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严教授手中缓缓上升的土洛铲,而我们所有的手电光都打向了那土洛铲的身体,从它不时带出的泥土来判断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土洛铲整个的伸出来了,而我们也惊奇的发现,那铲底处竟然带着丝丝的鲜血,血液还不时的从铲头向下滴去。
“这下面有什么,怎么会有血出现?”我奇怪的说道。
“不知道,当我放下去的时候,就感觉好像刺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看这血还很新鲜,难道这下面埋的是刚死的人吗?”严教授惊愕的说道。
“别管那么多了,快点开挖吧!”我把那三位女生推到了一边,同时和严教授一起对着这个方位挖动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挖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操作经验,而看向对面的严教授,好像他也并不怎么会挖似的,只是摆弄了两下,就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满头了。
“不行了,不行了,不经常动作,这身体都垮了,才挖了这么两下,就已经没有劲了。”严教授一边说一边敲打着自己的腰。
而我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为了咱是年轻人的面子,说什么也要硬撑下去,但是在几十下之后,我也同时放弃了。
“不行了,累死我了。”我坐到了地上,将铲子扔到了一边。
“你们休息会,我们来吧。”林若水和陆小凤走了过来。
“那怎么行,你们几个女孩子的,可不能让你们干这种活,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我对他们说道。
“怎么?看不起我们女性是不是,现在可是男女平等了,凭什么你们能干的活,我们就不能干啊,起来。”林若水好像突然的爆发一般,一脚把我踢到了一边,同时和小凤两个拿起了铲子挖了起来。
不过这嘴硬归嘴硬,他们到底是女人,虽然强撑着挖了几个,但对于我们这种城市生活的孩子来说,这种体力活可真能难坏了人。
林若水在一起起土的时候,因为站力不稳直接坐到了地上,同时铲头上的土就这样被他挑到了空中,泥土落下的时候,散到了我们每个人的身上。
“算了吧,不要勉强了。”我已经休息好了,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可我真是不忍心看着几位女士在这里做如此粗重的活呢。
接下来又是我和严教授的工作,找到了一些窍门,似乎干起来就省力的多了,就这样停停歇歇,歇歇停停的,我们也终于熬到到了目标的出现。
此时的我已经脱掉了上衣,身上的汗已经布满了全身,再加上这里根本就是闷热的地下,我和严教授两个人就好像洗了一次桑拿般的通透。
再下一铲后,我看到了泥土中冒出的血迹,便赶快制止住了严教授,而自己则蹲了下去,用手一点点的清理着这里的泥土,不一会儿,我从这土下摸出了一个人头,一个还在冒着血的人头。
“这里面有人,还是立着葬的。”我有些害怕的缩回了手。
虽然死人见得多的,但是刚刚我摸到那个人头的感觉,就好像他还在活着一般,那头发与头皮之间的弹性异常强大,指甲按上去,还有一种轻微的抖动感,就好像那个人感觉到了疼痛一样。
他人前往手电照向这里的一切,也看到了那个露出一半的人头,他就好像从地下深深长出的植物一般,吸引着我们所有人的眼球。
“要把它弄出来吗?这下面不是石碑吗?为什么会是一个人头呢?”林若水问道。
“是啊,这个人好像还活着呢。”严教授也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人死后一般都是躺着葬下,如果讲究一些风水的话,都有一些什么枕南踩北之类的说法,但这种说法并不适合所有的人,这处地穴的吉凶也要看你自己的生辰八字,与十二天干地支的配合,如果那吉穴福份太大,而你的命薄你也是无福消受,最终还是会被他人抢了去。
而对于站尸一说,古往今来却有着很多的说法,有的说站着死是古时对战犯的一种惩罚,就是将他们活埋的意思,还有的说站着死是因为女人不守妇道,让他无法安生离开,又或者是说站着死的人是提前进入了地狱,不用阎王的审判,这种种的传说虽不相同,但无异都在解释着站着死的一切不好之处。
而我们此时所面对的正是一具站尸,从地下只看到了他露出的额头部分,却并不能明确的判定他的身份,但是从他头皮的弹性来感觉,他就和人活着的时候是一样,那长长的头发已经覆盖了整个脑袋,而且乌黑发亮,一点也不像失去养分干枯。
“这,这是人吗?”头一次看到这种情景的李苹问道。
“太太恶心了吧。”陆小凤好像也闻到了泥土中的血腥味道。
而我看到,之前严教授用土洛铲刺下来的时候,好像正中了他的天灵盖,并在那上面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血就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看他的样子是站着死的,这种站着死的人最容易幻化为尸王了,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看来外面的那些佛祖并不要镇住罗塞塔的邪恶,而是为了压住这里的尸王。”我喃喃的说道。
“压这里的尸王有什么用啊,为什么这里不是石碑呢?”陆小凤有些不明白。
“那是因为刘秉忠怕石碑被人盗走,所以在石碑之上安排了这样的一个尸王守护,其实可以看做是这石碑守护者。”我说道。
还有一点是我没有告诉他们的,就是石碑本身的邪恶之气,来没有来到这里以前,所有人的思想都被石碑所控制,都会死在自己人的手下,而如果有的人像我一样好运,看破了那些幻觉,来到了这里,那么就会有尸王对于进行阻拦,乍看之下,这里似乎是上了双保险。
“那我们还要把他挖出来吗?”林若水问道。
“当然要挖了,我想那石碑就埋在他的身下,只是我们要小心了,尤其是你们女性最好离它远一些。”我说道。
“为什么?”李苹和陆小凤有些不解的问。
“这里的尸王本就接受了极阴的湿气,所以埋在这地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我们男人的话,本身阳气就重,因为不会激活他体内的阴气,而你们女人就不一样了,天就生就阴气重,如果再接触到这个尸王,只怕他马上就会产生变化,之前已经打破了他的身体,让他成为了血尸,如果再让你们把他激活的话,我们几个只怕谁也离不开这里了。”我缓缓的对着他们说道。
“别听他乱说,现在是科学的年代,什么尸王啊,诈尸的,都是用来骗人的把戏,这个人死了这么多年,无非也就是长非不与空气接触,形成了一种真空的状态,所以才会把身体保持的这么好,如果他大范围的接触到空气的话,只怕一会儿就会腐烂消失了,所以你们不用怕,离远一些是对的,因为那种腐烂的过程实在是恶心人的。”严教授却提出了与我不同的观点,我本想还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他因为挖坑,而让那受伤的手掌再一次的渗出血,我就闭上了嘴。
一种现象,两种解释,似乎这就是现实与虚幻,科学与迷信之间永远无法辩证的关系吧,哪一种说法都有道理,但是谁的更合理一些,那就要看听众是什么样的人,受什么样的教育了。
显然严教授的话让这两个女孩子有些放心,而林若水则因为和我见过不少奇怪的现象,因此她对我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
如果按一般的行规来讲的话,遇到这样的站尸,我们都是会避退的,因为这种样子死去的人,要么就是冤气极大被生生活埋死的,要么就是因为看守一些东西有着特殊使命的人,从而脑子里已经种下了那种杀人的命令。
因此遇到站尸的话,能跑就跑,能躲就躲,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制服他们的东西,什么黑驴蹄子啊,什么化尸水啊都是对付一些正常死的小粽子还可以,如果遇到这样有道行的尸王来,这一切都如浮云一般。
但是我们又不得不去打扰它的原因就在于,我们要寻找的那个罗塞塔极有可能就埋在它的身下,如果不把他挖出来,那么我们就无法找到地下的石碑,同时也无法确定石碑的位置,因为我们不得不对它进行了工作。
只是这种工作需要极为小心的,十分严肃的,一丝不苟的去进行,稍有一点差池,这个家伙就有可能醒来,那么就会麻烦大了。
严教授可是个无神论者,同时他也不会相信什么人死复活一说,从他刚才的话中我可以听出来,他对于这一切还是保持着科学的态度,认为这些尸体就算活过来,也只是因为人体之间的静电摩擦产生的原因。
说归说,小心还是要小心一些的,我还是让林若水把陆小凤和李苹带离了我们身边,让他们站到了那台阶所在,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还可以提前离开这里的。
接下来我就在严教授的指挥下进这具站尸进行了挖掘。见到了这样的站尸,我们不可能再用那种小型铲来动工了,这样极有可能破坏掉它的身体,因此严教授指示我,让我用手去一点一点的刨土。
虽然这种方法很累人,也很费手,但是却是所有考古工作中最为实用的方法,因为人的手是极为触感的,万不会破坏掉站在这里的那个死人,同时也会很温柔的清理掉它身边的泥土,从而保证它身体的完整性。
严教授一只手受了伤,而那些姑娘们又让他们远远的离开,现在只有我能干这种活了,无奈之下,我只好蹲下身子,把两只手都探进刚刚挖好的那个大坑之中,上前身几乎伸进去了一半。
泥土在我的手下一点一点的减少着,同时那个人的面容也一点一点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身边的星期五却有些不老实,总是在我的身边转来转去的,不时用他那烦人的毛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搞得我很是痒痒。
这个时候我因为干活,弄得一身是汗,所以已经光起了膀子,因此对于星期五还是有些敏感的。
“不要闹了,去一边去!”我有些生气的抬起头看向了星期五。
而此时的星期五就蹲在我面前,一脸无辜的看着我,那一对小狼眼睛似乎在向我显示它的可怜之情。
“好星期五,乖星期五,你不要闹了好不好,去一边坐着行不行?”我变换了一种温柔的语气对它说道。
“呜呜呜!”星期五却在这地下叫了起来,而且搞得四处是回音,震得我耳朵都疼。
“不要叫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有些生气的看着它,而它好像十分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头也不敢抬的看着我。
“若水,快把它带走。”我对林若水说道。
林若水只好走了过来,摸了摸它的头,然后很温柔的带它离开这里,同时星期五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看我,好像有什么事要交待似的。
其实我知道星期五的意思,因为动物的第六感都比较强,它好像已经提前的感觉到这站尸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可怕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