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扬州的一个角落,云梦山庄之中的一间密室里。有两个人正在对话:“爵主,那个家伙差点就把咱们给招出来,我把他给干掉了。”。
在这间暗室的南面有一个高台,在高台的正中放着一副桌椅。在椅子上坐着一个八尺大汉,头戴银制的束发冠,在束发冠的正中按着一颗蓝色的珠子。在往他的脸上看,皮肤稍微带点儿黄色,一脸横丝肉,细眉大眼,没有胡须。上身穿了件紫袍,上面绣着指日高升的图案,袖口是紫银相间的。下身穿的什么,因为有桌子挡着看不见。他就是那个人口中的爵主。
他听完那个人的诉说,就对那个人赞叹道:“冷锋,做的好!像他这样的败类,就该死。”,就该死这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爵主,这厮也太过分了吧!让我们去办的事,然后他再派人,这是对咱们势力的藐视!况且,还差点儿出卖了咱们。”冷锋向爵主抱怨道。爵主一听就朗声大笑:“哈哈哈,冷锋,你误会了,那并不是他派的人。我刚刚接到他的飞鸽传书,那个人是他的上官派的,让咱们顺手给干掉。钱他会加。你去把他们都找来,我有话说。”冷锋一拱手:“是”。冷锋说完来到一面墙前,摁动墙上的一个按钮。随着按钮摁动,“轰隆隆”一声巨响,那面墙开了。原来那面墙是一道暗门,冷锋顺着这道暗门出去了,出去以后在外面的墙上又摁了一下按钮,然后这扇暗门就合拢了。而后就有不断地巨响,直到有一声咕隆隆的巨响,这声音才结束。过了忒有二十来分钟,这样的巨响再次响起。这个声音越来越近,渐渐地可以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噔噔噔噔噔噔……”,而后这道暗门又开了,在门外进来了二十来个人。这些人进来以后很有顺序的排列在台下,他们冲着台子上的人躬身施礼,层次不齐的高呼:“参见爵主”,爵主淡淡的说:“你们起来吧”。站平身躯以后,在人群中走出了一个女人,她长的很漂亮,身穿的都是战斗时的服装。十字插花地双插镖囊,腰间悬着一把五尺长剑,在剑柄下坠着一个荷包上面绣着一朵荷花没有荷叶。当然,像她这样的女人有很多,但是荷包是她的标记,其他人没有。她从人群中走出来,对爵主一施礼问道:“爵主,您叫我们来有什么吩咐,我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爵主一听,缓缓地走下高台,边走边说:“我刚刚接到金主的飞鸽传书,他说我们还要帮他把他的对手干掉,钱他会再加。独荷明白了吗?”“是”。独荷刚问完,又有人问了:“爵主,我们咱们应该怎么做啊?”爵主一听就胸有成竹的说:“你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他们在这里布置计划,蠢蠢欲动。几乎与其同时,扬州行宫里也有所行动。
狄公安排好以后自己也去“化妆”了,三个人都“化完妆”走出来互相一打量都笑了。元芳如燕穿的倒是很配,元芳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条灰色的带子。下身穿的是什么看不见,脚蹬薄底快靴。看上去像一位文生公子,但是在腰间悬了一口幽兰剑,弄的武不武文不文的。如燕头上戴的饰品并不多,只是戴了一支玉制的蝴蝶步摇,耳朵上戴了一对白玉耳坠。身上穿了一身襦裙(裙是汉服的一种,上身穿的短衣和下身束的裙子合称襦裙,是典型的“上衣下裳“衣制。上衣叫做“襦“,长度较短,一般长不过膝,下身则叫“裙“。可见,“襦裙“其实是两种衣物的合称。襦裙出现在战国时期,兴起于魏晋南北朝。
以裙腰之高低,将襦裙分为齐腰襦裙,高腰襦裙,齐胸襦裙。以领子的式样之分,将襦裙分为交领襦裙和直领襦裙。按是否夹里的区别,将襦裙分为单襦和复襦,单襦近于衫,复襦则近于袄。
襦裙直到明末清朝前都是普通百姓(女性)的日常穿着服饰)如燕上身穿的襦是海蓝色的,下身的裙子是银灰色的。看上去不是那家千金闺阁就是谁的夫人,但是家境肯定差不了。而且在里面还带了一个镖囊,在红色的小蛮靴里还藏了一把短剑,贴着靴子壁放好。至于狄仁杰穿的比较正常,看上去就像一位教书先生。
这三个人就以这样的装扮走出了行宫。他们走出了行宫走上了大街,三个人悠闲地闲逛,看着繁华的街市有说有笑。在旁观者看来他们没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是一家子在逛街而已,但是他们心里却思绪万千。表面上是在逛街其实是在找线索,六只眼睛打量着街上的每一个人,观察着他们的神色和行为。可是逛了一下午他们还是一无所获,三个人就走出了扬州城,走向了城外的镇店。三个人走到一个镇店,继续转悠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时至中午元芳看看天,跟狄仁杰商量:“叔父,天已经到黄昏了,咱们找个地方吃点儿什么吧。”。“行啊,找个地方我请你们吃阳春面”狄公打趣儿道,“得得得,跟您出来净吃阳春面了,我都吃腻了。今儿我请客,咱们吃点儿牛肉大饼行吗?”,“好啊,难得吃李大将军一顿,难得难得。”如燕起哄道,“你还少吃我了,啊?”,元芳说完大家都笑了。既然说好了元芳请客,那就找地方吧,三个人往前走了不远就发现了一个小饭馆。三个人迈步进来了,一看真不大一共就四五张桌子,也没有伙计就老板一个人。
老板一看来客人了,赶紧过来了:“几位来了,里边请里边请”掌柜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个人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来,掌柜的赶紧用手巾板擦抹桌案。元芳坐下就问:“掌柜的,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吃的?”,“我这店小,本儿小利薄也没厨子,就我自己个儿撑着这个小店儿。也就有点儿熟牛肉,茶叶蛋还有点儿我自己熏得豆腐干,我也会熏肉还有点熏肉。至于面食嘛,也就是包子面条大饼馒头,另外我这还有几缸酒。”,“给我们来五斤牛肉,一盘儿豆腐干,一盘儿熏肉,两屉包子三碗面条。另外再来一斤烧酒,就这些吧。”元芳点餐道。掌柜的点头下去准备,因为这基本上都是现成的,所以很快就上来了。三个人正在吃饭呢,从门外进来五六个人。全都是武夫短靠,短打一身青。十字花双插镖囊、百宝囊,背背兵器。他们一进来就喊:“掌柜的,快给我们准备吃的,越快越好,我们还有急事儿呢!”,“哎”掌柜的答应一声就去准备。本来元芳他们并没有注意继续吃饭,但是一听他们说还有急事,就把他们的“职业病”勾起来了,他们就扭回头观看。只见他们端起碗来就吃,边吃还边说:“咱们堂主让咱们去总堂那里集合是为什么?”,“我听说是金主要加钱,但是要多杀人,可能是要重新安排吧。”,“也对也对”。
他们说的元芳听明白了一部分,他转回身来低低的声音对狄仁杰说:“叔父,他们是绿林人,某派的人。”,“哦,你是怎么肯定的?不会出错吧?”,“绝对不会,至于怎么确定的晚上再告诉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如燕并没有发言,直到元芳说到晚上在告诉您的时候。她才说话:“晚上说?你不跟着他们?”,“不跟了,现在跟着也没用,肯定是跟不上的!他们肯定会有一个地方那里有暗道,他们肯定会走暗道。再说了,看他们的样子应该离不开扬州的,咱们早晚可以看到他们。”元芳沉沉地说。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离开了小饭馆。这些人没人说话,只是默默地赶路。这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堂主的脾气,要是耽搁了他的事会是什么结果,所以他们没人说话只是赶路。镇店上沸沸扬扬的喧闹声,根本进不了他们的耳朵,在他们眼里只有和目基地。现在天已经黑透了,镇店的大街上行人越来越少,几乎只剩下这几个步履匆匆的人了。直到他们来到一个地方——太白楼的门前。他们才停下了步履匆匆的脚步,他们稍微缓了口气以后,迈步“噔噔噔”上台阶进了太白楼。他们一进来就被掌柜的发现了,掌柜的一看见他们就迎上来了,来到近前掌柜的用低低的声音跟他们谈话:“你们来了,堂主已经吩咐过了。”,“堂主在这儿吗?”,“没有,他已经说过了,让所以兄弟都到总堂汇合。我是最后一批,明天傍晚也要走。”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人,拍拍他的肩膀:“那好吧,我们先走了,兄弟总堂再见。”,“我送你们去。”。掌柜的说着从柜台上拿起一盏灯笼,走在最前面头前带路。他们几个绕过高大的柜台,走向柜台左侧的楼梯口。他们来到楼梯口前,迈虎步挺彪驱“噔噔噔”上了楼了。这楼上没有什么东西,只是有一张小圆桌再就是几个圆凳子,再有就是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立柜,上面上着锁呢。掌柜的把灯笼递给旁边的人,自己腰上取出一把钥匙。他走到大立柜前,把钥匙往大锁头里一插“嘎巴”一转,把大锁取下来把门打开了。把灯笼递给他们一笑:“行了,我就把你们送到这了,你们走吧。”,“赵明兄,总堂见。”。说完他们几个迈步就进了立柜。原来这个立柜在表面上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立柜,其实里边是一道暗道。进立柜没几步就出现了五登往下走的台阶,过了五登台阶就是用石灰砌成的了。在这里面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对面不见人,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仗着有掌柜的给的灯笼。他们几个人走了半天,那根蜡都快烧完了,他们还没有走到这条路的尽头。灯花已经老长了,火苗“突突”乱颤,烛光是忽明忽暗了。他们在摇曳的烛光中看见了一个突出的台子。他们看见台子几乎达到欢呼雀跃的程度:“可算到了可算到了!终于误不了去总堂汇合了!”,“是啊是啊,快走吧。”他们欢呼雀跃以后,都登上了高台,那个领头的上来以后,踩了一下脚边的机括。这一踩不要紧,随着机括的摁动,台子“唰”的一声沉入地下。台子一直在往下沉,就像现在的电梯是的。直到“嘎登”一声——“电梯”停了。他们纷纷的跳下“电梯”,这一段路成石子铺成的了,而且在远处射来一道白光。很明显这道白光是在出口处射来的,这就说明快到总堂。他们一看到白光就跟打了鸡血是的,“噔噔噔……”一溜烟儿似的跑出洞口。他们出了洞口抬头一看,现在天已经大亮了,他们是傍晚下的暗道现在天已经亮了,也就说明他们在暗道里包括“坐电梯”已经度过了一个晚上。
他们几个人看了看方向,就往总堂的方向走去,往总堂去的这段路是七扭八拐的,跟走迷宫无异。如果不是常来常往的自己人,进来你就会晕绝对到不了总堂,从此可以看出设计这段路的人肯定是一个非常小小的人。他们几个经常来当然知道路线了,他们走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来到一面墙的跟前。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摸了一下墙上其中的一个油灯碗。一摸油灯碗“嘎巴,唰”这面墙开了,他们几个人迈步进入了墙壁之中。
原来这面墙壁之内就是一个大大的场院。这个场院很平坦,在墙壁四周摆满了练武的东西,箭靶子、石礅、石锁、打拳用的假人、兵器架子……等等。这些东西放的很紧凑,显然是现房的。很明显其目的就是为了腾地方。在往院子中央看,已经站了半院子的人了,其中有男有女都是身着夜行衣两肋处悬着暗器,背背着各色兵刃。
他们几个人一看赶紧加入到队列之中,他们刚站好在墙外又进来一人。他们一看来人赶紧抱拳拱手“参见冷堂主。”,“嗯”。——这是冷锋在总堂的地方,他的手下来总堂的时候就来这,他自己就住在旁边的跨院里。这样的场院每一位堂主都有一个,不止冷锋一个人有。冷锋来到他们面前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咳咳,你们有的应该知道了,金主答应加钱,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杀了他的仇人。我们要想做到这一点应该怎么办呢,那就是,只要碍手的就“咔嚓”就行了!“,冷锋的堂丁一听点头,有一个堂丁出来问道:”堂主,我们要是判断错了,杀错了人怎么办?“,冷锋一听就露出狰狞的笑容:“哼哼,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是,是,是。”这些堂丁层次不齐的说。“标,一定会去凤萱村,你们现在就去埋伏,把标干掉。成者有赏,败者与此物同!”,冷锋说着一伸手“嘡啷啷”抽出一把宝剑,奔着一个兵器架子去了,“咔嚓”一剑把兵器架子砍为两段。众堂丁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嘶——”,“是!”众人都喊差音儿了。冷锋砍完架子看了看那个貌似领头儿:“天龙,你带着人去,有功必赏,有过必究。”。天龙一听拱手道:“堂主请放心,我们这就去,若不成提头来见!“,天龙说完冲着后面一招手,带着五十来人奔往凤萱村。
冷锋他们在这里安排要去凤萱村埋伏,狄公他们也离开了饭馆。
天龙他们走后,狄公他们又吃了一会儿,付了帐也走了。离开饭馆以后天已经很晚了,他们这时候也没心找线索了,只是赶紧寻个住处。他们在大街上转悠半天也没找到住处,问那个店那个店都说,“不好意思,客已满请高升一步吧!”。无奈,三个人只可往偏僻的地方走,打算向乡下老农借宿一宵。三个人既然有这个想法就越走越偏,三个人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来到一个土坡上元芳搭凉棚眺望。只见在不远处黑牙牙雾沉沉,而且在空中还飘着袅袅炊烟,很明显那是个村庄。元芳看完转回身了对狄仁杰说:“叔父,我刚才看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个村庄。“,如燕一听就说:“那咱们过去吧,要是行的话就在那住下,现在天气已经不早了。”狄仁杰一听如燕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头:“好吧,咱们走。”。三个人下了土坡就向那村庄走去,三个人走了一刻钟才到村口,如燕一看旁边的石碑上面写着“凤萱村”三个大红字。如燕看完对狄仁杰:“叔父,这叫天萱村,咱们今天就在这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