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和我说了头发的学问以后,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一份工作了。按照杨大哥的说法就是:我自己给自己打工,我就是老板。我自己给别人打工我永远是打工仔,我宁可睡地板也要当老板。确实最后一句话震撼了我。确实是的,给别人打工永远没有出路,那时候在工地上打工也是帮工头赚辛苦钱,为何自己不做生意呢??可是自己没做过生意呀,如果做生意我改做些什么呢?我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些啥,自己出了会出点力气真的一点路子也没有。我想过和杨大哥一起做头发生意,看他那么说的每天都有一百多的收入我确实很眼红,但是他会带我一起做吗?毕竟这个市场上多了一个人也就意味着他少了一杯羹。我还是没有勇气和杨大哥说出我心里的想法,因为我怕受到拒绝后影响大家的关系。直到有那么一天,2000年6月7号。
一年一度的高考来临了,虽然我没有参加过高考但是看街上那些学生的面无表情的样子感觉这是一场生死博弈,通过选拔的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在一方土地上指点江山,而没有通过的孩子们只能背起行囊远赴异地老老实实的做一个打工仔。而我只是像像没有通过选拔的孩子不久的将来写照。记得7号的那天下午杨大哥挑着慢慢两蛇皮袋毛发回来了,杨大哥咧着嘴告诉我这是他从事毛发生意后做好的一天,听他的口气那一天他赚了四五百元。晚上杨大哥买了一点卤菜待了几瓶啤酒来到了我的房间。说实话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这么好的菜了,就这鸭膀子喝一点啤酒解暑那是最好不过的了。那一天晚上杨大哥和我说饿很多,介绍了很多头发的知识,多长的头发多少钱,那些头发是论斤数称的,那些头发是按照条数收的。每种长度额头发价额大概在什么价位,怎么样辨别头发存放的时间。听上去感觉胡大哥有意是要带我进这个行业了,我欣喜万分与会趁热打铁的央求杨大哥带我入行。可是杨大哥一口回绝了,他说这个镇子上的市场太小了,不能分羹了让我不要介意。我连忙说:不介意的,反正最近没找到工作步入黑人杨大哥一起走走市场吧,等学会了我就去别的地方跑市场。杨大哥当晚犹豫了很久后最终答应了我。
我会记得那一天晚上我激动得没有睡觉,因为我认为在杨大哥的带领下我很快的也可以每天赚到几十上百元,那样的话我到过年回家就可以带二三万回家了,到时好父母家人再也不会看不起我,在赌桌上我可以大大咧咧的站在一方大声吆喝了。可是到了第二天杨大哥说他不能带我,因为确实市场不大。我知道杨大哥是不放心我,怕我学会了撬他的生意。可是我无论怎么说杨大哥还是坚持不带我出去学习,让我踏踏实实的找一份工作。人最怕的就是希望加失望了,而那一天我却经历了整个从希望到失望的过程。而后的几天里我更经历了从失望到绝望的的过程。
就在杨大哥出去收头发的那天上午不久,一个操河南口音的中年男子找到了杨大哥的住所。许久后发现没人便来到我的房间问杨大哥去了哪里。
他说:我看到杨大哥的窗子上写着;回收各种碎发长发。于是便带着几根上好质量的长发来卖。
我说:可是杨大哥不在家你,要么晚上再来。
那个中年男子说:这样的话那算了我去别的地方卖吧。
我当时微微一笑说:那随你吧。
可是反过来一想自己可以低价收过来董事会在卖给杨大哥呀。于是我有叫住了那个中年男子我说货可以看看嘛?中年男子很快的就把头发辫子给我看。当我看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个头发很值钱,无论是颜色乌黑程度和长度质量上来说都是上乘的质量。一共三根辫子,我出一百元收下。
中年男子扯着喉咙大声说道:开什么玩笑,一条一百块差不多。
我现学现用的用杨大哥教我压价的方法一顿胡侃后左后180元收购了这三根辫子。因为我知道这三根辫子起码能值350元左右。我想今天我赚了起码有一百多块。
事实上那天我确实赚了170元,杨大哥回来后我把辫子的情况和他说了后杨大哥没有不开心的还是用350元收了这三个辫子,因为我知道他卖出的的价格肯定不止350。这玩意就是侃价,卖家永远没有买家内行,所以在收辫子的过程中价格与其说是买卖双方的博弈不如说是卖家心里自己一个人的博弈,但是无论最终的博弈如何,收辫子的永远是赢家,这就是做生意额奥秘。不过让我最没想到额就是那天这一倒腾我居然赚了170,是我以前三天工地上的工资,第一次尝到的做生意的果实后,我跟家坚定了走创业的路线。但是事实总是残酷的,你永远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事情。而24岁的我却在那一年里经历了我人生的第一场挫败,让我这三个月的辛苦劳动成果化成了美丽的泡沫。
那是一个午后,也就是我第一次赚钱后的三天。上次卖给我辫子的中年大哥又过来找杨大哥,而这一次,他是挑着两大捆蛇皮袋来的。我主动地上去打了招呼说杨大哥不在家里又出去工作了,如果卖辫子的话可以找我。我负责代收。
中年大哥满脸不削的说:孩子,你有那么多钱吗?这是我在十里八乡给别人免费理发收下的辫子,有几十根长头发。我还是等杨大哥回来吧。和你小毛孩子说这些没有用。
我当时就笑着骗他说说:杨大哥是我堂兄弟,他给了钱让我在家里收。你买给我和他都是一样的,你要是愿意等的话你就等吧。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紧张,我真怕他会等杨大哥回来。
后来在我好说歹说的情况下中年大哥还是给我看了货,而这一次我彻底惊呆了,数了一下一共有70多条长辫子,30多条中辫子,八斤多短发。我当时就觉得我可能真的要发财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长辫子是90元一条,中辫子是40元一条,短发是10元一斤,一共是7580元。当时我的心跳的很厉害因为我知道只要是到了晚上杨大哥回家后我就可以瞬间赚一千多元了。我怕对方反悔很快的把钱给了中年大哥,就和他说下次如果还有的话可以继续找我。当时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杨大哥和中年男子设的局。而我被骗的倾家荡产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