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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Di_033

Di_033心伤的真相

生活过得太平淡了,觉得写日记也是件费力费神的苦活。曾经我和张晓沫在一起时,会有个天真浪漫的想法,就是用日记的方式记下那些甜蜜事,无意中才发现,原来生活有很多细节充满趣味,都值得纪念。

而日记本早已泛黄老旧了,不写了。就让这段回忆在谁都找不到的角落里永远沉睡吧。

午后是太阳疲惫的时候,它再没有力气彰显自己的强大。而我呢,恰恰是不能松懈,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完成使命——饭馆服务员。

尤其是小周末,人特别多,被称为优秀员工模范的我绝对不能丢面子,所以要提高裤子,绑紧腰带,对镜子很客气示范道:“先生,小姐,请问需要点什么。”是不是很傻气呢?

【饭馆】

小小的饭馆在我心中升级成六星级餐厅。而我也是六星级员工。

忙碌的工作会让人麻木,转眼间天黑了,冷了,客人渐渐少了,但意外来了一个人,那是我十分不愿意看到的人。

面对着他,我一直都选择逃避,远离。多看他一眼,我就会恼怒起来,恨不得把桌子翻了,一拳一拳将他打得直吐血,可现实中,我压根没本事这样做。在他眼里,我如蚂蚁般卑微低贱,而他不屑的笑容,挑衅的眼神是我挥不走的阴影,一直缠绕着。

“那个谁,快点过来!叫你呢,怎么不应人啊!!”

我内心忐忑不安,遮遮掩掩地躲避着他目光,想掩饰自己存在,可他还继续叫嚣着。他就是钟宏宇,自私妄为的混蛋!仗着家里富有,地位显赫就为所欲为,整天成群结党地“混”着。

就是钟宏宇伤害张晓沫,让她深陷难堪和痛苦。

我看着勾肩搭背的他们充满恨意,这群玩世不恭的败家子!而钟宏宇嚣张的笑声更是刺耳。复杂情绪如凶猛的海浪,在我心里翻腾着,可我没法改变现状,倒想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嘿,你叫什么名!总觉得好眼熟!”

我用地屏住呼吸,尽管敌人的嘲笑如枪指着我胸膛,可自己心脏异常的平静,脑海一片空白。

“请问你们要点些什么?”

“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没听见吗,聋了?”

这句话就像匕首往我心脏一扎,让鲜血哗哗声涌出。而我红了眼,抬起头死盯着钟宏宇,他是故意要我难堪。

“看什么看!!!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你究竟想怎样,你觉得好玩吗,请你不要在这里闹事!”

钟宇宏笑声更尖更刺耳。他摆出个哭脸看着朋友说“我好怕啊,他在吓唬我。”逗得那些恶心的嘴脸哄笑。

委屈是什么,是六月飞霜?是含冤死在牢房里?还是被嘲笑侮辱!委屈是什么味道,是苦胆的汁?,还是溶溶的硫酸!我做错什么了,要沦落到受欺负,还是我没胆量反抗,只能委屈地忍受。

“我警告你!!你没资格用这般口气跟我说话!”

钟宇宏一个字一个字吐出了,带着浓烈的火药味。可他是在践踏我的自尊,如果一个人连自尊都没有,哪活着有意义什么意思。我哭笑着没有理会他们,将愤怒和委屈停搁在心里,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

“陈宇冬!你还是男人吗,这么小气!我跟你开玩笑的,快过来帮我们下单!”

我依然没有回头,淡淡回复“我叫其他服务员下单。”

“哪个服务员?是张晓沫吗?”

身后的笑声让我血红双眼,真忍不住了!愤怒的情绪冲上我头脑,把理智埋没了,我可以忍受他瞧不起我,愚弄我。但我绝不能忍受他玷污张晓沫!

回忆不断播放伤感的画面———天台里,痛苦的张晓沫对我说“怀孕之后,钟宇宏压根没把我当回事,就把钱塞到我手里,说——孩子不要了,下掉吧,以后都别来找我了!”

钟宇宏,你简直不是人,我恨死你。

我转身向钟宏宇扑去,如闪电般的拳重锤在他脸上,狠狠地从座椅上摔下的他反应过来,疯了般掐着我的脖子,下一秒又是重拳往他额头锤下。

我们俩死死缠斗着,打得激烈!店里的人都惊讶地看过来。我赤红脸,勉强从喉咙里喊出“你这个禽-兽!,我要杀死你!”

仇恨完全让我失去理智。

“快停下!快停下来!!不要在这里闹事!!!”饭馆老板大吼道,此刻,所有人都用尽力将我们拉开。气喘喘的我狠狠地怒视着钟宇宏,而他脸和脖子充血得通红,也肿起来。眼球布满血丝,杀气冲冲地指着我警告道:“你个废材敢打我!走着瞧!!!”

之后,饭馆一片寂静,顾客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明亮的灯光照射在我脖子上,血红的伤痕很明显,但滚烫的疼痛不是由那而来,更是内心的心疼。我不后悔刚才的冲动,哪怕是用愚蠢的方法捍卫自己自尊。

我要让钟宏宇明白!陈宇冬并不懦弱好欺负!!!。

“你们通通滚出去,不然我就报警!”

“还有你,把工作服换了,以后都不用来饭店工作。”

老板凶狠地赶走他们,也辞退了我,临走前,我还记得钟宏宇那仇恨的眼神。噩梦般事情突忽其来,毫无防备。虽然我恳请着老板给次机会,可他还是铁下心让我走。不能怪他,反而很抱歉给店里添麻烦。

换上衣服,我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只能离开。

【幽暗的小路】

走在幽暗的小路上,我深深地叹息。心情放空了。心里想着“张晓沫,请原谅我,当初就不该向他妥协,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你了。不过今晚我狠狠地教训他,算是我的补偿吧。”

黑夜,明亮的星空很美,可狼狈的我确实那么憔悴不堪。

“把他抓过来!”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音引起我注意,下一刻,我就被黑夜里的几个影子紧紧抓住,手臂被扳在背上锁住,脖子也被死死地掐着,膝盖被踹一脚,疼痛地跪在地上,就像被制服的逃犯般难堪。可我一直在挣扎,却反抗不了,恐惧感由一阵冷风吹来,隐约的路灯照清楚前面的人??——钟宇宏。

接着重重的两拳挥打我脸上,一阵晕眩后,疼痛感随之而来。

“呵呵,还真没想你敢动手打我!很意外啊,你一向不是只会妥协,只会懦弱逃避吗?怎么就特别有骨气了。”钟宇宏挑衅地拍着我脸,狂笑了。他简直是恶魔。

“我不会怕你,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不认输。我最后悔是被你骗了,你这连禽兽都不如的人!”我抱着愤怒的心,激动地大吼!

“你说我禽兽不如,哈哈!总比你这废物好!你知道我们的区别是什么吗,就是我今晚错手打死你了,也不会有麻烦,而你呢,你敢打死我?到时不单止你出事,甚至你全家人都不好过!你的命天生就比我低贱,我保证要你生不如死!”

钟宏宇狠毒的话让我苦笑,笑声还越来越大,这让他更愤怒了。

突然间,又一拳狠狠地挥打在我胸口,鲜血从破损的嘴上渗出来。肚子也狠狠地踹两脚,那沉重的疼痛感很剧烈。

可我还在苦笑着,换来是石头重砸后背,让我踹不过气来,不断地咳嗽。只听到人在劝钟宇宏停下,怕真闹出人命。

看着我痛苦而不低头,钟宇宏更不服地挑衅道:“说起张晓沫,我还得谢谢你。”

“没想到你们在一起那么久,既然什么事都没做过。好让她的处女给我了,那一晚很深刻,她很单纯,很美。”

“你这禽兽,有本事放开我,我们俩打一场。”原本放弃反抗的我突然暴怒,用力地挣扎。接着又挨无情的重拳。

“你给我记着,我一辈子绝不原谅你!!!”

“你简直不是人!!!”

“那你觉得自己好到哪里去,你那么在乎张晓沫,那当初为什么还要拱手相让呢,你觉得自己的条件比我差,经不起几句挑拨离间,就执意认为配不起张晓沫,甚至残忍地抛弃!!!现在呢?你哪来的资格把腰骨挺得那么直!!你连她都保护不了,还说我禽兽,那你就是废物!!!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恶果!!!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这时,钟宇宏得意地提起我下巴,贴得很近说:“其实,张晓沫还爱着你,只有你自私地怀疑她,从未关心她,甚至一次次伤害她!而那时候,张晓沫与我在一起是假的,只为了你,让你能像个男人,鼓起勇气追回她,而不是她爱上我了!!!呵呵,可你呢,死性不改够绝情!活该!”

“让她彻底的失望,让她堕落进悬崖的人不是我,是你,陈宇冬!”

“她真正爱得也是你,不是我。一直都是,现在也是。只是你太废物了,你不配,就是不配!”

钟宇宏的话才是我真正的伤,这伤永远无法治愈,是来自灵魂深处。

幽暗的小路里我跪着,一动不动,树叶把头上的月亮遮挡住,让月光照不到我张悲伤的脸,心里的酸痛感很浓烈,熏得我泪水流下。——“是我错,原来你一直还是爱我。”

“哈哈,现在才知道后悔吧,你既然把她送给我,让我也不客气了,不过我玩腻了,如果你要的话,就还给你吧,估计她应该很恨你。对吧!你最近和那个叫什么来的,好像叫夏琳!不错,我喜欢,估计还是处女吧!!!”

“你这个畜生,我不会放过你!!!我发誓以后要你跪地求饶!!!”我含着泪水对他大吼。

“废物就是废物!放开他,一起打,这条烂命打死了,我负责!”

之后,我一直在地上抽搐,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拳,被踹了多少脚。伤痕累累的我失去知觉。尽管疼痛感很强烈,但心里的内疚和后悔才是真正的伤。

“张晓沫,原来她还爱我,从来没变心过。而我却要误会她,认为是她变了,把一切的错都推到她身上。现在她怀孕了,我却抱着一种怜惜的眼光看待她,其实是我自私造成,是我的错。”

无助的我蜷缩成团,躺在小路上痛哭着。

——

——

——

(蔡小冬:《那冻伤的冬天》会更精彩!请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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