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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们之间,仿若藤与树(7)

“这是怎么回事?啊,黄总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口气很不好,这句话简直是吼出来的。那是五十万啊,我一辈子简朴惯了,虽然这钱来得容易,但我从来没舍得多花一分,我始终想着要靠这些钱打拼出点什么,然后留下属于我自己的钱,而非秦子阳当初砸给我的。

我会成功的,我一直这样坚信着。即使我到了这,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看着人家的脸色,听着那些如同外文一样的话,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自己缩在那不大的小屋中紧紧地搂着被子,被一条陌生而又孤单的绳子死死地绑住,却依然觉得前景会是光明的,但此刻,我觉得自己是多么愚蠢。

男人面色为难地看着我。

他说:“小苏,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个屁,五十万就这样没了你让我冷静什么冷静!”

“这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老黄是我半辈子的朋友了,我也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来。”

“别跟我说这些事儿,没用,张董,我是因为他是你朋友才这么放心地交出那五十万押金的,如今他卷着款跑了,你让我怎么办?”胸口那把火越烧越旺,燃得我说话都在颤抖,嗓子被灼烤着,无法吐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于是每个音都在颤抖。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他站起来走向我,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用力地压了压。

我抬头看他,看到他的眼睛异常的幽深,胸口的愤懑顿时舒缓了很多。

“张董,我一直信你,也把你当成知己、朋友,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哐当。

门被我拉开,又用力地甩上。

走出来后,我感觉天旋地转的,整个身子虚脱般地靠在墙上,久久无法动弹,脑海中飘过许许多多的事情:紫醉金迷的上海,繁华的马路,走在街上时那孤独的寂寞感,没有朋友的咖啡厅,一个人坐在屋里抱着被子时的焦躁,酒桌上给人敬酒时的谦卑……如今,什么都没了,一股深深的无力向我袭来。

过了三天,张董给我打电话让我上去。

那时已经下班,公司里大半的人都已经走了,到了顶楼时更是静得可怕。

灯忽明忽暗的,然后是自己的脚步声,嗒,嗒,嗒,不禁让人联想到恐怖片中的一些场景,但定定心,再仔细看看,其实那灯一点也没闪,通明,只是自己心里面有鬼,便觉得平常的东西看起来都可怖得很。

那只鬼就是我对张董的忌讳,毕竟不久前在那辆大奔上,他才刚对我动手动脚,即使后来克制住了,却依旧让我心有余悸。

我想着那五十万,就觉得充满了力量。

当当地敲了两下门,没等我用手去推,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

“坐吧。”他手比了比沙发的方向。

“不用了,我只想尽快解决那些钱的事儿。”

他走到桌旁,拿起上面的一根烟,是中华,软包的,然后抽出一根火柴,笼着火点燃,深深地吸了几口,又吐出一大圈烟雾,好半天就只是看着我,却不说话。

这样的情景让我觉得很诡异,那种莫名的恐惧和担心又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涌了上来。

“张董,那笔钱对我来说也不是小数目,我很急,麻烦您能不能给个准信儿,到底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我急急地问道。

“我知道。”

最后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把烟蒂按灭在大大的镂空的景泰蓝烟灰缸中。

他抬起头,眼睛忽然锐利地盯着我,像是两把剑,上面的锋芒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只觉得有钝钝的焦灼感四散开来。

“那笔钱要不回来了。”他干脆地说。

嗡的一下,大脑炸开来。这句话就像是对一个等待判决的人宣布死刑一样,所有的期许、等待、焦灼,最终都化成泡影,前方的天空一下子就暗沉了下来,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不,不只是天空,我的周遭,就连那些没有具体形态的空气也变成了灰色。

我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儿,像是没了灵魂的木偶。可惜木偶还有牵线的人,我却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一无所有的躯壳在死死地硬撑着。

他也不说话,一双眼沉如大海,静静地望着我。

他走过来,双手缓缓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头抵着我的额头。

“苏念锦,我真喜欢你,很久没有这样心动的感觉了,上次对你说的那些话不是因为醉了,我……我只是借着酒疯说些心理话,那话我压了很久,压得我这样的人都常常彻夜难眠。不知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时我总觉得这秽浊的空气变得清新起来,人好似也跟着年轻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岁时的心境,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沉在海底被困住很久的人突然看见一艘潜水艇,那潜水艇非常坚挺,充满了干劲,最主要的是,它能把我带出那片海底,见到海面上的阳光。

“呵呵,别怪我,年岁大了,满脑子装的都是些生意经,竟然搬出这样一个破比喻来,不是潜水艇,是……唉,口拙得很,总之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他抬起头,眼睛直逼向我,“跟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那五十万我也会给你,甚至更多……”

我的耳边仍是嗡嗡声,脑海中所播放的信号仍旧只是那五十万没了,要不回来了。不知过了多久,大脑才开始正常运作,然后我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咬了一口,忙推开张董的手,惊恐地往后退了数步。

“我不会答应的。我,苏念锦,不会去做任何人的见不得光的女人,五十万不行,就是五百万也不行。”

说到五百万时心里突然难过起来,那种难过几乎要把我整个人淹没,巨大的洪水没过了我的脖子,勒住我的咽喉,让我无法喘息。

我的双手在颤抖,颤抖到没有办法去控制,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让我对这句话产生了深深的战栗与抵触。

“你别激动,小苏,我不会委屈你的,我会给你名分。”

“名分?”我嗤笑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张董似乎已经有老婆了,女儿是美国加州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儿子在清华美院学艺术。”

他顿时没了话语,眉头紧锁,手撑着桌子,叹了口气,“给我时间,我会处理的。”

“处理?怎样处理?给你现任的老婆一纸离婚协议书?那是你两个孩子的妈。不是都说培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培养两个就更难,而作为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也不见得容易,偏偏张董你也算是成功的男人,那她也就注定了更不容易。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要怎样处理?”气突然就不打一处来,所有的怨愤像是连环炮一样射了出来,射到最后他没了话,默默地又点了一根烟,我也觉得没劲,特别的没劲,才住了口。

“真的,张董,如果说我进这个门前对你还有一丝希冀和尊重,那么此刻,也烟消云散了,你让我鄙视。”

说完我径直走向门口,拉开门后又顿住,回过头,看着他,“那五十万我会报警,如果实在追不回来,我认了。”

砰的一声发出巨响。

接着我直接打车去了警察局,报了案,但我知道,这种情况多数是追不回来了。

月末,我一早就去财务部领了工资条又去银行领了钱,下午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向主管部门递交了辞职书,张云天立刻叫人将我召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表情有点狰狞,一双拿着辞职书的手有点抖。

“我不干了。”

“为什么?待遇不好?”他问,又急急地说,“不好我可以给你加工资,明天就加。”

“你心里明知道为了什么不是吗?”我直直地看着他,声音冷静地反问。

他沉默不语,刚刚的慌乱和焦急瞬间尘封,又恢复成那个浮沉商海十几年沉稳严肃的老总。

“苏念锦,如果你真不愿意答应,我也不会勉强你。”他说,然后指着对面的沙发,“陪我聊会吧。”

话题转得有些快,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是本能地摇头拒绝。

“不了,我东西都收拾好了,这座城市不适合我,气候也不适合我。”

他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我,那双眼依旧是那般沧桑,这一刻竟看得人有些心疼,因为我发现里面有着小小的祈求。从来不求人的人一旦露出一点祈求的姿态就让人异常心疼与怜惜,更何况这个人我毕竟曾深深地尊敬过。

我走向沙发,与他相对而坐。

他双手交握放在老板桌上,眼睛盯着某个点,像是在用力地回忆什么。

“我父母都是干部,家里发起来是倒煤,一车就是几十万。那个时候父母越来越忙,整天回家就我自己,渐渐地,我认识了一些朋友,都是在外面混的,黑道谈不上,多半是些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小屁孩,我当时也是里面的一个,只不过我家有钱,于是围过来的人也多。后来拿了家里的一笔钱做了一笔不正当的买卖,赚了,然后就一头栽进去,栽到后来我妈拿了一大笔钱,托了各种关系把我从局子里面给弄了出来。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挨了我爸一顿打,不过最让我寒心的是他说我妈就不该救我,干脆就让我在里面待着才好,他没这样的儿子。我那时也年轻气盛,听了这话甩头就走,一分钱也没拿,而那些以前跟我混得不错的所谓的兄弟见我没钱了渐渐都疏远了我。其实这也可以理解,以前大伙一起吃饭,玩什么我都是结账的人,人家也就爱在你身边转,占便宜的事儿谁都愿意干,等你没钱了,甚至连自己的那份都成了负担,你再跟人家去吃去玩,谁愿意给你付?付一两次还行,多了没人愿意的。”他顿了一下,抬起头,说:“苏念锦,你想不想得到,那个时候我烟瘾上来了就去捡人家抽过扔在地上的烟头。”

“呵呵,你可真倔强。要是我,宁愿回家跟父母认错,自己的父母哪有见得孩子吃苦的。”我说的是心里话,有些时候我觉得那一口气争得没意义。

“不,你不会,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会比我更绝,你会这样说是你没听过那些话,没被他那样打,没看到他那副嘴脸,况且他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说到这时,他的眼光黯淡了下。

“不过你说得对,我当时就要挺不住了,就要回家认错,哪怕是跪搓板也行,这时,一个女的给了我饭,给了我地儿,不过那个女人是个妓女。”

说到“妓女”二字时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她对我好,是真好,把赚下来的钱都补贴给我。刚开始我很感动,可是时间久了也觉得正常,尤其是在她身上闻到其他男人的味道时,觉得她就是一个婊子。”

“但这个婊子养着你呢。”我恨恨地说,最看不惯这帮男人惺惺作态的样子。

“是,但男人总是自私的,一方面知道她对自己好感激着,一方面又觉得她配不上自己,想要践踏。”

“男人就是下贱。”

“呵呵,也许真是。再后来有一天晚上她回来,身上全是酒味,我都没让她进屋,她就在外面待了一夜,第二天却还是对我笑,给我做吃的。我想她是真爱我,她说过她离不开我,知道我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但她就是喜欢我,觉得我有魅力。过了没多久,她说她想要一个孩子,这想法把我吓了一跳,我忙说不可能,就算有了也不会是跟她的。”

他说到这时我忙让他住了口,我说:“给我点水。”

他递给我一个一次性的纸杯,我拿着走到饮水机旁接水。水流从上面缓缓滴入,我的心似乎也随着它啪嗒啪嗒地响。

我把水捧在手中慢慢地喝干了,才抬起头,强自镇定地说:“然后呢?然后有了孩子没?”

“有了。她自己偷偷在避孕套上面扎了很多小孔,我给她买的避孕药被她倒掉换成了维他命,等我发现时她已经怀孕了。”

“孩子……孩子要没?”这句话我不知是怎样开的口,声音颤抖着,心口砰砰直跳。我不知自己是希望他说出是要了还是没要,我只知道我心中的某个地方在疼,狠狠地疼着,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要了,她自己躲起来了,再回来时手中抱着一个孩子。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我也只能和她在一起,再加上她以死相逼,我当时就懵了,急急地拿着户口就和她领了证,后来我爸妈知道时差点没和我断绝关系。”

“你也算是有良心的了。”我叹了口气。手不知不觉摸向自己的小腹,那里也曾经孕育了一个生命,却被我活活地给舍弃掉,又被他的父亲硬生生地给踢死。

呵呵……我突然笑了,笑得眼前花了一片。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仰高头,静默了一会,睁开眼,“你的故事讲完了?如果讲完了我要走了。”

“没有。后面才是关键。”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正要说话,却被我用手捂住。

“不论有多关键,那都是你的关键,而不是我的。就到这里就好,你要说什么我能猜到,不过这些与我无关。你该好好对她,即使她身份卑贱,但毕竟爱的不是你的钱而是你的人的女人不多,能为你舍弃生命的人也不多,是你孩子的妈的也就她一个。我们到此为止。”

说完我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但其实并不潇洒,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依然是,还损失了五十万元。

当天我坐了飞机去北京。

下了飞机,我去了银行,打算取些钱出来去旅馆,顺便查了一下秦子阳给我的那张银行卡,发现里面竟然多了五十万元。

我立刻打开关机的手机,上面传来一条简讯,是张云天的。

“如果有困难,可以回来找我。那五十万元我有责任,已经打到你账户了,收好,还有……珍重。”

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不少……

当然前提是这个好人一定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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