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怪的梦?!
李庆拍拍脑袋走出房门,怎么回事呀?明明已经成为世俗的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这种梦,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庆哥,你昨晚明明没喝多少酒怎么还起的这么晚呢?”虎子呲着牙从门外走进来,从院中角落背起一大袋麻袋往外走。
李广走进来擦擦的脸上的汗水说:“你先洗洗脸,去灶台吃点昨晚剩下的白面饼子,吃完了咱们就去王县。”
李庆看着角落半人高的麻袋比所有的麻袋都大,抢在李广的前面抓住麻袋口蹲下来,两只手发力背过身将麻袋背在背后,丹田处一股热流传到李庆腿上,憋住气用力站起来。
李庆背着这么大的一个麻袋往外走,虎子看到后瞪大眼睛说:“庆哥!”李庆点点头往外走,门外蹲在地上或坐在马车上的人看到李庆背着半人高的麻袋出来后脸上出现不淡定的神色。
“庆子哥哥好厉害。”一个鼻涕流到嘴里的小孩从马车上蹦下来喊道,李庆裂开嘴一笑,把麻袋放在马车后面;刚放上去,前面的黑马不安生的叫起来,扭过头对着李庆发出不满的叫声。
“倔驴子,你家把驴卖了换成了马,这马还不如驴能干活。”蹲在地上的村民对着前面赶马的人调笑起来。
赶马人年纪跟李广差不多穿着一身青色粗布衣服,一双白底黑布鞋,明显跟其他庄稼汉不一样,倔驴子原来有只驴而且脾气在村里出了名的倔,所以村里的人给他起了外号叫倔驴子。
倔驴子伸手温柔的缕着马毛,安抚马的躁动说:“你懂个啥,你吃点亏还知道嚷嚷几句,我家马感觉重了也会哼哼几句,这叫灵性!”
黑色的马似乎听懂了倔驴子的话了点点马头安静下来,蹲在地上的人满脸麻子很不服气的站起来说:“啥灵性,稍微放点东西就哼哼起来,哪是干活的主,根本就是祖宗,到底你是马还是马是人!”
倔驴子听到后倔脾气上来了转过身指着刚才不服气的人说:“没错,我家马就是祖宗,有本事你自己背着你家的粮食去王县,别放我车上!”
那个不服气满脸麻子的人嘴唇动了动“哼”了一声蹲下,倔驴子见不服气的人被他拿住了,有些得意洋洋的说:“你不行吧,连个畜生都不如!”
这话一说出来,倔驴子急忙闭嘴自知失言,因为周围蹲着的汉子把自家的粮食放到马车上然后去王县,现在倔驴子这句话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包括李庆。
李庆尴尬的站在马车后面,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眼前的情景再次提醒自己就是世俗的一个凡人。
这时候李庆家口顿时冷场,只有那匹马的一个喷嚏声和蹲在地上三个人的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幸好李广和虎子走出来。
李广看到几个人都闭口不说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说:“倔子都好了,走吧。”
李庆暗中摇摇头李倔,还真是人如其名呀!倔驴子将小孩抱到马车上高声说:“走,走,马上走。”这话似乎是对蹲在地上的三个人说的。
就这样李李庆、李广和虎子加上蹲在地上的三个人在后面跟着马车,小孩坐在马车上流着鼻涕兴奋地叫着,倔驴子赶着马车。
还别说倔驴子赶马车真有一套,每一鞭子虽然响声大但是都是轻轻的挨着马身,李庆看着不得不服气。
李广看到李庆吃惊的眼神后说:“倔驴子家的赶马技术是祖传的跟虎子家杀猪一样,都是十里内有名的。”
李庆点点头,这时候看看到李广身上背着大包袱有两臂长,李广点点头说:“现在路上不安全,虎子碰到过狼,你碰到过狼,而且听说有土匪流窜,不得不带上防身的武器。”
李庆又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梦,一人一弓竟然追着天上的星星跑,嘿嘿怎么可能,李庆摇摇头想着。
几个人刚刚走进去王县必经的树林中的官道上,略有些凉的风夹杂着几片落叶拂过所有人的身体,好在有暖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所以不会感到冷而是非常舒服。
两侧“呼啦啦,呼啦,呼啦”的树叶的声音,太阳已经爬到人的头顶,但是可能是阴凉的原因使得众人被风吹到身上后不禁打了个激灵。
猛得一阵风吹起地上的尘土,众人不得不用袖子挡在眼前,倔驴子挥着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让刚想跑起来的马停下来慢慢走倔驴子说:“这个树林这几天就是这样,时常刮起这样的邪风,没事的。”
这句话让三个庄稼汉心稍微平定了一下,虎子一只手捂住腰间凸出来的地方瞪着那双大大的眼说:“怕啥?!来狼杀狼!来人,,,,”但是看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然后生生的把后面的话憋进去了。
又是一阵大风把地上的沙土卷起来,树枝开始晃动起来,树上的鸟齐声叫着然后飞到空中,向远处飞走。
这时候树林中刮起的风并没有向刚进树林时候的风一样停下来,而是“呼呼”的吹个不停,前面车的马开始躁动起来不停地甩头想挣脱倔驴子的手。
马车后面的三个庄稼汉也都开始紧张起来,站着不敢动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之前跟倔驴子吵得汉子不停转动着脑袋扫视周围的树林。
“狼!!!”满脸麻子的人用手指着官道右边的树林,倔驴子顺着那个人的手方向看去,还家伙,一只强壮而硕大的黑狼伏在草丛里。赶紧把小孩抱下来一只手牵着小孩,一只手死死抓着马的撅头。
这时树林中小孩的哭声,马的嘶叫声混在风声中,真是一片混乱,“噌”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让小孩和吗的嘶叫声停下来。
一支箭向着麻子脸指的方向飞出去,就听到一声金属的撞声,树林中的风声也停下来,李庆看到李广左手持弓,弓弦还在不停地颤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周围一片寂静,好像危险已经过去了,虎子把腰间的尖刀拿出来,小心的往箭飞出去的方向靠近,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支羽箭没入石头中。
这时候倔驴子和三个庄稼汉才想起来,李广可是打过北方蛮子,眼神中不禁多了些畏惧。李广接过虎子手中的羽箭说:“要不咱们回吧,我觉得不安全。”
倔驴子也点点头,这路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从来没碰到这样的事情,看着流着鼻涕的儿子不禁也动了回去的心思。
但是剩下的三个庄稼汉听完李广的话后相互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焦虑的神色,麻子脸走到李广面前哭丧着脸说:“五哥,咱不能回去呀,虎子是县里的名人,五哥你要是当年不会村子里也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你们交晚后顶多是个隔着垫子的十大板,俺们几个可是要下牢房的。”
看着麻子脸可怜巴巴的,李广心中一软乡里乡亲,还欠人家钱呢,于是问倔驴子:“倔子,你说嘞?”
倔驴子看着麻子脸几个人祈求的目光说:“没事,五哥!”
麻子脸三个人感激的看着倔驴子说:“就知道倔子哥和五哥最仗义了!”
然后麻子脸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和李广和倔驴子聊起了家常,夸夸倔驴子的儿子可爱聪明,扯扯李庆力气大,羡慕有这么个好儿子。
每个人都喜欢被夸奖,倔驴子和李广两个人有些内敛的人也都露出笑容,一路上也不那么无趣了。
李庆撇撇嘴这变脸变得,刚才一路上苦大仇深的现在笑的跟花儿一样,叹了口气听到麻子脸夸自己的时候,李庆的脸不禁也红起来。
但是李庆忽然想起李广射的那一箭,真是太快了,刚听到声音箭就已经飞出去,而且还刺进石头中这是多么大的力气呀。
李庆心想就算是自己当玉佩的时候也不可能这么快呀,这老爹还真不是个普通人,然后边走边望着李广身上的长弓。
李广似乎注意到李庆目光神秘的一笑然后自豪的说:“这是咱家祖传的本事,等你病彻底好了,我就教给你。”
李庆被李广这样的看着,不自觉的点点头,李广也点点头笑起来。
不不一会走到了一片空地,空地两侧是都是斜坡,斜坡上有几棵树,树下还长着不知名的红红绿绿的小花。
麻子脸笑嘻嘻的说:“虎子,这就是你杀狼的地方吧,真是厉害呀!麻子叔佩服你呀,要不是县里王主簿的女儿看上你了,我就把我女儿许给你!”
虎子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李庆看着胡子的脸笑起来,这麻子脸的女儿该长得什么样啊?!看着虎子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咋样。
天空忽然暗起来,一阵潮湿的风吹过来,空中的太阳已经被空中的乌云遮起来,麻子脸是三个人脸色一变,这要是粮食被雨水湿透后那不就完了吗!
虎子对众人说:“在林中我知道有个破庙,咱们去躲躲雨吧!”麻子脸三个人看着李广,李广望着倔驴子点点头就是同意了。
但是李庆却感到后面有一只眼在盯着自己,李庆猛地转头除了树枝的晃动没有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