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我,安知我心。妾盼君,何时才归。一日复一日,止不住的等待,一辈子的守候,何时是头……”
细细的嗓音唱到男人们的心坎,有资格来百花阁的人非富即贵,也便不失懂才识曲的风流才人们。因而琴诗在众人心里的形象也便树立起来,她是个优雅清纯却不幸沦入风尘的女子吧!
琴诗的曲,琴诗的词或许对这里的男人来说是一种享受,对于女人们来说是共鸣,古代的女人似乎注定只有深闺哀怨,可悲也可怜!
“琴诗!琴诗!”疯狂的叫喊声。
一曲完毕,琴诗拿起琴,毫无留恋的离开舞台。
“梦妖!梦妖!”不亚于刚才的声响。
接着上台的是笑得妖艳的红衣女人,她的步子较快。脸上虽不是像其他女人们的浓妆艳抹,但比起琴诗来妆明显的浓了几分,媚眼流转在台下男人身上,红色的紧身衣贴在身上,性感的身材显露无疑,直接勾起男人们的欲望。
她的舞,一如她的红衣般耀眼,一如她的性格般惹火。
上官娆浅笑,她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女人。梦妖!这是个很直接的名字,给人以无尽想象,不像那些做作的女人。
这个女人她喜欢!不过这样的女人在古代只怕是不如琴诗那样的人幸运吧!她是得不到爱情的,男人们对她除了欲,恐怕也再无其他。
梦妖的舞很是大胆,她笑靥流转,伸出手勾指着男人们。贴身的红衣如火美艳,衬托出她妩媚的样子,勾魂夺魄。
上官娆一言不发,看着舞台上舞动的女人,她会联想到自己。虽然明知她们不是相似,她却总会有些感触。此刻的她被琴诗和梦妖勾起了身体里所有的细胞,它们吵着闹着,它们说自己想要舞动,想要在无界那样灯光闪耀的世界尽情舞动。
转眼间,梦妖已经走下舞台。刚才的紫衣女子再次上台,换了衣服的琴诗和梦妖也很快走上台,一个一身白色,一个一身橙色。衣服中尽显两人迥异的性格。
“琴诗!琴诗!琴诗……”
“梦妖!梦妖!梦妖……”
紫衣女子捂嘴笑道,“客官们对她们的表演还满意吧!现在呢,我们就要拍卖两位花魁的初夜了。首先是琴诗姑娘!”
“1000两白银!”有人率先吼道。
“才1000两,你这是侮辱琴诗姑娘!”有人又道:“2000两!”
“5000两!”
“10000两!”
“12000两!”
叫买声不停,价钱也不断上涨,台上的三人表情各异,说不出的古怪。
最后琴诗被御史之子以三十万两白银买了去。
接下来是梦妖,只见梦妖妩媚含笑,站在台上转了一圈,舞台下顿时叫喊声四起。
包房里,楚相离一脸不耐烦:“小娃娃,你来就是看这个,多没意思,你无聊的话,要不过两天我带你去参加王宫宴会?”
上官娆收回视线,诧异看他:“什么宴会?”
“前段日子火商国在攻打流星国和东陵国,战胜了,他们送来几个质子,火商皇帝特地举行个宴会彰显他的厉害,到时候也有好玩的事,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玩玩。”
上官娆沉默了下,突然想起东陵国的那位清辉皇子,原本打算拒绝的话便咽了回去,笑道:“成啊,我没意见!”
流星国和东陵国本是火商国的附属国,前段时间因实力大涨,于是联军南下打算占据火商国北边最富有的城池,结果反而给了火商国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修理他们。结果很可观,两国战败,只得赔钱赔物,还被迫送上质子。
流星国送上两名质子,一是素有流星国第一美女之称的四公主彩幽,一是天生奇香的五公主霓裳,而东陵国则是应火商皇帝要求,将九皇子清辉送来当做质子。
火商国皇帝于是便于今晚举行盛大的“庆功会”,一方面庆祝其第三子商野所立下的战功,另一方面便是为了威慑天下,另其他附属国知道火商国虽然比不上追月国,可却也绝不是好惹的。
上官娆是跟着楚相离一起来的,她相当规矩且低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品尝美酒佳肴,结果中途楚相离出去之际,她这边便惹上了莫名的事。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王宫里穿红衣?”一个嚣张之极的女子声音从上官娆头顶,上官娆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红衣少女对她怒目而视,脸色难看。
上官娆奇了,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个陌生少女。
上官娆自打到了异世就偏爱穿红衣,一身红衣被她穿得妩媚妖娆,耀眼惑人,衬着那种举世无双的冷艳面容,美得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而火商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七公主商宫瑗同样喜穿红衣,并自认为全天下只有她穿红衣才美,是以火商国王宫上下除大婚一事之外,其他女子都很默契地不会穿红衣,免得碍到这位公主。
这些后宫里的事楚相离自然从来没有关心过,上官娆更是初到火商国,完全不晓得这些,于是此刻便和那位公主杠上了。
商宫瑗年约十八,一身红衣穿在身上让人好似看到浓烈盛开的玫瑰,带着烈性的刺,却又不失少女温柔妩媚,整个人都散发着青春活泼的迷人气韵,京城上上下下明恋暗恋这位公主的人不在少数。
商宫瑗向来对自己的容貌气质很自信,却没想到今晚居然看到一个容貌气质都不在自己之下的少女,心里自然不平衡,当即发作。
上官娆见那少女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自己,心里顿觉无趣,低了头继续品尝火商国特产。
这下可好,商宫瑗认为自己堂堂公主居然被一个侍妾给无视了,心里一怒,面上便表现出来:“你是楚表哥的侍妾?你难道不知道侍妾是没有资格穿红色的吗?”
商宫瑗看上官娆所坐位置便判断出她是随楚王楚相离而来,她知道那位猖狂放肆的表哥在父皇心里地位颇深,但是也知道表哥心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这种宴会下他一般带来的只可能是暂时比较宠爱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