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歌回到家,想着刚才吃饭的那一幕,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笑了起来。她成为周嘉泽的情人,总想着有一天或许他的老婆会找来,可惜独独没想到来找她的不是正宫娘娘,而是周嘉泽的新收藏。钱歌只知道周嘉泽身边不止她一个女人,那个男人从没说过,可也没刻意隐瞒,但是钱歌知道不止她一个的。
哈哈哈,她放肆的笑开了,自从钱歌和周嘉泽保持这种关系后,她从没想过周嘉泽会离婚,她想着就这样吧,这样也不错的。这个男人在见到第一眼的时候就爱上了,也在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婚姻对他来说,只是一道枷锁。
“很开心?”周嘉泽打开门走进客厅,站到了钱歌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钱歌懒懒的躺在沙发上,说,“怎么来也不打个电话。”
“我来你这里还需要打电话?”
钱歌没有回答,她看出这个男人的不愉快,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要给你放洗澡水吗?”钱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钱歌不明白,困惑的看着周嘉泽
呵,周嘉泽一笑,“带着他到我这栋楼吃午饭,就是想提前告诉我吗?你如果想离开,告诉我,不用这样迫不及待的在我面前宣誓。还有,今晚的晚餐吃的很开心呀。”
“周嘉泽你在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
一对男女在空间不大的房间里对视,墙上的壁灯打出颜色昏黄的灯光,光晕印在了呵,哈哈哈,哈哈哈,钱歌怒极而笑,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她算是明白了。“是,很开心,怎么了?”
周嘉泽没有说话,天气如此炎热的情况下,他依旧是一身西服领带,领口处更是没有丝毫的缝隙,这样衣着严谨的人你很难想象他的生活作风,却是大相径庭。他的目光以与钱歌的视线成45°角,碰撞,看不见的线条中发出清脆可听的声音,然后折射出去撞击着墙壁。
周嘉泽斜拉嘴角,转身离开。他的到来和离开一样,静悄悄的。
可是钱歌知道,那个男人很生气,这是认识周嘉泽以来第一次吵架,也是头一次的不‘欢’而散。她坐在沙发上,目光看着地面的某一处,脑子中却是一片空白,就这样呆呆的做了大半夜。
第二天早上,钱歌在镜子里看着眼下的乌青,翻箱倒柜的从洗漱间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一瓶BB霜,对着镜子,指腹轻轻的按压着眼下。即便如此,到了公司还是被谢一一看出了一夜的不堪。
“啧啧,这么年轻,小心纵欲过度,腰肌劳损!”
“我是下面那个谈何腰肌劳损,倒是二一同志,留着腰力没处使唤呀。”钱歌说完就感觉从口袋中传来的手机震动,毫不理会谢一一在一旁的挑衅反驳。白色手机还带着身体的余温,手机上面的绿色指示灯一闪一闪的跳动,她的手指轻轻滑动,拉出一条短信,却在看到发信人的时候心中一阵失落。
那只是一条客服短信。
钱歌对着手机发呆,直到屏幕的亮光熄灭,她这才反应过来,将手机重新放入口袋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一直到下班,她的手机也没有接到想要的短信或是电话。
一天,两天,三天,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可是周嘉泽仿佛从她的生活里彻底消失失。钱歌下班回到家,走到洗漱间里洗了一把脸,抬头就看到镜子前放着的男士剃须刀和瓶装的泡沫剃须水,两个并排放着的牙杯,还有上下前后挂在墙壁上的两条毛巾。那个男人离开了,可房子里却处处留着他的痕迹,整整七天,他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当第三个星期过去的时候,钱歌扔了周嘉泽所有的洗漱用品,洗漱间里只能看到一个单身女人的痕迹。
她开始参加公司聚餐,开始和周围的同事约会吃饭。
“你是不是失恋了?”谢一一坐在酒吧的一角,手中的樱桃搅拌着杯中蓝绿色的鸡尾酒,“最近,你出来的频率未免太高。”
钱歌坐在高脚凳上,紧身的短裙下是一双没有穿丝袜的腿,修长、白皙。两腿搭在一起,其中一条好不的得意的在那里随着音乐慢摇,高跟鞋松松的挂在脚尖,好像下一刻就会被她摇下来。
“我都没恋爱,哪里来的失恋。”说着,拿起杯壁上插着的柠檬轻轻抿上一口,混着那白色的酒液喝下肚。
谢一一咬着樱桃,斜睨的看着旁边的女人,却没有接话。心里却是嘀咕了一句,那天在饭店突然出现的女孩难道是个错觉?
“嗨,请我喝一杯,怎样?”钱歌半眯着眼睛,看着一直在她身旁喝酒的陌生男人。酒吧里,无外乎那么几种人,而这种单身的又好半天没有人来找的,多半是在猎艳,更很况钱歌没有忽视那个男人若有似乎的看过来的目光。
男人一笑,右手手指打出一个响指,对着waiter说,“给这位小姐上杯红粉佳人,怎样?”
“谢谢。”钱歌接过waiter的酒,随后就从高脚椅上下来,趴在谢一一的肩头说,“我看你刚才可是看人家好半天了,帮你接上话了,剩下的自己泡吧。”说完端着酒杯就到舞池中,随着音乐摇晃。
钱歌经常干这事,帮着谢一一泡帅哥,自己也顺带骗杯酒喝。等她喝完一杯,从舞池中回来的时候,谢一一形单影只的坐在那里。
“怎么,又失败了?”钱歌支着脑袋,手指点着谢一一的脑壳,“你说说你,同志酒吧不去,来着这里,看上我的,能看上你吗?”
谢一一使劲儿嚼着花生米,“刚才那个男人在你走之后就没搭理过我,偏偏居然还有不长眼睛的女人过来向我要酒喝!”
哈哈哈,钱歌笑起来,“二一,你该庆幸,还有女人愿意过来搭讪。如果无人问津,你就真的该自我反省了。”
钱歌的生活开始恢复到刚工作的那个时候,只是夜晚来临,晚风瑟瑟,窗帘被窗外的风吹起、落下,忽而飘的高些,忽而飘的低些,忽而又紧紧地被吸在纱窗是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钱歌睁着眼睛,透过这忽高忽低的窗帘偷视那半空中的月亮。这样的月夜下,只有她一个人。
“宝贝。”一个熟悉的味道,带着熟悉的湿吻,周嘉泽的唇落在钱歌的耳畔。有人说,女人的敏感带中耳朵是最为敏锐的,钱歌闭着眼睛感受那唇带着男人的温度,月光下的缠绵。
周嘉泽在离开一个月后,突然出现在钱歌的卧室,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空白的一个月不过是一场梦境。
钱歌在那个吻落下的时候,就放弃了所有的一切。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环绕在男人的腰间,随着他的动作更加用力的抱住男人的肩头,脸颊上的红晕升起,粉的动人。
一月的分离,她动情的迎向男人的动作,换来一夜缠绵。
周嘉泽的突然到来让钱歌忘记调回早上的闹钟,两人醒来后就已经到了出门的时间。
“钱歌,我的牙刷呢?”周嘉泽站在洗漱间看着一室的女士用品,还有他消失的牙刷、毛巾以及剃须刀,心思在眉头皱起的时候突然了然,最后转成轻笑,对着走进洗漱间的钱歌宠溺的说,“坏脾气的小坏蛋!”
钱歌撇撇嘴,从柜子的第二层拿出新的牙刷和毛巾,“呶,来不及做早餐了,你自己解决吧。”
洗漱后依旧是两人一前一后,钱歌看着那辆蓝色的莲花离开,这才从楼上下来,火急火燎的向外冲,看了眼时间,牙一咬到路边打了个的士,肉痛万分的同时却也心情格外的好。面对早晨谢一一的挑衅居然只是回以一个,微笑。
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钱歌又开始了周而复始的生活。
这天她刚到公司就看到谢一一一脸沮丧,挪着椅子到钱歌身边,捧着一颗心,“苍天为何如此待我?”摇着脑袋痛不欲生的表情,“那个十八楼居然喜欢女人!”
钱歌一下子就把word文档中的大段文字给删除了,立马按了撤销键,丢给谢一一白生生的大白眼。
“更可耻的是,他还养小三!人魔狗样的男人,居然敢这种散尽天良的事情!”谢一一恶狠狠的咬着牙,就因为太过专注错过了钱歌变得苍白的脸,“你还不知道吧,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听说十八楼是家贸易公司的老板,有老婆有孩子,她老婆就在不远的远洋办公楼办公。昨天下午,十八楼包养的小三居然跑到人家老婆那里,特别理直气壮的让人家老婆离婚!”
“听她们说,那小三还是个学生,真是了不得。现在的学生怎么都这样了?网上说某某大学门口经常停滞一些高档名车,原来都是这样来的。”
“她们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破坏别人家庭是要遭天谴的!”
“这些没脸没皮的女人,真可恨!你说是不是钱歌?”
谢一一义愤填膺,一张嘴巴吧嗒吧嗒的不停,可最后一句话去让钱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消息怎么传到这里来的,不是说他老婆在远洋办公吗?”
“嗨,现在人才流动多大,这种事情当然传的快。”
钱歌抓住鼠标,自嘲一笑。她在想,那天的女孩或许就是他们口中的小三吧,不,他们的定义错了,那个女孩排不到小三,或许是小四小五。谁又知道呢,想必那个男人都说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