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苏缨,秦观,吕雄难得的坐到了一起,吕雄说:“知道吗快打仗了,我先给你们交个底,也就这个月的事,做好准备,要出发攻打胡人,也许是匈奴,这回我可不是乱说,总说要打仗,但总是没动静!准备着吧!一旦打起来,你们兄弟二人就要相互帮衬着,大哥我可要提前提醒,燕王爷平日里奖惩分明,只要立了军工就必有厚赏,秦兄弟自不必说了,有万夫不敌之勇,可是慕容兄.....。”下面话他没说。
慕容苏缨也知道吕雄是想让她学着点秦观,脖子却不自觉的缩了缩。
“燕王爷?就是那个前朝婢女生的那个,私下里听人说过。”秦观问。
吕雄点了点头:“是啊!英雄不问出处,我可给你们说啊,我可是誓死效忠王爷,他救过我,对我有大恩,你们可得跟我一起,不许有二心啊!莫要看他是庶出,非嫡出那样尊贵,可那也是先王的血脉,千万不可有蔑视之心。况且你们要是见了就知道他的为人了,宽厚待人,视我们如手足,也是个风流,威武之人,绝对在万万人之上!”
”那你说说,这次是怎样的打法?”秦观更关心的是这次的战事,只要打仗,这机会就来了。
苏缨听着他们说打仗的事不以为然,她越来越迷茫了,不知路在何方,心里闷了口气,也学他们俩往嘴里灌了口酒,也许是猛了,热辣辣的酒还没到嗓子眼就呛得她咳起来,这一憋闷不要紧,些许酒进了嗓子烧灼着,还有一部分从鼻子里窜了出来,好不狼狈,吕雄秦观大笑着又是拍苏缨后背,又是挪着碗碟。一阵热闹,换了酒才又重新坐定。苏缨像红眼鸡一般。
秦观对着吕雄说道:“我也听说王爷为人温厚,没有架子待部下极好,马上就能见到,到那时还望吕将军给我多多引荐,我自当用这一腔热血报效皇上,建功立业。”
吕雄感慨道:“是啊!外表似乎软弱,其实文武双全,和蔼可亲,一点都不像个皇子,外出总是同吃同住,我们每个都受过他的恩惠哪!更何况,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替我挡过刀剑的,真是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啊!唯有忠心了!哪怕是挫骨扬灰死而后已。”
“哦,燕将军带过兵吗?”苏缨问道,父亲私底下也对她说过些,父亲说燕王温厚善良,宽厚待人,但是威武不足好玩乐。
“当然带过,但军功有限。”吕雄略有所思答道。
“我也听说过,朝廷几次派他去剿蛮夷,都没有什么大的功绩。”秦观符合说道。吕雄心里不甘,一心要替王爷说话,接着他说:“但是,回回我们也没有大的损失,士兵军官安好,也算是本事吧。”
“打了胜仗才是本事呢!”苏缨嚷道。
“你个小小人物怎知王爷的高瞻,像我等这种肉眼凡胎的,又怎知鸿鹄之志!”吕雄话中有话,瞪看她一眼道。
“哦!知道了!”苏缨一副不屑!二百五的样子。
苏缨吐了吐舌头,捂了嘴笑。吕雄也笑着摇摇头。“哎!这兄弟多了些可爱,少了些机灵,罢,罢!你要是个女子,只需养在闺中,可你又偏偏是,哎!”
入冬的头一场雪无声无息的在北国边城漫漫的撒落开来,欣喜的银色铺满了青山,黄土,房屋,道路,天地之间一眼望去更加的无边无限,汇成一色。
清晨,操练击鼓声隆隆响起,苏缨整理穿戴出屋,眼前已是薄薄的白茫茫一片,雪下得并不大但清新可人,苏缨深吸一口沁凉的空气,看着自己呼出的一团团白气,只觉得一扫心中许久的阴晦与怨恨。她仰头望天贪婪的吸着这美好的空气,眯着眼瞧着这慢慢悠悠飘落的雪花,心情敞亮的使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带着笑,在场上欣欣然的享受着这一切,那漫天飞舞的雪花犹如一个个轻盈飘摇的小舞娘在展现着她们曼妙的舞姿,优美的体态,多情的神采。小小舞娘落在了苏缨的脸上化成了一点点的凉,逗的苏缨咯咯咯的笑出了声。苏缨感到自己已随着这旋转的晶莹剔透的小雪花升腾到空中。
“唉吆!”苏缨感到脑门生疼,一个大大的爆栗在脑门上开了花。
一阵调笑之声从头上骤然响起“小兄弟还在这儿傻乐,燕王爷要来军营亲自点兵巡查,还不快去牵马列队,小心误了时辰,那可是杀头的罪。”
苏缨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秦观站在他身后,他已经穿戴整齐,让人肃然起劲,他在调侃她,苏缨一边揉着头一边小声嘟囔着:“都说了几次了,轻点轻点,还是那么用力真是的!”不满的跑开了。
秦观瞧着苏缨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搞不懂他的这位仁兄,不爱习武练力,有空只知发呆,平日里闲暇,兄弟们以小赌小饮为乐,或相互切磋武艺,可苏缨也只是撇一眼便离开,双手之力还不如一女子,可偏偏这样还爱打抱不平,总爱出头,回回义愤填膺的充好汉,最终还得靠别人,又生的眉清目秀,惹得几个好事的常常尾随其后调侃他,真是让人难以琢磨。这以后到了杀场上少不得照顾其左右,顾他周全才好。秦观边想边赶忙牵马归队去了。
当苏缨牵马赶到操练场时,已有许多兵将集合在场上,不见人语,只闻马蹄踏地,军卒步履跺地,甲片蹭蹭摩擦之声。不肖片刻就十人一排,五十人一纵列排开。真是气势恢宏,旌旗招展蔽日遮天。苏缨披盔带甲牵着月光身在其中,不敢怠慢。偌大的场上鸦雀无声,只偶有马儿突鼻刨地之声。
点卯鼓声落罢,苏缨偷瞧左右,人人屏息肃立,苏缨身材矮小可马却高大威武,营官无奈就把她安排在把边第二排,身边是身材高大的王五,考虑的是能将他挡上一挡。苏缨仗着有利地势,大胆环顾左右,突然心下一凉发现身边有一空缺,王五因病未到,发疟疾!苏缨心里一阵紧张心里喊着糟糕!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