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萱现在很头疼,不过头疼的不是昨天的信,而是地上的鲜花。
“这不是挺好的嘛,咱们这么可爱的萱儿也该找个人滋润滋润了。”
“你才需要滋润呢!”洛萱脸红红的反驳道。
“讲道理,我想滋润也没身体的说,借你的尝试一下如何?”
“你再说这些胡话,信不信我关你三个月!”
“不要啊,我错了,以后绝不说了,不要关我小黑屋好不好,那里什么都没有,我会疯的说。”
“哼哼,想骗我,没门,我都试过了,明明就能自己走出来”
寒雪暗道不好,只好说出实话,“直接出来很痛苦的好不好,不信你也试试。”
“好了好了,不跟你扯了,今天我有事要问你!”
寒雪心里一震,强打着精神镇定自若。“什么事?”
“在墨西哥遇见赛尔士大叔那次,为什么之后我一点印象都没了?”
“哦,是这事啊,不就是你叫我出来了?还能有什么”
“是嘛,可我怎么记得,赛尔士大叔并不是是我用眼睛看见的,之后再做了什么就全忘记了。这一切,不是你,又还会有谁。”
“你硬要这么想,我怎么解释去,甲板上可没有监控。”
“反正,我就是说不过你,那另一件事呢,主席爷爷为什么没有尽快启动AI计划,多拖一天,那造成的损失都是无法计量的啊!”
“额,这个三言两语我也解释不清楚,以后你就明白了。反正,你只需要知道,这段时间,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还能有什么事啊。”洛萱嘟囔着,却也不再纠缠。低头生着闷气,却不免看见被扔在地上的鲜花。
想想的话,这些鲜花本身是无辜的,而不应该牵累到她们身上。索性抽出一些缎带,将信笺之类的扔了,将鲜花打包,扎成一大束。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寒雪看着这样的洛萱,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就跟了上去。
主席很快的处理完今天的政务,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沉思起来。
拟光系统的确强大,但是却不能真正骗过拥有各种感官的动物,毕竟某些动物根本就不靠视力来活动。而如果忽略掉视力干扰的话,那对于目前毫无防备的人类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虽然有驻军,但是很明显,因为中国巨多的人口与城市,根本无法兼顾后勤。现代化的军队的确强大,但那需要建立在后勤上,没有弹药,军队只能用鲜血来和兽群拼命,而这显然是徒劳的,军队才有多少?更别说刚刚裁军没多久了,那些兽群可是基于无穷无尽的动物,就数量而言,足以将全人类给淹没了。
如果不尽快想办法,动用核武器的时间也就在眼前了。而那造成的动静以及损坏,就是无法预估的了。而说实在的,核武器又能如何,顶多也就炸那么一小块地方,没有真正能够直面那些家伙的武器,岂能真正解决这些隐患,而这,洛萱她们的方案很不错,可是,那方案,实在是驱虎吞狼,不得不防啊,没到最后一步,犯不着使用这种几乎是压箱底一般的手段。
可他不会想到,今日的一念之差,就让大灾中早该失去的生命,同这个念头一起,走向了灭亡。
主席看到眼前的似曾相识的鲜花,嘴角不由得一抖,他自然是知道那些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也没什么好反对的,毕竟再聪明又如何,总归还是得嫁人的,找到个归宿也好,更不用说他冥冥中将洛萱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女,还暗中挡掉了大半他认为不合格的人员。
可这些鲜花居然原封未动的塞到了自己手里,仔细瞧瞧,还有一封没被抽走的信笺,胡子都气歪了,却也不好说些什么,说说笑笑的收下了,省的那些不懂事的小伙子又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看来这个丫头现在是不想考虑这些了,也罢,就让我帮她一把。也是,如此年华,可不能被那帮臭小子给弄坏了,该多多为国贡献才对。只是这么一来,该多令人心疼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如今该是年方二八,看起来直接说是没用的了,叛逆期的孩子,实在是不可理喻啊!!越说教,越跟你唱反调,只能找些办法来旁敲侧击了。
洛萱见主席爷爷看了自己一眼之后,就神游天外一般,没理会自己,本想着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耐心地在旁边等,结果等了许久也没动静,反而在无聊中发现,主席爷爷的桌子上早已经空无一物了,聪慧的她自然能想到,主席今日的政务早就完成了,于是放下心,便欲抓起手中的一大捧花砸去,想想觉得不妥,便抽出一束。
跑到主席的背后,用花瓣挠主席。主席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打了个喷嚏,转身却没找到人影,却在眼角余光里发现了一丝端倪。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正欲打出的拳头也变拳为掌,摸了摸来人的头,狠狠的揉了下去。
洛萱都被如此作为的主席吓了一跳,待得头发乱糟糟的才反应过来,叫闹着不依。
平息之后,两人沉默了许久,像是在酝酿自己的发言,都想让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却在迟滞的气氛中,一点点压后了时间。
洛萱是为了尽快推行计划,以安自己的心,然后就能更早的出国寻找父母的线索。而主席则是想着让洛萱留下来,不要在此刻出去,如今这年头可不比以往,不再是那种人类统治下的地球了,虽然相信自己的武器设备,却不能用这理由让如此人才去冒险,却也不好开口,毕竟这是有正当理由的,尽孝道,天经地义。
可如此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得尽快打破僵局,还是自己出马吧,洛萱这个人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十分有礼貌,只是相对应的,也十分害羞,未必能鼓起勇气直说。
“主席爷爷”
“小洛”
孰料两人同时出声,然后又笑着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