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我要上学了,我要上学了。”
小宝此时高兴的跳了起来。
刑娘想想也对,孩子就等于一下子就长大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刑娘跟着小宝就回了家,这一回家顿时又成了一个焦点,大家还是围着小宝转,大人们图一个开心,小孩子们却把他当成了神。
这么神通广大的小孩子还是头一回见到呢?小宝为人也挺热情,没有半个月的时间跟村里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混了个烂熟。
往往再新鲜的事时间久了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
当然小宝儿的事也不例外。大家都知道小宝除了长得难看,吃得多,会放屁之外,对人类并没有具体的攻击性。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和这个另类的小孩子融在了一起。
小孩子们就不一样了,天天觉得这个人跟自己不一样,大家都会到刑娘家来串门找小宝玩。
可是无论别人怎么看,有一个人一直没有把小宝儿当正常人看待。
这个人就是小宝儿自己的亲奶奶。
她总以为这个孩子是个丧门星,跟刑娘一样晦气。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是从来不和刑娘和小宝说话。
小宝也很乖,见了面都和奶奶打招呼,虽然有的时候很气愤,但是刑娘告诉他做人一定要尊老爱幼,不能不懂礼节。
小宝儿再气,也不敢给娘生气,因为他知道娘说的都是对的。
虽然没有老公子日子很辛苦,但是日子长了,他也想通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想男女之间的事时就拼命的去干活,然后忍一忍也就过了,但是她自己感觉那几天还是特别的难熬,每每望着其它的女人跟着自己的老公一起下地干活一起聊着小天回来的时候,她的心里就非常的寂寞,毕竟在这个如花的年龄,哪个女人不思春呢?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想到人家山上的和尚尼姑没有男人没有女人不照样生活吗?
因为地少,刑娘又天生利索,所以一般的农活,自己都会抢在人前把一切都搞好,她就是要别人觉得不能让人家看自己的笑话,虽然自己是个女人。
在这空闲之余,刑娘也逐渐学会了娱乐,比如:搓麻将。
到了最后,她竟然发现这个还是一个打发寂寞的好办法,没事的时候陪着其它的妇女边打麻将边说说话,有时再来几段晕段子,摸上几盘一眨眼的工夫便过了,如果哪天心情好,打几个通宵也未尝不可,孩子在爹那里上学自己又不用费心。这样的生活虽然懒散但绝对不堕落,虽然不能相夫但是她有信心一定把教好儿子。夏秋的时候就忙着庄稼活,冬闲的时候就打的毛衣做做鞋子,日子过得也很舒服。
一切似乎平静了下来。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往往这个时候是村里最舒服的时候,没有事情做,大家除了吃就是睡,睡了就开始玩,一切是闲的屁股发麻啊。
一切如故,孩子还是那么听话,娘还是不答理。这时的刑娘似乎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
这时大家唯一的娱乐还是搓麻将打P聊天啊。
没到周日,小宝还住在姥爷家,所以自己一个人闲着确实无聊,就又去了隔壁的老嫂子家去打算搓两盘。
到了她家,还是老样子。
门前的趴着的老黄狗还是例行公事般的叫了两声,仰头看了看是刑娘这个美少妇,就放了两道绿色的狼光,蹲在门口,望着刑娘扭着屁股进了家门,而后,这条狗依然恋恋不舍的望着她的身影一直到刑娘进了那道门。
刑娘掀开布帘子,顿时感觉到一股子暖气迎面扑来。
感觉身子骨一下子酥了起来,就象是开春以来那地里的软土一样。
“还是这里舒服。”
这一说话,顿时里面开锅了。
“呀呀,你可来了,刚才看你屋里没灯光。以为你去哪招遥去了?”
“呵呵,看嫂子说的,我可哪都没去招遥啊。现在没事看看大家伙在干吗?”
“大妹子啊,三缺一,就等着你呢?”
“嘿!刚好。来吧。我也闲着没事干。搓吧。”
说着,刑娘拉了一把凳子,一屁股坐下了。
夜来无事,刑娘又到了老嫂子家串门,这一串刚好三缺一,一唱一合,说搓就搓,四个人搬了凳子就整上了。你一句,我一句说说笑笑打得热火朝天。
正打着,这时老嫂子开口了,一开口还是说到了刑娘的事儿。
“大妹子啊,你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啊。”
刑娘一谈到这个问题往往不吭声作答。
“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但是呢?我是向理不向人。你说你这才三十岁不到,这么过下去别说你就是我们看着就为你苦啊,你明白吗?”
这时其它的几个人也附和着。
“是啊,我看着你和你婆婆的关系又不是很好。要不还是改嫁一个比较好。”
“是啊,一个女人家做什么事情都麻烦,还得在这里遭人家笑话。干重活干不了,你说说家里没有一个男人怎么行呢?你看看你才过来几年啊,都折腾成这个样子了。”
刑娘看了看大家,低声的说道:“嗳,也没什么,快出牌吧。”
这时老嫂子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六这人是不错,但是他现在已经走了,你在这里也真的很难,何必呢?要不要嫂子给你介绍一个。你给嫂子说一下要什么类型的,嫂子啊,这回啊给你一定找个长命百岁的,跟你过一辈子的人。”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打算吧。”
刑娘还是没有反应。只顾着看自己的牌,一句话也不吭声了。
“不过现在看你婆婆真的挺不对劲的,那次我见你婆婆啊都不理小宝儿呢?你说说一个老婆子家了还给一个小孩子赌什么气啊。”
“不是,她是嫌没给她生好。说白了这能怪人家刑娘吗?这要怪啊都怪六的种不好。要不然怎么生下小宝儿这样的呢?”
“是啊,小宝儿啊,虽然长得难看了点,但是心肠挺好的,人也善良,见了面都是大娘大娘的叫,亲着呢?”
刑娘只是笑着,并没有回答。其实刑娘自己也想过这事儿,但是总感觉对不起漆六一样,虽然跟六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六的诚恳老实,憨厚可鞠,对自己的那种专一使刑娘真的不忍心去做对不起六的事。
一场麻将可谓打的真是无聊,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家去,这时路上几乎没有了行人,她自己走在大街上,心里总想着这件事儿。
不知不觉,自己竟一下子到了家门口。伸手去推手,可是怎么也推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累了,自己又用尽力气去推了一下。
可是这门却稳丝不动,她忽然想到这门肯定是被人门闩拴起来了。
此时刑娘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下子感觉非常的恼火,感觉自己一下子被这个村子拒之门外一样,相反的,刚才那些人好心的谈话一下子象是在撵自己走的意思。
刑娘越想越气,一种无名的火使得她倔劲大发。
好啊,这里是我的家,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这时刑娘四处望了望,看到顺着墙根的那棵老柳树,这柳树可能也有了年份,粗糙的皮,矮矮的个子,刚好在此时能排上用场。
想到这里,刑娘也不管她什么本不本分了,提了一下裤腰,往上一窜,就上了树。
平时矜持了二十多年,这一下让她干上树的事,确实有为难啊?
刑娘是上了又滑下来,滑下来又上,最后感觉这树好象磨到肉了,她才发现坏了,自己的裤子已经磨烂了,她一边骂自己不争气一边继续往上爬,根据自己摸索出来的经验,嘿!到底还是爬了上去。墙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在这摸黑的晚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真是一个练胆的事儿?
刑娘,晃晃悠悠的在墙上找下去的路子。
正在这时,她家的狗一下子发现墙上不对,一声尖叫扑了过来。
这一叫,刑娘双腿一打颤一下子从墙上掉了下来。
说起来,这狗还真是通人性,刑娘一害怕随叫唤了几声“小黑。”,小黑子还真听出来了,用那滑滑的狗舌头舔不舔刑娘的脸。
刑娘这时才发现自己倒是没有大碍,自已掉在了那没有烧完的柴禾上。软绵绵的感觉还真舒服,虽然没有在碍,可是她心里那一个委屈啊,自已在家里象个宝一样捧着,可是现在呢?早年丧夫,没有男人的妇女,不但蛤身体上的磨难而且对于自己婆婆的这种做法,自己更是感觉太对不起自己。
正在这时,婆婆的门开了,开门看了看刑娘掉下来的地方。
“真是个败家的,这么晚了才回来。”
刑娘这回没有理她,自己依然躺在柴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