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茶座以后,两人就可以敞开了聊了。“我们前天已经基本上谈好了,就按我们当时说的办吧。”秦浩也就单刀直入,不拐弯抹角了。“好啊,我给你的这个利息算很高了,我绝对不会从这儿挣钱的,放出去多少,我就给你多少。”王三喝了一口茶,吃了个包子说。“这个我放心,前天你就跟我说过了。”秦浩也呷了一口茶说。
“但是我对这个还是不太放心,万一这个钱收不回来怎么办?”秦浩心说,这个利是不低,蛮高的,量你也不敢从我头上挣钱,你现在巴结我还来不及呢?再说了,假如不是我急等用钱,你还不一定有这机会呢。“这个你也放心,我的钱放出去就没有收不回来的。”对于这话,秦浩只能相信一半,王三这个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是即便如此,估计也有收不回来的,这世上讲理的人多,不讲理的也不少,至于这个行业的内幕只有他们做这一行的人知道了。至于这个几率就不知道了,也许这次放的的都能收回来,也许会有收不回来的。“假如你还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定个契约,保证你的收益,不管这钱我能不能收回来,你尽管可以高枕无忧。”王三说。
这个办法好,还是定一个契约比较好,话说你放高利贷,当然风险是你承担了,因为你肯定从别人身上赚钱的。但是有一点秦浩可以肯定,他给自己的利息比较高,肯定也没从自己身上赚钱。秦浩把自己的褡裢拿了出来,自己还没好好数过呢。王三也帮他数了起来,其实钱也不是太多,只有五贯钱多一点,其中包括二两银子,也就等于两贯钱。还有就是铜钱,三千文铜钱,还有些零散的铜钱,所以也就等于五两银子多一点,自己本来还以为有多少钱的呢,不免有点失望。“你说,我想快点盖厢房,你说多咱能盖啊?我总觉得现在还不够。”“其实,要看你盖什么样的了,假如想盖好一点的,你先放在我这边是对的,我给你的利息其实我自己还贴钱呢,这个利息是相当高可。反正我觉得加上这些利息足够了,更何况你每天还有进账呢。”王三说。
“不会吧?你还往里贴钱了?秦浩说。“你不相信拉倒,你不信问问其他把钱放到我这边来的人,我给他们的利息是多少?”王三道。算了,我才不想去问呢?问谁去啊?自己跟那些人也不是一个层次的,你当然也不敢给少了啊?至于他贴不贴钱,倒不一定,他从小耳濡目染,算盘也打得精着呢。咱也不想问,人家有意想抱自己的大腿呢。倒不是说秦浩有多势利,而是这小子确实给自己添乱了,让他花点钱也是应该的。再说谁知道他贴钱了没有呢?没赚钱或者少赚钱就不错了。别看他抱自己的大腿,但是商人都是重利的,反正秦浩是这么认为的,算了,就不想那么多了。
其实本来还想跟王三摸摸这里面的门道的,但是想想就算了,这一行不好干,或者说不上路子的事情多,倒不是说自己怕,而是自己不愿被牵扯进去,到时候跟家里说得清楚吗?自己还不至于这么边缘,挣钱也不想走这种歪门邪道,这种生意属于撑不死饿不着的,自己的格局怎么会有这么小呢?自己也看不上这些行业,这钱能收回来还好,收不回来,估计都采用那些不上路子的方法了,秦浩不喜欢,也不想沾惹这些是非,别说现在是因为不想让家里知道,即使不是因为这些,他也不太乐意做这些事情。
“来,把这些点心吃了啊,咱这些钱花了,把东西也要吃完,不然浪费了。”王三说。你还别说,别看王三以前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的模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骨子里精得很,还真不是个大大咧咧的人。秦浩当然是乐得了,这些点心的味道都不错,自己上辈子就是个不喜欢浪费的人。这个事就算先暂时告一段落了,秦浩也不想陪王三多呆了。假如他想买东西,就直接去店里好了,反正他现在已经卖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人情了,估计最近应该不会刻意讨好了。除非他有自己的需求,才会去秦浩的店里买东西。自己跟王三这样的人交往,说到底还是不习惯,因为根本不是一路人。秦浩骨子里是个直性子,不喜欢隐藏自己的想法,也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王三走了以后,秦浩又去到了店里,说实话他也好久没有好好过问过店里的事情了,都不知道自己忙啥了,每次到店里来行色匆匆,还有点忙得脚不沾地的感觉,今天准备好好在店里检查过问一下。来到店里以后,几个人都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包括刘德才。他在这条街上都住了多少年了,算是个标标准准的老扬州了,而且也在街上做了很长时间的买卖,什么人没见过?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还是很精明的一个人。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虽然他不知道秦浩秦府的少爷,但是他至少能看出来秦浩是个大户人家的子弟。
所以现在对自己的态度还是转变了不少,不像当初那么冷了,他门清着呢,知道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态度,对自己热乎多了。“我跟你们说个事,我想在后面盖个厢房,你们觉得有没有必要啊?”秦浩招呼着他们说道。“有必要啊,太有必要了,我们就可以有地方做饭了,我举双手赞成。”刘德才笑起来还是很可爱的,秦浩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看来他还是很想让秦浩盖个厢房的。“我也想说呢,我也不想每天都回家的,跑来跑去麻烦。但是假如住在店里,只能打地铺,而且这边是店面,地方不怎么腾挪得开,而旁边就更腾挪不开了,还得放原材料,每次都很麻烦。”冯篾匠一边说,端起了碗,猛喝了好几口水,看来是干活干着了。