来悦耳的童声,很整齐地合唱。这是他常常听到的歌。这首歌,给他留下过很多记忆。他总把脚步放慢,挨着墙体抽烟,待听完这首歌再走。有时候,他会想象教室里的情景,一个举止文雅的女老师,对着曲谱弹钢琴,几排学生坐得整整齐齐,专心致志地唱着他们没有认真去消化理解的歌。

他总是看见一只小鸟,在巷口的电线杆那细细的电线上,安静地待着,偶尔踱开细碎的步子,向前挪几步,向后挪几步,昨天,他也看到这样的一只鸟一直这样待着。会不会是同一只呢?他思忖着,并不深究。

穿过一条长长的窄巷,两旁是高高的墙壁,石灰大面积剥落,呈现出颓败的迹象。身体必须贴着墙体行走。脚下是一条石块铺成的路,因为日久年长,踩上去,某些石块会摇晃起来,发出空洞的声响。下雨天,会长出青苔,湿滑的路面一片阴沉。他有时候会抬起头,看看像一块狭长镜子的天空。这样的走路方式,很不踏实,会让他蓦然生出无依无靠的感觉。

小学门口,遍布了百味杂陈的店铺。一些火锅店白天都关着门,晚上却总是门庭若市,炒板栗与煎臭豆腐的气味弥漫在夜色之中,令这个地方常年充斥着一种特别的味道。

在每天不同的时间,他从这条巷子走出去,在深夜走回来。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日子就是从这条窄巷到另一条窄巷的距离。

晚上,他喜欢一个人去喝酒,那是他在石头巷开起了“Wednesday”网吧之前的事。穿着平底布鞋,沿着两旁长满杨树的路一直走,偶尔,他会去城里最热闹的歌舞厅。那里,总是充斥着酒瓶拔掉了瓶塞,扩散开来、醉人至心痛的气味。他融身于喧扰的人群之中,喝几杯酒,暂时的热闹,会得到某种微不足道的安慰。

每夜的高潮,是准时在零点出现的艳舞表演。一个小舞台从空而降。有光,从舞台上方照射在跳舞的女子身上。只是一个人的独舞。化了浓妆、身材高挑的女子,几近赤裸的身体,在灯光下泛着亮光,勾人心魂。空气中突然浮动出暧昧的气味。他的目光停留在模特的脸上与举手投足之间。每次来,他看见的,都是同一个女子。他认得她。他一直试图透过她的浓妆艳抹,看清她原来的面目。

只是短短的半个小时,舞台徐徐降下,舞者退场,喧扰再起,人声叫嚣。

回寓所。淋浴。上床。关灯。这一系列的动作很少发生变化。有时候,他会有欲望。突然袭来的欲望,他打开淋浴花洒,在身体上溅起水花。浴室的光线极其暗淡,他就在这样的光线下,短暂地放纵自己的欲望。

上一次欲望到来的时候,他在浴室里自渎。精液喷射而出,他发现,喷射在墙体上的,除了精液,还有血。

他淡然地用花洒把墙上的血迹冲洗干净。穿好衣服,躺在床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激烈。血从这样的角度,随着精液喷射而出,如此触目惊心。那么多年,他依然无法抵御得住孤独。

有时候,他会回想起那个令他的身体陷入一种疯长拔节状态的夏天。那个夏天,他身体的每一个骨节仿佛都会在静夜里,噼里啪啦地响,与此同时,下体开始了不寻常的膨胀。

闷热无比的夜晚,风若有若无。他光着身体,可以感觉到背上的汗一滴滴很重地滑过皮肤,往下淌流。他如常地做完功课,爬上了自己的阁楼。木板搭成的阁楼,窄得仅能容下一张窄小的木板床,只要在床上轻轻地转一下身,身下的木板就会嘎吱地响。靠床的墙上,开有一个小小的木框窗。透过窗,看见窄窄的一小片漆黑的天空。这样的天空,显得陈旧、呆板而且遥远。在这样一个寂寥得能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脉管里涌动声的阁楼上,他一直睁大眼睛,注视着自己身体上不寻常的变化。

放在床边的风扇把蚊帐吹得波涛汹涌,他仰望着蚊帐的顶。依然觉得热。满脸满身都是蝌蚪一样乱窜的汗。后来,头发尖的汗顺着额角慢慢地往下,流到眼睫毛上,逐渐把视线模糊了。

有一晚,喝完酒,他被跳舞的女孩拽上了出租车,去了她的住所。

在黑暗中,她用钥匙打开了门。她领着他往屋子里走。闻到了空气中有很浓的月季花的香气,这样的香气不知道从何而来。

这是充满陌生气味的夜晚。

他原以为这会是一个放浪形骸的夜晚。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在想象之中,却又很不一样。他们做爱,但只做了一半,她停下来,不想继续。

她的身体很美,是极致的柔软。他无法透过她的浓妆艳抹,看清她原来的面目,他觉得,她是故意借此来隐藏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他说不出来。他回想起她的身体在歌舞厅的舞台里出现时,那种消失了羞涩的袒露,她并不以此为耻。

他还记得她的身体,皮肤光滑细腻。唯独在左手手臂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有用针缝合的伤口。他吻着她的那道伤疤,仔细的,一寸一寸。舌头感觉到了那时的疼痛。

台灯的灯光有些刺眼,他看到台灯下飞舞的灰尘。他透过灰尘斜眼看了一下她。她的长发依旧遮着脸,阴影在她的脸上扩散。

后来,他离开了她的住处。他以为,回家,一觉醒来,他会忘记这一切。他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再去那个酒气熏天的歌舞厅,尽量去忘记这个女孩的存在。直到他在一个酒吧喝酒,认识了为他调酒的曹雨繁。他还记得,她为他专门调制的鸡尾酒,有个气味浓烈的名字:情欲探戈。

生活,渐渐恢复如常。他似是真的,逐渐,忘掉了该忘掉的一切。

孤独照旧如影相随,反复折磨着他。

有时候,孤独是条响尾蛇,剧毒,随时从隐伏的地方,置人于死地。

喝很大一杯水,躺在床上,睡眠,过渡到新的一天。

只是,他经常在半夜醒来,就再也无法入睡。

有时候,只是一个不速而至的电话突兀地响起,清脆的铃声把他弄醒。接。对方却无声无息地挂掉。知道他住处电话号码的人不多,或许只是一个打错的电话,或许,是找上一任租客的。房间的墙体上留着双人床摆放过的痕迹。他有时候会猜想他或她的身份、生活习惯。她和他夜夜缱绻,或者很早以前就已经同床异梦了。有时睁眼凝望窗外黑暗中的光影变幻,凭着一闪而过的意识的微光,才逐渐有了朦胧的睡意,然后继续浅浅的睡眠。

直到开始在石头巷里经营一家网吧,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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