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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霍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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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仰望着天空,希望能看到他欣赏过的,那个象征着他往日宁静生活的云片。但是那高不可测的天空已经发生了神秘的变化,他熟悉的云片再也找不到了,看到的只是细碎的小云朵,就好像铺了一张平坦的地毯。

霍尔就要离开这个地狱了,心情也明亮了起来,用天空那般神秘和亲切的声音问:“师傅,我现在可以离开了么?”

“走吧,河边有船。过了河之后,你就是玛伦的人了。永远不要再回来了,永远不要和任何人说这里的事情。”

霍尔对师傅深深的鞠躬,拜别了师傅,就来到了河岸边。看见一条小船上坐着一个只能看见侧脸的少女,双手拖着下巴,就像仙女一样。霍尔大步朝她走过去,发出的脚步声被少女听见。少女急忙转过头,顺着脚步声望着霍尔。

一张美丽的瓜子脸钻进了霍尔的眼睛,他的心灵立即被这许久不见的美丽震颤了一下。美丽的杏核眼中,一对明亮的眸子,充满活力的看着自己。青春的气息立即充满了霍尔的内心,就好像是在黑暗的生活中很久,突然被一种蛮有意义的光明照亮了一样。

霍尔想多看一会儿,于是放慢了脚步。发现霍尔走的慢了,少女就站起来,用清脆的声音对霍尔喊着说:“你等人呢?走的这么慢。”

霍尔看着她说话时好看的嘴唇,回答说:“这不是等你喊我呢么。”说完,加快了脚步。到了船沿边,他用属于那种年轻人特有的灵巧,轻轻的一跳,稳稳的落在了船上。船一晃动,水面起了涟漪,向四周荡漾过去。河边清脆的树叶,夹着清澈的河流,在蔚蓝的天空下流淌着,十分怡人。霍尔看着美丽景色映衬下的美丽少女,心里着迷了。

发现霍尔在看着自己,少女优美的把竹竿插进水底,说:“别看啦,到地方了。”

霍尔定了定神,看了看岸边,轻盈的跳到岸上,对着少女说:“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什么也没说,甜甜的一笑,撑起竹竿回去了。看着美丽女孩消失在了这幅怡人的山水画之后,霍尔也转身走了。

到了繁华的京都城,按照路人的指引,找到了玛伦的家。门口的守卫打量着霍尔说:“你说你叫霍尔?”

霍尔恭敬的说:“对,受累帮我和玛伦大人说一声,他一定会见我的。”

几个卫兵笑哈哈的,用嘲讽的口气说:“你在这等着吧,大人一会儿就出来了。”

看着他们的神情,霍尔特别想上去揍他们一顿,但是没敢。在大门外的围墙下,找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来,双手十指交叉,掌心向下,一用力,手指掰的“咯咯”响了几声。舒展了身体之后,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玛伦出现。

从日上高头,一直到日落西山,霍尔也没看见玛伦。实在是等的急了,决定再去试试。用生气的步伐登上台阶,走到卫兵的面前。霍尔强压着火气,对一脸嘲讽神态的卫兵说:“几位大哥,受累帮我和大人说一声吧,我等的实在是着急了。”

卫兵不耐烦的摆摆手:“我让你等着,你听不懂么?”

愤怒的霍尔随手抓过面前的一个卫兵,胡乱的向旁边一扔,随即就听见了拔刀的声音。他怕事情闹大,双脚一点地,迅速的跳到了身后的台阶下面。然后几个卫兵就恭敬的,像犯了错误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霍尔感觉背后有人,一股熟悉的凉风贴近了自己。出于本能的反应,他立即向侧方踏出了一步,瞬间转过身子,看见了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和正在收回的手。

霍尔急忙单膝跪地说:“参见大人!”

玛伦满意的看着霍尔说:“起来吧!”玛伦两个字都没说完,就自顾自的大步走进了大门,霍尔紧紧的跟在后面。

这时候的卫兵连头都没抬,恭敬的站在两边。到了客厅里,玛伦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有些过分恭敬的霍尔,沉默了一会儿说:“说说吧!”

霍尔怯弱的说:“大人,我想回家!”

玛伦沉思了一下,用他那习惯的冷冰冰的口气说:“西都城西三十里,有一座清香茶楼。到那里之后,你要一壶茶,第一杯倒在地上,第二杯放在桌子对面,第三杯自己喝。我们的人就知道你的身份了。”然后摆摆手,示意霍尔退下。

霍尔还想问问今晚住在哪,但是看见玛伦那疲惫的、忧愁的表情,没敢问,急忙的退了出来。到了院子里,霍尔四处打量着。他一没饭吃,二没钱,三没住处,只能在院子里乱逛。

正巧,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子迈着四方步经过霍尔,霍尔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中年男子匆忙的问霍尔:“干什么?”

霍尔客气的堆着满脸歉意的笑容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想问问我住哪?”

中年男子莫名其妙的说:“你爱住哪住哪!”然后就用力的想把霍尔的手甩掉。

霍尔哪里肯放手,牢牢的抓住,继续说:“我是玛伦的大人的部下,今天刚到这里,还没给我安排住处呢。”

中年男子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着霍尔,然后用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了句:“哦,你住那里就行。”说着,用手指了指。

霍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连忙说:“那里明明就是墙角。”

中年男子:“对,新来的都得住那,规矩!”

到这时候,美丽少女给他带来的好心情算是一点都没有了,用力把中年男子的胳膊拧到身后,然后抬起右腿,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踹到了他刚才指的墙角,嘴里一边说:“我看看怎么住的?”然后一溜烟跑过了院子拐角的另一面,听见“哎呦”一声,这才满意的整理一下衣服,看看周围,继续在院子里转。

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走了多少路,终于在一个窗子外面闻到了肉香。霍尔也不管那么多了,几步走进去,也不看里面的人都在干什么,抓起一只摆放在明显位置的烧鸡就开始吃起来。屋子里面的人见到他的奇怪的举动,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敢问,继续干手里的活。

霍尔担心被人问,飞快的吃掉最后一块肉,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心里想:“这什么破地方,不能和他们客气。”

也不知道走到了多远,在一个拐角的地方看见了马厩,正巧有两匹白马在里面。“卖一匹,留一匹,我就能到家啦哈哈!”霍尔心里飞速的盘算着。

看看四下无人,掀起栏杆,就把马拽了出来。霍尔找到窍门了,不管遇见什么人,都是一副神气的表情。牵着马,昂首挺胸走过去,一直走出大门。打听了一下马市,就直接奔那去了。

躺在客栈的床上,霍尔的心情迟迟不能平复。他总觉得玛伦有些不对劲,神情很是恍惚,好像是有什么说不出的隐忧,已经找不到了一年以前的意气风发了。接着想想家里,想想回家的路,慢慢的朦胧了起来。朦胧中,听见了外面有人走动,急忙坐了起来,心里“砰砰”的跳着,“会不会是有人来抓我了,昨天我偷的可是玛伦家的马。”

警惕的下地打开门,看见大家是在准备一天的工作,他才放下心。为了方便逃走,晚上睡觉的时候衣服都没敢脱,窜到马棚,骑上马就奔着城外跑去了。

霍尔用力的奔跑,全力释放着紧张了一夜的心情,跑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猛烈的吸几口自由的空气,才放慢了脚步。双手十指交叉,掌心向上,一用力,“咯咯”的响了几声。抬着头,对着天空大喊:“啊~~~马~归~草~原!鱼~返~大~海!我回家啦!我再也不回来啦!哈哈~哈哈~!”畅快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霍尔平举着双手,扮作自由翱翔的飞鸟,愉快的骑在骏马上。

奔驰了五天,霍尔远远的望见了西都城。城墙上布满了战争的痕迹,但依然棱角分明,驻足坚实。巍峨的箭楼雄立在那里傲视着风云。霍尔闪过官道,抄小路回到了庄园。在地上干农活的人,不时抬头看一眼骑马的霍尔,然后继续干。树荫下,几个人围坐在一块空地上,不知道谁说了什么,引起了一阵大笑。霍尔认出了其中一个人,连忙大喊:“霍雷格,霍雷格,我回来啦!”

霍雷格连同那几个人一起看向霍尔,看清楚之后,腾的全都站了起来“霍尔……霍尔回来了……霍尔!”

霍尔冲他们一边挥手一边喊:“走啊,去我家!”

到了家门口,霍尔把马扔在一边,飞快进了门,几步就蹿上了楼梯。看见一个中年女人正在做着针线活,旁边还有一个质朴的小妹妹。

“噗通”一声,霍尔跪在了地上,“娘,我回来了。”

霍尔的母亲扔下了手里的活,双手捂住酸酸的鼻子,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质朴的小妹立即扑在了霍尔的身上,眼泪嘀嗒嘀嗒的流在霍尔的肩膀上。

霍尔爱抚的拍拍邻家小妹的头说:“怎么啦小茹,有人欺负你了吗?”

“呜呜”的哭声反而更响了,这时候霍雷格他们“噔噔噔”的跑上来了。霍尔扶起来小茹,坐在母亲的身边说:“娘,我回来了,不走了。”

霍雷格他们急切的说:“哥,我想你了。”

另一个说:“还有我戈登,我也想你了。”

霍尔的母亲最先恢复了平静,移开压在自己肩膀上的霍尔的胳膊,站起来说:“我去给你们做饭去。”

霍雷格和戈登一看,得赶紧让他们俩聚聚啊,霍雷格赶紧说:“哥,我回家拿点酒,你们先聊哈!”

戈登也指了一下门口说:“我去帮他拿,你们聊,哈哈!”

霍尔冲着他们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明白,看着两人走开了,霍尔用双手捧着小茹的脸,用两个大拇指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你看你,这么大的眼睛,都快让你哭成一条缝了。还有你这鼻子,本来挺好看的,都快让抽瘪了。还有这樱桃小口,也被你咧大了。”等擦到脸蛋的时候又说:“你要是再哭,这脸蛋上就得留下印了,到时候多难看啊!”

听到霍尔的安慰,小茹渐渐的控制住了情绪。

“哥~~哥,霍尔,回来怎么不喊我啊!”

霍尔一听,韦尔斯也来了。(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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