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说：“你好……”
这是女生第一次跟他说话。
女生说：“要纸吗……”
这是女生第一次关心他，只不过女生早已与男生拥抱。
女生说：“你没事吧……”
这是女生眼眸中第一次荡漾着汪飞的影子，只不过女生依偎在男生的怀里。
一个人说：“我是神……”
这是女生第一次崇拜的目光，只不过那个人影不是汪飞。
…………
脑海里还回响着女生在英语课上低低的声音，面前仿佛还有着物理老师对自己无言的画面。汪飞看着同伴平静的碾过满地的尸体，嘴里不知道在荡漾着什么。
城市的火光让人无言以对，汪飞无力地坐在自行车的后座。车子像乌龟爬行一般，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在慢慢的走完，不该有的路。
同伴的话还久久的在汪飞耳边想着。
“逆天终究是逆，所谓的和平终究还是新一轮的覆灭。防风一族的灭族，只不过，防风飞，谁又能想到天终究还是用来被灭的！”同伴仰着头，看着仿佛无限低的天，不远处还不时传来人们疯狂的尖叫声。汪飞斜倚在自行车上，静静地低着头，不是有着疯狂的人群从其旁边掠过。
“人生，谁又不能说这是一个梦？南柯一般的梦。梦中我们自私地玩耍着，恐惧地开心着，担心地无忧着……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个人打破了这个梦，他说他是神，所以他毁了你的梦，所以你看着他撕碎了你爱的人，撕毁了你爱的房子，撕毁了你爱的星球……所以，你大喊一声……”
“不！！！”
“尽管你知道这是一个梦。”
…………
“不……”同伴像是猜到了一般，欣然地看着汪飞抬起了头，所以说，“这就是防风，会说‘不’的精神所集中在一起的族群，没有血脉传递的族群，永远也不会灭绝的族群。只因世上总有会说‘不’的人！”
“所以，神与法则永远也不会明白，一个防风族没了，总会有千千万万的人聚在一起再组成一个说‘不’的族群。”
…………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同伴看着汪飞喃喃，轻轻地摇了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也只有在这个曾经的神界才能找到吧，即使……”同伴看了一眼天空。
“即使没落，那也是神界！”汪飞大吼一声，眼神在凝聚，倔强在散发！
没有丝毫的震惊，同伴仰头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汪飞，眼神中有着一丝期待……
“只因一战，不曾有天！！”汪飞阖上了双眸，思绪在飘飞……
…………
夕阳下，汪飞拉着女生的手，说：“我喜欢你。”
汪飞站在教室的窗户旁，看着逝去的夕阳，转头将女生轻轻地抱在怀中，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中，说：“明天一起看日出。”
汪飞，说：“我一心两用，不行啊。”汪飞似乎很欣赏物理老师对自己无言以对的画面。
…………
然后，有一天，神来了，说：“我是神！”
…………
然后，女生在哭泣，同伴在绝望，物理老师的脸庞继续在灰白……然后，他——汪飞站在街头，看着不断从自己身边跑过，似发疯般的人群。
然后……
汪飞睁开了双眸，说：“其实我一直想说一个字的……”
“不！！！！…………”
…………
然后。
“啪啪！”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不知何时响起，“合适吗？”
同伴仰头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没说什么。
“那可是……”
“够了！”同伴摆了摆手，“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想知道所谓‘天罚’，如何……”
（本卷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