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年轻保安的表情上看得出来,他一定是收到了什么人的教唆,所以他今天才有那么的胆量和那样的口气与他这样说话的。
对于这个人,曾健想来想去,他还是想到了乐正宇。这个小区就是他的地盘,在这里也许只有他才会那种通天的本事。
曾健不由得软了下来。即使他知道是乐正宇这么做的,他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就在这时,前面的女孩突然停下脚步,摘下戴在眼睛上的墨镜,转过身来。她从上到下把曾健打量了很久。
“原来是你……”之后,她的嘴里终于这样感慨地叫了一声。
曾健这时候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女孩的身上。
“你是?”女孩看似有些熟悉,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我是穆静啊!你想不起来了吗?我……我就是小雅的朋友穆静啊!”看着曾健,女孩的脸上显出几分惊异的表情。
小雅的朋友。
曾健终于想起来了。那还是在几年前,他们也确实曾相处过一次。那是在他寻找沈千雅的途中,是她给他带的路。不过,那时候,她只把他带到了酒吧,就马上离开了。之后,他也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了。
曾健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是你……你……你是住在这里吗?”曾健不禁望了一眼这个小区里风景如画的美景说。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难道就是当年那个风骚得忘乎所以的穆静吗?当小三竟然当到富人圈里来了。
“是啊!”穆静回答,“怎么?你不相信吗?”
“信,当然信。”曾健说。在这个世界上有好多令人捉摸不透的事情,他可不想自讨苦吃地说些讨人嫌的话。
“我就告诉你吧!自那年后,我就改邪归正了,”还没等曾健开始问,穆静倒是主动介绍起自己来了。“我现在经营着一家很大的装饰公司,要不,等你有空的时候到我那去坐坐?”
“不了,不了。”面对如今的穆静,曾健显得很难为情。
“对了,你今天……”
“我是来看望一个朋友的。”曾健接过了穆静嘴里的话。
“你的一个朋友?也住在这个小区吗?”穆静有些惊奇。
“是他之前的一个女朋友。”还没等曾健开口,那个年轻的保安立刻把穆静嘴里的话茬给抢了过去。
“之前的女朋友?”此时,穆静的脸上更是显出了几分惊异的神色。曾健之前的女朋友不是沈千雅吗?她在这个小区生活几年了,可一直都未曾见过她呀?
“你……你和小雅……”
“我们已经分手很多年了。”曾健这时候也不想再对穆静隐瞒了,“自那次之后,我们很快就分手了。”
“那你……那你现在的女朋友是……”
“她叫乐舞雪。”也不知怎的,在说出乐舞雪这个名字的时候,此时的曾健倒不像以前那么感到猥琐了,相反,他还以此自豪起来。不管怎么说,在他的心目中,也只有乐舞雪才是他的真爱。
“乐舞雪!”穆静大叫了一声,“你……你是说,你的女朋友是乐舞雪?就是乐氏集团的千金?”
曾健看了穆静一眼,点了点头。
“既然他是乐舞雪的男朋友,那你们为什么不让他进去?”穆静之后把脸朝向那个年轻的保安。
“这……这……”在女人的威严之下,年轻的保安显得有些难为情。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还是老薛上来给那个年轻的保安解了围,他不得不对穆静说出了实情。“乐总之前曾对我们有过交代,所以我们才……”
“他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他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听到这里,曾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激动得连连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最后,他在老薛的面前站定了,“薛伯!就算我求您了,您就让我进去好吗?我只要和舞雪说上一句话,之后马上就会离开的。”
面对曾健脸上眼眶里即将要掉下的泪水,老薛背过脸去擦了一下自己已经湿润的眼角。他冲着曾健摆了摆手,“我劝你还是走吧!我实在帮不上你。”
看到这里,穆静大致明白曾健来这里的目的了。
“要不这样吧!你先在这里呆一会,我去给你传个口信,你觉得呢?”她上前一步对曾健提议道。
曾健想了想,看来这是能够见到乐舞雪唯一的方法了。
一会儿,穆静很快就回来了。
曾健急不可耐地迎了上去。
“怎么没见舞雪和你一起出来呢?”看见穆静一个人,曾健显得很失望。
“连我也没见到乐舞雪。”穆静说,“不过,我已经让他们家的那个保姆给传话了,相信她很快就会来见你的。”
不管未来如何,这句话对曾健来说是一种安慰。望着那栋似曾熟悉的建筑,曾健又在原地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炙烤着大地,热得人身上汗珠直流。
“要不,我再去帮你传一下?”看见曾健那焦急的样子,穆静的心里也不好受。
“不用了。”曾健说,他用手抹了一下流淌在脸颊上的汗珠。就在他再次抬起头来的片刻,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球上。
来的人不是乐舞雪,而是他的父亲乐正宇。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就仿佛是冬日的霜冻,叫人见了不寒而栗。
曾健屏住了呼吸,他倒要看看乐正宇今天给他的解释。
“乐总!您看……”年轻的保安见到乐正宇,就仿佛见到了自己的主子似的,连忙摇尾乞怜地迎了上去。他本想对乐正宇解释些什么的,可还没开口就被他给打断了。
“事情我都不知道了,也不用你解释了,去忙你自己的事吧!”乐正宇甚至看都没看那个没年轻的保安一眼,他径直向曾健走了过来。
曾健就那样呆若木鸡似的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此时就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在等着着刽子手对他血淋淋的摧残。
可是他不能就此屈服,绝对不能。否则的话,他今天就不会选择来到这里了。
曾健怎么也没想到,乐正宇会给他一个突然袭击。他来到曾健的身边,没说任何一句话,就挥舞着手给了曾健狠狠的一个巴掌。
曾健的身体失去平衡,差点就摔到了地上。还好,就在倒地的瞬间,他身体里的异能突然出现了,在空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他给拉了起来。
连曾健自己都觉得奇怪:难道是身上的异能又重新出现了吗?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兴奋。自那次拯救乐舞雪之后,这种奇异的现象都有好久没在他的身上发生过了。
“你小子身子骨还挺硬的?”健曾健还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乐正宇的心里一点都不解气,他再次挥舞着拳头向他砸了过来。
这次,曾健没有躲闪,他只是身体微微一斜,闪过了乐正宇的拳头,然后迅速地伸出一只手去捉住了他的那只臂膀。
“你小子,长能耐了,是吗?”乐正宇一点都不甘心,他的臂膀在曾健的手中挣扎着,一张脸气得变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
“我今天来这里,不是来和你较量的,就请您放尊重一些好吗?”曾健也毫不示弱,说着,他慢慢地放开了他的臂膀。
“尊重?”乐正宇的嘴里嗤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对你放尊重,要想别人尊重你,那么首先你得先要尊重别人。我看你还是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像你这样的人。”
“好,说得太好了。你这话说得我爱听。”曾健并没有在乎乐正宇心里那种愤恨的感受,在他所说的那些大道理面前,他倒显得冷静下来了,“那么你考虑过舞雪心里的感受吗?”
“这是我们家里内部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吗?”看来,乐正宇是在刻意回避曾健所提出的问题。
“怎么没关系呢?我和舞雪是真心相爱,你那样做是在剥夺她爱的权利,我想这您的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
“好一个真心相爱。”乐正宇冷笑了一声,“你凭什么和我们家舞雪真心相爱呢?难道就只凭你的这一张嘴吗?还是凭你一无所有的家当?且不说这些……”说到这里,乐正宇打住了,他仔细地看着曾健,“单就说你这人才,你说你……可能是我的女儿将来所追求的对象吗?你今天还在这里对我说你们是真心相爱,这简直是荒唐至极,而且还可笑至极。”
乐正宇的一番冷嘲热讽彻底让曾健颜面扫地,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屈服,为了能够获得自己的真爱,他一点都不在乎这些。
“也许您说的对,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也是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可不管怎么说,我的心是纯洁的,而且对舞雪的爱是真诚的,您作为一个长辈,不应该把那些金钱横加在爱情之上,也不应该把您那样高傲的目光强加在别人身上。”
就在乐正宇还想进一步挖苦曾健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处阻止了他。
“爸爸!您都在做些什么?”只见乐舞雪急匆匆地向这边赶了过来。是她家的保姆放她出来的。乐正宇对自己女儿囚徒般的监禁她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