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太短,没有时间给遗憾。若不是终点,请笑着一直向前。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类的心灵鸡汤,搞得好像每个人都要积极向前,不做出一番作为,就是白活一次。这类的话我听过不少,大多都是在类似‘传销’组织的课堂上。一开始每个人都很热情,不断地给你灌输各种思想,等你肾上腺素分泌的差不多了,你也就离被成功洗脑差不多了。我并不反对洗脑,洗脑其实不是一个贬义词,只是和传销经常在一起出现,人们的潜意识里就把它归到“不好的”“坏的”这一类。洗脑真正的意思就是把人们传统的老思想,在当前时期已经不适用的,统统换掉,接受新鲜事物。打个比方,就像人们都知道,子女的性别取居于孩子的父亲,现在人们都已经接受了这是事实,这就叫洗脑。
我不太喜欢贪娈这一类的话题,还是说说我的故事吧。
我从小胆子比较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天黑了还到处跑,碰到不认识人主动打招呼,而且打小我还知道一个去杂货铺买东西不用钱的办法,那就是赊账,我当然没有钱还,所以记账的名字总是我老爷的名字(老爷=爷爷)。那时我是小孩,不管男女老少,人们总是喜欢娇小可爱的东西,也就是‘萌’,那是我有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再加上嘴甜,也没人和我当真,他们总是逗我,然后拿我想吃的糖果给我,至于记不记我老爷的名字,我就不得而知了。
有一件事我必须提一提,那是我结合我有限的记忆,在加上我妈妈的讲述而来的。
三岁时,妈妈带着我去姥姥家。那时没什么交通工具,就是‘二八’洋车,洋车的后座架边,有一个用钢筋做成的小筐。我就被放在里面,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事,等大了点,小筐就盛不下我了,那是我才知道,坐车也是一个危险的事。‘二八’洋车车把和座椅中间有一个横梁,身材矮小的上下车特别不方便。我老妈就属于那种身材矮小的,并且我老妈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忘性特大。有时候我在后座坐着,她骑着骑着就给忘了,等她要下车的时候,一片腿,我就倒霉了。当时那场景,我还历历在目,我就感觉车子正在慢慢减速,紧接着就是一个鞭腿,离我越来越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妈的小腿早已经撞上我的头部,这时我妈才想起后座上还有我,可此时已经知道的太晚了,车子瞬间失去平衡,我和我妈双双跌倒在地。
我都怀疑,我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头部撞击,我是怎么坚强地长大的。好了,还是说我和老妈那次去娘家的事吧。到了之后,我姥姥热情的招呼我们,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姥姥膝下有三个闺女一个小子,在她的老观念里,还有一点重男轻女,虽说我妈行二,但我却是大外孙,因为我大姨家生的是俩表姐,当然我嘴甜也有一部分原因。我妈和我姥姥聊天,聊着聊着就说要去邻村赶集,就让我姥爷看着我。
在我的印象里,我姥爷是个总爱笑的人,瘦高个的他我每次见到都是乐呵呵的。由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后脑长了一个瘤,但不影响他正常生活,就是反应有些迟钝。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躺在玉米杆上晒太阳,我们这管玉米秆叫棒子秸。
我妈临走时叫我好好的跟姥爷玩,回来的时候给我买好吃的。小孩的我一听有好吃的,立马就应了下来。等她们走后,我姥爷也不会哄我,就叫我和他一起晒太阳。刚开始还行,我还挺老实。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我驴脾气上来了,哭着喊着要找我妈。在我幼小的大脑里,生出一个,我妈不要我了的念头,所以我非要回家,去找我妈妈。
我姥爷围着我团团转,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去厕所的功夫,我就给跑了。来时的路我还依稀记得一些,迈着小短腿,我就要回家找妈妈。
必须提前说一下,姥姥居住的那个村子不太大,也就五百来人,所说不大,但和它相邻的村子到有不少。在我刚走出村口几百米远时,就又来到了下一个村子的村口。我一边辨认路边的景色,一边往前赶路。我走着走着就看到一群老太太在一棵大树下乘凉,我看了几眼,觉得这几个老太太都很慈祥,正当我走到树下准备过去的时候,一个老太太拦住了我的去路,她张口问道:“你叫什么呀,哪家的”。
我想都没想就说:“我叫刘大岩”。
“哦,你是谁家的”老太太蹲下身子,摸着我的头问道。
我摇晃着脑袋,表示不知道,我那时真不知道父母的姓名,所以说不上来。
等老太太问明白我是要回家找妈妈后,她一边哄我,一边说:“你妈妈一会就来了,进来,我给你切个瓜吃”。
当听到有瓜吃后,从小就是吃货的我,麻利的跟在她身后,一起进到院子里。她家的院子很特别,是用篱笆围起来的,路上过往的行人在院中一览无遗,就在我抱着,不知道吃的第几块瓜的时候,我就看到我妈妈骑着车从街道上骑过,我兴奋的喊道:“妈妈,妈妈”。
老太太立马就反应过来,紧走慢走的出去,对着车骑的人喊道:“停下,停下”。
不一会,我妈妈就满脸泪痕的走进小院,那时我还傻笑着抱着西瓜,我妈快步走过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哽咽的骂道:“叫你乱跑,叫你不听话”。一边骂我,一边在我的屁股上打我,我忘记了当时我哭了没有,只记住了妈妈哭红的双眼,和不住的道谢。我怎么回去的,我也给忘了,只记住了,那个西瓜真的很甜。
后来听我妈妈说,当她回来发现我我不在了,立马就慌了神,到处寻找,就怕我丢了,当时丢孩子的太多,我妈怕我也给丢了,为了这件事,我姥姥还大发雷霆,把我姥爷骂的一无是处,就连看孩子都看不住。我姥姥挨家挨户的去找,几乎发动了全村的人去找我,这一点也不夸张,好在我没有走丢,这件事才没有了后续。
还有一次,我又给丢了,其实这件事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我忘记了时间,没有回家吃饭,假的就是走丢二字。我记得那时我已经五六岁了,再说了,我那时已经早就把回家的路记住了,父母的名字也都知道。只因一时贪玩,所以回去的晚了。那天我是和我叔伯的大哥他们去果园玩,大概是嫌弃我这个跟屁虫,所以一路上他们玩他们的,也没人理我,我就这么跟在他们身后,在穿过一片桑葚地时,我发现桑树苗的树叶间有黑黑的桑葚,于是我抓着树身,把树苗捋弯摘桑葚吃。吃完一颗就找下一课。成片成片的桑葚树遮蔽了我小小的身体,大哥他们离开了,我都浑然不觉。直到日到正中,我这才想起回家,好不容系才从‘树林’里挤出来,朝回家的路走去。真当我走着的时候,就听见大喇叭喊道:“大岩,刘大岩,赶快回家昂,你妈找你呢”。这广播如此反复的喊了好几次,不用听声音,就知道那是我老爷喊得,因为那时我老爷就是大喇叭的广播员。我低头走在土路上,心说回家肯定少不了一顿批评教育,恐怕还有一条鸡毛掸子在等着我。
少年时,有太多不知道事,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快乐,才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