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晨慌张地打开所有的灯,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庆幸地松口气“幸好,全不在”,抱起着真,走向阁楼,不小心碰到黑暗里的毛物,吓得一个大退腿,用力一脚,支在墙壁上,发出疙瘩响,手皮也磨破,痛得眉头紧锁,火之心伤现,却依然忍痛护着真,用头打开壁灯,看清墙上的鸡毛弹,小声嘀咕“还好无人见着。”把真安置好后,一瘸一拐地退出房间,走向厨房,对厨房完全茫然不知,再看看外面的夜色,一脸纠结“去,不去,吃,不吃,我不吃,真要吃”!一横心,冲出门,瘸着脚想跑却跑不起来,只好一步一拐拖拉到粥店,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老板,打包两碗五谷粥。”
老板热情:“好咯”,打包好,交给晨“总共十五”,接过五谷粥,掏出20元丢给老板,撒腿就拐。
老板从抽屉掏出5元,望向拐远的晨,大声喊道:“你的钱!
晨一路颠簸,一路搞笑:“伤不起,着实伤不起..“拐到家,滚爬到沙发上,平复平复心情,把粥端到真的房间,叫醒真“真,起来,把粥喝下”,扶起迷糊中的真,靠到自己怀里,一口一口喂下,看着真皱眉的样子,伸手抚平真的额头,心疼“见你痛,我的头怎也莫明痛起”,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用力甩甩,提神。
真迷糊中,嘴里不停喊着:“老妈,老爸.”
晨坐在床边,轻轻地拍打,哼着催眠曲,麻痹感让晨清醒,站起身,看了看怀里睡得香的真,脸上露出笑,伸直身板,准备离开,踢翻脚底的袋子,袋里的东西洒了出来,沾着血迹的长裙躺到地上,晨皱了皱眉:“若是被那些家伙见着,定又会惹出事端”,包起长裙,捏手捏脚退出阁楼。
洗衣间里,晨打开洗衣机盖子,把长裙一整驼丢进,找到架子上的立白洗液,边倒边自问:“这该倒多少,都倒下好了”,利索地把一整瓶立白全倒入洗衣机,放下空瓶,逐个按下按钮,半天洗衣机也不动,惊讶“坏了?”折来腾去,洗衣机倔强地一动不动“不信,没有你,我洗不成”,嫌弃地用脚推了推洗衣机,伤到经骨,疼了一把,连忙搂搓一番,缓解疼痛,从洗衣机拖出长裙,放到水龙头下直冲,瞬间泡泡布满整间浴室,泡雾里传出一阵凌乱声,晨从梦幻里狼狈地冲出,手里拿着湿漉漉的长裙,连打三个喷嚏,深有感触“洗衣机着实为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晨拧着长裙挂到阁楼的阳台上,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拐到床边,听见真喊着:“老爸老妈”,情不自禁地在真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一吻,之后,被自己意外的举动吓到,立刻自我反醒:“卑鄙,小人”,迅速仰起身,单脚跳回到大厅,倒到沙发上,卷起裤脚瞧了瞧,发现自己的脚腕已经肿成了大包,完全不在意地放下,犹豫后,自言自语“还是上些药,消消肿,免得被她瞧见,又要自责了”,找来药油,随意地涂抹两三把,拿出手机试听里面记录的歌曲,灵感涌现,迅速提笔填入歌词。
夜渐深,困意袭来,势不可档,晨窝在沙发上,在不知不觉中睡着,手上的纸滑落一地,半夜醒足的真,披着毛毯,悠到大厅,看到沙发上已经睡着的晨,不禁冷得收了收衣领,真立刻拿下身上的毛毯,轻轻地给晨盖上,瞧到散落在地的纸张,一张一张拾起,把乱序的纸整理一番,细了细纸上的歌词,默念:“像孩子依赖着肩膀,像眼泪依赖着脸庞,你就像天使一样,给我依赖,给我力量,像诗人依赖着月亮,像海豚依赖着海洋.”,微微一笑,提笔在结尾处补上一句:“你是天使,你是天使,你是我最初和最后的天堂”,小声地哼了哼手里的歌曲,而处在录音状态的手机正好记下了真的声音,晨在真轻盈的歌声中,甜甜地沉睡。
真回到阁楼,借着月光,发现阳台有一黑影,小心翼翼地靠近,当看到是自己的长裙时,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闻到眼前在风中飘着清香长裙,抬头看了看高高挂在天空的月亮,月亮里是老爸老妈慈爱的笑脸,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有你们在,我很幸福,谢谢你们,让我有机会拥有这样的幸福,这样的梦想。”
此时,在另一区时的真家,真妈正戴着老花镜坐上沙发上吃力地读报,真爸却在一旁忙个不停,时不时,发出霹雳啪啪的声响。
真妈被这噪声吵着心烦,放下手里的报纸,盯向真爸,惊讶地看着全副武装的真爸:“你这身打扮,是要去哪里?”
真爸停不下的忙碌:“跟几个朋友约好,下海去采点海藻,真儿最喜欢吃海藻了。”
真妈急得跳脚:“不行,你病才好,不能下海”,立马上前夺下真爸手里的锅碗瓢盆。
真爸扯回过工具,嘻皮笑脸说服起真妈:“你看我,防水衣、防水鞋,连防水手套我都带了”,从袋里掏出橡胶手套,证明给真妈看“我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是绝对不会受凉的。”
真妈担心:“那也不行,还是过些天再去吧。”
真爸:“过了季节,海藻就不好吃了”,软硬兼施“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
真妈打断真爸未说出口的话:“去吧去吧,多注意点。”
真爸得到真妈的同意,高兴得像孩子一样:“老婆,你最好了”,在真妈脸上亲一口,风风火火地出门。
真妈望着真爸开心的身影,无奈地笑了笑,感叹:“你啊,你啊,只要关于真儿的事,我的话什么时候管用过。”
阳光散满金灿灿的海面,远看似一片黄金,岸边的一群渔夫努力地采摘着沿壁上的海藻。
朋友:“我儿子特爱吃拌海藻。”
朋友:“我女儿也是,每次有海藻配饭,都会吃两三碗,平时一碗都不到。”
真爸尝了尝海藻:“嗯,今年的海藻很嫩,要多采点回去。”
朋友:“等他们过年回来,就可以吃上这新鲜的海藻啰。”
真爸:“真希望快点过年,他们就能回来了。”
朋友:“是啊,我都两年没见到我的宝贝儿子了。”
朋友记不清:“我也有两、三年没见着我女儿咯,不知道是胖了还是瘦了”,一不小心,倒向海里。
真爸迅速身手敏捷地截住朋友:“小心”,把朋友拉回“没事吧?”
朋友:“没事,还好有你拉我一把,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就完了。”
真爸搂了拉伤的腰,有些感慨:“真是老了,手脚都不灵活咯”,脱掉碍事的橡胶手套,开始放释的作业。
沙滩上是爸爸的身影,空气里抒写着世界上最沉默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