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普洒在楼阁飞檐上,街道两旁的商贩依旧叫嚣着,那川流不息的车马行人,那一张张恬静惬意的容颜,无一不彰显着这繁华盛世带来的祥和盛景。
再观麒麟山,却是另一番景象;花谢鸟坠,漫天烟雨萦绕,尸骨遍地,无一不宣泄着这世界中生灵的软弱,即使再坚强的人恐怕也难承受住这强压的气场。
远观一妖红的身影伫立在悬崖之巅,与风共舞的衣衫在铮铮之音的伴奏下越发张狂,怕是来自地狱的罗刹、鬼魅也不尽如此,血腥、残忍、让人脑中浮起狰狞的面孔。那女子忽然睁开双眸,血红的眸丝与飞扬的银发更衬女子的狂傲,却隐现出一些伤感。那有恃无恐的傲情却反衬出娇弱,观者默然心疼。是了,经过三天三夜的杀戮,血气已胀满天地间,充斥着整片天地。
说起此女子,一生倒是坎坷不凡;因骨骼奇特,被血盟盟主‘抚养’,成为无情无义的杀人工具,名副其实的药人,也许是老天可怜她,眷顾了她,让她在无尽的痛苦折磨中拥有了长生不老之命,永驻容颜、百毒不侵之运。
不知是不是庆幸,她的思想意识逐渐清醒,那灰暗的回忆侵蚀着她,心里的杀气如同泉眼,止不住的外露,心里的恨难平,憎恨,深深的憎恨这里的一切;都是该死的人!
鸣,那个爱笑的男孩,那个唯一不怕她的男孩,那个唯一对她好的人,那个想尽一切办法讨她欢喜的人,他还小,这个被血盟主养大的孩子,却因体质特殊,比她还是上等药材。被无影教与血盟主挣破血头,最后落在了无影教教主的手里。她知道,她都知道,无论鸣在谁手里都不会活着的,会很惨很惨。
血盟盟主是个怪物,一个疯子,善于制毒;阴险毒辣,擅养毒物,而无影教也不是个东西。
想到这里,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绫剑;滔滔不绝的恨迷住了她的心智;那个唯一给她带来温暖的人,竟然是这种地步,想到此,周围的玄气快速膨胀,这种冲压下,怕是无人能承受住吧,经脉尽断,五脏肺腑怕是一锅粥了吧。定眼看去,包含血丝的双眸早已是红色,成魔!已成魔!狠!狠!不够,这还不够,都该死!所有人都该死!狂风忽过,此时哪见得她的踪影。
。。。。。。。。。。。。。。。。。。。。。。。。。。。。。。。。。。。。。。。。。。。。。。。。。。。。。。。。。。。。。。。。。。。。。。。。。。。。。。。。。。。。。。。。。。。。。。。。。
“今天是武林争霸之日,汇聚在此的都是江湖好汉,无论出自何门派,都可在此以武会友;希望各位江湖好友遵循这武林规则,不可暗自使计,否则别怪老夫无情!废话不再多说,最后的英雄将坐这把宝椅”空旷的大擂台上站着一老者,虽已年迈,那双深邃的眼眸却让人不敢轻视。老者指着身后的紫金禅木所制的座椅道,
“岳盟主说的是,我等都是江湖之人,规矩自是懂的”老者寻声看去,只见一坐轿停靠在擂台的一边,周围有5、6个门人立在两旁,透过薄幔,隐约看到一人懒散的仰卧的榻上,手里挥着折扇,倒像是一书生模样;看着方圆五米之内无人敢跃进一步,倒是一硬角色,这武林何时出这么一人物,难道是?那一男子看到盟主的注视,身子微微前倾,倒是知理。
“大家开始吧”老者微微点头示意后,对主持的老者打个手势便道。
此时偌大的擂台倒生出几分庄严,每个人心里都激奋昂扬,岳盟主主持武林四十年载,武功也是出神入化、无人能敌,因年事已高,才有这武林易主这一情况。武林盟主易主,对他们这些只会些皮毛的人来说,虽不能优胜,但也可以展露头脚,施展自己的才艺,而且目睹超群的武技是很荣幸的事,这也是江湖人的飒爽。
陆陆续续的人切磋才艺,这里边也不乏用毒高手,武技却一般的人,胜之不武,最终也是被踢出局;就这样比武进行着,从开始的小打到全力出击,每个人都开始专注台上的每个动作,到精彩之处,都大声喝彩;倒是热闹极了。忽然一楼红影划过,还未反应过来,人早已斜坐在盟主之位上;空气里却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看,无影教的教徒死了”人群中传来一声音,
这无影教在江湖上也是一个传奇,无人敢惹,无影教是一个杀手盟,一干教众阴险狡诈、善于用毒,更善于用蛊,得罪该教者生不如死,活活被用来成为寄生虫蛊,而他们善用的是教中之宝,蝇蛇蛊。
蝇头蛇身、怪异无比。此蛊只吸人血,食人骨髓,寄生在人体内,一旦脱离人体便会死亡。被寄居的人,在蛊的啃噬下慢慢的感受死亡,可以说无影教凶辣无比,让人避而远之,敬而畏之,虽心中怨气横生,脸上却表现的满是恭维。你能感受被万千毒蚁食咬的感触么,是不是汗毛颤栗,毛骨悚然,口吐酸水;可与蝇蛇蛊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若被无影教抓去喂以蚁穴,那你是幸运的,那是微不足道的处罚,可想而知,无影教是有多么的残忍。
所以听到有人喊无影教教徒被杀,众人都是震撼的,这无影教的地位比皇帝还大,是何人敢惹。
人们纷纷望向声音传出的地方,想证实一下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却看到震惊的一幕。只见无影教的所有人一招毙命,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可见这女子有多可怕。
众人看向擂台上方正中的台子,盟主宝座已被一红衣女子所坐,看着座上的女子,各个心生寒意,如坠冰窖,那如同弑神的双眸让人感到仿若死神来临,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弑杀、绝情、无法形容,脑中只剩下害怕,毛骨悚然,只感觉自己在死亡的边缘。
“你是何人,敢如此嚣张”岳盟主斥声喝道,
“岂能容你在此撒野,吃我一锤”一莽汉听到岳岐山的声音后大声喝道,并向始作俑者杀去,岳岐山稳坐盟主四十年,且月岐山以贤德扬名武林,声望极高,听到岳岐山的质问,自是十分拥护他。
“嘭!”还没反应过来,人已失去生命。
“不自量力”泠泠的声音传出,那弑杀的眼神扫过死去的莽汉冷笑道“蝼蚁而已”
“嚣张至极,欺我武林好汉,今天谁把这狂妄小儿伏法,老夫便将盟主之位让给他”月岐山气道,声音里却带着一丝颤抖。
“杀,兄弟们上,去杀了她”听到月岐山的话,有人随声喝道,也就冲了上去。很明显结局只有一个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