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照,让人心中烦闷,想找一个地窖躲起来。出的是热气,吸的还是热气,呼吸都不舒服。一条大坑套小坑的水泥路上,三前一后走着,前面一人一手拎着一只鞋,摇晃着胳膊,跟跳秧歌似得,偶尔回头冲后面一笑,都咯都咯胳膊。
在瞧瞧后面那位,走起路来驮着背,伸着脖子,东张西望,东一跳西一躲,活像一只下山找吃东西吃的猴子,怕地上有陷阱,斟酌着,跳着,蹦着,找着。
“辉哥,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做人,你吩咐啥就是啥,你让我走东,我不去西。你让我上床,我不撵鸡。你让我保护好脚,我决不会让它脱皮。可怜可怜我,把鞋给俺得咧,你拿这也怪累的”。
“我不嫌累,只要你追到我,我立马给你绝无二话,我看你那速度是没命穿鞋了,老老实实的做个原始人吧”。
“算你狠,凯爷我好话说尽,你却不领情,看我追上你不扒了你的猴皮做鞋衬底,蛋蛋”!
终于原形毕露了,正在吵闹间,天空中几朵黑云飘来,黑云间带着闪电发着银光,从天穹深处一条银色电龙,带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发着白光,声音越来越大,耳朵震的嗡嗡作响,这速度怎么能用一个快字来形容那!
路旁一棵大树,发出清脆的声音,毫无一丝抵抗,大树从头到脚被批成两半,倒在玉米地里,玉米挺倒霉,倒下一片,闪电没入地下,消失的无影无踪,被劈开的大树冒着黑烟,树心黑乎乎,跟炭火考过一般,接连着空中又是几个猛雷,黑云翻滚,毒辣辣的阳光柔和好许多,像是半晚时分。
黄豆般大小的雨滴接踵而至,无情的砸落下来,玉米叶子发出啪啪啪的声音,雨滴落到水泥地上,快速消失了,跟没下过雨一样。水泥路旁边的土路上,雨滴每一次落下都把地上的土砸出一个小坑。雨滴砸在被劈的书上,冒烟的地方发出刺啦刺啦声。
风也紧随而至,微风荡漾,刚刚热的烦躁,一下子凉爽多了,树枝在摇摆,玉米在摇摆,人多心情也在摇摆。雨来的急去的快,雨前到雨后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匆匆来匆匆去啊,太阳迫不及待的从云层中探出浑圆的身体,这次比刚刚柔和了些。就这一点点雨,下的太猛,四个人从头湿到脚,能听到路边的小虫在叫,远处还有青蛙的叫声。
“你们等等我啊!不等我小心雷劈你们!我跟你们说刚刚那个闪电打在树上是有原因的,你们想不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哦,蛋蛋”。
“不想,雷要劈也劈像你这样的人”,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太不给面子,我感觉有必要让你们知道,所以今天我就给你们上上课,你们走慢点,我给你们说“。
“这还不够慢吗?这么长时间,不等你我们早走到家了好不好,还要沦雨”!灰猴不耐烦的说道。
“猴子,你不要穿着鞋子说话不闲脚疼,你脱了鞋子走个我瞧瞧,得我大人大量,不给你们一般见识,我感觉你们有必要知道,雷为什么劈树,就太就给你们普及一下课外知识”。
“那个咳咳,我听村里的老人说,我们生活的地方,以前有很多妖怪鬼魂,打扰人们的安宁,人们为了不受打扰,发明了很多抵御鬼怪物件,但人们终究不是这些鬼怪的对手,后来人们祭天,讨要御魔降怪之法门,慢慢的地上有很多的道士和尚出现,他们抓妖降魂,游走于大山大河之间,慈悲心善,不食肉食,常用闪电击杀,妖魔,直到今日每次打雷都说有妖魔,闪电是为了,击杀他们”。
“那不是还有闪电打死人的吗?打死牛啊羊啊,怎么解释,难道那都是被妖魔附体了?你是不是在瞎编乱造”!
“这是真的,谁胡编,谁乱造了,劈死人我怎么知道”!王凯大声说道。
“哎呀!你啥时候跑到我身边的”!
“就在刚刚!可逮到你了,我的鞋都快被你拿坏了”,王凯一把抓向鞋子,熟练快速的穿在脚上,剁了剁地说了声“舒服,呵呵穿鞋的感觉真好,蛋蛋”!
“打死人是人站的不是地方,雷击中树是树长的不是地方,这是巧合,这也是自然想象,跟鬼怪没什么关系,真不到哪去”。汪小米说着自己的看法。
“不管真假,鞋子到手就行,啦啦啦啦啦”。。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笑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有相聚,就有分离,一条水泥路吧两个村子分开。
“星期一七点我们在这里碰头,汉奸你可不要很睡啊”。
“放心吧小米,我一定会比你们两个先到的”,王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每次都得我喊你起床,还说的给真的似得,不知道什么是违心吗”?
“我的亲哥哥啊!你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嘛,这次真的我起的一定早,这次我喊你”。。
汪小米,李辉也很快分开了。汪小米转了几个小巷,跨过几条小路,快到家了,几棵大树下四五个顽童,两三岁的样子,好像在说什么,走近点才听到。
“我才要不跟你玩那,麦田的时候,我看见你家的收割机把我家的小麦全吃了,我家的地里全是麦杆,后来我妈给了你爸钱,你爸才把小麦给我们了”,咿呀咿呀说话不算很清楚的小孩听声音就知道是虎子。虎子家就在汪小米家隔壁。
“虎子说的对,我们也不给你玩,我家的粮食也被你家的吃了,你爸太坏了,以后我看见他都不叫他叔叔”
“就是就是我也不叫,几个孩子用不是清楚的奶腔奶语说着自己的不满”
“你们给我玩吧,我也不叫他爸爸”!
“我去!谁把一个石头放到路上的,差一点摔一跤”,汪小米搬起石头扔向路边,这么大个石头有几个人看不见,这又不是晚上,这是被刚刚那一句话惊到了。
“小米哥,你回来了,虎子想你哦”!
“一个星期不见虎子不但长胖了,还惜財啊!不光惜財还越来越会说话了”,汪小米说着话抱起跑来的虎子。
虎子胖嘟嘟,两只大眼睛黑白有致,小脸好像能捏出水,每次看见都恨不得捏两把。走起路来一歪一歪,给喝醉了似的,在他这一辈小孩中,这也属于一个活跃分子,说的不管有没有道理,后面都有下伙伴拥护,她瞎说人家就瞎听呗。
“儿子你会来”
“嗯我回来了,妈!”
“这个星期回来的有点晚啊,饿不饿,就等你回来吃饭了”!
“在路上当个了一会”
“虎子也来了,看看你哥的身上都是土,衣服还是湿的,让哥哥洗个澡换换衣服在陪虎子玩,一会都把虎子的花衣服弄脏了”。
“虎子不怕,虎子听话,哥哥去洗澡吧“!
“恩虎子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