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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马璐的离开使林翔彻底变了一个人,他再也不进入篮球场,平日也很少说话,每天像个行尸走肉再也没有了欢笑,而成绩也是一落千丈,从班里的第三名一下子落到了20几名,黄福全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找来了张小雨希望她能够劝解林翔。

“林翔,今天下午放风你陪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小雨坐在林翔身边问道。

“你去吧,我没兴趣!”林翔一口一口夹着菜平静的答道。

“那你生活用品还有么?还有半个月才能放假呢?你穿什么?用什么?”张小雨焦急的说道。

“我没什么需要的,有需要的我会让石亮帮我带回来,不用担心!”

“林翔我说你能不能振作起来?不错,马璐是走了,雪娜也走了,短短两个月,我最好的两个朋友相继退学,我心里比你不知道难受多少倍,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林翔,我们不是还要继续生活么?我们不是还得迎接高考么?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马璐知道一定会骂死你的!”

“你一个孩子懂什么?马璐才不会像你骂人的!”

“你!”张小雨含着泪看着他竟然无言以对

“好了,他心情不好,你就别再逼他了,给他一些时间,他自己会好的!”石亮拍了拍张小雨的肩膀安慰道。

“小石头!你懂什么?你的脑袋就是一个石头,你……你无药可救!”张小雨说完端起饭盆愤愤的走了出去。

“哎,这孩子最近怎么了?怎么见谁跟谁发火啊?”石亮看着张小雨离去的背影说道。

“不能怪她,她心情也不好吧,石头,下午还得让你帮我买点东西,麻烦你了!”林翔歉意的笑了笑。

“什么话?咱么不是哥们么?是哥们就别说这假话,你看看咱们现在417,金毅和你每天都是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刘凯这孙子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也不爱说话了,咱们剩下的一年就打算这么过了?”——林翔他们搬入高二以后重新调整宿舍,但当时金毅和宿管老师死磨硬泡才得以继续住在417而且还是原来的四个人。

“你丫说谁一蹶不振呢?”金毅走到石亮的身后轻轻踢了他一脚。

“哎,你丫现在怎么神出鬼没的?什么时候过来的?总算想明白肯来食堂吃饭了?”

“废话!人总是要活的,天天吃方便面吃的我都要吐了,林翔还有什么吃的么?“

“只有包子了,我没动过,你要是不嫌弃……“

“有什么可嫌弃的!”没等林翔说完金毅拿起一个包子放在了嘴里。

“说说吧,怎么突然想过来吃饭了?是不是有雪娜的消息了?”林翔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平静的问道。

“恩,没错,刚刚听说的!”金毅举着被咬了一半的一个包子说着。

“她怎么样?身体好些了么?转到哪所学校了?”林翔看着金毅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继续问道。

“她……”金毅把包子扔到了桌子上,眼睛红红地说道“她疯了……”

“你说什么?”林翔惊讶的看着他。

“那个金毅,你先别激动,我这有水,你先喝点,怎么回事?你从谁那听说的?”石亮一边递给金毅水杯一边问道。

“她的一个好朋友来信告诉我的,本来雪娜走后,我想通过她能和雪娜保持联系,可今天收到的来信,你们自己看吧!”金毅说着把一个信封扔到了桌子上。

林翔和石亮连忙打开信,信里告知唐雪娜自从离开永辉拒绝堕胎,家里人无奈之下,只好强行带她到医院做了人工流产,可能是对此受到了刺激,唐雪娜从此以后有些疯疯癫癫,家里人以为她受刺激过些日子就会好,谁知道越来越严重,最后到医院检查是属于严重神经系统疾病,也就是常说的精神病患者,现在只能关到医院做保守治疗了。

“怎么会这样?”林翔拿着信对着金毅问道。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林翔,你还是幸福的,马璐毕竟不会疯掉吧?而我呢?我连向她认个错的机会都没有了……”

“别胡说,这又不是不能治好,你说这话就跟……”石亮想了想觉得那个词不吉利没敢再往下说。

“林翔,雪娜和我是……你就不同了,马璐安顿好一定会和你再联系的,你们还能考同一所大学,所以林翔,你现在这样自暴自弃在给谁看?”金毅红着眼苦笑着看着林翔。

“金毅,谢谢你,你说得对,我应该尽快调整,尽快好起来,马璐她一定也不想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那你赶紧调整好把门口那个孩子劝好吧,我进来的时候她一个人蹲在门口那哭的眼珠子都红了!”金毅指了下食堂门口。

“张小雨?”林翔问道。

“除了她我还能叫谁孩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多吃点,我现在过去!”林翔说完起身跑了出去。

“说到底,也是个痴种!”金毅看着林翔急匆匆跑出去的样子轻蔑的说道。

“你说什么呢?什么意思啊?”石亮看着金毅惊讶的问道。

“你说,林翔和马璐他们最后会走到一起么?”金毅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问道。

“不知道,现在来说,两个人分开那么远,什么都有可能……”石亮看着门口犹豫的说。

“恩,门口这个就是一种可能!”金毅趴在桌子上眼睛红红的说道。

张小雨一个人蹲在食堂的门口,她心中有一股股委屈憋在心里很久,她想要是马璐能在,肯定能分分钟让她开心起来,雪娜要是在,安静的聊上一会天,心里也会像被阳光照耀过一般,但如今,这两个人都已不在自己身边,她越想越委屈,越来越觉得自己孤单,不由自主的哭起了鼻子。

“在这种地方哭鼻子是想让全校同学都认识你么?”林翔蹲到她的身前问道。

“你来干什么?你接着去当挺尸好了!”张小雨生气的说道。

“好了,别哭了,下午我陪你去逛街,顺便买点日用品。”林翔笑着对她说。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开了?你不再玩挺尸了?”

“挺得时间长了也累了,生活还是得继续,毕竟,马璐也还在某处奋斗着,牵挂着我,我不能因此而颓废不堪,让她知道该有多伤心,多难过?”

“这还差不多!那说好了,下午就你陪着我,什么石头凯子的都不要!”

“你能不能不随便给人起外号,知道什么叫‘凯子’么就胡叫?要是让刘凯知道不得跟你玩命?”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改还不好,那我回宿舍去换身衣服,你在门口等我!”张小雨破涕为笑

“行,我等你!”

“你等我啊?”张小雨坏笑着问了一句。

“对啊,等你啊”林翔天真的回答道。

“好,说好了,你等我!”张小雨站起来大笑着叫着,林翔看着她一脸的茫然。

林翔和金毅一夜之间仿佛悟出了禅道,两个人都变回了从前,每天在篮球场上两个人还在打球训练,谈笑风生,只是没人知道他们把痛苦和辛酸埋进了心底。转眼到了高二下学期,文理科分班以后,林翔和刘凯选择了学文,而张小雨和金毅石亮选择了学理,老高一三班的一大多半都选择了学文,虽然林翔和刘凯也不再是同一个班级,但好在班里还是很多的熟人,林翔也不孤单,倒是张小雨每天中午还都会跑到林翔班级门口叫他一起吃午饭,林翔也无所谓,往往会到隔壁几个班把金毅刘凯石亮一起叫上。

而林翔却心里一直有个挂念,从马璐退学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半年多的时间,一直没有能和她联系上,中间放假有几次林翔给她家里打过去电话都是她父亲接的,后来再打索性是号码不存在,估计是换了号码,但这半年来马璐连封信都没有给他写过,他一直想知道马璐现在到底去了哪所学校,过得如何,可是关于马璐的一切消息仿佛是就此中断了,无论想什么方法也无法能联系上她。

张小雨一直和马璐都有书信往来,但是马璐在信里告知她不能告诉林翔关于自己的任何情况,张小雨也回信问过为何不能说,但马璐回信只说时机未到,有几次和林翔的聊天中张小雨都差一点说漏嘴,虽然林翔有些怀疑,但好在张小雨软磨硬泡的也就敷衍过去。

转眼到了12年的6月,大家准备为升学考试而忙碌着,这天张小雨在课间时候来到林翔班级门口,他看到林翔一直趴在一堆卷子中间头也不抬,只好大喊着:“林翔,出来一下,有事情跟你说!”

林翔抬起头一副熊猫眼把张小雨逗得笑了半天,两个人走到教学楼下的花园林翔看着她问道:“把我带来这里,什么事情那么神秘?”

“我这里有封信,不知道某人想不想看?”张小雨拿出一张折成心形的信纸在林翔面前晃了晃。

林翔看着着心形形状皱了皱眉对着张小雨说道:“小雨,你和我是不是好朋友?”

“是啊?干嘛这么问?难道你想升级一下?”张小雨没去看林翔的表情举着这个信纸摇晃着。

“既然是好朋友,你觉得你这么做合适么?你对得起你自己么?你对得起马璐么?”林翔生气的问道。

“什……什么啊?”张小雨被他突然的生气给吓到了,她看着林翔有些口吃的问道。

“你说什么?拿这封信什么意思?我跟你说,我平时照顾你是看在马璐的面子上,你不要多想,把这封信趁早给我撕掉,别想那些没用的!”说完林翔转头就朝教学楼走去。

“林翔!你在说什么呢你?”张小雨的眼泪在眼睛里打晃着问道。

“说什么你自己清楚,你趁早死了这心!”林翔头也不回的边回答边走。

“林翔,你混蛋!告诉你,这封信是马璐的,你爱看不看!”说完张小雨把那个心形信纸狠狠地扔在来了草坪上,流着眼泪跑回了教学楼。

林翔听到后全身一震,他站在那里没敢回头,只看着呜呜哭泣着的张小雨跑过自己身边又跑向教学楼,林翔顿时觉得自己确实误会了张小雨。他连忙跑回草坪拿起那张信纸,小心翼翼的打开信,看信前,他心里像被千刀扎过一样的痛,这种痛他说不好是来自刚刚哭泣的张小雨还是许久未联系的马璐。

整个信纸是粉色的图案,信纸的背面写着一个大大的:IMISSYOU

林翔坐在草地上静静的阅读着这他盼望的头发都快发白的信件:

林:

想我么?也许很想也许不想吧,但我相信肯定不是第二种。整整有半年没有联系,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也一直在做什么?知道我过得好不好?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一直都在和小雨有书信往来,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怪小雨,是我不让她告诉你的,想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果这半年来你三心二意有了别的中意人,那只能怪我当初选择错了,不过好在,有小雨这么一个“卧底”。知道你很本分,很老实,很乖,所以现在也该是我出现的时候了,是不是特想骂我?我真的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种无聊的实验,因为,我也很想你啊……

我现在在F中,你不要惊讶,没错,就是那个我们曾经谈论过的职高。你知道么?我从永辉回来本来想转学到我初中的母校市二中的,我爸爸动用了一切关系可惜因为我是被退学的,所以市二中无法收留我,几经辗转也找不到合适的高中可以接受,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真的完了,从此以后我没有学上了,更不要谈和你上同一所大学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最后F中知道我的事情后主动联系我们,林翔,你知道我当时多么不愿意去那里么?我们曾经说职高的学生不是地痞就是流氓,如果的脏乱差,教育质量低下,这些都是我去F中之前和你一样的想法。但是我们错了,F中虽然是职高,但是大家也很好学,也很奋斗,虽然课程没有普通高中那么多,但是专业技能课也是很多的,我爸爸给我选择的是计算机专业班级,你是不是特想笑,曾经那个对电脑和计算机完全绝缘的马璐现在不得不要去学习计算机专业。我刚刚入学的时候很不适应,满脑子都是你和永辉的同学,跟F中的学生们基本不会去说话,但是大家很友好,下课后都会围在我身边陪我聊天,放学后也会一起骑车回家,周末的话大家还会经常组织活动出去游玩,我的计算机技能算是0了,我们的班长经常帮助我辅导,再有两个月的暑假,我们就要参加计算机全国一级考试了,说起来,林翔你计算机那么好也没有计算机全国等级证书吧,我这次一定要考下来,那样你以后就没有资本在我面前吹嘘电脑方面的事情了。

说完了我的事情,再说说你吧。现在心情好些了么?听小雨说你们分了班,大家都被打散不在一起了,但是听说你们四个臭皮匠还在一个宿舍,这样我就放心,不然你那个暴脾气性格,到了任何一个其他宿舍,说不定会和谁闹翻。答应我林翔,在见到我之前你不许伤害到自己,不许不好好吃东西,不许随便发脾气,不许因为我的离开而总是伤心,不许睡得太晚,不许……我想说的不许太多了,就是在写上十来页恐怕也写不完,但是我允许你想我,允许你为我写信,允许你说你爱我……

就写这么多吧,对了,帮我多多照顾小雨,不许让她哭鼻子,如果她不开心,我也会不高兴的。好了,我要睡了,晚安,呆瓜,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次见面的。

爱你的马璐

林翔看完这封信,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为马璐感到委屈,马璐那么优秀,随便上一个普通高中都是可以考上一个不错的本科的,现如今只能去一所职高,她的前途将会如何?她的未来将会如何走?林翔长这么大第一次为别人想起这些事情而难过。他感觉自己无法原谅自己,因为自己,才让马璐走到这步田地。上课铃声已经打响,但林翔丝毫没有动一下,只是坐在草地上,静静的哭泣。

林翔和马璐开始了一来一往的书信交流,几乎每隔三天林翔就会收到一封来信,这个时候不管林翔还有多少事情等着自己,都会找个没人角落看完信件后急速奋笔疾书的给马璐回信。但马璐一直不给林翔见面的机会,有时候说家里有人,有时候也会说学校组织活动,就连暑假马璐也一样从不出来,而他们的交流方式也从书信变为刚刚兴起的OICQ,到了开学,就又继续开始纸张的书信。

张小雨自从在草坪被林翔误会过以后就大病了一场,病好后的张小雨就像化茧为蝶一般完全变了一个人,她每天不再和任何人说话,偶尔中午在食堂见到林翔他们,也只是点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打完饭急匆匆的走回了宿舍,天天只是把自己闷在书本里,自己的成绩也是飞速上升,一下子挤进了年级的前10名。林翔一直想找机会找张小雨道歉,可是张小雨从不给林翔任何机会,偶尔能在校园里碰面,张小雨也是低下头急匆匆的走过,如果林翔在后面跟着她,她不是走回班里就是走进女卫生间,让林翔永远也没有能和她单独谈话的机会,林翔一直在想要不要把小雨的情况写信告诉马璐,但是想到即使告诉了也只能让马璐更加难受,别的什么忙也都不能帮上就放弃了。林翔一直在找机会,找机会能亲自和张小雨说上一句“抱歉”,他没想到这句抱歉的机会会在12年的年末才会到来。

永辉因为近两年的扩招,整个平房宿舍已经不能满足学生的居住需要,故在操场的南边建起了四栋宿舍楼,12月中旬宿舍楼正式启用,林翔他们也终于能够告别那平房的艰苦生活搬进了楼房宿舍,楼房宿舍因为房间很宽裕,故都改为了4人一屋,里面有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整个宿舍分为内外间,外间有几个桌子,专供学习使用,里间则是两个上下铺和几个储物柜,外加一个阳台。这是林翔盼望了两年才终于等到的住宿生活,但想到马璐和唐雪娜没有等到,心里也不禁一阵悲伤。

这天整个学校都在搬宿舍,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林翔他们四个人来回跑了五六趟才把东西全部搬过去,临近中午,金毅等人都先去了食堂吃饭,林翔回到老宿舍检查是否有遗漏的物品,出来之后,他远远的看到了瘦小的张小雨在拉着两个大行李箱往新宿舍楼走着,林翔跑过去,一把夺过她的箱子,一手一个拉着问道:“

你们宿舍在哪栋啊?几层?我帮你搬过去吧。大家都是早上就开始搬了,你怎么现在才动身?“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张小雨一边说一边伸手要去接过自己的行李箱。

“小雨,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之前误会你了,你不要这样,如果你看我不爽,按你原来的性格过来踢我两脚都可以,你现在怎么……”林翔看着她难受的说道。

“林翔……等你一句道歉真难啊……”张小雨红着眼看着他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过去的就过去吧,再说,我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因为你!”

“那是为什么?曾经最活泼可爱的小雨现在变成了……”林翔想了想,不知道该用何词来说明。

“变成了什么?学霸?这有什么不妥么?”张小雨笑了笑

“不,不是,只是这半年你一直不理我,不与任何人交流,我很担心!”

“林翔,你是担心我不理你还是担心我不理其他人呢?”

“都有些担心!”

“是么?”张小雨再次笑了,她拍了下行李箱跟林翔并排走着“其实,我不是不想和你说话,我不和所有人说话是想让我自己进行一次蜕变,虽然这次蜕变肯定会很痛苦,很心痛,但是,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我认准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否则,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你在说什么啊?说的那么让人听不懂,但是你这样说到底就是犯轴,你听着啊,以后我不管你要做什么蜕变,在我面前通通行不通,你永远是你,干嘛非要变得不是自己呢?跟原来一样,像个小孩子,不是挺好么?”说着林翔摸了摸张小雨的头。

“我原来的样子,真的挺好的啊?”张小雨眼睛有些红红的笑着问道。

“当然了,你自己不觉得,有一位大师曾经说过,你往往最讨厌自己的地方其实就是别人喜欢的地方,而往往人们却总是把人们最喜欢的地方割掉,留下最让人迷茫的地方!”

“这位大师姓林吧?”张小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翔也笑了笑,对着她说:“你看,笑起来多好,以后不许玩沉默了,行了,到楼下了,几楼?我给你抬上去!”

“别了,3楼呢,你拉着这一道估计也挺冻手的吧,我一会找人帮我抬上去就行……”

“你还跟我玩起客气来了?刚刚说的都白说了是吧?我们在6楼,正好我还没进过女生宿舍呢,今天进去长长见识!”林翔说着抬起两个大箱子三步并两步跑了上去,张小雨看着他后面紧紧的跟着“哎,那你等会,你没有钥匙又进不去!”

张小雨的宿舍里没有别人,大概都是去食堂去吃午饭了,林翔帮助张小雨收拾妥当之后说:“行了,咱们也有小半年没一起吃饭了吧?中午一起食堂,我请你!”

“好啊,那等我去趟洗手间,一块过去,那个,林翔,你愿意等我么?”张小雨看着林翔微笑着问道。

林翔怔了怔,笑着说道“我在楼下等你!”

看着林翔急匆匆跑下去的身影,张小雨渐渐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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