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心情好,许妍难得在周六的清晨就醒了,好久没运动了,忽然就想舒展舒展筋骨,换上运动衣,出门去跑了五公里,边擦汗边慢慢走回家,当真是睡懒觉外的另一种舒爽。
“你是和他在一起了吗?”走到小区外的转角处,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许妍身子一震。
转头,看到翌晨曦疲惫的脸。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许妍诧异地走向他,隔着距离就能闻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她忍不住皱眉道。
“嗯。”他看了许妍一眼,又马上移开视线,“我想你知道原因。”
“我不知道。”许妍淡淡地说。
翌晨曦哀伤地看了他一眼,“为了你。”他低声说。
“是吗?那我还真是不懂你的心思。”许妍仍没看他。
周末的清晨,干净的人行道上,只有梧桐不时飘下一两片落叶。
“我以为你懂的。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翌晨曦缓缓开口。
“所以呢?怪我没有及时鼓励你、给你加油打气?”许妍拾起一片落叶,轻声问道。
沉默。
还是许妍开口,“我不知道你有这种心理,你也从未向我流露甚至暗示过。我只知道,不论男人女人,不卑不亢的心态最重要,我喜欢的男生,首先欣赏他们的自信,不要我天天去提醒他,自信应该是他始终不离不弃的品质。”
更长的沉默。
“我以前谈过一次,是她追的我,追了一年多,我被她感动了才在一起,现在她又来找我了……”翌晨曦头埋得更低。
“哼!这个才是你的真正原因吧?”许妍面对眼前的人,提醒自己生气都不值,“所以你再一次被她感动了?所以你准备跟我分享你们的甜蜜了?所以我得笑着恭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了?”说完她才发现自己口才这么好。
“你别这么说……”翌晨曦缓缓开口。
“那你要我怎么说?”许妍叹口气,“你都跟前任藕断丝连就答应黄阿姨的相亲要求,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寂寞时消遣的对象吗?”
“我现在没跟她在一起。”翌晨曦抬头道。
许妍真是无语了,“那你究竟想向我表达什么呢?你的中心思想是什么?”
“我考虑清楚了,我和她是不可能了,我想……我想知道我在你这还有没有机会?”翌晨曦越说声音越低。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下轮到许妍说话不利索了。
“那……你和他确定在一起了么?”翌晨曦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问道。
“还没。”
“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他眼睛一亮。
“不见得。”许妍看了他一眼,狠心说道,“我觉得很难。”
“我想试试。”出乎意料,翌晨曦没有放弃。
“随便你。”许妍说,想了想,“也许你以后会后悔。”
“我已经后悔了每一次,我相信这一次不会。”
“好吧,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那个,我可以去你家喝杯茶吗?”翌晨曦鼓起勇气说,又赶紧补了一句,“昨晚喝太多了,现在头晕得厉害,我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以。”
“你到底是喝了多少?”许妍递上一杯滚烫的菊花茶。
“我也不记得了。以前遇到不开心的事,也去喝过。“翌晨曦抿了一口清香的茶,舒服地说道。
“你不觉得遇事喝酒损害自己的健康是很幼稚的行为吗?“许妍发现自己只要不对一个人伤心就会暴露毒舌的本质。
“知道。”翌晨曦轻声说,看了眼许妍,又望向杯中飘着的几朵白菊,“所以才想找个人照顾我。”
“你这种观念就不端正,女孩子还想找个男的照顾自己呢,你没想到?”
翌晨曦被许妍一连串步步紧逼的打击摧残得毫无还手之力,苦笑一声,毫无威力地防御,“我就这么个意思,你别用你文科生咬文嚼字的特长来欺负一个不善言辞的理科生啊!”
“哦,好吧,才知道你们理科生也是弱势群体。”许妍笑道。
翌晨曦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