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刚站定,却打起了摇晃,象是打那形体优美的醉拳一样,先来了一个“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叽叽一笑:“小妞,呵呵,没想到还有两下子,我……呕……”看样子,差点把肚子里吃的东西吐出来。
“我……可是练过武的……哈哈……”而后来了招“何仙姑弹腰献酒醉荡步。”说着,打着晃向漆六又一次发动了进攻。漆六也觉得奇怪了,这明明一个粗壮的大老男人怎么他就是看不出来呢?不可能醉成这样子吧,这时两人正对面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自已认识,正是自己村里的二愣子。
这二愣子说来还真是一条蛮汉,生性耿直,不善交际,脾气暴躁,整体看来就是有点憨的感受,稍稍一转心眼他就懵了,所以看那股子憨劲,傻里傻气的,长这么大也没有娶着媳妇。岁数说来比漆六的岁数还少年长二岁左右,但是由于自己还保持着童子之身,所以看上去倒是年轻漆六几岁。
守了这么多年的“寡。”,能想象得到这种非正常男人的生活是多么的清苦与艰辛。
“二愣子,我是漆六,你个浑蛋。”
二愣子没吭声,翻着两颗如铜铃般的大眼,吊着脸,神情麻木的望着漆六,漆六在不停的解释着,说着自己可能让他记起的片断,这时这个叫二愣子的家伙好象没什么反应。两只眼睛里似乎更加深情,更加投入,眉宇之间涌动着丝丝的“妖媚。”。
“我就要你?”二愣子终于说了一句,漆六一听,几乎晕倒。
月光昏黄,似乎是婴儿在尿布上余渍。
那束强光,依然照耀着心目中的英雄,等待着没有答案的结局。
“二愣子,你不要胡来啊。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女人,我是大老爷们……”为了证明自己是男儿身,漆六只好把自己的衣服掀了起来,以恢复自己的名誉。
这一掀不要紧,漆六那本来就泛白的皮肤,经这束强光下的照耀更加显得如诗如画。
“妞,来吧。想死哥哥了。”
这时再看这个二愣子竟不顾一切的向漆六扑来,这时这束强光有点闪的感觉。也象是害怕,这时明显得感觉到光感越来越弱,二愣子可管不了那么多,一下子扑到了漆六的身上,搂着屁股就往家里跑,这时漆六已经完全被动了,两条腿在二愣子的眼前扑腾着。二愣子倒是有办法,猛的在漆六的嘴上咬了一口。
漆六当时就“妈呀。”叫了一声,再也不敢动弹,乖乖的爬在他的肩上,享受着这难得的被动所带来的舒坦。二愣子真的是处在极其饥渴的时期,两条腿如离弦之箭,脱僵之马,耳边风声云起,不到一下功夫,竟跑出了这片怪怪的小树林。漆六在二愣子的肩就在这时,漆六也感觉到了一个非常可喜的现象。只见那束可怕的光竟然消失了。
他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果真没有了踪影,此时漆六舒服了,安心的爬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的向前奔去。
这时漆六面前的景象越来越熟悉了,呵呵,原来马上就到家了,前面的石析桥过了就到了。
正在自己想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屁股不对劲,天啊,完了,这怎么可以。
正在漆六瞎想的时候,屁股上被二愣子抓了一把,天啊,一股触电的感觉一下子走遍全身,几乎要半瘫的样子,漆六一下想到这种感觉只有自己跟老婆在亲密接触的时候才会发生的,为什么会在我们两个男人之间产生共鸣呢?他倒吸了一口气,不敢再往下想。
这时二愣子的一只大手在自己的屁股蛋子上揉了起来,由左到右,上下翻触,这下漆六再也忍不住小声的痒笑起来,这一笑,二愣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并且用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漆六越来越受不了了,两条腿交织着踢来踢去。“别急别急,咱马上就到家,嚎……”
二愣子这时说话的声音极其娘娘腔,温柔的能把刚刚从天上掉下来的陨石给化掉。路边的风静止了,树叶也陶醉了,连那天上挂着的月亮也变得皎洁了,天上的星星此时也一点点的露出来,眨着朦胧的眼睛俯瞰着这个极乐的人世间,望着下面这一对男人。
就在这时,忽然从前面的玉米垛里钻出来一个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看上去挺吓人,这时的二愣子也不例外,一下子愣住了,头往前探,正想说什么,这时前面的怪人一下子吼了一句,把漆六和二愣子吓了一跑。
正在二愣子摸自己屁股正舒服的时候,忽然被一个披头散发,样子挺吓人的家伙给拦住去路,嘴里喊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这时声音低沉,洪亮而悠远。象是那可以招魂的箫声,象那大号能盖天的铜钟。二愣子吓得连退两步,背上的漆六能感受到他在颤抖,无意碰到那本来光滑的背此时也是鸡皮一片。
这时这个拦路的人见没有反应,又一次吼道:“还不把身上的东西给我留下来,再把你包里的钱放在地上,滚蛋。快点……”
这时这个家伙还在那里吓吓唬唬,由于漆六是头在二愣子背后的,看不到这个叫喊人的模样,这时一说把身上的东西留下来,二愣子更来劲了,死抱着不放,漆六动也动不得。能感觉到二愣子腾出一只手来揉眼睛,正在这是,忽然听到二愣子大叫了一声:“妈的,你个死三子。给我滚。”这时这个二愣子一下子往前跑了两步。
这时在二愣子肩上的漆六使劲的往旁边看去,这是只见这个三子,疯疯颠颠的往村子里跑去,二愣子脑子也犯浑,跟着三子跑了个高兴,这一下可把肩上的漆六给颠坏了,还好二愣子的肉较多。
“猪八戒背媳妇,猪八戒背媳妇。”三子喊着,撒着欢时不时扭头望着二愣子。好象是生怕二愣子不追来。
“我就是背的俺媳妇,俺在小树林拣的,咋了?”
“咋了?”三子就是不说话,学着二愣子说着。
“你学俺干啥?”二愣子又说了一句。
“你学俺干啥?”三子又重复了一句。这回可真是气坏了这个二愣子,二愣子一听,只感觉头顶上冒火,嘴里呜拉呜拉的骂个什么,一甩那大脑袋,象头公牛一样钻向这个疯颠的三子。
三子也气人,将两只手做成牛角一样顶在头顶上,嘴里“哞……哞……”的叫个不停。
猛跑一阵过后,这时就钻进了村子里,三子在前面叫着,二愣子在后面嚷着,此时村子一都活路了下来,寂静一下子划破,声音一下子从这层隔膜里落了下来,静谥里透着一股难以抿灭的力量,象是那滴血的沙漏,流淌着那一种难以形容的神秘,天狗又一次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正在笑脸看着两个人在街上嬉闹的月亮,一口吞了下去,此时,天一下子掉进了无底的深渊里,象是一张雪白的宣纸上,一下倒了一瓶“一得阁。”浓墨。
这时街上的三个人愣了,都不约而同的仰起头,望着天上那被吞下的月亮,这时天上还残留的闪闪星光,它们却象没有妈的孩子,眨巴的眼神里露着恐慌,颤颤畏畏的打着哆嗦,刚刚被活路起来的村子一下被冰封了起来,象那骇人的乱葬岗,风吹起,残枝舞动,借着残枝的阻挡,发出那风与枝之间的厮叫,象是已故的人,吹着那新柳上拧下来的哨儿……
正在两个人在大街上追逐的时候,忽然天狗食日,一切都陷入了难以言表的恐惧中。
就在这时,前面出现了一点白,是在一个胡同里出现的,此时漆六也坐不住了,觉得这个时候气氛很鬼诡,怎么会这么静,静的让人的心都无法跳动。他使劲的挪着自己的身子,这时,他也看到,一个倒影从远方走了过来,不,这个用走不太恰当,用飘会更形象些。
起初是一点白,而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当这个白点快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三个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啊……”
一起尖叫之后,又静止了,这时,二愣子和漆六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吓得不知张嘴。三子却一下子跑了过去,跑到跟前一下子跪在了这个人的跟前,大嚎起来:“爷爷,你还记得我呀。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都要死了,我都要死了……”这时三子哭的很伤心,象是要把自己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都哭出来一样。
这时二愣子和漆六都看到了,原来这个白胡子老头正在村里有名的崔老半仙,这可是一个传奇并且具有里程碑的人物,自他死后,再也没有人再算卦了,当然也没人敢算卦了,他没有徒弟,也没有子嗣,所以说是绝了。当然这个疯癫的三子是学不成什么,但是有时说的话还真能对号,村里人都常说,三子是沾了崔半仙的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