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虽然看起来是漫无目的的,但是他的脚步却告诉了凡瑶——他是有明确的目的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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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们去哪啊?”凡瑶问。
“去见我的一个朋友!”明明说。
“朋友……”
“啊……虽然我之前的朋友都因为我身份的变化而走光了……但我又有了一些朋友……”
“一些……是多少?”
明明沉默了。
“抱歉……”凡瑶说。
“没什么。”
凡瑶又说:“呐……明明……”
“嗯?什么?”
“关于那个……金昊毅的儿子的事情。”
“他儿子?金德义怎么了?”
“你们之间好像是有很多的摩擦呢……”
“嗯。”明明点头,“我看他很不爽。”
“能具体一点吗?”
“他……仗着自己的家室……各种欺负弱小的人……我看不惯,所以就各种的捉弄他、在他欺负别人的时候出现……阻止他。”
凡瑶说:“他会动用家族的力量来报复你……对吗?”
“对。”
“但你却不用你的家族力量来回击?”
“嗯。”
“就只是因为你不想要麻烦你的家人?”
“我……都说了,”明明说,“我和他们之间……有间隔。”
他又自己解释道:“再说了……归根到底……我与金德义的种种只能算是小辈之间的矛盾……将此矛盾扩大到家族与家族的矛盾……是非常愚蠢的,我明白这个道理,风妈妈、干爹也知道。”
“但……貌似那个叫金德义的不明白吧……”
“哼……谁知道呢。”明明说。
“……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就行了吗?”凡瑶突然说。
“什么……意思?”
“面对金德义的种种行为,你不去管不就行了吗……”
“不可能!”明明说,“我也许是一个混蛋……但我看到人欺负弱小,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因为这就是我的‘正义’!”
凡瑶沉默……
明明继续说:“因为这是我的‘正义’,所以我去执行,这之后所造成的后果我当然是要独自承担的……”
“啊……”凡瑶说,“我们结束这个对话吧……”
“嗯。事到如今再谈论这些没有什么意思。”明明说,“我们现在要去找太守……”
“太守?”
“太守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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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慢?”明明对易鹤松说。
易鹤松就是明明口中的——太守的儿子。
现在他们就在离太守府不远的树荫下。
易鹤松回答明明:“你不要要求的太过分了,我能够出来就不错了!”
他又对明明发牢骚:“再说了你这么久都没有来找过我了,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是朋友啊?”
“你的鸽子还记得我”明明说,“这就说明我并没有太长时间没有和你联系。”
明明和凡瑶将易鹤松叫出来的方式可以说是另辟蹊径的——
他们绕到太守府的侧边,明明用舌头加声带发出了一种很奇怪的、类似于鸽子的叫声,然后一只鸽子就落到了明明的肩上,明明又用那种叫声对鸽子说了什么,随后鸽子飞走了,然后一段时间后易鹤松就出来了。
不过……这个“一段时间”是比较长的。
“好吧,”易鹤松说,“有什么事情的话,快点说……”
“怎么了?”明明说,“你不想要见到我吗?”
“不是,”易鹤松说,“我父亲不让我出来太久……所有长话短说。”
“好吧。”明明说,“我就是想要知道……你家……这几天有没有来什么奇怪的人?”
“嘿——!”易鹤松说,“你怎么能打听别人家的隐私呢?”
“没有办法啊!”明明说,“我除了来找你……没有别的方法了!”
“怎么了吗?”易鹤松说,“外面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你不知道?”明明说,“……不过也对……你父亲那么宠溺你,也确实是不会告诉你吧……”
“究竟怎么了?”易鹤松说。
“【金玉帮】和【雄狮堂】在打仗。”明明说,“今天是开战的第一天。”
“哈?”易鹤松说,“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开战了?”
“金昊毅找茬!”明明说,“那家伙早就想要和干爹干一架了,所以抓住一个机会,制造一个差不多的借口……他就宣战了!”
“切!”易鹤松说,“那家伙……还真是张狂啊!他就不怕输吗?!”
“谁知道呢!”明明说。
“可是……这件事和我家有什么关系啊?”易鹤松问。
“啊……我怀疑有官府的人秘密的参与了战争。”明明说。
“你再说什么啊?”易鹤松说,“你是在怀疑我的父亲吗?”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开什么玩笑?!”
“啊……我不是说你的父亲。”明明说,“我只是怀疑别人。“
“别人?”易鹤松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有个别的官员为了自己的利益私自参与了地下世界的战争?”
“恩。”明明点头。
易鹤松又说:“啊……那个人一定是帮助了【金玉帮】对吧。”
“哈哈。”明明说,“你终于意识到了……”
“不过确实是很严重的一个问题。”易鹤松说,“我现在就去告诉我父亲这件事。”
“等等。”明明说,“回答我的问题。”
“啊……你的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对于官员参与地下战争?”
“啊……”明明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你好好想想——如果【金玉帮】想要拉官场的人加入战争的话……把谁拉下水是最好的!?”
“我父亲啊。”易鹤松说。
“……你是说……【金玉帮】的人可能来找父亲谈过了……”易鹤松手,“所以你才来问我这个问题的。”
“啊……”明明说,“所以我才来问你啊。”
“可是我不认识那些人啊。”易鹤松手。
“那就是有了!”明明说,“把样子告诉我也行!”
“啊……有什么用吗?”易鹤松问。
“啊——!”明明不耐烦了,“快点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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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鹤松虽然不满于明明的粗暴,但是还是告诉了他——
就在前几天……准确的说是——七天前,一个女人……非常成熟、性感,甚至可以用妖艳来形容的女人来找易鹤松的父亲——易准。
女人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还带了一个男孩……
那个男孩看起来和易鹤松年级差不多——易鹤松也就只有十七岁。
易鹤松对于那个男孩没有好感……因为其给人以阴暗、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当然了、以上这些感觉告诉明明——没有什么用,重要的是外貌描述。
其实这有些难为易鹤松了,因为易鹤松也就看到过这两个人的正脸一次。
所以他虽然尽力的描述了,但作为听众的明明和凡瑶……就不是很满意了。
同事易鹤松还补充了他根本就看到、听到他们从大门进来、也没有看到听到他们从大门离开——就好像他们是凭空来到这个府邸又凭空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