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漆六一脚踏进这个古式洋楼里的时候才感觉这事有点稀罕,全身上下有点冷嗖嗖的感觉。
天在此时阴了下来,大朵大机的乌云向这条巷子直压下来,就象是本文开头之时那种压抑的感觉,再看这些人都在准备收摊打烊。这时漆六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买那个乌鸡煲汤给老婆喝。
这时漆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想着:向前走,见弯就拐,这是真的假的,听这个老太太的会不会担搁我的事?但是万一这个老太太没有骗我岂不是把我自己害了。最后一鼓气,走吧,小马过河先试他一试,拐就拐,走着慢我就跑着,这样应该不会担搁太多的时间,就算是个陷阱以我的速度也不会相差多少。
这时,漆六撒开步子向前奔去。果真,到了第一个弯,他伸头看了看,这里的景象跟刚才跑过来的那条差不多,什么买卖都有,人也没少多少,左拐。就这一样,漆六见弯就拐见弯就拐一连走了十个弯,他明白了,果真上当了,他站在那里立着,这时忽然天上飞来一支鸟,“啾啾。”叫了两声鸟的影子从眼前嗖一下飞了过去。嘿!这里的天有点奇怪,刚刚还乌云密布现在倒好,晴空朗朗,万里无去。也罢现在有了太阳,刚好让我识路啊。
以太阳定了位,他想着:刚进从北方走过来的,现在只要看着太阳向北走,总会走出去了……
就这样,一连走了半个多时辰,也没走出个门道来。
又走到一个转弯的路口,他累的实在走不动了,靠着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抹着额头上的汗,心里万份着急。
正在这时,忽然感觉到鼻子嗅到一股味。一股腥味,一股鲜血的腥味。
这时漆六来精神了,有血,是在杀什么东西,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漆六探头向巷子里看了看,见这个巷子很深,不算宽,人也很少,往巷子的深处看了看,果真见一用布类的东东做的招牌,牌子上有几个血红大字:新鲜乌鸡店。
哈哈……
漆六一看,来精神了,这时他又觉得这个老太太没有骗他了,抓起背心在脸上一抹,拍拍屁股上的土向前跑去。
风一下顺着自己的裤裆嗖一声把拍下的土吹的无影无踪。
当他踏进这个巷子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这里热闹起来。瞬间变得象是个菜市场,买鸡鸭鱼肉,果蔬糖果什么都有。看着这瞬息万变的景象,他感觉自己置身于一局迷阵之中。
“让开喽,让开了,倒夜香的来了……”
这时打老远就听到这个声音,声音洪亮,低沉,象是招魂的箫。这时街上的人都一下子让开了一条道。
大家该问了,什么是夜香啊,说白了就是:人在晚上方便出来的东东,香之极臭也故雅称“夜香。”也。
“儿子,快让开。臭死了,捂着鼻子。快……”这时身后一个声音说道。漆六往后看了看,原来是一母一子。
“娘,不臭。”
这时这个小孩子仰着脸说道“什么不臭啊,等下闻到臭了,你就吸进去了。快,快,闭气啊。”
这时这个妇女示范着给这个小男孩做深呼吸的样子。
小男孩也很听话,足足吸了一大口气。用两只小手捂着鼻子。
这时我看了看这个妇女,打扮的还真时髦,上面穿着一件貂皮大领衣,下身则穿着一件棉裙,看上去是个富贵人家,小男孩也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知道是个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
他们离漆六只有几步路的样子。由于这个年轻的少妇有点姿色,所以漆六也故意放慢步子。
这时,对面推着“夜香。”的老汉越来越近了,漆六也似乎觉察到了那刺鼻的味道。
“让开啊,夜香夜香……”这时味道越来越浓,再看对面过来这个老汉有50多岁的样子,头发象是有几个月没洗了一样,整体象刚在油锅里涮了一下一样,夜香的味道里能够清清楚楚的闻到那股脑油味。
满脸的皱纹在脸上横七竖八的爬着,黑白相间的胡子茬在脸的四周围着,象是圈羊的木栅栏……一身旧棉衣上面沾着星星点点的夜香余渍,在旧棉衣上点缀着……看上去很和谐……
这时一股呛鼻子的味道一下子窜进了漆六的鼻孔。
这时漆六才发现这个老头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车子的颠簸从车上溅出了一大坨“夜香。”到漆六的胸前,这下把漆六气的正准备找他理论呢?忽然发现拉“夜香。”的老头后面一辆马车急驰而来,老头也感觉到了,手推着车,头扭着往后看,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尖叫。拉“夜香。”的老头一下子扭过头向叫声望去……
这时听到一声尖叫,漆六扭头看去,这时只见那个风姿犹存的少妇捂着嘴,叫声还未落地。
原来这个拉夜香的老头没看好路,这时那辆臭气熏天的夜香架子车马上就要撞到小孩子的身上了。
漆六一个急转身两手一把抓住小男孩往路边倒了下去。这时还有一个更出乎意料的情景让路人无法想象,就在漆六抓住男孩摔倒的同时,小男孩的手紧抓着妈妈的棉裙不放,这下好看了,这个少妇的裙子一下子被拽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红色内裤。天啊,这时拉夜香的老头也不动了,后面急驰的马车也嘎然而止了,一切因这个少妇的裙子掉下来的同时静了下来。
“流氓。你个臭流氓……”
“啪啪……”这时这个美丽的少妇一下子蹲了下来,给漆六两个山响的巴掌。
天啊,这回可是漆六活了这近三十年来第一次在白天见到那金光闪闪的星星……
这时这个少妇左右环视了一眼,眼看着自己最隐私的地方无意中曝光,心里怒火腾的升起。破口大骂“流氓,你们这群流氓……看什么看。都滚……都给我滚……”
这时满道街都是这个少妇的哭声,人们这时也回过神,很听话的各自走各自的路,但是还是没忘回头偷偷的再看一眼百年不遇的那白白嫩嫩的腿和那红的发亮的红底裤……
小男孩这时被妈妈吓得哭的口水眼泪一大把,抱着妈妈不放。
少妇这时竟然忘记了那屁股旁边的漆六,漆六此时也回过了神,在少妇叫嚷着骂的时候,也好奇的睁开双眼往上看了看。这一看可吓了一大跳,那白的跟剔过猪毛的鲜肉一样的大腿,是多么的诱人,此时他却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家中的刑娘,在那新婚之夜里那灵与肉的完美交融……
“还躺着干吗啊?真是个贱种,生个孩子没……”这时这个美丽的少妇用最恶毒的语言骂着漆六。
虽然是平常的脏话,可是现在对漆六来说可不一般了,现在老婆刚怀孕就遭到这个少妇的诅咒,这会不会对自己的后代有什么影响哦……
漆六越想越气。越气胆越大,此时漆六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这个少妇说道“大妹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满嘴里没有一句人话,我老婆刚怀孕你就咒我,真是一个蝎妇……”
这时这个少妇一下子站了起来,刚站起来就蹲了下来,可能才想起来自己的裙子已经被扯烂了……
“看你那样子,还能娶得了老婆,哼,也不知道是那个女人倒了这么八辈子的霉。看着象个人,其实是孬种一个,看那德性,叫你生不出儿子来,让你断子绝孙,让你断子绝孙,哼……就算生个孩子也不长,憋死你儿子……”
“你……”
这时漆六伸手就想着给这个女的一巴掌,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个人抓住了……
“不要动人打人,有话好说?”这时一个声音不紧不慢的说着。这时漆六也满肚子的火,什么?都骂成我这个样子了,还让我好好说,还有什么好好说的?真是活了这么大岁数这可是第一次受气,而且还是被这么一女人欺负,想到这里漆六想想看看这是个什么鸟人竟然让我做这软蛋。
漆六一回头,原来一位老者拉着自己的手,看上去有六十多的样子,很平常的一位老人家,一个大背头将整头的头发一抹的往后背着,一幅老花镜后,藏着一双深遂的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