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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母子相逢哭诉遭遇 兄弟反目分道扬镳

诗琪去看表妹子夜时白茂聪也在那里验收新房,便打趣道:“白先生,现在是否应该叫你妹夫了?”白茂聪装出很谦虚的笑道:“那是那是,诗琪姐,不仅如此,以后我还得管汪兄弟为姐夫呢。”子夜挺着肚子过来说:“茂聪娶我那是吃了亏的,好好的少爷一下低人三分,谁都比他大,都怪我太小。”白茂聪开玩笑说:“我这算什么吃亏,云璐才是吃了大亏,媳妇变成姨太太,往后还得恭恭敬敬叫子夜一声太太,不小了。”子夜不敢托大,忙说:“在家里没那么多规矩,我抢了云姐的男人亏欠了她呢,其实,要不是我妈坚持,我宁愿当姨太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白茂聪搂着她爱抚道:“不管你妈是否强迫,我都会娶你过门,打认识你第一天起我便知这是神圣的任务。”子夜拍掉他手后笑道:“我先生今天的嘴是涂了蜜甜甜的,知道是在讨我的开心,但听了犹如喝下他的蜂蜜一样滋味更甜呢。”诗琪故作惊诧跳开说:“哎呀,你们小夫妻俩恶不恶心在姐面前卿卿我我的,姐不看不看,帮姨妈做事去了。”说着夺路避开了。话是由她插科打诨起的头,最后狼狈逃窜,谈到云璐就如同谈到她与汪明翰之间的奸情,对云璐她怎么也恨不起来,打在北京逃亡认识时就仿佛有着天然的亲和力,宁愿去相信这仅仅是丈夫的错,只要两人分开了,见不着了,丈夫自然会回心转意,她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这一天。——汪明翰与她的耐心更像是得过且过,他没有长远打算,甚至他根本没有认真的去考虑孩子今后怎么弄回来的问题,他只顾眼前能够和云璐亲热,不放过任何单独与她在一起的机会,诗琪去子夜家时他硬要把云璐拖下楼到店铺里休息,云璐起先不肯,他就百般的纠缠,结果云璐怕影响生意随了他的愿,但再三强调绝对不能在店里有非分之念。

云璐的预产期是九月份,还有一个月,肚子挺大却一点妊娠反应也没有,吃得下睡得着,汪明翰见这大肚子随时要爆炸似的也不敢太造次,知道孕妇最后一个月不能行男女之事。云璐坐在店铺里用旧被单剪尿布,这是邻居一大妈送给她的纯棉布料,破得铺不上床了,捏上去却非常暖和。汪明翰在柜台那照顾生意,清淡时过去亲几下、摸几把大肚子,看着这情景心里暖洋洋的,等剪完后索性让她坐在柜台前,上半身正襟危坐的露出柜台,手却偷偷从下面胡作非为,云璐倍感侮辱却并没有阻止,趴在柜台上时不时的惊蛰,嘴里骂道:“你真变态,要弄死我啊?”来了一位顾客在挑选柜台上放着的布料,汪明翰的手仍不动声色的在恶作剧,一边招呼道:“先生,这些都是上好的布料,从苏州进的货,”那人翻来看了看,应了声说:“确实非常上乘,我今天只是路过来打打样,过几天带太太来选购。”云璐抖得很明显,那人见状问:“你太太好像病了,怎么浑身颤抖,伤寒了?这可是要传染人的。”说着怕怕的退后半步捂住鼻子,云璐抬起涨得通红的脸扭头跑开,那人惊叹道:“啊,怀孕啦?”汪明翰问:“先生您买吗?”那人捂着鼻子摇摇头离开了。汪明翰出去追云璐,云璐大着肚子艰难的在爬楼梯,汪明翰追上她连忙道歉:“璐,对不起啊,别生气,气坏孩子不好了。”说着就去抱她,云璐站不稳坐在楼梯上,眼眶里冒出莹莹的泪花,汪明翰俯下身去亲她,又热吻起来。

白茂山和雅娟的两辆黄包车在贝当路停下,车夫望见那片高级住宅区有三个人在等黄包车就不肯再拉了,说:“先生,您去的地方地址就这,自己慢慢找吧。”白茂山只得付钱下车,雅娟忿忿的说:“上海人怎么这样,不是还没有到嘛?”白茂山回头一看那俩车夫在拉客,便说:“算了,人家急着要做生意,地址在这里应该不会远。”他拿出纸条看门牌号码,念着,“兴旺绸缎行,贝当路389弄20号。”雅娟听不懂,问:“上海的路名真奇怪,还什么几弄几号,我们北京是几巷几号。”白茂山笑着解释说:“我们的胡同上海叫弄堂,北京的房子特点是四合院,而他们是石库门,这是文化差异。”——他们边走边找,半路问了个老阿婆,白茂山手指一处惊喜地道:“大妈您看,‘兴旺绸缎行’,就这里,门牌号码也对得上。”

“兴旺绸缎行”位于这条街的商业区,陷于四周围的高楼之中,房子的结构是小块灰砖垒成,本来是单层又加一人多高的阁楼,三米见宽的门面开了大半,边上是道很狭窄的店门,他们走到柜台前发现没有店主,白茂山喊道:“掌柜的,里面有没有人?”雅娟不耐烦的说:“店门大开却没有人,这东西放在外面不会被偷啊?茂聪在孩子怎么做的生意?别去管他,我们直接进去,又不是别人家。”

他们走进去听到有奇怪的动静,一侧望去有个男人抱着女人在楼梯,女人竭力反抗轻声说:“别这样,被茂聪看见你我都死定了。”白茂山认出这男人的背影仿佛是自己曾经的客户汪先生,便咳嗽几声,汪明翰猛的回头,见是白茂聪的哥哥和母亲,慌忙放开云璐下楼招呼道:“啊,是你们?”白茂山和雅娟这才看见那女人居然是云璐,雅娟吃惊地喊了句:“是儿媳妇啊?是你吗,怎么怀孕啦?”云璐狼狈不堪的爬起整理乱糟糟的衣裙,下楼道:“妈,您这么快到啦?”汪明翰生硬的笑笑说:“你们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可以去接。”白茂山伸手就给他一耳光骂道:“你丫的胆子不小,俗话说,朋友之妻不可欺,何况人家还是孕妇。”

云璐委屈的抱住雅娟喊道:“妈!”千言万语她一时无法诉说。

事情发展到这份上汪明翰也不准备隐瞒他们了,把他与云璐的关系以及肚子里的孩子之事统统说了出来,并希望不要告诉白茂聪。云璐跪下来主动承担了责任,说:“妈,大爷,你们别去责怪明翰,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云璐绝不吭声,只求不要告诉茂聪,他会杀我们的。”雅娟平静的问:“既然聪儿不知道为什么与你离婚?”云璐说:“茂聪跟我离婚与我和明翰没有关系,是他喜欢上了子夜,人家怀孕后,父母闹到了青帮,茂聪差点送命才不得不同意结婚,只能够先和我离婚了,不过我是自愿的。”雅娟问:“青帮是哪家法院?”白茂山在店铺里直打转,自言自语道:“乱了乱了,这个世界真******疯狂,居然出来了青帮。”白茂山知道青帮是帮会组织,在东北也有,都是社会上的闲杂人员组成的流氓团体,便问:“我弟弟跟青帮什么关系?”汪明翰谨慎地说:“他可能加入了青帮,目前在管理一家赌场。”白茂山骂道:“这小兔崽子越发不像话,以前吃喝嫖赌倒也罢了,现在长出息了,爹知道非气死不可。”

雅娟问道:“茂聪哪里去啦?快把叫来。”

汪明翰乘机进谗言说:“他呀,正在新房里陪他的正房太太呢,店铺好久没来了。”

白茂山瞪了他眼说:“所以你就可以玩他的媳妇了?”汪明翰缩缩着脖子胆怯地说:“云璐已经不是他媳妇了。”白茂山驳斥道:“他们离婚是什么时候的事?瞧她这肚子都快要生了,你们这种通奸行为在民国之前男的被乱棍打死,女的剥光了凌迟。”说完转向云璐训斥道,“还有你,简直不知羞耻,还好意思留着当我弟弟的姨太太,我看死了算了。”云璐跪下哭道:“大爷,弟媳知错了。”白茂山踢开他说:“弟媳?你现在还是弟媳?当白府的下人都不够格,不要脸的东西,所幸我弟弟还蒙在鼓里,他要知道准得头撞墙不可。”雅娟过来打圆场说:“大少爷您消消气,所以我们不能够告诉聪儿,他是个暴脾气,真要杀了人还能往哪逃啊?我不想他再生事了。”白茂山越说越气,嚷道:“你别跟我提他,平时不学无术,到处鬼混玩别的女人,现在总算报应了,自己戴上个大绿帽子,哈,真好笑,他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却没想自己媳妇肚子给别人搞大,我要是他还活什么劲,上海不是有黄浦江吗?跳下去得了。”雅娟听不下去了,劝道:“云璐也是一时糊涂,算了,大事化小,她这个媳妇以前在家里也是不错的嘛。”白茂山冷笑道:“她还不错?同样是白家的媳妇,你看香娥,要贤惠有贤惠,要妇道有妇道,她有什么?”

红色的夕阳斜照在白府大院的影壁上,背面是一大片黑影映着凹凸不平的石砖,就像个巨人站立着。

白老爷屋里的窗户也微微透进黄昏的光泽,香娥打了个喷嚏说:“是不是茂山想我啦?”白老爷不高兴的说:“是因为你想他了。”香娥背靠着让他摸自己奶子,回眸一笑说:“老爷这话太伤心了,人家身子都是您的,每次来您屋让您消遣我得担当多大压力啊?”白老爷将她转过身,嘴凑到胸部猛啄起来,香娥讨饶说:“老爷真是老当益壮,我都累了,放过您的四姨太,还有晚上呢。”她瞥了眼窗户纸上的红光道,“吆,不觉已经日落时辰,我该出去啦,身为总管得去管管事儿,有好几回下人要请示都找不着我。”白老爷放开她叹息说:“茂山一回来我又不能让你陪了。”香娥说:“不是有三妈嘛。”白老爷摇了摇香娥脖子上的铃铛说:“她虽然好,但在你面前屁也不是,这么说吧,你如果是只京巴,她就是草狗,嚯嚯。”香娥心肺狠狠揪了下埋在白老爷怀里,每次听到白老爷侮辱她的字眼,就会从内心油然产生幸福的冲击,觉得自己原来就是为了白老爷而生。

香娥从白老爷屋里出来时,正遇见蔓丽从管家屋里出来,远远的都看见对方相对一笑,香娥没有太在意,以为二妈让管家买东西,蔓丽心知肚明回到屋里就发笑,心想这白家在外面有头有脸,掀开这层光环里面原来是鸡鸣狗盗,包括她自己,女主人跟下人私通,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还有大少爷,别看他表面上为人正经,谁知道他与三姨太在工厂办公室在干什么勾当,这回又陪大姨太去上海,明的是保护,也不知会不会保护到旅馆床上去,她认为在整个白家只有白夫人是干净的。

白夫人去后院倒香灰回来,走到月亮门望见香娥从老爷屋里出来,连忙闪身躲开,惊谔的发现她脖子上系着一串铃铛不正是自己的吗?那是老爷在结婚时送给她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是戴着这串铃铛上老爷炕的,好久未见,本以为老爷一直保存着留作纪念,记得他曾经骄傲的说过,戴这串铃铛的人必是我的女人。——白夫人为之怅然,联系起来近半年老爷很少差下人请她过房作陪,再往深处细想,那天晚饭时,管家来找香娥请示买杀虫剂,说找了她一整天,香娥一脸的尴尬,想到这跑回屋里跪在佛像下连连磕头,口念:“罪过罪过。”然后老泪纵横。

诗琪六点的时候匆匆赶回来烧晚饭,云璐虽然会烧,考虑到她怀孕不方便,她现在去姨妈家不再吃晚饭,同时又怕他们在店铺里继续干出荒唐事来。她不希望发生,更怕发生了被她撞见对谁都不好,便会在门口还未到的地方刻意开玩笑的嚷道:“有顾客到。”汪明翰听到会配合她从柜台后探出头来朝她微笑,等她走近时,云璐都在角落里端坐忙自己的事儿,然后站起来喊声姐,所谓眼不见为净,这日子就这么过着。

雅娟眼看晚饭时间未见儿子回来,便问云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平时谁做饭?”汪明翰被白茂山打过训过后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这时笑嘻嘻过来说:“是我太太,该回来了,她去姨妈家看子夜,白先生也在那。”雅娟很不满的问:“你们怎么都围着那女人转,云璐不管了吗?”白茂山抢过话头问:“慢着慢着,好像关系很乱,你太太的姨妈与我弟弟的新媳妇怎么说?”汪明翰说:“子夜是我太太姨妈的女儿,因为这层关系就认识了白先生。”白茂山讥讽地说:“哦,那是你太太的表姐妹,我弟弟真是见缝插针啊,和你一样无耻。”

汪明翰又缩回去了,听到门口传来诗琪快乐的声音:“有顾客到。”他兴奋的说:“来了,来了,是我太太。”

诗琪跑到店铺柜台望了望,见有俩陌生人在里面,云璐眼圈红红的站着,走进去时汪明翰又活跃起来介绍道:“白先生,伯母,她就是我的太太诗琪。”又转而对诗琪说,“这位先生是白茂聪的亲哥哥,这位是白茂聪的母亲。”

诗琪毕恭毕敬喊了声:“伯母好,白先生好,知道你们要来,没想到这么快。”云璐悄悄靠过去提醒她说:“饭菜都还没烧呢。”白茂山一摆手说:“别烧了,今晚到饭店吃,我弟弟怎么不回来?”诗琪说:“他总在我姨妈家吃的呀?”雅娟惊讶地问:“他现在不回家吗?”云璐说:“不,他礼拜六和礼拜天晚上回家睡的。”白茂山又愤怒起来,说:“你还在维护他,快把他给我叫回来。”诗琪忙说:“那我现在过去。”汪明翰殷勤地说:“琪儿你刚回来,我去吧,这也快到店铺打烊的时间,我上完门板去。”

汪明翰去的时候雅娟叫住他说:“你就跟聪儿说妈来了。”

白茂聪听到母亲到了非常高兴连忙告别子夜,子夜想跟着去拜见婆婆被他拦住,说明天带她来,素珍也不赞成女儿挺着大肚子跑来跑去,子夜只好作罢,嘴里不安地说:“媳妇第一次见婆婆,却让长辈见小辈实在不像话。”素珍说:“让亲家来也好,我们可以敬地主之谊请她吃饭。”

白茂聪火烧火燎坐黄包车回到店铺,在门口就开始大喊:“娘娘娘!”冲进屋猛的跪下呜呜的哭起来,“娘,您来啦,儿子不孝。”雅娟的眼泪顷刻喷洒出来,摸着儿子的头说:“好,你喊吧,现在你可以喊我娘了。”——在白家有个规矩是白老爷后来专门给小儿子白茂聪定下的,白茂聪与哥哥白茂山是同父异母所生,所以他叫自己的母亲只能叫妈,云璐也一样,但是叫白夫人得叫娘,白茂聪小时候也就这么叫着,十几岁时候突发奇想问母亲,为什么外面人家都叫娘,而我叫你妈?雅娟不好回答胡乱的搪塞过去,白茂聪一直不明就里,有次或许是心血来潮在父亲面前叫母亲一声娘,被白老爷大骂,还当众抽了雅娟两巴掌,说都是她教唆的,后来白茂聪再也不敢造次。此时,母子俩抱头痛哭,雅娟一下子将自己在白府的辛酸往事勾勒出来,自儿子离开家的一年多里,她不仅遭到老爷的冷漠,连三姨太也在随意欺负她,见了儿子仿佛找到了护身符,她安心了,哭得笑出声来说;“我们不哭了,聪儿,你在上海好吗?生意可做得下去?”白茂聪站起来骄傲的挺着脖子说:“娘,儿现在发财了,您这回就留在上海享清福吧,别回去受那份罪了。”白茂聪说着无心,白茂山听着有意,以为是故意说给他的,本来就很不高兴,作为弟弟一回来见到哥哥连句招呼也没有,现在说这话分明是在挑寻,忍不住开腔道:“怎么能说你妈在家里受罪呢,爹对她也不薄,生你那回你妈可是白府的大红人。”转脸问雅娟,“大妈,是不是这样?”雅娟连忙附和道:“是的是的,老爷对我一直很好的,聪儿别乱说。”白茂聪并不买帐,阴阳怪气地说;“吆,差点忘了,哥哥您吉祥,您是陪我娘来的,谢谢啊。”——这分明是逐客令,白茂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训斥道:“怎么跟你哥说话,打你一进门就没有正眼看我,还有没有规矩?”

白茂聪楞了下正要还手,雅娟抱住他说:“聪儿冷静点,他是你哥哥,打就打了,你也真是,哥哥来了也不喊一声?”白茂山又教训起来,说:“我知道你在埋怨爹,你要是好好做人,爹会不器重你吗?”

白茂聪针锋相道:“我怎么不好好做人啦?我在家里一事无成是因为我是庶子,你们不是说我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吗?我到上海才一年,赚得钱比你多得多。”白茂山冷笑道:“是,你现在赚钱了,可流氓团体的钱干净吗?”白茂聪回击道:“总比你贪污要干净!”这下激怒了白茂山,揪住他问:“你丫嘴巴留神点,是不是还想挨揍,我哪里贪污了?”雅娟慌忙挡在中间道:“你们兄弟俩今儿个怎么啦?一碰面不是对骂就是要打架?”她转向儿子说,“聪儿,你少说两句,贪污这事可不能凭空乱讲。”白茂山被他点到痛处,想起云璐偷情的事挖苦道:“我说错了吗?你在北京强奸秦四爷的妹妹还杀了秦四爷,逃到上海仍然恶性难改,把人家黄花姑娘给搞出大肚子来,你们这算奉子成婚?希望你这回好好管住自己媳妇别再丢人。”雅娟大惊,这是要将话题引向云璐了,赶紧打断他说:“大少爷,我求求你也少说两句好不好?”

白茂聪拉开母亲说:“娘,你别管,让他说,对,我的确不是好人,你是个好人,你和你媳妇统统是好人。”白茂山挺起胸脯说:“我媳妇就比你的媳妇强百倍。”白茂聪哈哈大笑道:“你别自我感觉良好,嫂子在你背后看我这小叔子的眼神你肯定不知道吧?”白茂聪是个情场老手,嫂子对他有意不会看不懂,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次挨父亲鞭子后正卧炕上养伤,她眼泪汪汪的前来探望,云璐提热水瓶出去灌水,她竟然忘记叔嫂身份,一屁股坐炕沿上开始数落公公下手太狠,那两道奇怪的目光让他看了心里发虚,他不会对嫂子有非分之念,平日里对她彬彬有礼绝不敢越雷池半步,要不是这回哥哥激他,不会拿出来嘲笑。

白茂山顿时被激怒,狂叫道:“你再敢胡言小心我揍你丫的。”白茂聪也血气方刚,嚷道:“我怕你?姥姥。”雅娟和汪明翰上去将两人远远的分开,雅娟说:“你们这样没完没了吵下去晚饭还吃不吃?”云璐过来劝说道:“大爷,妈说得对,我们去吃晚饭吧,有话边吃边聊。”白茂山看不起她,生硬地说:“别套近乎,你不再是我们白家的人。”云璐讨了个没趣缩角落去了。

雅娟说:“大少爷,看大妈面上还是先去吃吧,大家消消火,真搞不明白这火是怎么燃起的。”

白茂山对弟弟最后的那番话耿耿于怀,想起香娥确实多次很积极的夸奖过他,现在前后一联系,上海再也呆不住了,决定马上离开这里,先住一晚旅馆,明天早晨回北京,刚要告别,白茂聪赌气道:“娘,我们去吃,儿子给您接风洗尘,云璐、诗琪,汪明翰,你们准备准备马上走,诗琪搀扶好云璐,汪明翰你去叫三辆黄包车。”白茂山一提箱子放桌上道;“等下。”打开箱盖取出父亲给他的五千银票往桌上一拍说,“这是爹给你的贺金,你受罪拿着,我走了。”说完收起箱子就走,被雅娟拦下问道:“你不参加聪儿婚礼啦?兄弟间吵过就忘何必动真气,留下吧,这么晚又没有回北京的火车,你上哪儿啊?”白茂山停下说:“大妈,我对您没有意见,爹说让您多住几日,好好享受天伦吧,我去意已决不用相劝。”白茂聪在屋里说了句风凉话道:“别去强留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意难违。”

夜幕已然降临,天空真的下起毛毛细雨,仿佛是在衬托一对同父异母兄弟的彻底决裂。

对面街上有辆黄包车歇着,白茂山跑过去对车夫说:“把我拉到附近的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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