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走着,偶然路过一个旧寺,寺里有个老和尚正在扫地,寺庙的匾额上的字已经腐朽,看不清了,这里虽然破旧却很干净。
老和尚看见溪琳对她行礼:“施主,你是有什么事吗?”
溪琳也向他回礼:“大师就一个人住这里吗?”
老和尚说到:“徒儿出去化缘了,现在还没回来。”
溪琳问到:“哦,不知道大师能否留溪琳住一宿?”
老和尚笑了笑:“施主不嫌这里脏的话,住一宿又有何妨。”
溪琳对他回了一个笑脸:“谢谢,大师!”
老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要谢你应该谢佛祖,没有佛祖哪来的静心寺。”
溪琳踏进寺中,寺里香火不是很好,几根蜡烛已经快烧到底了,香也已经灭了。
溪琳问起老和尚:“寺里没人来吗?”
老和尚摇摇头:“施主不是来了吗?若是有心,蜡台下有些香火,施主可以为佛祖上注香。贫僧看施主心思重重,或许佛祖可以开导你!”
溪琳走到烛台,拿起一注香点上,拜过佛后溪琳将香插在香鼎上。
老和尚一边扫地一边说:“施主是为炎阳玉而来的吧!”
溪琳惊奇的说:“大师怎么知道的?”
老和尚爽朗的笑起来,这笑声让溪琳觉得很安心。他说:“外乡人肯来这里,不是为了炎阳玉还能为什么?不过施主与他们不同,这就是我肯让你住下的原因。其他人为的是,得到炎阳玉来证明实力,而施主独自一人来这里,是有什么必需得到的理由吧?”
溪琳看着老和尚觉得他很亲切:“我确实急需炎阳玉,我需要它来救一个人。”
老和尚已经把地扫完,他将落叶倒入院子中梅花下,而后对溪琳说:“施主心底善良,自然会有神明保佑!相信你可以如愿的!”
溪琳问起老和尚:“不知道大师的徒弟什么时候能回来?”
老和尚顿了一下,看着梅花树:“这是他亲手载的树,已经三年了树都大了,人还没有回来!”
溪琳看着梅花树,心中感慨万千:“大师,他会不会不回来了?”
老和尚却坚定的说:“落叶归根,他注定有一天会回来,就如同着院中的落叶,即使曾经挂在高高的指头,也终归是要落下。”
溪琳听得一知半解:“可是他已经走了三年了,如果是化缘早就回来了啊!”
老和尚一直盯着梅花树,他缓缓的说:“或许吧,如果他能化到真正的缘,他自然也就回来了!”
门外一个年轻人,站在哪里哭了起来,不过他马上就离开了这里。
老和尚看着他的身影叹息:“看来他还没有化到缘!施主随我来,我徒儿的房间已经空了多年,既然他不回来,那你就住下吧!”
溪琳跟着老和尚走到房间里,房间里只有床和桌子。溪琳用手摸了一下桌子,没有一丝灰尘,看来老和尚一直有打扫,他一直在等徒弟回来。
溪琳做了下来,老和尚帮她换了一壶茶:“施主你安心住下,这茶水里放了些安神的药,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溪琳对老和尚说:“谢谢大师!”
老和尚说到:“寺里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晚上我把饭给你送过来,就免得你跑一趟了。”
溪琳立马挥挥手:“不用那么麻烦,住在这里已经很打扰了,怎么好意思让大师送饭呢?”
老和尚没说什么,笑了笑就走开了。
溪琳倒上一杯茶,茶水中有股淡淡的药味,喝起来却很清爽。溪琳躺到床上,这几天确实把她累坏了,现在她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
天快黑的时候,老和尚拿着一碗面走进来,看溪琳睡得正香便放下面走开了。
夜里,溪琳隐隐约约感觉,院子里有人打斗的声音,她起身查看。
几个壮汉和老和尚正打起来,老和尚年纪虽然很大,身材也不魁梧,那几个壮汉却拿他没有办法,反倒被老和尚教训了一顿。
几个壮汉被老和尚打得节节败退,其中一人趁着空隙拔出刀来,没想到老和尚一棍打到手上,疼得他跪地求饶。几个壮汉不是对手纷纷逃出寺去,老和尚对着佛祖跪拜:“阿弥陀佛,真是罪过啊!佛祖原谅这些无知的人吧!”
溪琳看到这里做到桌子上,她看了看桌子上的面,面已经凉了溪琳还是端起来吃。虽然有些凉不过溪琳还是把它吃完,她拿着碗走出门外:“大师,碗放在哪里?”
老和尚站了起来,对溪琳说:“你放在灶台上就好了,寺里没有水了。”
溪琳走到厨房里,厨房里干净的连老鼠都不愿意来,这里什么都没有。灶台边上的米袋也是瘪的,水缸里确实一滴水都没有了。溪琳将碗放到灶台上,回了房间喝了杯水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没亮溪琳就起来了,她来到厨房拿起两和水桶走了出去,寺边有跳小溪水是在上面流下来的,溪琳沿路走去。
没多远就看见一个水潭,溪琳打了两桶水回来,走进寺里老和尚已经在敲木鱼念经,溪琳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来回五六趟才将水缸注满。
她又走了出去,上了镇子里。天还早,镇子里那些人还没出来。溪琳四处逛,看见一家米店,溪琳买了些米。又走了些地方,买了一些蔬菜和豆腐。
等溪琳回到庙里,老和尚已经在熬粥了,溪琳走到厨房将东西放了下来。
老和尚看着她,过了许久才开口:“施主实在是破费了,贫僧真是感激不尽。”
溪琳却摇摇手:“这是应该的,大师你肯让我住在这里,我替您做些事也是应该的。”
老和尚拿出碗替溪琳舀出一碗粥,有些烫手,所以老和尚没有呈满。溪琳接过碗,小心翼翼的走回自己的房间,粥太烫现在还不能喝,溪琳坐在桌子上吹了几口。她想起了月馨他们,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是不是也在想自己。
喝过粥后,溪琳出了寺庙,镇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看来他们打算有所动作了。溪琳跟在他们后面,一直保持着距离,只有少数几个人飞上山头,其他人都还在路上。
一个女人故意越走越慢靠近溪琳,溪琳看着她笑了笑,也慢了下来。二人保持着一丈的距离,等其他人都走远了,那个女人对溪琳说:“我们还是不要去吧!很危险的,等一下打起来刀剑无眼的。”
溪琳没有理会她,保持距离跟在她后面。那个女人却急了起来:“哎,我在和你说话呢?我是看你长的面善才跟你说,不然我都懒得搭理你。”
溪琳抬头对她微微一笑:“谢谢,不过我必需要去!”
那个女人跑过来,把溪琳拉到一条小路上:“你不是也想要炎阳玉吧!我和你说,你这样抢是不行的,你别看这些好像必胜的一样,等一下说不准跑都来不及。我知道一条小路,你跟我进山,我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去看热闹!”
溪琳好奇起来:“你就是来看热闹的吗?”
那个女人说:“当然了,打打杀杀的多不适合我啊!”
溪琳被她拖着走到一个小山包上,下面聚集起了许多的人,看来这个女子对这里的情况和了解。
一个白发男子,从山的结界里面走出来,那人对着众人说:“你们这是打算攻山吗?”
几个持剑的男人二话不说冲了上去,白发男子凌空飞起,几阵青光打得那几个人趴倒在地,他有些轻蔑的说:“这样的功力就敢来这里,简直不自量力!你们还有谁要上前受死?”
众人退后几步,又上来几个人:“不要嚣张,看我们兄弟几人了解了你。”几人将剑飞出,直奔白发少年而去。
白发少年一挥手,剑就纷纷炸开,剑的碎片直接反射回去,几人应声倒地。少年落回地面,手中献出一柄木剑:“还有人吗?”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在人群中一闪而过,身后拖着一串残影,他轻轻一掌将那少年震回结界内。
中年男子双手凝聚内力,正想要冲来结界。结界里伸出一只细嫩的手,点了那中年男子几个穴位,最后一掌将中年男子击出数丈,还好身后的飞来几人接住了他。
一个女人在结界里走了出来,她身材高挑一身紫色长裙,腰间系着腰带显得腰身更加的细巧,脸上遮着面纱看不清样貌,她冷冰冰的语气却极富魅力:“你们是想自己走下山,还是我通知你们门派中人,抬你们回去?”
众人这下退得更远,中年男子不甘示弱,飞了过来。那女子冷眼一瞪,男子直接在空中爆开。众人看到这里纷纷逃窜,只留下三个人。
三人中其中一人样貌细嫩秀气,长发披肩,手指细嫩修长,手中剑镶满珠宝显得华丽非凡,身上披着长袍,一张口却是雌雄莫辨的声音:“姑娘,语气不小。我倒想是想见识一下,南华宫掌门的入室大弟子,到底有多厉害!”
他正想走过去,另外两个人拦住了他:“怎么能让慕容公子亲自出手,让我赵家兄弟,先去试试着女魔头的厉害。”
二人跃到那女子身边,女子看了他们一眼:“就你们两个也想过我这关,回家跟你娘讨奶喝吧!”
赵家兄弟挥来一剑,女子斜着身子向后飞行,轻松躲过。二人几步跃过,剑直指紫衣女子,女子腾空翻起。女子飞在空中,手中两条紫纱飞出缠与二人腰间,将他们拎了起来:“说了让你们回家喝奶,你们不听,现在你们说想怎么死吧!”
赵家兄弟相互示意一个眼神,飞镖射出断开彼此身上的紫纱,落地后向不同的方向跑去,每跑一步都朝那女子射出几张飞镖。女子紫纱环绕在身边,飞镖触及紫纱“叮叮”几声便被弹开。
赵家兄弟没有停止功力,其中一个吹响口哨,飞镖间夹杂着几个圆珠飞了过去。砰砰几声,一阵白烟缭绕女子随即倒地。赵家兄弟朝她飞出几张飞镖,直取她要害,女子浑身无力来不及抵抗,一个金色光幕出现挡下飞镖。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出来:“休要伤我徒儿!”结界被解开,先前被打伤的那个白发少年,跟在一个老者身后走出来。
赵家兄弟见了老者,大步退后与他保持距离。慕容的剑抽出一半:“南天老头,你总算出来了。”
白发少年大骂:“慕容小儿,你休要对师傅无理。”
南天说到:“杨如雪,不要对慕容公子无理。”
而后,南天又笑着对慕容说到:“慕容公子怎么也来了?是手下弟子得罪了,不过这炎阳玉确实不能给你。”
慕容笑了笑,剑已出鞘:“那要看各自的本事了,不用废话了接招吧!”话语之间,慕容已经来到南天身旁,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南天双指夹住慕容的剑,南天的语气开始变化,变得刚硬:“慕容世子,你的剑还不够快,慕容家可就你一个独子,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
慕容看着南天,手开始发抖,体内南天的真气开始冲击,慕容抽出剑:“那我给你面子,一个月后我会回来拿我的东西!”
南天笑了笑:“到时候再说吧!”
慕容一走,赵家兄弟也跟着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