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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将计就计

李白仔细地打量汪伦,只见他年约五旬,面如古月,虽然在官府呆了几天,但依然儒雅飘逸,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汪伦向李白介绍夫人和子女。

相貌英俊不凡身材挺拔的黑衣大汉是他的儿子,他才刚刚从终南山学艺归来。他的名字是汪飞剑,此时脸上是忍不住的怒火,手里的剑按了又按。李白看到他的旁边的女子,不禁惊呆了。

离他不远处,正俏生生的站着三个年轻女子,左边一个穿着一袭白色对襟长衫,衣服用料极其讲究,乃是上好的丝绸,锦缎一般油亮柔顺的黑色长发只用一根丝带随意的束着,自然的披在肩上,至于她的样貌,那是多么美丽的一张脸啊,李白经历两世都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脸,穷李白之所学,也找不到词语可以形容。极其精致的五官,配合着如牛奶般白皙嫩滑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长发飘飘,白衣胜雪,使人如同在梦幻中一般,这个女子是那么的明艳动人,美丽不可方物。虽然在她身旁的两个青衣女子也是艳若桃李,虽然在哪里都是鹤立鸡群,但是站在这白衣女子身边,却是显得那么的普通,满身艳光都被白衣女子的风华所掩盖。

汪飞虹果然如传说那样美丽动人,李白觉得自己前世的学习委员蔡文娟在她面前暗然失色。

此时她看了李白几眼,就一心听汪伦说这几天是如何在官府那里渡过日子的。她后面跟着两个清秀丫环,一个名字是吟诗,一个是侍书。吟诗有些好奇地打量李白,侍书看了李白几眼,然后就面无表情站在汪飞虹背后。

李白心道:“汪飞虹的相貌气质如此惊人,想来想去受汪夫人影响。汪飞剑相貌倒像其父。”

李白随着家丁来到庄内的议事大厅,这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六根立柱支撑着大梁。李白只见厅内黑压压的不下百人,但秩序井然没有声音。李白心道:“贾府的礼好大呀!”在汪伦的介绍之下,李白知道贾府才知道除贾儒本人没来,他的儿子女婿都来了,陪同他们的是刺史从事贾政,南通知府曹进,桃源县令陈万隆。而厅外则有闻讯而来汪氏大家族及商家约三四百人。

贾政四十出头,眼睛不停地转动,给人精明难测深浅的感觉。曹进一脸端庄之相,表面给人以道貌岸然的样子,但李白知道他能够来,则肯定此人是一个伪君子。陈万隆由于职位最低,不停点头哈腰作谦卑状,脸上没有表情。贾义和贾礼二人的二人年约三十多岁,五官算得上俊秀,只是身体有些肥胖,可能长期沉溺于酒色的缘故,脸上没有血色。贾信和贾智二人和贾府的两个女婿年近三旬,初看相貌不错,但不耐看久了反而平常,李白心想他们缺乏气质和内涵。

李白心里想:“南通知府和桃源县令来,可能想一箭双雕吧,既给贾府捧场,又想拿到辖区内好处吧。看来贾府一帮人马心里都桌肯定看来这次是非买不可了。可能汪氏大家族及商家认为我结交长安权贵,本身又刚正不阿,认定贾府难绕过这座山了。”

双方分主宾轮流坐下,一番又一番的虚情假意的寒暄之后,便由南通知府曹进和桃源县令陈万隆把话题逐渐转到桃花酒坊来,谈天说地总是离不开收购之事,说什么桃花酒坊收购之后会更加发扬光大更加出名。而汪庄则用冷开水泡茶的方法来磨掉贾府的锐气和精力。然而似乎贾府一帮子人总有用不完的精力,这一拨子人去了又来,来了又去,直到第十天。把原来一个好好的世外桃源弄得乌烟瘴气。

此时,双方都人疲马乏精神憔悴,特别是贾府一帮子人更是眼青脸黑脸泡皮肿哈欠连连。

官府上下给出条件是极为优惠的,汪氏大家族和桃花系列酒的商家可以终身免税。

李白出来解手,就听到庄内庄外的人说道:“看来今天似乎要决出胜负,卖不卖要一锤定音了!”

“什么,桃花酒坊还是要卖?,我们该怎么生活呀?”汪氏大家族和桃花系列酒的商家纷纷哀叹。

听到商家的话语,但贾府还没有定下是否收购桃花佳酿。李白想听听贾府特别是贾儒本人的看法,于是运用轻功,来到桃源县的桃源客栈,在房顶揭开瓦片进行偷听和观察,凑巧的是,下面就是贾府一家人在商议。

“什么,桃花酒坊要卖十万两黄金?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贾儒一失神,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李白你真很,原本一万两的黄金变成十万两,我还是买不买?”

李白只见贾儒这几天熬红了眼,料想十万两黄金如鱼梗阻咽喉,上下两难。李白也暗暗好笑,对自己的动作赞誉一番。现在贾府不买,他弄出如此之大动作让全扬州人都知道了,但结果以笑话收场丢尽脸面;要买,十万两黄金是他一半家产风险太大让人难以承受。

这时贾义和贾礼走了进来。李白从青衫老者那里知道,贾儒其实对这两个儿子也颇为看重,成立扬州会社和扬州商业会社正是他这两个儿子的主意,当初他也不看好,觉得风险甚大,但后来竟然在这两个的经营之下风生水起,后来居上把原来的扬州首富卓天然比了下去,虽然有官府缘故但如果没有真才实学搞不好也有可能亏本。

次子贾礼对贾儒道:“父亲,十万两黄金的的确有不少风险,但风险越大成色越高。在我们的打压之下,桃花酒坊的酒在扬州卖相并不好,主要卖往附近的苏州、无锡、杭州、金陵,即使这样他们的一年成色也有千两黄金。当年‘桃花酒’在前朝已经是宫廷御酒,如今我们还可以通过丞相大人把比‘桃花酒’更好的‘桃花佳酿’献给朝廷,成为我大唐的宫廷御酒。到时自然会声鹊起,文武百官皆以饮用我‘桃花佳酿’为荣。凭着‘桃花佳酿’远远胜过‘三勒浆’的口感和曾经是前朝御酒的名气,在我们的经营之下卖往长安、洛阳、青州、冀州、巴蜀不是难事,甚至可以通过丝绸之路卖往大食等国外。儿预计,三年可以拿下这十万两黄金,五年可以赚得大把大把黄金。而且我们还可以象过去汪家一样,得到朝廷上下的关照。如此,我们既能赚到黄金,更能和上至皇上,下至普通官吏搞好关系。可以说是一举两得的好处。”

听到这里,李白有些暗处担心,这个贾礼可不是一个普通富二代,颇有一番见解和经济和官场的头脑,自己还得小心提防。

长子贾义则说:“我可以把其它酒坊的熟手通过桃花酒坊的师傅受训,让这些酒坊也生产‘桃花佳酿’和‘桃花酒’,但应以桃花酒坊的为高档,其它酒坊为中低档,就这样扩充数目能够保证卖相没有问题。”贾儒一拍桌子:“好,就这样定下来。”

回去之后,连续十余天的谈判使李白身心交瘁,趁着空闲的时光便来到庄子外面的桃林,想通过练剑来恢复自己的精力。路上,李白突然听到前面的人群议论纷纷。李白由于长期习武的缘故,因此隔得较远仍然清晰传来,正是关于对桃花酒坊之事。

“我早就说了,李白也不例外能够抗得住官府的压力,最终还是把酒坊卖了,其实我们还是把他看高了,诗仙也是普通凡人而已。”汪甲如此气愤说。

“但李白也给我们争取不少优惠待遇,我们可以终身免税!”汪乙给李白辩解道。

“终身免税用什么用,但这是世世代代挖不完的金山呀!我们的子孙后代也跟着享福呀!”汪丙同意说。

“族长毕竟是一族之长,他会为我们考虑的。”汪丁则另一个角度谈到。

“现在族长对李白言听计从,会为我们考虑就不会卖了酒坊。”汪四愁眉苦脸。

“十万两黄金,就这样把这座金山卖了,可我们怎么办啊?”汪三悲叹。

“对对,我们集合全族之人,一起找族长论理去!”这群人就此解散,想来应是集合全族之人去了。

听完手下的汇报,在桃源县做客的贾仁哈哈大笑道道:“李白呀,李白呀,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来。如今我要你人财两空,臭名远扬。我这招草船借箭之计,还不玩死你。汪小姐,你跳不出我的手掌心,早晚都是我的人,十万两黄金还不归我所有!来人呀,给口舌者每人十两银子。”

众人走了之后,李白自然没有心思练武了,便寻路向议事大厅,走了不远,又见一群人在此议论纷纷,其中夹杂着少女的抽泣呜咽之声。李白走近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黄金二百两,卖身葬父母!”的巨大字标。字标旁边跪着两个衣着朴素村姑服饰年约十三四岁的低着头少女。李白只听到谈论:

“多好的闺女呀,就这样没有父母!”

“那李白真造孽呀,为了几个臭钱就把他们的父母活活地气死了。”

“我呸!去******诗仙,我看倒象索命阎王!”

李白急忙向前拔下字标,说道:“我买了。”两个朴素村姑便垂头跟着李白而去。

在路上李白了解到,她们的父亲是附近的桃花酒坊的零售商贩,从小家境贫寒母亲长期卧病在床,凭着父亲是桃花酒坊零售商的份上,亲友们借了大量的钱给母亲治病。如今这桃花酒坊被卖了,她们的父亲突然听到失去“活计”,当夜便气绝身亡,母亲一急,本来就体弱多病的她也在天亮随之而去。这两百两黄金看是许多但除去欠债及安葬费用,已经所剩无已。两个女孩儿一个名为何岸柳,一个叫何边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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