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你太不了解凌天哥哥了,他是要苍天遮不住他眼的孤独王者。”慕容依巧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杯,扭头向水榭之外的天空看去,眼神变得飘渺起来。“王者纵怀天下,还被天下人误解,也不会如那些文赋诗人般,终日愁眉深锁哀怨之词不绝于口的……”
“在镜湖的时候,因为西门哥哥不出卖朋友而让朱康有机可乘,为了这份义气,他可以从暗中走出来,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在建木神殿,其实他早已经猜到罗刹就是刘玄的人,但却因为我的心急,不仅让自己陷入了险境,还让魏哥哥掉落那黑色的水潭中。
然,凌天哥哥……”
……
自责、幽怨,又带着几分甜意的声音流水般轻轻划过。
孙凝烟好像被什么触动般,眼神陡然迷乱,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僵。四周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
“慕容姑娘、孙姑娘,你们在这里啊,我找你们好久了。”一个可以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孙大小姐战栗的声音传来。
好像中了咒法一般,孙凝烟立即回过神来,轻轻一颤,脸色变得煞白起来。
西门无极的老爹——逍遥公西门洪烈,那圆滚滚身子好像一个巨大的西瓜般慢慢朝这边滚来,人还没到,就已经开始高声呼喊。
如果上天给孙凝烟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不会选择和西门无极来到这逍遥公府。
第一天来的时候还好,虽然西门洪烈那比西门无极更加“可爱”身形着实让孙小姐心中偷笑不已,但他为人却十分热情,听说是和儿子一起进入建木神殿的朋友,立即大摆筵席,并为众人做了最好的安排。
可自从当天晚上和他的宝贝儿子谈了一夜后,这位亲切的长者看孙凝烟的眼神立即变了。
当然,并不是变得冷淡。如果变得冷淡,以孙凝烟的性格自是可以大闹一场,然后扬长而去。
糟就糟在这位长者不是变得冰冷了,而是变得太过热情,看待孙凝烟的目光就像看待自己的儿媳一样。随时嘘寒问暖,热情得无以复加。面对一个如此让人受不了的人,他却偏偏是长辈,孙凝烟如何能够不头皮发麻,四处逃窜。
“找到你们就好了。”西门洪烈的脚步踏上了水榭的石台。或许是因为走得太急,刚到水榭,他就立即停了下来,因为身体太胖,想要弯腰喘气也不可能,只是头轻轻低垂,开始剧烈的呼吸。
好像打了个冷颤般身体轻轻一颤,回神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恐怖折磨,孙凝烟立即可怜巴巴地向慕容依巧投去求助的目光。
“不知西门伯伯找我们什么事?”还好,关键时刻慕容依巧还是十分义气地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